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婆家人等吃年夜饭,让我在厨房忙碌:借口出去独自游玩过节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30 06:53 3

摘要:"囡囡,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菜做好?大家都等着呢!"婆婆的声音从老式黑色转盘电话的听筒里传来,带着不满和催促。

电话铃声刺破了厨房里的蒸腾水汽和菜香。

"囡囡,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菜做好?大家都等着呢!"婆婆的声音从老式黑色转盘电话的听筒里传来,带着不满和催促。

我叫周素兰,今年三十八岁,一九九五年从国营纺织厂下岗后,就成了家庭的全职太太。

丈夫李国强在市机械厂当工人,每月工资一百八十多块,不算高,但胜在有"铁饭碗"。

我们有个十岁的儿子小明,跟公婆住在老城区一套六十多平的砖瓦结构老房子里,两间正房一间偏房,一家五口人挤着过。

年三十这天,鸡刚叫我就忙活开了。

剁肉馅、和面、擀皮、包饺子,再杀鱼、洗菜、切配料,从早忙到晚,腰酸背痛也顾不得歇一歇。

厨房里水花四溅,案板上刀声咚咚,豆油煎炒的香气和着鞭炮声,窗外一片喜气洋洋。

婆婆李大娘原本答应来帮忙,却临时被大姑子叫去麻将桌上"凑一局",一去就是大半天,留下我一个人在狭小的厨房里忙得团团转。

"妈,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好。"我忍住火气,轻声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这话你已经说了两遍了!你大姑子一家都到了,连远在黄庄的三婶子也坐公交倒了两趟车来了,还有你三叔公,老人家八十多了,饿着多难受。"婆婆的语气里满是责备。

"我知道了,我尽快。"我的声音低了下去。

挂了电话,我看看自己被热气蒸得通红的手,手背上还有刚才被油星溅到的一小块红斑,隐隐作痛。

墙上挂着的搪瓷盘表已经指向四点半,窗外,远处传来阵阵欢笑和鞭炮声,小区里的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嘴里啃着冻得梆硬的冰糖葫芦,追逐打闹。

十年了,每个年三十都是这样过的,我连个完整的春晚都没看过。

我深吸一口气,手腕一翻,把刚切好的葱姜蒜装进小碗,然后解下已经被油烟熏得发黄的围裙,拿起钱包和围巾。

"我出去买点酱油和醋,超市快关门了,很快回来。"我对厨房门口经过的丈夫说。

国强穿着一件二十块钱一件的确良衬衫,头发还用发蜡抹得油光发亮,他只是点点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端着一盘花生米又回到客厅和亲戚们吹牛去了。

冬日的阳光洒在街道上,刺眼却不温暖。

街角的小商店已经拉下了半截铁门,老板娘正忙着收拾柜台,准备回家过年。

几个穿着各色棉袄的小孩在放"砰砰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着欢笑,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和年的气息。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小区中心那个水泥铺成的小广场。

广场中央的宣传栏上贴着刚换的标语:"与时俱进,开创新世纪新面貌",红底黄字特别醒目。

"嘿,素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今儿个可是大年三十,你咋一个人出来溜达?"

是住我楼上的王阿姨,她和几个老姐妹正围着一台老式"红灯牌"收音机跳着广场舞。

王阿姨穿着一身艳红的绒面套装,脖子上挂着一块白玉吊坠,耳朵上戴着一对小小的金耳环,头发烫得卷卷的,比平日里精神多了。

"过来一起跳跳!"王阿姨冲我招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听这歌,多有劲儿!"

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洪湖水浪打浪》,几位大妈跟着节拍扭动腰肢,笑声爽朗。

我摆手拒绝:"不行,我得回去做饭,家里亲戚都等着呢。"

"今天是年三十,连做饭的也该歇一歇。"王阿姨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拉过我的手,"记得你以前是纺织厂文工团的台柱子呢!那会儿咱厂运动会,你跳的《茉莉花》,多俊啊!"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九七年厂里最后一次职工文艺汇演,我穿着大红旗袍跳《茉莉花》,台下掌声雷动。

那时我刚和国强认识两个月,他专门从机械厂请了半天假来看我表演,坐在台下,目光炽热地看着我,说我是全场最亮的星星。

后来他还送了我一条红头绳,说红配绿最好看,我戴着那条头绳又跳了一支《春天的故事》,把全场的气氛推向高潮。

"唉,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叹了口气,"现在我就是个家庭主妇,整天围着锅碗瓢盆转。"

"人啊,不能把自己困得太死。"王阿姨语重心长地说,"再过几年,咱们这代人可就真老了。"

我的脚不自觉地跟着音乐节拍动了起来。

王阿姨见状,笑着把我拉进了队伍:"来来来,跳一个!"

