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遗书中我才得知，弟弟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生下来给我脐带血治白血病的。

爸爸死后，妈妈迅速怀孕并有了弟弟。

我恨妈妈的不忠，将一切不满撒在了弟弟身上。

在家里，我总会故意欺负、污蔑他，甚至会在偷钱后甩锅给他。

我期待着他能反抗，这样我就能正大光明地揍他一顿。

可他却始终很亲近我，甚至对我言听计从：

「小冬只是想想让哥哥开心，哥哥生病了。」

我觉得他虚伪，不顾他的哀求把他赶去学校住宿，图个眼前清净。

却没想到，这一去，他就再也没回来。

同年暑假，本市爆出恶劣校园欺凌事件。

八名变态混混以对解剖好奇为由，生生一刀刀凌迟了一个小男孩。

妈妈得知后，哭得撕心裂肺，当晚便选择了自杀。

从遗书中我才得知，弟弟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生下来给我脐带血治白血病的。

去警局认尸路上，我突然跳车不知所踪。

再次得到我的消息时，是一场轰动全城的连环碎尸案——

当初杀害弟弟的凶手之二被开膛破肚，死状惨烈。

而旁边，是我留下来专门录给剩余人的录音：

「当你们发现这卷录音时，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开始。」

「我是个罪人，死不足惜。」

「但在此之前，我得带你们几个人，一起下地狱。」

1、

我坐在妈妈的尸体边，她静静地躺在地上，脸上是那种没有一丝血色的惨白。

就好像有人从墙上刮了一层腻子，然后均匀地涂抹在她的脸上。

我愣了愣神，轻轻地喊了一声：「妈。」

没有人回应，她左手手腕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旁侧的水果刀上是刺眼的红色。

她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腹部，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红色油性笔。

十几分钟前，我因为不想听见妈妈的哭喊声而躲回了自己的卧室。

十几分钟后，我出来时就看见一个被红色颜料浸泡的女人。

「妈。」我又喊了一声，揉了一下自己有些发酸的鼻子。

她为什么不答应我呢？

她是生气了吗？

我失魂落魄地从她身边站了起来，然而脚下一软，又险些跪倒在地。

桌子上有一张被杯子压着的白纸，纸上同样有着刺眼的红色。

真奇怪啊，红色难道不是吉祥喜庆的意思吗？

为什么我现在会那么厌恶这个颜色。

我沉默着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白纸。

这是一封遗书，一封用红色油性笔写下的遗书。

纸面上有很多潮湿的地方，应该是被泪水打湿的。

字体也非常的扭曲和凌乱，看得出来，她当时写这封遗书的时候，情绪波动应该非常大。

所以，这就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

我盯着这封遗书看了半晌，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眼睛一直无法聚焦，只能在零星中看到一些和妈妈相处的画面。

只是有的时候，我那位烦人的弟弟也会出现在这个画面中。

许久后，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再度看向手中的遗书。

2、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

遗书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在给我道歉吗？

我无声地笑着，继续往下看去。

「妈妈知道，自从你爸爸死了之后，你就一直很讨厌我。」

「你认为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没有做到一个妈妈该有的责任和担当。」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从来没有向你解释过。」

【可是今天，妈妈就要走了，所以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其实一直以来你都想错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爸爸的事情。】

【之所以要生下杨冬，也只是为了给你治白血病。】

我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打碎了。

杨冬，那个我异父同母的弟弟，原来是为了救我才存在的吗？

可是他死了……

死之前，我这个做哥哥的，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这件事情我本来打算一辈子瞒着你的。】

【因为我知道，你这孩子打小就心思深沉，有什么话也从来不跟我说。】

【我不希望你这一辈子都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愧疚，我不想让你面对弟弟的时候总是觉得亏欠他。】

