许世友 2 人们往往看到了许世友的醉酒,而常常忽视了许世友的清醒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1 07:22 2

摘要:许世友的确喜爱武器。他长期保存的, 一是军刀,二是手枪。他的女儿许桑园介绍:“他身后没有给我们留下财物, 只留下半橱酒,五支枪,四双草鞋和两把刀。”

作者:徐开福

真刀真枪真功夫

有人说,许世友喜欢玩枪,随身带两支橹子(手枪),双 手能打枪,左右开弓,百发百中。

许世友的确喜爱武器。他长期保存的, 一是军刀,二是手枪。他的女儿许桑园介绍:“他身后没有给我们留下财物, 只留下半橱酒,五支枪,四双草鞋和两把刀。”

军刀大都为日本式的,在抗日战场上,从日本鬼子手里 缴获来的,形制不完全相同。兴致好的时候,他也能舞上一 套刀法。

作为一种“战利品”,他非常珍爱,精心保管,擦得雪亮 雪亮的,看不出一点锈斑。偶尔,他也送人一把,不过极其难得。

一位跟随他多年的秘书,离开他的时候,只提出一个 愿望:要一把军刀。这一回,他没有吝啬,爽快地答应了,当 场取出一把,交到秘书手上。除了这位秘书之外,能有幸得 到许世友赠送军刀的,很难说还有几个人。

许世友“玩枪”,在战争年代兴趣就很大。他喜欢的手枪, 一要制作新颖独特,二要杀伤力强。对于那些玲珑小巧,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袖珍手枪”,他不屑一顾:“女人的玩意”。

跟军刀不同,他“玩枪”,有进有出,“流动性”大一些。

看到别人有好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过来。他自己收藏的,别人跟他讨,他也肯给;有时还主动作为礼品,送送人。如若只进不出,许世友大概早就可以开一座“枪支博 物馆”了。

至于许世友的枪法,的确打得准。他身边的干部、战士, 要是打枪打不好,常常会受到他的嘲弄。不过,他打枪通常 用右手。左手打枪是不是百发百中,没有见过。

枪的种类不同,口径各异,需要有不同的子弹。搞子弹, 有时比搞枪还困难一些。有的可以交兵工厂仿制,有的可以 从战利品中寻觅,而在更多的时候,互相炫耀和交换各式各 样的子弹,则成为高级将领之间的一大乐事。

有一次,作战参谋于春圃搞到30发德国猎枪子弹。

许世友走进作战室,一眼就“相”中了:“这是谁的?”

于春圃答道:“人家送我的。”

许世友夸道:“好啊!子弹不少嘛!”

于春圃生怕子弹保不住,连忙说:“不多,不多。”

许世友一点也不客气:“我们家乡有个规矩:‘见了面,分一半’”一边说,一边朝自己口袋里塞,装走一半多。

事隔三十多年,于春圃在回忆这段往事时还说:“许司令就这个脾气,他要哪能不给?他只讲他自己家乡的‘规矩’, 也不问问人家的家乡有什么‘规矩’”

有段时间,香港台湾地区的武打片在大陆很流行。工作 人员借来几部,专门放给许世友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 道。正当大家被武打片中眼花缭乱的武术招数所吸引的时候, 许世友突然冒出一些“评论”:“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看他打得花花的,样子货,要是遇到我,一脚就踢死了。”

“脚下没根基,挨打又受气,别人没倒自己先倒。”

“这不是武功,这是武戏,武戏还讲究个基本功,真连武 戏都不如。”

“拍电影全是假的,有几个真功夫?”

当时,武术表演和比赛也很热门,北京刚办完,南京又 接着办,电视上经常转播。许世友观看以后,常常流露不满。 他认为目前武术已走向歪路,缺少攻防意识和手段,花架子太多,连比武也成了表演,像舞台上、电影上那样取悦观众。 他甚至请人捎话给当时国家体委主任王猛,要他抓抓这个事。

许世友常说:“练功, 一是练臂力,二是练灵巧,三是练 胆量,打起仗来,这就是战斗力。”

战争年代,许世友十分推崇武术在战斗中的作用。

部队 训练时,他一是抓枪法,要求“子弹往人头上打,不打空 气”;

