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的村庄,如今连一副棺材都抬不起,人散了,情淡了,该怪谁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29 00:03 2

摘要:老支书王德明叹了口气:"涛子,你爸这一走,村里剩下的就只有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岁月的沧桑。

棺材放在村口的梧桐树下,我站在那里,风吹散了旧日的记忆。

"老支书,咱村连八个壮劳力都凑不齐了吗?"我看着眼前这几位佝偻着背的老人,心里一阵酸楚。

老支书王德明叹了口气:"涛子,你爸这一走,村里剩下的就只有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岁月的沧桑。

他摸出褪了色的红塑料烟盒,颤巍巍地抽出一支"大前门"烟,在破旧的火柴盒上一划,点燃了烟卷。

我叫周涛,是大城市里的一名普通上班族。接到老支书电话说父亲去世的消息时,我正在开会。

那台老式拨盘电话响起的一刻,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儿时的场景:父亲扛着锄头在地里劳作,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办公室里的空调冷风吹不散心头的热浪,我站在落地窗前,远处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与记忆中的泥土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清水村曾经是个千人大村,家家户户门前的石磨上晒着玉米和辣椒,村口的大榕树下总有孩子们嬉戏的身影。

八十年代初,村里第一次放露天电影的那晚,整个村子的人都挤在村委会前的空地上,大人们搬着小板凳,孩子们席地而坐,看着白布幕上的人影,像过节一样热闹。

而如今,村子里只剩下了八位老人,连一副棺材都抬不起来。

"家有万贯,带不走。不如散尽行孝道。"父亲生前常挂在嘴边的这句俗语,如今听来格外刺耳。

我站在父亲生前住的老屋前,木门已经有些朽烂,门上的那块"五好家庭"红漆牌匾早已掉了色,却依然被父亲擦得干干净净。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里的陈设还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那是我十岁那年照的,父亲穿着他最好的一件蓝色中山装,母亲戴着当时流行的塑料耳环,我站在中间,笑得露出两颗门牙。

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台电子管收音机,每天晚上七点,父亲都会准时打开,收听新闻联播。

柜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本农业知识的书籍,都是父亲平时看的。他虽然只上过几年私塾,却是村里出了名的"能人",经常给村民们讲解新的种植技术。

"我记得小时候,村里办红白喜事,不用发请帖,敲几下锣鼓,全村人都会来帮忙。"我看着空荡荡的村道,感觉陌生又熟悉。

"记得那会儿,你爸组织村里修公路,家家户户出人出力,七个大队的人一块儿干,不到半个月就把那条烂泥巴路给修成了石子路。"老支书的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他递给我一根烟,苦涩地笑道:"人都往城里跑了,谁还愿意守着这片黄土地呢?你爸倔强,说什么也不肯搬进城里的楼房。"

"那块地是祖宗留下的,世世代代都不能丢。"他学着父亲的口气,带着浓重的乡音。

我点点头,父亲的固执我最清楚。每次我劝他搬到城里和我一起住,他总是说:"祖祖辈辈生在这片土地上,我哪能说走就走。"

多少次,我站在自家的三亩薄田边,看着父亲弯腰插秧,汗水顺着皱纹密布的脸颊滑落。

"爸,城里生活多方便啊,自来水、煤气、电视,什么都有。"我劝道。

父亲直起腰,用布满老茧的手擦了擦汗:"城里人挤人,哪有这乡下舒坦?这儿有新鲜空气,有世代相传的老宅子,还有……"他指了指周围的田地,"还有祖宗留下的土地啊。"

我曾不明白父亲的执着,如今看着村里的萧条,那份执着竟显得如此珍贵。

为了给父亲办一个体面的葬礼,我和老支书决定联系村里走出去的人。

在翻找父亲的旧物时,我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红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村民的名字和手印。一旁的柜子里还有一个旧饭盒,里面装着几枚奖章和一本已经发黄的工分证。

