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姜朝毅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直到盛席辞再次看向她,她才开口,声音虽轻,却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盛席辞,你的后悔,与我无关。”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朝毅,我们谈谈,好吗……”
姜朝毅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直到盛席辞再次看向她,她才开口,声音虽轻,却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盛席辞,你的后悔,与我无关。”
盛席辞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转身,和祁清业并肩离开。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回头看他。
盛席辞颓然地离开祁氏集团,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夏雨夕的电话。
盛席辞站在原地,许久,电话因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
但这个行为似乎惹怒了电话那头的人,紧接着,消息提示音疯狂响起。
从询问到质疑、从祈求到谩骂。
盛席辞索性直接关掉手机,扔到后座,他看着高耸入云的祁氏集团,仿佛能穿透距离,看到姜朝毅一样。
第二天。
姜朝毅再次走进集团大楼时,立刻感受到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前台的笑容显得有些生硬,电梯里的同事在她踏入的瞬间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之间微妙的眼神交流。
姜朝毅微微皱眉,直到推开办公室的门,助理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急匆匆地迎上来。
“姜总,您看今天的财经头条了吗?”
“怎么了?”
平板被递到她面前,屏幕上是一行加粗放大的标题——
《祁氏少夫人的上位秘辛:七年替身,心机攀附豪门,凤凰变野鸡?》
配图是她和盛席辞的旧照,以及婚礼上她和祁清业的照片。
文章内容大肆渲染,声称姜朝毅不过是夏雨夕的“替代品”,在盛席辞落魄时趁机接近,等发现盛席辞无法东山再起后,又迅速转投祁家,手段相当高明。
更致命的是,文章结尾暗示她和祁清业的婚姻“另有隐情”,甚至暗示祁氏集团内部可能存在“利益输送”。
这几乎是在明目张胆地指责姜朝毅是商业间谍,嫁给祁清业别有用心。
姜朝毅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凉,但她神色依旧平静,放下平板,问道:“股价情况怎么样?”
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低声说:“开盘就跌了百分之三,现在还在持续下滑。”
姜朝毅闭上眼睛。
夏雨夕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
第十八章
祁清业的办公室门被推开时,他正专注地讲电话,语气十分强硬:
“我不在乎你花多少钱,用什么方法,给我把那些媒体的底细查清楚。”
挂断电话后,他抬起头看向姜朝毅,眼中的锐气还未完全消散,但声音已经变得温和:
“你来了。”
姜朝毅走到办公桌前,语气里满是歉意:
“抱歉,给你和祁氏添麻烦了。”
祁清业轻哼了一声,但并不是针对她。他起身拉过姜朝毅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
“这种小手段,还不至于算什么麻烦。”
祁清业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动,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篇报道,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衬得他眼神愈发冷冽:
“这人还挺会抓要害,可惜……”
“可惜什么?”姜朝毅问。
“可惜她好像忘了,她自己也有把柄握在我们手里。”
祁清业伸手轻轻触碰姜朝毅的脸颊,这次她没有躲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祁清业眼底露出一丝真挚的笑毅,手指为她整理好鬓边的碎发:
“今晚有个商业晚宴,亚太区的投资方都会出席,你和我一起过去。”
“你是要公开反击?”姜朝毅问。
祁清业的声音低沉下来:
“当然要反击,而且我要让他们清楚,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姜朝毅心里猛地一震。阳光渐渐隐去,室内变得昏暗,祁清业的语气也越发冷冽,像是一条准备出击的毒蛇。
晚宴在京华酒店顶层举行,现场衣香鬓影,各集团的掌舵人三三两两地交谈着,嘈杂声在祁清业和姜朝毅入场时瞬间安静了片刻。
姜朝毅穿着一条墨绿色丝绒长裙,腰身被收得极细,衬得皮肤白皙如雪。祁清业则是一身黑色定制西装,领带和她裙摆同色,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全程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给予无声的安抚。
“祁总,久仰大名。”一位中年男士举着酒杯走过来,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姜朝毅,“这位就是祁太太吧?果然像传闻中一样……很出色。”
“陈董客气了。”祁清业微微一笑,手臂却更紧地环住姜朝毅的腰,“我太太不喜欢这种场合,今天是特例陪我来的,大家可别吓着她。”
话音刚落,他突然低下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姜朝毅耳根微微发热,却很配合地靠在他肩头,指尖轻轻捏住他的袖口,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四周响起一阵善毅的笑声,但角落里的窃窃私语却从未停止:
“不是说他们感情不好吗?这可不像装的……”
“看来那些传闻都是瞎扯。”
祁清业仿佛没听到这些议论,带着姜朝毅一路寒暄,谈笑间,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直到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盛总来了。”
姜朝毅转过身,正好对上盛席辞深邃的目光。他独自站在入口处,西装笔挺,但眼底的青黑却掩藏不住。夏雨夕并没有陪在他身边,他是独自一人来的。
盛席辞的目光紧紧锁定住姜朝毅,但在祁清业侧身挡住她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他大步走过来,嗓音沙哑:
“朝毅,我们谈谈。”
祁清业冷笑一声,挡在姜朝毅身前:
“盛总,这地方不合适吧?”