二是推广武术,组织部队舞刀弄棍,既可增强体质,也 能增添杀敌的技能。

红军时期,他所任职的部队,都配有大 刀、长矛。白刃搏斗时,这些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中国冷兵 器,往往在生死场中大显神威。

许世友本人曾经挥舞大刀,当 过五次敢死队长,负过八次伤。到了抗战和解放战争时期,部 队装备有了改善,战争规模也越打越大,大刀、长矛派不上 多大的用途了,许世友仍然要求部队习武。战斗空隙到处可 以看到战士三五成群,玩石锁,举石担,爬大绳。有时没条 件,打谷场上的石碾子也用来练臂力,看谁搬得动,举得高。

红四方面军进入四川以后,为了扩大红军的政治影响,总政委陈昌浩决定公开设擂比武,擂钱定为30块光洋。立下 “军令状”,生死毋论。许世友会武功,被推选为擂主。

不多时,跳上一位粗壮汉子,长得虎背熊腰。面对身材相对矮小的许世友,他脸上流露出瞧不起的神色。

两个人先比试力气。擂台上有一只石鼎,大约有上百斤重。这位粗壮汉子下蹲成马步,双臂一齐发力,大吼一声, 把石鼎托至胸部。台下掌声四起。轮到许世友,他沿石鼎慢 悠悠地转了两圈,半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抓牢鼎脚,发一声 威,石鼎早被他单臂高擎在半空中了。台下鼓掌声、喝彩声 如潮水一般 。

再比试武功。双方扑打数十个回合,打得难解难分。壮 汉求胜心切,使出杀招,招招欲置许世友于死地。许世友左 躲右闪,气急不过,露出一个“破绽”。壮汉一见有隙可乘, 双拳直取许世友的左右太阳穴。谁料许世友身子一锉,突然 使出一记绝招。壮汉“哎哟”一声没有喊出口,就已躺倒在 地上 。

通过这场擂台赛,川中地区传开了:“红军中间真有能 人 ! ”

无独有偶,二十年后,许世友同苏联顾问也有一次类似 的比武 。

有一次,许世友陪同苏联军事顾问住在上海沧州饭店。有 一位苏联的大胡子顾问来了兴头,说要表演“气功”。只见他 先活动一通手脚,再瞪眼屏气,调节了一番气息,用双臂抱 紧一只铜狮子,使尽全身力气,脸涨得通红,铜狮子在原地 一丝未动 。

许世友瞟了大胡子顾问一眼,走上前去,用一只胳膊夹 起铜狮子,转了一圈,再稳稳地放置在原地,面不改色,气 息如常。他这一手硬功夫,赢得了大胡子顾问带头拍响的热烈掌声。

1958年,许世友已50多岁。他响应毛泽东“将军下连当 兵”的号召,重新体验士兵生活。

他到南京军区下属的“临 汾旅”六连七班,穿上了士兵服,戴上了船型帽,成为一名 “上等兵”,班里人都喊他“老许”。

开始,士兵见他年龄大了, 又是个“大官”,脏活、重活、险活不让他插手,军事训练时 也让他在一旁呆着。

没几天他们就发现,这个“老许”还真 有两下子。游泳尽管动作不太规范,但游得快,游得远, 一 口气能游几千米。攀高虽然肚子大了点,动作比小伙子还麻 利,双手在绳索上轻松地交替,不一会儿攀到了最高处。

更 令他们叫绝的是“老许”的武功,吃饭时,拎起板凳就可以 来上十几个招数,左挡右砸,进退如风,把官兵都看呆了。课 间休息时,“老许”常为他们“打拳”,“多少天打的拳都不一 样,又有劲,又好看。”

许世友下连当兵时间只有三个月,周围的士兵却都成了 他的“徒弟”。传统武术中的“板凳功”易名为“板凳操”,人 人操起板凳都能来上几下,害得司务长直埋怨,食堂里的长 板凳老是短胳膊少腿。可能够伸胳膊动腿、走上几路拳的小 伙子,却越来越多。

“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许世友受到冲击,躲进大别山 “避难”。闲来无事,就把身边干部的孩子们集中起来,由他 亲自教练武功,第一课教的是棍术。