节奏明快的《站在高岗上》响起,我的身体似乎有自己的记忆,轻盈地舞动起来。

十年没跳舞了,但那感觉却如此熟悉,像是血液中流淌的一部分,从未真正离去过。

舞步踏出,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腰肢摆动间,那些日积月累的疲惫和烦闷如冰雪消融,心头一片轻松。

脚下的水泥地面粗糙坚硬,与当年厂里木质舞台的感觉截然不同,但舞蹈的快乐却是相同的。

一曲终了,王阿姨和几位大姐鼓起掌来,围着我啧啧称赞:"素兰啊,你这舞跳得还是这么好看,一点没退步!"

"素兰?"一个男声打断了我的沉浸。

是邻居老赵,手里提着一串刚买的鞭炮,正牵着他家的小黄狗经过广场。

"你家国强到处找你呢,说你出去买东西半小时没回来,电话也不接,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连忙摸出口袋里的"大哥大"手机,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没电关机了。

一股愧疚和恐慌涌上心头,但随即又被莫名的倔强取代。

我为什么要内疚?难道我连跳个舞的时间都没有吗?

"老赵,你过年好啊,这就是我家那口子,事多!我出来透口气都不行。"我故作轻松地说,但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行了行了,别跟我贫嘴,快回去吧,一家子等着吃饭呢。"老赵摆摆手,牵着狗继续走他的路。

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深吸一口气,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客厅里一片沉默。

饭桌已经摆好,但没人动筷子。

婆婆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丈夫低头玩着新买的BP机,眼神复杂;公公抽着烟,眉头紧锁;亲戚们低声议论,看到我进门,声音戛然而止。

电视里春晚的歌舞升平与屋内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你去哪儿了?"国强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电话打不通,我都急死了。"

"我去广场上透气,跳了会儿舞。"我直截了当地回答,心脏砰砰直跳,但我决定不再隐藏,不再退缩。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婆婆的表情由阴沉转为震惊,又变成了愤怒:"年三十晚上,全家人等着吃饭,你去跳舞?"她的声音颤抖着,"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样的媳妇!"

"妈,别生气,"国强安抚道,又转向我,"素兰,你也真是的,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

"怎么不能?"我打断他,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十年了,我每天早起晚睡,洗衣做饭带孩子,从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

我感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记得我们刚认识时吗,国强?你说喜欢看我跳舞,说我活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可现在呢?我连出去透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我从包里掏出那条已经褪色的红头绳,"还记得这个吗?你当年送我的,说要我永远这么快乐地跳下去。"

国强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保存着这条旧头绳。

房间里静得可怕。

我从未这样直白地表达过自己的不满和委屈,往日的忍让和顺从好像一下子被抛到九霄云外。

连一向话多的大姑子都瞪大了眼睛,忘了插嘴。

"行啊,你能耐了,敢顶嘴了。"婆婆站起身来,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当年我刚结婚那会儿,家里穷得叮当响,我下地干活、回家做饭,照顾公婆,一年到头连件新衣服都没有,也没见我撂挑子!"

"妈,我——"国强想说什么,却被婆婆打断。

"你别护着她!看看她,工作没了就算了,在家里连顿饭都做不好,还有脸出去跳舞!我倒要问问,我是看不起当家庭主妇的人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持家有多辛苦?"

婆婆说着说着,声音忽然软了下来,眼圈红了,"当年我带着你公公和你姑子从农村来城里,什么苦没吃过?可我从没抱怨过一句。年年月月,我都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那个。"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连春晚的欢笑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公公放下烟,走到婆婆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太婆,时代不一样了。"

这是公公今晚说的第一句话,声音低沉而平静。

"妈,时代确实不一样了。"我鼓起勇气,轻声说,"我不是不愿付出,我只是希望偶尔也能为自己活一活。这些年,厂子倒闭了,单位没了,好多老姐妹都另谋出路,有开小卖部的,有去市场摆摊的,还有学了新手艺的。"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也想过重新找工作,但您说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家务活这么多,我要是出去工作了,家里就没人做饭了。我都听您的,可难道我连喘口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婆婆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地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国强走到我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本来打算饭后给你的,"他有些局促地说,"生日快乐。"

我愣住了。

今天不仅是年三十,还是我的生日。

我自己都忘了,没想到他记得。

盒子里是一对舞鞋,崭新的红色舞鞋,鞋底很软,一看就是专业的舞蹈鞋。

"上个月听你跟王阿姨聊天,说很羡慕她们能跳广场舞。"国强挠了挠头,"我就想着,你生日又赶上过年,该送你点特别的。"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双舞鞋,十年来积压的情绪终于决堤,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厂里有个舞蹈兴趣小组,每周六晚上活动。"国强不好意思地挠头,"我问过王阿姨了,她说你可以去参加。"

"可家里的事......"我下意识地看向婆婆。

婆婆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当家的媳妇确实不容易,这些年苦了你了。"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岁月的沧桑:"我小时候也爱跳秧歌,可那会儿家里穷,哪有心思想这些?后来嫁人了,更是没时间。等到现在老了,腿脚也不利索了,想跳也跳不动了。"

婆婆默默走进厨房,系上围裙:"你和国强去楼下走走吧,饭菜我来热一热。"

我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这怎么行,我来做......"