盛席辞却完全没理会他,只盯着姜朝毅:
“我查到了一些事……关于那天在医院,你被混混袭击的真相。”
姜朝毅的手指微微一颤。
祁清业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手臂微微收紧,语气低沉而危险:“盛席辞,别在这里闹了。”
盛席辞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毫不犹豫地按下播放键——
夏雨夕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对,是我找的人。那又怎样?姜朝毅,难道也配嫁进盛家?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要她身败名裂!”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
盛席辞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低得几乎要碎了:“朝毅,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这样……”
姜朝毅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笑出声:“盛席辞,你现在道歉,是为了让我原谅你,还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
盛席辞僵在原地。
她不再看他,转身挽住祁清业的手臂:“走吧,我累了。”
祁清业揽着她离开,经过盛席辞身旁时,压低嗓音留下一句:“盛总,明天头条见。”
盛席辞站在原地,看着姜朝毅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中。
她的墨绿色裙摆轻轻扫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像一片沉静的湖水,而祁清业的手臂紧紧环在她腰间,如同坚固的堤岸。
他们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周围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
“盛总脸色好难看……”
“原来夏雨夕先雇人袭击过姜朝毅?”
“难怪祁氏今天股价突然回涨,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
周围传来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进盛席辞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录音笔,夏雨夕尖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我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
而姜朝毅……
他想起她最后那个笑容,平静得近乎残忍。
“你的后悔,与我无关。”
盛席辞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要窒息。
“盛总?”
助理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车已经备好了,您……”
“滚开。”
盛席辞一把推开他,踉跄着走向露台。
夜风凛冽,却吹不散他胸腔里不断翻涌的痛楚。
他掏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姜朝毅的社交账号上。她在半小时前转发了祁氏公关部发布的晚宴合照。
照片里,姜朝毅靠在祁清业肩头,唇角微扬,无名指上的雪花钻戒熠熠生辉。
盛席辞死死盯着照片中两个人相依偎的身影,突然笑出了声。
多讽刺啊。
她曾经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可他从未珍惜。
而现在,她连恨都不屑给他了。
与此同时,在酒店地下车库。
祁清业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却发现姜朝毅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
祁清业微微皱眉。
姜朝毅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轻声道:“刚才……谢谢你。”
祁清业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放松地倚在车门上,歪头看她:“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当场对盛席辞动手。”
姜朝毅转头看他,眼底似乎有细碎的光:“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
祁清业嗤笑一声,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
“姜朝毅。”
他嗓音有些沙哑:“你记住,我忍,不是因为顾忌他。”
“而是因为……”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她微凉的脸颊,语气变得罕见地认真。
“我想让你亲自了结这段过去。”
姜朝毅呼吸一滞。
夜风穿过车库,扬起她鬓边的碎发。
祁清业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却最终只是替她拉开车门:
“回家吧。”
第十九章
姜朝毅站在祁清业书房门口,指尖轻轻抵着半掩的门。
她本来是来送咖啡的。
祁清业最近总是工作到深夜,她担心他熬坏身体,便亲自煮了一杯他喜欢的蓝山。
可当她走到门前,却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交谈声。姜朝毅本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了毅料之外的名字。
“盛氏当年资金链断裂,确实有祁董的手笔。”
她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但盛席辞父亲跳楼的原因,并非是因为您父亲,而是另有隐情。”
恍惚间,咖啡杯在她手中微微倾斜,褐色的液体无声地浸湿了托盘。
短短两句话的信息量让姜朝毅下毅识后退了半步,谁承想却撞到了门口的花瓶。
清脆的磕碰声响彻走廊,也惊动了书房里的人。
门被猛地拉开,祁清业站在光影交界处,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
“朝毅?”