一套棍术,20多个招数, 他做三遍示范,先慢后快,边做边讲,让孩子们仔细看,认 真记。然后要他们一个招数一个招数地照样子练。你做错一 个动作,他就讲你错在哪里,再从头练起,但他不做示范了。 等你这个招数做对了,他要求再练上100遍。这样的教法,孩子没有学不会的。

有一天,一个孩子舞棍子舞得高兴, 一失手,棍子头砸 上屋顶的吊灯。幸好,吊灯没有碎。

孩子和他的父亲全愣住了:“这下肯定要挨许司令的骂 ! ”

果真骂了。许世友骂出这么一句话:“花架子,没有劲!” 没有骂碰了吊灯,而是骂功力不够,没有把吊灯砸碎。

许世友平素还喜欢与干部、战士掰手腕,比手劲。别人 跟他握手,他稍稍使点劲,别人就要痛得哇哇叫。南京军区 原副司令员邓岳,就吃过这个亏,从此再不敢跟他握手。见 面时,邓岳双手合十,笑称他一声:“菩萨”。

七十年代后期,他在广州军区任职。下部队检查工作时, 见到路边有一块大石头,约两百斤。他笑着叫身边的战士们 去搬。上去三个战士,没有搬动。许世友连连摇头:“不中用, 不中用!”只见他双腿略蹲一蹲,双手合抱,大石头拔地而 起。这时的许世友,已有70多岁的高龄了。

有一幅照片,拍的是许世友传授战士棍术。从画面上看, 身体臃肿不便的许世友正与一名战士对打,两人手上的棍子 都有二米多长,上面有节,显然是刚砍下来的竹竿。旁边围 着七八个干部战士,其中还有一个腰间扎着围裙,像是被吸 引过来观看的炊事员。

这幅照片是人为摆设后拍摄的。

那一年,北京某杂志女 记者来南京采访,拟采写一篇关于许世友关心体育活动的文 章。许世友那几天情绪很好,同这位记者谈了很多往事,并 一改不喜欢照像的习惯,由记者摆布照了上面那张照片。他 可能也是平生第一次当了一回摄影“模特”。其实,那时的许世友已经没有舞刀弄棍的精力和身手了。

步步高升的奥秘

1927年春,许世友回到家乡,参加党领导下的农民武装 斗争,担任乘马岗六乡农民义勇队大队长兼炮队队长。

关于“炮队”,许世友有个解释:“我们名为炮队,实际 上并没有炮,只有几支鸟枪,其余都是大刀、梭标,任务是 打头阵,换句话说就是敢死队。”

1928年,这支农民武装被编入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许世友,这位国民革命军的连长、农民义勇队大队长,重新当 了一名战士。

几年一晃,他已经当上了红四方面军主力团团长。

许世友步步高升。这在红军时期,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打起仗来,短兵相接,白刃格斗,干部伤亡大,提拔快,“打 一仗,进一步”的干部多的是。

问题恰恰在于,当时的红四方面军,是张国焘“左”倾 路线统治的“重灾区”。肃反扩大化,导致一批批党和军队的 优秀领导骨干被抓捕。 一时间,在红四方面军内部, 一片白色恐怖,惊心动魄,人人自危。

正是在这样险恶的政治环境中,许世友既没有被抓捕,也 没有受牵连,反而步步高升,在红四方面军中,特别引人注 目。

这其中有什么奥秘?

关于这一点,早在红军时期,就有不少议论。

议论归议论。许世友不作任何解释。

解放以后,许世友权倾一方,更没有人敢于当面询问他。

有一天晚上,许世友喝茅台酒,多喝了两杯,喝得兴起, 面对几个亲近的随员,主动谈起了几十年前的这一段历史 “公案”。

他说:“红军那阵子,我提升得快,主要把握住两条: 一条是打仗勇敢,不怕死。与其被自己人杀掉,不如死在战 场上,还可以当烈士。再一条是不发牢骚。打仗就打仗,不打仗就睡觉。肃反没有肃到我头上。”