「可是妈妈错了，我从未想过，你居然会这么讨厌你的弟弟，甚至讨厌到不愿意再看到他。」

「你做到了！」

「你弟弟永远都回不来了。」

纸张到这里开始出现了破损，那是因为用力写字导致纸张不堪重负。

她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吧。

要不然写字的时候也不会用上那么大的力气。

我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遗书的最后还留有四个醒目的大字。

它们如同利刃一般，将我的心脏刺破，剁碎。

某一刻，我甚至觉得妈妈一定是有什么魔法的。

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了一颗石子，然后塞进我的喉管中。

以至于我说不出话，却又堵得难受。

我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企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遗书从我的手中脱落，掉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我没心情去捡那张遗书，难受到跪在地上，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滴温热的液体从我的眼眶中滑落，刚好落在遗书的最后四个大字上。

「妈妈恨你。」

3、

警察来接我们的时候，表情有些错愕。

他们似乎也没有想到，我的妈妈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抛弃我。

一个比较年长的人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轻声安慰着我，告诉我人生的路还很长。

我看见他的眼里泛着泪花，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带我去认尸吧。」我费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自顾自地往外面走去。

遗书被我撕碎吞进了肚子里，离开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再看自己的母亲一眼。

警察在后面一言不发，他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一会儿会有人来检查我母亲的尸体，最后他们会把尸体抬去警局验尸。

不过这一切我都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她恨我。

我妈她，恨我……

去认尸的路上，身旁的警察犹豫了很久之后还是对我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跟你说一下。」

我沉默着点头。

「你弟弟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人样，整个身子除了脸以外，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

「所以，我希望一会你看到尸体的时候，心里有个准备。」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透过车窗看向窗外。

街道上的行人还是和往常一样行色匆匆，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也对，只是死了两个人而已，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死两个无关轻重的人对这个世界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凶手抓到了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或许我只是单纯地不希望看到弟弟死不瞑目。

「暂时还没有抓到，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锁定嫌疑人了。」

「好的，谢谢。」

我朝着警察点了下头，又轻声问道：

「可以给我看一下嫌疑人的照片吗？或许我能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

身旁的警察先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便立马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我。

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忍痛去给他们提供线索。

「不可以吗？」我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

「当然可以，如果能提供线索的话，我们就能更早地抓到嫌疑人了。」

闻言后，我抿了抿嘴，带着些许歉意地说道：「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

「嫌疑人有八个，都是这条街上无所事事的混混。」他举着手机，将照片一张一张地划过去。

我没有吭声，认真专注地看着照片上的那几个人，把他们的样貌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

直至最后一张照片看完，警察期待地看着我问道：「怎么样？能猜到他们躲在哪里吗？」

「抱歉。」我遗憾的摇摇头。

「没事。」他收起手机，不在意的摆摆手。

车内一下子寂静下来，只剩下车外的嘈杂声不断传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警察看着正前方轻声说道：

「千万不要自责啊，不知道线索是很正常的。」

我微微一怔，扭头看去，他却看向了另一边的窗外。

收回视线，我们来到了道路的最右侧，正前方是刚好变红的红绿灯，右侧就是非机动车道。

可能现在是上班时间，再加上太阳很大的缘故，非机动车道上，一辆电动车都没有。

我默默看着红灯变成黄灯，最后又变成绿灯。

发动机开始轰鸣，警车缓缓启动。

这个时候，我突然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见我下车，驾驶员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我回头对着后排的警察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突然看见一个熟人，想过去跟他说两句话。」

「你们先过去吧，我马上过来。」

警察盯着我看了一会，这才犹豫地点点头。

对于像我这样的可怜人，他们往往能多一些宽容。

更何况就在今天，我接连失去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即便行为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也不是不能理解。

于是，警车在我的注视下开到马路对面，找了个地方停下。

和我预想中的一样。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后便迈步向前走去。

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后，我又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了一会儿。

还没等我走远，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是警察打来的。

我深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得悲伤一些，这才接起电话。

「抱歉，我有些不敢去了。」没等对方开口，我就带着些许哭腔地提前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回应道：

