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川仁寿县某村一女孩高烧晕倒,醒来后却行为异常,从开始模仿他人的动作,到变得像蛇一样在地上爬,村里人说都说她是被蛇妖夺舍了,那真相到底如何?
四川仁寿县某村一女孩高烧晕倒,醒来后却行为异常,从开始模仿他人的动作,到变得像蛇一样在地上爬,村里人说都说她是被蛇妖夺舍了,那真相到底如何?
女孩
2008年深秋的傍晚,四川仁寿县山间的雾气裹着寒意弥漫开来。李曼提着桶往家走时,裤脚被路边的荆棘勾破了一道口子。她顾不得查看,心里惦记着锅里炖着的萝卜汤。推开院门时,灶台上的砂锅正咕嘟作响,屋檐下晾着的玉米在暮色中泛着暗黄的光泽。
"妈——"五岁小儿子的哭喊声突然撕裂了院落的平静。李曼扔下桶冲进堂屋,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脏几乎停跳——十三岁的二女儿兰兰面朝下栽倒在青石地上,旁边翻倒的竹椅还在吱呀摇晃。小儿子缩在墙角,手里攥着半块发硬的馒头。
倒地女孩
“呀!兰兰?兰兰你咋了啊?”李曼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女儿的名字,颤抖着双手试探性地摸向兰兰的额头。这一摸,她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女儿居然发起了高烧。李曼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早上兰兰对她说的话,当时兰兰说自己头有点疼,不想去上学。
可李曼以为这只是孩子不想上学的借口,并没有在意。后来老师也跟她反映过,说兰兰一整天都在走神,状态很不好,让她多关心关心孩子。但那时的李曼满脑子都是回家做饭,把老师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兰兰
“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李曼满心自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赶紧将兰兰扶到床上,用湿毛巾为女儿擦拭身体降温,焦急地守在女儿身边,一夜未眠。
镇卫生院的吊瓶滴答了整夜。值班医生翻着化验单说查不出病因时,李曼注意到丈夫刘军蹲在走廊抽烟,烟头在水泥地上烫出七八个焦黑的圆点。
打吊瓶
第三天清晨,兰兰突然睁开眼,目光却像蒙着层雾,直愣愣盯着病房天花板角落的蛛网。然而,李曼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发现女儿的行为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起初,兰兰总是跟在她弟弟的身后,模仿弟弟的一举一动,无论是走路的姿势,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李曼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是孩子的一时贪玩。
醒来后的兰兰
可没过多久,兰兰的行为变得更加离谱。她开始模仿电视里的孙悟空,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嘴里还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李曼看着女儿的模样,心里有些担忧,但还是安慰自己,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村小学老师,她给李曼打电话说兰兰总蹲在教室角落,用课本卷成筒状抵在鼻尖嗅闻。等李曼赶到学校,正看见女儿四肢着地爬过操场,沾满泥土的指甲缝里嵌着几片枯叶。
曾经的兰兰
兰兰的行为越来越怪异,她开始像蛇一样在地上蠕动爬行,缩着脚,侧着身子,慢慢地向前挪动。李曼看着女儿的样子,心疼得泪流满面,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娃呀,你这到底是咋了啊!”李曼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可兰兰却仿佛听不见母亲的声音,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怪异的兰兰
随着时间的推移,兰兰的病情愈发严重。她不再愿意待在床上,整天都缩在地上,就连睡觉也是如此。刘军和李曼想和她交流,可兰兰却对他们不理不睬,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刘军看着女儿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一天到晚地缩在地上,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不在床上,我们想跟她交流也交流不了!”
缩在地上
"怕是撞了邪祟。"村里八十岁的王阿婆拄着拐杖上门时,腰间铜铃叮当作响。她绕着兰兰转了三圈,突然用桃木剑挑起孩子一缕头发,"蛇仙借体,要供三牲祭品。"
李曼看着缩在八仙桌下的女儿——那件过年新买的红棉袄蹭满墙灰,发辫散乱地垂在苍白的脸侧——转身把神婆推出了院门。
王阿婆
为了给兰兰看病,刘家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他们带着兰兰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而,医生们却告诉他们,兰兰的身体和脑子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这样的解释,让刘军和李曼难以接受。他们不明白,如果没有问题,那女儿的行为举止为何会如此怪异。
医生
脑CT的蓝光扫过兰兰紧闭的双眼,核磁共振的轰鸣声里,穿着病号服的小身躯在金属台上蜷成虾米。
当省城专家说出"躯体化障碍"这个陌生词汇时,刘军盯着诊断书上的红印章,突然想起女儿七岁那年,他打工回来买了三根糖葫芦,最后那根化了的糖浆,是兰兰蹲在门槛上舔完的。
CT