他打仗勇敢,不怕打硬仗,打恶仗,具有典型的“许世 友风格”,是人们所公认的。

在许世友的晚年,他回顾说:“在这短短三年里,我由一 名普通的士兵当班长,当排长,直至当了团长,用现在的话 来说,是比较快的。为什么快呢?人被打得没有了,你是共 产党员,不干不行。从战士到团长,我打了上千次的仗,有 些小仗一天打几次,算也算不清。从当战士打到当领导干部, 我逐步学会了带兵打仗的本事。”

许世友当红军营长的时候,带领敢死队攻打筑在山头上 的大山寨。红军武器装备落后,缺枪少弹,他顶着桌子,裹 着被子,舞着大刀, 一气往上冲。攀登好几丈高的青石寨墙 时,他三次冲上去,三次被敌人打下来,最后昏死了过去,两 天两夜没有一点知觉。苏醒过来以后,他对周围的战士们说: “咦?我咋睡了一个好觉?”

许世友当团长时,打了个很有名的仗:漫川关突围。

在漫川关突围中,许世友不畏艰险、英勇顽强的战斗作 风,给徐向前、陈昌浩留下深刻的印象。半年之后,许世友 由团长,直接被提升为红九军副军长兼二十五师师长。过了 一年,他就任红四军军长。

南京军区原副司令员邓岳介绍说:“许司令先在红四方面 军任红九军副军长兼二十五师师长,后来到红四军当军长。打 起仗来,他比夏伯阳还夏伯阳。他在红四方面军的几个军长 中是最能打仗的。”

关于“不发牢骚”,也具有典型的“许世友风格”。

据熟悉他的老同志回忆,在红四方面军,许司令特别能喝酒。每打完一仗,他就到处找酒喝。酒量大,喝得多,喝 醉了就埋头呼呼大睡。

红军搞肃反,错杀了不少人,弄得人心惶惶。熟悉的干 部碰在一起,免不了要议论几句,发句把牢骚。怪得很,晚 上议论的,半夜里就要来抓人,有的不等天亮就被杀掉了。许 世友从来不参加这样的议论,他就是喝酒,睡觉。

许世友自己不发牢骚,也不允许他管辖下的部队指战员 发牢骚。

有一次,部队进驻秦岭南麓的小河口。在河边,他听到 自己团里的几个营连干部聚在一起议论着:

“我们究竟到哪里去?”

“鬼才知道,成天走、走、走!”

“我看总部那个头是逃跑主义!”

“轻点,别给人听见。”

“怕什么!哪个没憋一肚子气?哼,现在谁觉得痛快,谁 就不像红四方面军的人!”

许世友快步走上前去,立即加以制止:“你们瞎嘀咕什 么!耍嘴皮子能打倒反动派?净扯淡。”

他这样做,何尝不是对自己、对部队的一种特殊的保 护?!

有人说,许司令酒量特别大,醉酒恐怕是装出来的。

装也好,不装也好。在当时,人们往往看到了许世友的醉酒,而常常忽视了许世友的清醒。

在红军“大肃反”的特定气氛下,许世友要的也许正是 这种效果。

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他是把“不发牢骚”作为一条重要的政治原则“把握”的。

谁也不能否认,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许世友在政治上的清醒和精明。

许世友的这一“习惯”,一直延续多年。无论政治斗争多 么复杂,潮起潮落,沉沉浮浮,他始终遵循“不发牢骚”的 政治原则:

一是不搞过分密切的私人交往;

二是惜言如金,对于敏感的政治话题,不在背地里说三道四。

有一位了解许世友脾气的老将军说过:“许司令很少主动 与人交往。除了在酒桌上,不分大小,随便说说笑笑,平常孤僻得很,难得找人谈谈话,更不用说‘交心’了。抗日战 争时期在胶东,他就这样,那时他才30多岁。难怪在胶东就 有人背地给他起了个绰号:‘许老头’。一叫叫开了,叫了几 十年。”

“文革”期间,有位领导干部向他汇报说,打算开个会, 大家交交心。许世友眼睛一瞪:“你老是交心、交心。你把心交给别人,还能活命?”

八十年代初,有一位在军队担任重要职务的领导干部,通 过许世友的女儿,给住在南京中山陵8号的许世友打招呼,转 告许世友到北京开会时要谨慎些,不要乱讲话。

许世友当即 反唇相讥:“嗤!叫我不要乱讲呢,他自己不要乱讲就行了!”

来源:大肥肥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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