"这是什么?"我问老支书,将那张红纸展开在桌上。

老支书戴上老花镜,手指轻轻抚过那张红纸:"这是你爸带头修水渠时,全村人签的承诺书。"

他小心地抚平纸上的褶皱,仿佛在抚摸一件珍宝:"那是七六年大旱,眼看着庄稼都要旱死了,是你爸提议修引水渠。"

"当时上头没批资金,你爸就自己掏钱买了工具,还说服全村人轮流出工,农忙时修一阵,农闲时多干点。"老支书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三个月,硬是凿通了五里山路,把水从大河引到了村里。"

听着老支书的讲述,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父亲带领村民挖渠的情景。他们衣衫褴褛,却斗志昂扬。

清水村因为这条水渠,让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羡慕不已。那时的清水村,人心是齐的,情是浓的。

"你爸是个有心劲的人哪!"老支书感叹道,"那会儿大家伙儿都没文化,怕上当,不肯在红纸上按手印。你爸就第一个按上了,还说:'大伙儿齐心干,要是没把渠修通,我周长林自己来还大家的工分!'"

我拿着名单,一个个打电话联系。现在的年轻人大多用智能手机,我只能通过村委会的老式电话簿,找到他们的家人,再辗转联系。

有的号码已经打不通了,有的接了电话却沉默半晌才回应:"我...我尽量吧。"

曾经的热闹人家,现在连最后的情分都变得如此疏离。

"老张家的小子,现在在省城当工程师,说是工作忙,来不了。"老支书掰着指头数着,"老李家的闺女在外地当医生,说是请不了假。"

我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理解他们的难处。毕竟,城市的生活节奏太快,谁也抽不开身。

城里的表姐听说父亲去世的消息,驱车三个小时赶来看我。她走进这个已经破败的村子,皱着眉头打量四周。

"这地方真是越来越荒了,你看那些房子,都快倒了。"她嫌弃地说道。

得知我坚持按照父亲的遗愿土葬,她忍不住在电话里数落我:"现在谁还土葬啊?既不卫生又麻烦,火化多省事。再说了,这破村子迟早要拆,到时候坟墓怎么办?"

我没有辩解,只是轻声说:"这是爸爸的心愿。"

表姐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和你爸一样固执。城里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偏要守着这片黄土地。"

她离开后,我在父亲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小木箱。打开箱子,里面是父亲珍藏的东西:一块手表,是他当民兵时的奖品;一本《农村实用技术》,书页已经泛黄;还有一沓老照片。

照片中有父亲年轻时站在新修的水渠边,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有母亲背着我站在家门口,年轻美丽;有全村人一起修路的场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劳动的喜悦。

在照片下面,我找到了父亲的日记本,里面夹着一张我和母亲的老照片。照片背面写着:"宁可清贫守着根,不愿富贵忘了本。"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翻开日记,父亲的字迹工整而有力:"城里孩子们都走了,村子一天比一天空了。我知道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怪他们。但这片土地,是祖宗留下的啊。"

一行行文字记录着父亲对村庄的牵挂和对未来的忧虑:"清水村的水,养活了多少代人啊。如今人心散了,村子迟早也会散。可我这把老骨头,哪怕就剩一个人,也要守着这片土地。"

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我这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执着。他不是不理解城市生活的便利,而是不愿意看到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庄就此消亡。

第二天一早,我被院子里的说话声惊醒。推开门,看见院子里站着十几个人,有的面熟有的陌生,但都是村里走出去的人。

"周涛,听说叔叔走了,我们赶回来了。"站在最前面的是村里曾经的邻居李家大哥。他离开村子已经二十年了,如今在城里开了家小工厂。

"俺是听我爹说的,立马就请了假赶回来了。"李大哥的眼圈有些发红,"当年要不是周叔,我家那场大病可就熬不过去了。"

我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兄弟,节哀。"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见了初中同学刘强。他现在是县城中学的老师,身材发福了不少,但笑容依然亲切。

"我昨晚接到电话就往回赶,半夜才到家。听说叔叔走了,真是没想到啊。"刘强拍着我的肩膀,"叔叔生前帮了我们家多少忙,这点事我怎么能不来呢?"