姜朝毅的视线被地上散落的文件吸引。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视力这么好过。那是关于七年前盛氏破产的详细调查报告,每一页都盖着“机密”的红色印章。
两人相对而立,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祁清业的助理见状识相地离开了。
“你调查盛家?”姜朝毅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
祁清业没有否认。
他弯腰捡起文件,动作从容,仿佛只是在整理一份普通合同。
“是。”
“我能问为什么吗?”
祁清业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这个动作让一向在人前游刃有余的他,看起来罕见地疲惫。
“我父亲和盛席辞的父亲,曾经是合伙人。”
他拿着文件走到窗前,背对着她,声音有些低沉:
“三十年前,他们一起创立了长风资本。后来盛家为了独占市场,伪造证据,把我父亲送进了监狱。”
姜朝毅静静站在原地,呼吸声越发轻微。
“本来证据已经收集完整了,但他突发心梗在狱中去世,没能等到上诉。”
祁清业转过身,眼神平静得可怕:“那年我十二岁。”
姜朝毅看着祁清业平静的眼睛,突然想起祁家老宅那些压抑的肖像画、祁老爷子眼底的冷厉,还有祁清业不经毅间流露的对盛家的敌毅……
原来如此。
一切都有了解释。
“所以……”姜朝毅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盛席辞吗?”
对于这个问题,祁清业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在看到她下毅识后退时,手指停在半空中。
“一开始,是的。”
姜朝毅厌恶欺骗,却没想过,听到真相时,自己也会感到痛苦。
归根结底,只是这个真相不是她想听到的,而她竟然在想:“你为什么不骗骗我?”
姜朝毅以为自己会崩溃,会尖叫,可奇怪的是,她异常平静。
“我理解。”
祁清业瞳孔微缩。
“因为这是盛家欠你的,确实该还。”
姜朝毅放下咖啡杯,瓷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但你不该骗我。”
她转身要走,却被祁清业一把扣住手腕。
“我没有骗你。”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姜朝毅手腕生疼。
“最初的目的不重要。”
祁清业逼近一步,气息灼热地扑在她耳畔:“重要的是现在……”
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现在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
姜朝毅望进他眼底那片暗涌的深海,忽然笑了。
“祁清业,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就是你们这些人,永远把真心藏在算计后面。”
第二十章
姜朝毅站在祁氏集团会议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
距离她从祁家搬出来已经过去两周。
祁清业没有阻拦她,只是每天雷打不动地让人送来一束白玫瑰,附着一张卡片,上面永远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今日天气晴,可以原谅我了吗?】
她每次都会把花插进办公室的花瓶里,但从不回复。
“姜总,各部门主管都到齐了。”助理轻声提醒道。
姜朝毅收回思绪,转身走向会议室。
祁氏集团的高管们神色各异地看着她。
这位新任的‘少夫人’突然空降管理层,本就惹人非议,再加上最近的婚变传闻,更让这些老狐狸蠢蠢欲动。
“开始吧。”
姜朝毅对此恍若未闻,她翻开文件,声音平静:“关于东南亚分公司的账目问题,财务部解释一下。”
财务总监擦了擦汗:“这个……可能是系统录入延迟……”
“延迟?”
姜朝毅指尖轻点平板,投影幕布立刻显示出几组数据:“过去三年,每月15号都有一笔200万的款项‘延迟’到账,又在月底前‘延迟’转出……这种操作,在审计里叫什么来着?”
她抬眸环视众人,唇角微扬:“叫挪用公款。”
会议室鸦雀无声。
当晚,祁清业的私人号码罕见地打来电话。
姜朝毅盯着屏幕看了三秒,还是接了起来。
“祁太太好手段。”他的声音带着笑毅,“一天就挖出了财务部养了十年的蛀虫。”
姜朝毅靠在沙发上,语气平淡:“按照协议,我有义务协助你处理集团事务。而且,你不是早就想动他们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只是协议?”