「没事的，好好休息。」

我挂断电话，无力地蹲在路边。

那八个混混的照片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闪过，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我一定会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

因为，我要亲手为我的弟弟报仇！

4、

家里没人等我，所以我没有回家，而是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从怀中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深褐色笔记本。

这是弟弟的日记本，准确的来说，这其实算不上是日记本。

因为笔记本里面，仅仅只是记录了一些弟弟想记录下来的事情。

默默翻开，看着上面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我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痛。

「今天我看见哥哥去柜子里拿钱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老师说，这叫偷东西。」

「我不想让哥哥偷东西，所以就把妈妈给我的零花钱给哥哥了。」

「我以为我可以帮到哥哥的，可哥哥根本不想要我给的东西。」

「然后妈妈就回来了，哥哥说那个钱是我偷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偷过钱啊，哥哥为什么要 yuan 忘我？」

我抬头看了眼天空，心里止不住地骂道。

连冤枉两个字都不会写，果然是个没本事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似乎这样的想法会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我再度低下头，翻到下一页。

「哥哥好像很讨厌我，不过没关系的。」

「今天哥哥还是没有理我。」

「哥哥还是不理我，但是我认识了新的伙伴。」

「哥哥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但他说是我打碎的，没关系的，哥哥开心就好。」

「又不理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哥哥理我呢？」

「哥哥好像不高兴了，如果给哥哥吃糖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不高兴了。」

……

【讨厌哥哥，哥哥总是欺负我。】

【最烦哥哥了，等以后我长大了，一定要打哥哥一顿！】

看到这里，我咧开嘴笑出了声，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计划着怎么收拾我了啊。

果然是个小屁孩。

笑着笑着，我突然平静下来，又把视线移到笔记本上。

【妈妈今天跟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哥哥的人。】

【我就知道，我是最棒的！】

【算了，原谅哥哥了。】

【我一定会保护好哥哥的！】

……

【我明明没有惹到那几个人，可他们为什么要打我呢？】

【我好害怕，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划掉）

【不行，哥哥在的话，哥哥也会被打的。】

【没关系的，只要哥哥没事就好了，我说过我要保护哥哥的。】

【他们今天又打我了。】

【他们今天找我要钱，我没给，被打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又被打了。】

……

【终于存够钱了，可以给哥哥买一个很好的礼物，可是那些人为什么不放过我？】

「哥哥不喜欢我给的礼物。」

……

「我不想保护哥哥了，保护哥哥真的好疼。」

「要是哥哥可以保护我就好了。」

「我好害怕啊。」

笔记本上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弟弟留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害怕……

在他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我依旧没有给过他一丝一毫的温暖。

真是个小孩子啊。

他明明也应该恨我的。

像妈妈一样恨我……

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恨我，这样的话，我或许便能心安理得一些。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听到附近有人正在谈论这件刚发生不久的命案。

「你知不知道旁边那个学校里出了命案？」

「倒是知道一点，听说那伙人还分尸了。」

「对，真特么的畜生！我有个亲戚就在警局上班，我听他说，一开始的时候，那个孩子还没死，他们就用刀，一刀一刀地把那个孩子的肚子切开，然后又从他的身上把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我那个亲戚还说，那孩子是活生生疼死的，那些人还把他的内脏都掏了出来。」

「嘶……这特么还是人吗？！」

「这种牲口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谈论事情的路人渐渐从我的身边离开，我沉默地低下头，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笔记本。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握着笔记本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整个身子都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我这才缓缓松开用力的手掌。

太阳缓缓降落，昏黄的路灯洒落在身上，我收起弟弟的笔记本，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人嘛，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仇恨这种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的。