老支书拍拍我的肩膀:"你爸在村里威望高啊,就算人离得再远,这份情谊也断不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父亲生前的老友,有的是村里走出去的年轻人,还有些是附近村子的乡亲。

他们带来了花圈、纸钱和祭品,按照农村的传统,准备为父亲送行。

看着这些人,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人心没有散,情分没有淡。只是生活的重担和城市的繁忙,让大家暂时忘记了根在何处。

葬礼前一天晚上,我们按照农村的习俗,在院子里摆了十几桌酒席。乡亲们围坐在一起,回忆着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

"记得那年,周大哥带着全村人修水渠,硬是三个月就修通了。"

"是啊,那时候大家伙儿干活可卖力了,周大哥总是第一个到工地,最后一个离开。"

"周大哥心眼实诚,村里谁家有困难,他都会第一个伸手帮忙。"

听着乡亲们的话,我的心里既骄傲又愧疚。骄傲的是父亲一生为村里做了这么多事;愧疚的是,我曾经不理解父亲对这片土地的执着,总想着带他离开。

酒过三巡,话匣子也打开了。李大哥拍着桌子,眼睛红红地说:"当年我爹生病,是周叔借了钱给我们看病。后来我家日子好了,想还钱,周叔死活不肯要。"

刘强也插话道:"我上高中那会儿,家里交不起学费,是周叔偷偷塞给我爹五十块钱,才让我读完了高中。"

一个个故事,串联起父亲平凡而伟大的一生。他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有点点滴滴的善良和坚守。

夜深了,院子里的灯光依然明亮。我坐在父亲生前常坐的小竹椅上,看着满院子的乡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父亲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情义和精神,却通过这些人传承下去。

葬礼那天,我惊讶地发现,村口的道路两旁站满了人。他们有的是从外地赶回来的村民,有的是父亲生前的老友。八位老人站在最前面,挺直了佝偻的腰背。

棺材由村里走出去的八个年轻人抬着,缓缓前行。

"一二,一二,慢点走!"李大哥站在前面,指挥着队伍前进。

队伍行至村口,那里的大榕树下已经挖好了墓穴。按照父亲的遗愿,他将长眠于此,守望着他深爱的清水村。

当棺材被缓缓放入墓穴时,我看见李大哥红了眼眶:"当年要不是周叔修那条水渠,我家早就断了根。这最后一程,我得送送他。"

"周叔一辈子为村里操心,如今终于可以歇歇了。"刘强递给我一把铁锹,"老规矩,家属先铲土。"

我接过铁锹,铲起一锹黄土,洒在棺材上。那一刻,我仿佛看见父亲微笑着向我点头,仿佛在说:"儿子,你终于懂了。"

父亲下葬后,院子里的乡亲们陆续离开。临走前,李大哥握着我的手说:"涛子,你爸一辈子都在为村里人操心,却从来不求回报。这样的好人,如今真是越来越少了。"

刘强也拍拍我的肩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咱们清水村的人,都是一家人。"

这一天,我收到了太多的温暖和感动。原来,父亲在乡亲们心中,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送走最后一批乡亲,我和老支书坐在院子里,看着夕阳西下。

"老支书,村里现在到底还剩几户人家?"我问道。

老支书掰着指头数:"我家,你家,老李家,老王家……加起来也就八户,都是些老人。年轻人都走了,房子也都空着。"

我站在村口的梧桐树下,望着远处起伏的田野和山峦。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庄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眼前的村庄,曾经是多么繁荣热闹。每到收获季节,村口的打谷场上堆满了金黄的稻谷;每逢过年过节,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大红春联;每到夏夜,村里的老少爷们儿会搬着小板凳,坐在大榕树下乘凉,说说笑笑到深夜。

如今,这一切都只存在于记忆中了。

"涛子,你什么时候回城啊?"老支书问我。

我沉默了片刻,指着远处的村口说:"老支书,我想留下来。父亲守了一辈子的村子,不能就这样散了。"

"可是..."老支书有些诧异,"你在城里不是有工作吗?"