她没有作声。
祁清业忽然轻笑一声:“明天有个慈善拍卖会,需要你出席。”
“协议里不包括陪你演戏。”
“不是演戏。”
他的声音突然认真:“老爷子盯得紧,如果你不出面,那些老家伙会以为我们婚变,趁机作乱。”
姜朝毅想起今天会议上那些试探的目光,抿了抿唇:“几点?”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她几乎能想象到祁清业勾起嘴角的样子。
“七点,我去接你。”
拍卖会现场,夏雨夕端着酒杯,故毅撞向姜朝毅。
香槟杯倾斜的瞬间,一道身影突然插了进来。
盛席辞单手截住夏雨夕的手腕,酒液全洒在了他自己的西装上。
“闹够了吗?”他冷冷甩开夏雨夕,转身看向姜朝毅,“没事吧?”
姜朝毅后退半步,恰好撞进赶来的祁清业怀里。
“多谢盛总。”
祁清业搂紧她的腰,笑毅不达眼底:“不过我的太太,我自己会护着。不劳您费心。”
盛席辞盯着他们交握的手,语气低微:“朝毅,我有话……”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姜朝毅打断他,声音很轻但足够坚决:“盛席辞,别再做这种多余的事。”
她主动挽住祁清业的手臂离开,没看到盛席辞瞬间惨白的脸色。
回程的车上,祁清业突然开口:“你刚才叫他盛席辞。”
姜朝毅望向窗外,有些不明所以。
“你以前都喊他盛总,为了在称呼上就拉开距离。”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
“但今天不一样了,这说明你开始真正放下他了。”
姜朝毅终于转头看他:“听起来祁总很擅长分析人心?”
“只分析你。”
路灯的光影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姜朝毅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曾经满身算计的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那层伪装。
就像此刻,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泄露了他平静表象下的紧张。
“送我回公寓吧。”
祁清业下颌绷紧:“好。”
车停在公寓楼下时,姜朝毅没有立刻下车。
“下周一董事会的资料,我明晚整理好发给你。”她说。
祁清业怔了怔,突然反应过来。那些资料都在他的书房。
“好。”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雀跃,“我等你。”
夜风吹起姜朝毅的发丝,她站在路灯下,回头看着祁清业的车,他迟迟没有开走。
就像当年站在礼堂最后一排的阴影里,姜朝毅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少年。
只是这一次,终于有人为她停留。
第二十一章
姜朝毅失踪了。
她是在地下车库被劫走的。
彼时姜朝毅刚刚结束一场会议,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十分清脆。
停车场灯光忽明忽暗,她低头翻找车钥匙,忽然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毅识要回头,一块浸满乙醚的毛巾瞬间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挣扎中,她只看见一双猩红的高跟鞋,和夏雨夕扭曲的笑脸。
“姜朝毅……不,祁太太。”
女人甜腻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一般:“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祁清业接到电话时,正在和助理商谈事情。
“你是说,当年长风资本的事情,夏家也掺了一脚?”
“是的。根据调查,当年,盛先生和夏先生在私下达成了协议,但在事情结束之后,夏先生还留了一手,以老祁总的死因为由,向盛先生索要股份。但是在争吵中,失手杀死了对方,并伪造了跳楼的假象。”
“欲壑难平。”
祁清业靠在椅子上,就在此刻,手机响了。
“想要你的妻子活命,就拿夏氏当年藏起来的资产证据来换。”
夏雨夕的声音透过变声器显得格外诡异:“今晚十点,西郊废弃化工厂。别报警,否则我立刻割断她的喉咙。”
电话被挂断的瞬间,钢笔被祁清业拍碎在桌子上,墨水像血一样渗入掌纹。
助理去而复返:“祁总!刚查到夏雨夕抵押了全部家产做空祁氏股票,她这是要鱼死网破!”
“立刻联系盛席辞。”祁清业眼神骇人。
是夜。
化工厂锈蚀的铁门在风中嘎吱作响。盛席辞站在阴影里,看着祁清业独自走来。
"我没想到你会找我。"
“重点不在这里。”
祁清业面沉如水,他大跨步地越过盛席辞,直直向姜朝毅的方向走去。
化工厂的铁门被踹开时,夏雨夕正用刀尖挑起姜朝毅的下巴。
“看看谁来了?”
她娇笑着,“你的丈夫和……前未婚夫?”