"去吧,"公公也开口了,眼神慈祥,"趁年轻,多做自己喜欢的事。再过些年,你也跳不动了。"

国强握住我的手,轻轻一拉:"走,咱们下去溜达溜达。"

走出楼道,夜空下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欢笑声。

国强指着天上忽然绽放的烟花,低声说:"素兰,对不起,这些年我没照顾好你。"

我摇摇头:"不全是你的错,我自己也没想明白。"

"记得咱们刚谈恋爱那会儿,你说你最怕的就是平淡无奇的生活,想一辈子活得有滋有味的。"国强的声音里带着怀念,"可这些年,为了生计,为了孩子,咱们都忘了当初的心愿。"

"你还记得啊?"我有些惊讶。

"当然记得,"国强笑了,"我还记得你说过,人这辈子,不能光为别人活着,也得为自己活着。没想到啊,最后倒是你先忘了这句话。"

我低下头,眼泪又要涌出来:"可我这么做,妈会不会觉得我不孝顺?"

"妈她啊,嘴上硬,心里软,其实她最心疼你了,"国强说,"记得去年你发烧那次不?妈一宿没合眼,炖了一整锅鸡汤给你喝。她只是不善表达,老一辈人都这样。"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回到家里,饭菜已经热好,香气扑鼻。

婆婆端着一大盘红烧鲤鱼从厨房出来,见我们回来,嘴角微微扬起:"赶紧洗手吃饭,菜都凉啦!"

那天晚上,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饭桌上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

婆婆讲起她年轻时在生产队参加秧歌队的趣事;公公回忆起他们当年的爱情故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甚至一向不苟言笑的三叔公也讲起了他年轻时参军的经历。

小明坐在我旁边,好奇地问:"妈妈,你真的会跳舞吗?比电视上的还好看吗?"

我摸摸儿子的头:"当然,改天妈妈穿上新鞋子跳给你看。"

吃完饭,我主动收拾碗筷,婆婆却拦住了我:"今天你生日,我和你公公来洗碗,你和国强带小明出去看烟花。"

我感激地看着婆婆,这个曾经在我眼中严厉刻板的老人,第一次展现出如此温柔的一面。

夜空中,五颜六色的烟花在黑暗中绽放,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我看着身边的丈夫和儿子,又想起家中的公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家不应该是束缚,而应该是让每个人都能做自己的港湾。

正如年夜饭桌上三叔公说的那句话:"人这一辈子,既要为家人活着,也要为自己活着,这才叫活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国强一起去了菜市场。

他提着竹编菜篮,我挑选着新鲜蔬菜。

街上到处是拜年的人群,喜气洋洋。

卖豆腐的老王大爷眯着眼睛问我:"素兰啊,听说你昨晚在广场上跳舞了?跳得咋样啊?"

我笑着回答:"还行吧,就是好久没跳,有点生疏了。"

"哎哟,别谦虚,王阿姨都夸你呢,说你跳得比她们强多了!"老王大爷爽朗地笑着,"什么时候跳给我们老头子看看啊?"

国强在一旁笑着接过话茬:"有空您就去广场看,我媳妇可是咱小区的跳舞能手!"

我不好意思地拍了他一下,心里却甜滋滋的。

回家的路上,我们路过了广场。

王阿姨和几位大妈又在那里跳舞,看见我们,热情地打招呼:"素兰,晚上来不来跳啊?"

我看了看国强,他冲我点点头:"去吧,我先回家做饭,你跳完回来吃。"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国强笑着说,"我还打算跟单位请个长假,好好学学做菜呢,省得以后净你一个人忙活。"

我紧紧握住了丈夫的手,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温暖。

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们一家五口去照了全家福。

照相馆里,摄影师让我们摆各种姿势,最后定格的那张照片上,我穿着红色的新衣服,手里拿着那双舞鞋,笑得格外灿烂。

照片洗出来后,我把它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那个特别的年三十,那个让我重新找回自我的夜晚。

后来,我真的加入了小区的舞蹈队,每周固定时间去跳舞。

婆婆渐渐也喜欢上了看我跳舞,有时候甚至会站在一旁跟着节拍打拍子。

国强开始学着分担家务,小明也会主动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家,成了每个人都能做真实自我的地方。

正如那首歌里唱的:"站在高岗上,望着心中的方向,坚定地向前走......"

人生的道路上,我们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方向的权利,哪怕只是一支简单的舞,也能让平凡的生活绽放光彩。

来源:tony美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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