"我已经辞职了。"我笑了笑,"我想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什么事?"老支书好奇地问。

"我看过父亲的日记,他一直在想办法让年轻人回村。现在虽然人少了,但根还在,情还在。"我转身面对老支书,"我想试试,把村里的废弃农舍收拾出来,种些有机蔬菜,办个农家乐。城里人不是都喜欢回乡下体验生活吗?"

老支书眼中闪烁着光芒:"你是说..."

"是的,我想把村子重新盘活起来。"我坚定地说,"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大学同学,他们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愿意投资。"

"可是,这村子都快成空壳了,你一个人怎么干得过来?"老支书还是有些担忧。

我指着院子里刚刚散去的乡亲们离开的方向:"您看到了,人心没散,情分没淡。只要我们有行动,那些走出去的清水村人,一定会回来支持的。"

老支书沉思片刻,突然拍了拍大腿:"好!我老头子虽然干不了重活,但还能帮你联系人,做些轻松活。"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着手整理村里的闲置农房。清理杂草,修补墙壁,重新粉刷......一步步将破败的老房子恢复生机。

李大哥知道我的计划后,立即从城里赶回来帮忙,还带来了他工厂里的几个年轻工人。刘强也利用周末时间回村,帮我制定村庄重建的详细计划。

村里的消息不胫而走,越来越多的乡亲陆续回到清水村,有的出力,有的出钱,有的提供各种资源和信息。

一个月后,第一批农家乐的游客来到了清水村。他们是城里的白领,对乡村生活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我带着他们参观村子,讲述清水村的历史和故事,带他们感受乡村的宁静和美好。游客们采摘新鲜的蔬果,体验农耕生活,晚上在院子里围坐吃饭,听老支书讲述村里的传奇故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水村的名气逐渐打响。越来越多的城里人慕名而来,寻找一份久违的宁静和返璞归真的生活体验。

村里的老房子一栋栋被修缮一新,荒废的农田重新焕发生机。更让我惊喜的是,一些村里走出去的年轻人,开始考虑回村创业。

李大哥的儿子李强,原本在深圳一家科技公司工作,辞职回村开了一家农产品电商平台,帮助村民销售农产品。

刘强的表弟小刘,大学学的是农业技术,回村后成立了一个农业科技服务站,为村民提供现代农业技术支持。

就这样,清水村渐渐热闹起来。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回来了,但那些回来的人,带着新的理念和活力,为这个沉寂多年的村庄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一年后的春天,我站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看着远处田野里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欣慰。

村里的老人们精神焕发,不再整天闷在家里发呆;回乡创业的年轻人们干劲十足,为村庄发展出谋划策;就连村里的孩子们,也比过去多了起来,欢声笑语重新回荡在村子的每个角落。

老支书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涛子,你爸若是在天有灵,看到村子现在这样,一定会高兴的。"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回想一年前父亲葬礼那天,我站在这里时的惆怅和无奈,再看看如今村里的勃勃生机,恍如隔世。

"村子不会散,只要人心不散。"我轻声说道。

晚风吹过,梧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父亲在天之灵的回应。

我知道,路很长,但只要踏出第一步,就有希望。就像父亲常说的那句话:根深才能叶茂,本固方能枝荣。

村魂不散,人情不淡。这片土地上的故事,还将继续。

而我,会像父亲一样,用一生守护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传承那份坚守与情义。

因为我终于明白,无论走多远,根永远在这里,在这片承载着世世代代记忆和情感的土地上。

来源: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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