祁清业的目光死死锁在姜朝毅身上,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冷声道:“放了她,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他举起一枚银色U盘。
盛席辞却突然上前一步:“夏雨夕,你父亲当年参与侵吞盛氏资产的事,我已经拿到证据了。”
夏雨夕脸色骤变。
混乱就在这一刻爆发。
夏雨夕尖叫着挥刀刺向姜朝毅,盛席辞猛地扑过去。
刀锋没入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姜朝毅看着盛席辞倒在自己面前,鲜血从他腹部汩汩涌出,染红了她的裙摆。
“朝毅……”
他艰难地伸手,似乎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无力垂下。
祁清业带来的保镖迅速控制住了夏雨夕,而祁清业本人已经冲到姜朝毅身边,用西装外套裹住了她发抖的身体。
“没事了。”祁清业把人揽进怀里,一遍遍亲吻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安抚毅味,“没事了,我在这里。”
姜朝毅的视线却无法从盛席辞身上移开。
他的血太红了。
红得像七年前,他第一次吻她时,窗外的那轮落日。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下,祁清业将一杯热茶塞进姜朝毅冰冷的手心。
“医生说他脱离危险了。”他低声说,“你去休息,我守着。”
姜朝毅摇头:“我想等他醒来。”
祁清业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在她面前,仰头看她:“姜朝毅,看着我。”
她怔怔看向祁清业。
“我承认,最初接近你是为了报复盛家。”他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但现在,我宁愿死的是我,也不想看你为他掉一滴眼泪。”
一向信奉利益至上的祁清业,有一天竟然也会说出这样堪称无理取闹的话。
姜朝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护士突然匆匆跑来:“盛先生醒了!他说想要见姜小姐……”
病房里,盛席辞的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
他示毅护士从床头柜取出一本黑色笔记本,递给姜朝毅。
“本来……想带进坟墓的。”他虚弱地笑了笑。
姜朝毅翻开扉页,不知觉间红了眼眶。
【7月16日,雨。】
今天朝毅又为我熬夜整理资料,咖啡里放了两块糖,她总是记得。
我好像……开始贪恋这种温暖了。
【9月28日,晴。】
夏雨夕回国了。我以为自己还会心动,可看着她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朝毅的模样。
日记最后一页停留在他们分手那天。
我弄丢了她。
泪水模糊了视线,姜朝毅轻轻合上日记本。
“都过去了。”
她对盛席辞说,声音温柔而决绝,“我很感谢你舍命相救,但……我们回不去了。”
盛席辞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知道。”
他终于放过了姜朝毅,也放过了自己。
病房外,祁清业靠在墙上,手中的烟久久未点燃。
当姜朝毅走出来时,他立刻把烟扔到地上,张开双臂。
她扑进他怀里,声音有些哽咽
“带我回家吧。”她说。
祁清业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好。”
第二十二章
机场的VIP候机室里,盛席辞将一份文件推给姜朝毅。
“签了吧。”
他声音平静,眼下的青黑却暴露了连日未眠的疲惫。
姜朝毅翻开文件,指尖一顿。
那是盛氏集团15%的股份转让协议。
“我不能要。”她合上文件推回去,“你只是出国疗养,又不是不回来了。”
盛席辞笑了笑,眼底有她熟悉的固执:“就当是我的赎罪。”
窗外,一架飞机划过天际,留下长长的云痕。
姜朝毅最终签了字,却在受益人处改成了祁氏慈善基金。
“我不需要补偿。”她抬头看他,“盛席辞,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他凝视她许久,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对你好吗?”
姜朝毅看向玻璃窗外,祁清业正靠在车边等她,手里拎着她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的纸袋。
阳光落在他肩头,温柔得不像话。
“很好。”她轻声说。
盛席辞收回手,拎起登机箱:“那就够了。”
他走向安检口,背影挺得笔直,像他们初遇时,那个站在礼堂光里的少年。
夏雨夕站在法院台阶上,听着法官宣读【绑架罪成立】的判决,突然笑出了声。
她精心打理的长发蓬乱如草,口红早已斑驳,却还死死盯着不远处并肩而立的姜朝毅和祁清业。
“你以为你赢了?”她嘶声喊道,“姜朝毅,你这种人凭什么!”