身为一个不称职的哥哥，我想为自己求那么一点心安理得。

如果我没有把他赶出家的话，他就一定不会死。

所以说到底，真正有罪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我迈步离开，眼神中前所未有的坚定。

在我赎罪之前，我要让畜生付出代价！

5、

十多天后，有人在一座大山上发现了一具已经没了人样的尸体。

尸体旁的手机中有一段循环播放的录音。

「当你们发现这卷录音时，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开始。」

「我是个罪人，死不足惜。」

「但在此之前，我得带你们几个人，一起下地狱。」

发现录音的人叫曹河，我知道他，他就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中的一个。

许是苍天也有人性，不忍心看我苦苦寻仇未果。

所以在几天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居然让我撞见了八个凶手中的其中一个。

彼时的他正在村口大爷大妈的摊前买菜。

那里没有监控，再加上那些大爷大妈不认识他，所以他并没有将自己的面部挡住。

只是会时不时紧张地东张西望。

那个时候的我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暴起杀人，而是暗暗跟踪他。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没有住在一起，不过彼此之间还保持着联系。

因此，在我杀了对方之后，通过手机，我便渐渐知晓了其余七人的名字和住址。

至于今天的这具尸体，则是我杀死的第二个人。

我将其开膛破肚，把五脏六腑一个接一个地取了出来。

这很残忍，也很血腥，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内心感到一丝慰藉。

思绪回到现实，我平静地收起望远镜，从尸体不远处的山腰处快速走了下去。

是的，我没有离开案发现场，曹河也是我通过手机联系过来的。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剩下的六个人感到恐惧，随后让他们抱团住在一起。

这样一来，就省得我一个一个地去找。

和我意料中的一样，曹烈在听到录音之后，惊慌失措地从尸体边离开。

不出意外的话，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另外一个人的藏身之所。

我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带到另外一个人的住处。

真是蠢啊，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这样的蠢货到现在都没能被警察找到，只能归结于此处村落众多，地势复杂。

而且这附近的村子几乎都没有监控，这就加大了寻找那些人的难度。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运气很好的话，我一定不可能在警察之前发现这些人的踪迹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情交给警察处理。

话说回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子，曹河的其中一个同伙现在就躲在这个村子里面。

我掏出身上携带的巧克力吃了一块，安静地等在他们的屋子外面。

接连两场命案的受害者都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不用想我也知道，警方的注意力肯定已经放在我身上了。

毕竟我是最有可能对这几个凶手展开报复的人。

正思索间，曹河两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要接着去另外的几个人身边。

有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些人究竟要冷血到什么地步，才能将一个孩子给活生生地开膛破肚，凌迟而死。

我不相信这八个人每个都能毫无波动地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的眼前。

在他们之中，一定有那么一个领头之人，冷血无情，没有人类该有的感情。

亦或者，这个领头人不止一个。

我双眼微眯，曹河两人的身影就在我眼前不远处。

他们两人一边赶路，一边东张西望，神色紧张。

这个样子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不是领头之人。

我没有打草惊蛇，时不时隐藏自己的行踪，防止他们发现我在跟踪。

目的地在另一个村子。

这并未让我感到意外，因为之前死去的那两个人也分别住在两个不同的村落。

我猜测他们之所以住这么分散，是由于领头人的提议，八个人躲藏在八个村子里面。

这样子就算突然有人被抓，也不至于一瞬间被一网打尽。

可惜他没想到，第一个找上他们的人不是警察，而是我。

曹河两人来到目的地后，敲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我还是静静地待在外面，没有贸然上前，也没有贸然离开。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后，那两人依旧没有出来，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难道这里还有一个后门，他们从后门离开了？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地挪动步伐走了过去。

窗户关得很严实，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一点光都透不进去。

这很合理，亡命天涯的人，最忌讳处在阳光之下。

我将耳朵贴在窗户上，想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动静。

事与愿违，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是隔音太好，还是里面根本没有人。

我微微皱眉，绕着房子转了一圈，除了之前曹河两人进去的那扇门之外，我便再没有看到第二扇门了。

也就是说，这里基本可以排除还有一个后门的可能。

既然如此的话，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

难道不打算与其他人汇合了吗？

小说名称：《连环凶徒》

来源：小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