可家里的积蓄已经全部花光,再也拿不出钱来继续给兰兰看病了。无奈之下,刘氏夫妇只能带着兰兰回到了四川的老家。回到老家后,兰兰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她依旧像蛇一样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腊月里的山村飘起细雪时,兰兰开始整日蜷缩在谷仓的稻草堆里。李曼发现女儿指甲缝里常嵌着老鼠毛,有次竟生生咬断了家里芦花鸡的脖子。村里孩子隔着篱笆朝院子扔石块,叫嚷着"蛇娃吃人",吓得大女儿躲在阁楼不敢上学。
四川老家
转年开春,省电视台记者的越野车碾过泥泞的村道。摄像机镜头里,兰兰突然蹿上院角的歪脖子枣树,细瘦的脚踝上还缠着母亲给她系的平安绳。
当记者问起发病细节时,李曼翻出个蓝布包袱,里头整整齐齐叠着兰兰这些年得的奖状——最上面那张"作文比赛三等奖"的日期,停在2007年6月。
获奖
暗访村民的过程充满阻力。说话时始终用围裙遮着嘴:"那娃儿会蜕皮哩,去年伏天瞧见她胳膊上挂着层白生生的东西。"养蜂的老赵倒是实在,他蹲在自家蜂箱旁叹气:"刘家媳妇不容易,前些日子来买蜂蜜,说是兰兰就认这个味。"
记者悄悄录下段令人心惊的画面:阴雨绵绵的午后,兰兰突然用头撞击水缸,额角渗出血丝也不停歇。李曼冲过去抱住女儿,哼起走调的摇篮曲,那是兰兰婴儿时期常听的曲调。渐渐地,怀里的身体不再挣扎,沾着血迹的手指无意识揪着母亲褪色的衣襟。
聊天的村民
在华西医院心理科诊室,医生让全家人都退出房间。观察窗后,众人看见兰兰突然抓起桌上的香蕉,却不是剥开吃,而是仔细摆成蛇形。
当医生轻轻哼起《天路》的旋律时,女孩僵硬的肩膀竟奇异地松弛下来。诊断书上的"分离转换障碍"被夕阳镀上金边,李曼盯着那个拗口的病名,突然想起兰兰五岁那年发高烧,也是这样安静地趴在她怀里。
心理科诊室
治疗陷入僵局源于经济压力。当心理医生说出每月三千元的治疗费时,刘军蹲在楼梯间抽完了整包红梅烟。走廊尽头,兰兰正用护士给的彩笔在墙上涂画,歪歪扭扭的线条组合成无数个首尾相连的圆圈。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纪录片播出两周后,有记者前来调查。经过观察,记者发现,兰兰在想上厕所的时候,她会示意她的父母。记者认为,兰兰其实是有意识的,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了她的这些怪异行为。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记者又与李曼展开了新一轮的探讨。
走访的记着
“兰兰发病之后,家里有没有发生过一些奇怪的现象?”记者问道。李曼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告诉记者,其实有一次她外出上厕所的时候,桌子上的一块面包被扔到了窗外。
当时的家里只有兰兰,可面包是放在桌子上的。如果是兰兰扔的面包,兰兰就必须站起来。他们也曾怀疑是不是兰兰在装病,但是之后的他们试过很多办法,都没办法让兰兰站立起来。
无法站起
通过李曼的描述,记者忽然觉得这种情况有些熟悉。他想起一个叫吴桂英的女人。吴桂英从十几岁的时候便开始瘫痪在床,而她的家人照顾了她二十多年。
可是忽然有一天,她的家人偶然发现吴桂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可以自由行走和站立的。后来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之下,她的家人才知道吴桂英得的是一种叫做癔症的心理疾病。
吴桂英
“或许这也是一种癔病。”记者心中有了这样的猜测。带着微薄的希望,记者带着兰兰来到了华西医院。记者将兰兰的情况和猜测告诉医生,医生通过诊断后发现,兰兰得的果然是癔病。
医生告诉记者说:“癔病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小孩子会得这种病,很有可能是因为平时得到的关心不够,而故意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来引起家长的注意。”
医生讨论
至于兰兰为什么会患上这种病,记者询问起刘军:“平日里,你有关心过你的女儿吗?”刘军愧疚地低下头,他一般都在外地打工,平日里别说关心了,就连家都很少回。经记者了解,兰兰在家中排行老二。
不管是兰兰的爸爸,还是兰兰的爷爷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尽管家庭并不富裕,但因为想要个男孩的原因,便一直生,直到身为儿子的老三从家里降生。
刘军
兰兰一开始选择模仿她的弟弟,是因为弟弟是家里最受宠的存在。她希望通过模仿弟弟,能够得到家人的关注和喜爱。在兰兰的记忆中,家里人很喜欢电视里的那个孙猴子,她以为模仿孙悟空会让家人开心,从而关注她。
因为长久的积压,总是充当透明人得不到家里人关注的兰兰,心理逐渐出现了问题,最终得了癔病。
兰兰弟弟
记者得知了刘家的不易,便将此事在网上宣扬了一番,希望能够得到社会的关注和帮助。就在刘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兰兰的爸爸忽然接到了一通神秘的电话。电话那端是个男人的声音,男人自称他可以治好兰兰的病,并且不要任何费用。
大概在接到电话的两三天之后,电话中的那位神秘医生便赶到了这个偏僻的山村中。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中医,名叫孙守臣。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老中医每天都会给兰兰进行针灸治疗。那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小孩子的身上,不了解这方面知识的刘家人十分担心,而老中医则安抚性地说,这主要是为了疏通经络,活血化瘀,对身体不会有什么伤害。
在大家半信半疑的情况之下,经过一个多星期治疗,记者再次来到刘家时,看到了令人惊喜的一幕。只见兰兰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呆滞和警惕。
针灸治疗
现在村里小学重新出现了兰兰的身影。虽然她仍不爱说话,但作文本上渐渐有了工整的字迹。那篇被老师当范文朗读的《我的妈妈》,最后一段写着:"药罐子冒白气的时候,妈妈的手背有个月牙形的疤。我偷偷舔过,是苦的。"
来源:子牙童趣八荒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