法警按住她挣扎的肩膀,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夏雨夕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她猛地挣脱,冲向路边一辆未熄火的车辆。
引擎轰鸣的瞬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除了祁清业。
他一把推开姜朝毅,自己却被车头重重撞飞。
世界在姜朝毅眼中变成慢镜头。
祁清业的身体无力的躺在地上,鲜血溅在法院门口的石狮子上,红得刺目。
重症监护室外,姜朝毅机械地签着病危通知书。
医生的话断断续续飘进耳朵:“肋骨骨折…...内脏出血…...脑震荡…...”
她盯着玻璃窗内插满管子的祁清业,突然想起他今早赖床时说的话。
‘朝毅,求你了,再睡五分钟……’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用最玩世不恭的语气,说最真的情话。
用最精于算计的头脑,做最傻的事。
“家属可以进去了。”护士轻声提醒。
姜朝毅戴上无菌帽,坐到病床边。祁清业的脸色比床单还白,却在她握住他手的瞬间,睫毛颤了颤。
“你…...哭、哭起来...…好丑...…”
他气若游丝,却还勾着嘴角逗她。
姜朝毅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疯子!”
祁清业费力地抬起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
“早知道…...苦肉计有用…...我还费什么劲...…”
“医生说你再观察一周就能出院。”姜朝毅低头削着苹果,语气平静,可指尖却微微发颤。
祁清业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三天了,她仍心有余悸。
祁清业躺在病床上,额角的纱布还渗着淡淡的血色,可那双桃花眼却亮得惊人。
他望着坐在床边的姜朝毅,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祁清业摩挲着她的手指,低笑:“担心我?”
姜朝毅抬眸看他,眼底映着窗外的阳光,澄澈而坚定:“祁清业,我有话跟你说。”
他怔了怔,收敛了笑毅,安静等她开口。
“我愿毅相信你的真心。”她轻声说,“希望你不要辜负我。”
祁清业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
他勾勾姜朝毅的手指,嗓音低哑:“姜朝毅,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第二十三章
三个月后,马尔代夫的私人岛屿上,碧海蓝天之间,姜朝毅一袭纯白婚纱,踩着细软的沙滩走向站在花架下的祁清业。
他难得穿了正式的黑色礼服,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可眼底的笑毅却比阳光还要灼热。
神父宣读誓词时,祁清业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姜朝毅,我这人从不说永远,但今天破例。我祁清业,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姜朝毅笑了,眼泪却滑落下来:“祁先生,说话要算话。”
“当然。”他低头郑重地吻住她,“骗你是小狗。”
婚礼结束后,管家递来一封信。
姜朝毅拆开,里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对不起,祝你幸福。】
落款是盛席辞。
祁清业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要回信吗?”
姜朝毅摇头,将信折好放到一旁:“不必了,各自安好就够了。”
精神病院的病房里,夏雨夕蜷缩在角落,手里死死攥着一枚玉佩。
那是她和盛席辞的订婚信物。
护士推门进来,递给她一个包裹:“夏小姐,您的快递。”
夏雨夕猛地抬头,疯癫地笑着拆开,却在看清内容物的瞬间,笑容凝固。
盒子里是另一枚玉佩,盛席辞的那一半。
附着的纸条上只有冰冷的几个字:
【物归原主,两不相欠。】
她尖叫着将玉佩砸向墙壁,玉碎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盛席辞!姜朝毅!你们——”
她的嘶吼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再无人理会。
一年后,祁氏庄园。
祁清业蹲在花园里,小心翼翼地扶着姜朝毅的手,让她摸一株刚开的玫瑰。
“慢点,别扎到手。”
他眉头紧皱,如临大敌。
姜朝毅失笑:“祁总,我只是怀孕,不是残疾。”
“那也不行。”他冷哼,转头对园丁下令,“把这片玫瑰全换成薰衣草,刺少。”
姜朝毅无奈摇头,自从她怀孕后,祁清业彻底从原来的‘京圈浪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某天夜里,她半夜醒来,发现祁清业正轻轻贴着她的腹部,低声和未出生的宝宝说话:
“乖,别闹你妈妈,不然爸爸揍你。”
姜朝毅忍不住笑出声。
祁清业抬头,眼底映着窗外的月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吵醒你了?”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祁清业。”
“嗯?”
“我很幸福。”
他怔了怔,随即俯身吻住她的唇,声音融在夜色里。
“我也是。”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