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4年1月2日深夜,一名蒙面女子闯入施亚夫家中,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是共产党?”
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1944年1月2日深夜,一名蒙面女子闯入施亚夫家中,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是共产党?”
屋门未关,城防图纸还摊在桌上,身份即将暴露,敌人随时动手,他只有72小时,决定是死是活,也是两千人的命。
1944年1月2日夜,施亚夫回家,一扭头,屋门开了条缝,一个女人蒙着脸,黑影一闪,闯进来。
她开口第一句话,让施亚夫后背一凉:“你是共产党?”夜太黑,手脚冰凉,他只能看见女人眼里泛着光,这一夜,决定了他和两千条命的生死。
施亚夫32岁,中将军衔,实权在握,上面看他是“有用之人”,底下的人看他是“狠角色”。
他心知肚明,这个位置,是刀口舔血,半步走错,全盘皆输。
他不是汪伪出身,他是江西苏区出来的老红军,打过仗,挨过鞭,掉过队。
1935年被围剿时腿部中弹,组织断联,他没死,反倒靠伪装身份混回城市。
他不信命,更不信忠诚这东西能保命,他只信判断和行动。
1942年,组织重新找到他。他没多说话,只问了一句:“进去后,多久能动手?”
回答是:“两年。”
他点头:“够了。”
他是新四军派入伪军系统的最深一环。
从连长干起,用一年爬上团部,用四个月摸清敌军电报频率、武器分布、主官习性。
他比所有人更清楚一件事:情报不需要整套文件,一个动词、一个误会、一个眼神,就能换一条命。
日军“清乡计划”就是靠他送出去的。
当时,粟裕开会商议反制,会议室选在南坎边缘村落,附近只有几条羊肠小道。
施亚夫拿到风声,分析出日军布防意图,当天夜里就送出电文。
新四军临时更换返程线路,躲过了伏击圈,日军的四路围剿打空了,只抓到几名地方干部。
可日军不是吃素的,特高课内部开始排查情报泄露源头,调出过往档案。
施亚夫心头一紧,主动在军部会议上“质疑”扫荡区域设定,说“南坎地形不利我军展开,易被伏击”,成功误导了方向。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小块冰。冰融了,掌心被烫出汗,他不能错句,他也不能露馅。
但他知道,时间不多了,任何一个细节暴露,哪怕是一张三年前的通缉令,都能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特高课不讲证据,他们要的是“处置”,不是“解释”。
1944年1月2日深夜,苏中小镇,风声贴着墙根走。
施亚夫刚从军区回来,屋里黑着,他进门,第一感觉不对,空气温度不对,像有人刚呼吸过。
门没锁,纸糊窗外影子一闪,他猛地回身,一个女人已站进屋内,戴着围巾,衣袖拉得很长,眼睛半藏不藏。
施亚夫没出声,缓缓移向抽屉边的灯绳。
女人抢先开口:“别拉。”
声音低哑,像是压了很久:“你是共产党?”
施亚夫脑子里“嗡”的一响,但面上还是那套官腔:“认错了,夫人。”
“你真不认?”
“施亚夫是很常见的名字。”他嘴角挂着笑,背后冷汗浸透衬衣。
女人不慌:“1932年,在瑞金参军,1933年腿伤退伍,1936年出现在上海,假名汪启斌……这些资料都在日军手里。”
她顿了顿:“田铁夫也知道了。”
这不是试探,这是通知,他的身份,在风中摇摇欲坠。
屋子静得出奇,远处犬吠声越来越密,女人抬起袖子,露出细瘦的手腕,轻轻一掏,丢出一个皱巴巴的东西。
那是一页旧报纸,上面红笔圈着他在江西留下的通缉讯息。
“6号之前,他们会动手。”说完,女人转身离开。
门口又恢复黑暗,那张报纸在地上轻轻颤了一下,就像风吹动绞刑架上的绳子。
施亚夫不急,他坐下,点了一根烟,不抽,只盯着烟头亮灭。
老年施亚夫
他要确定一件事:她,是救他,还是杀他。
如果是杀他,就不会留下纸条,也不会提前说行动时间,那就是提醒。
他不能再等,他立刻起身,打开墙角夹层,取出小电台。
熟练调频,开机,密钥,打电报:
“身份疑暴,敌军或6日夜清洗,计划提前,务请支持,起义时间建议改至5日凌晨,方案C。”
打完,他没有熄灯,也没有睡,他坐在椅子上,一夜未动,眼睛直直盯着那张报纸,他知道,他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1月3日清晨,风刺骨,施亚夫穿上军装,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外面下人问他:“师长,早餐要不要在营房用?”
他点头:“照旧。”
一切如常,是最好的伪装。
老年施亚夫
早饭后,他照例巡营,伪军三十四师副官处长王宜山站在营房角落,眼神飘忽,他跟踪得太明显了。
“王处长,来,陪我转一圈。”施亚夫话音刚落,两名警卫就把他夹住,进屋,上铐,搜身。
他身上藏了两份日军军部通电副本,标注时间是6日凌晨,清洗名单排在第一页的名字是:施亚夫。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对王宜山说,王没说话,冷汗一身,两个小时后,王签署了投诚文件。
到了1月4日晚,情况更紧,晚七点,施亚夫收到一封请帖。
“今晚打麻将,田师长邀您。”
田铁夫是三十四师师长,日伪混编军核心,他手里有电台,能调动宪兵,请帖没署名,但他心知肚明。
这是一场局,他没推,准点赴约。
麻将局上,三个军官,一个日本顾问,茶水热,牌局松散,施亚夫摸了两圈,突然站起:“胃疼,去趟厕所。”
出了屋,他一路快走,拐进暗巷,翻出营房。
半小时后,营区最外围哨兵手上接到一张小纸条:‘注意三号仓库,凌晨变动’。
那是起义信号。
1月5日凌晨四点整,天还未亮,营区广播突兀响起,不是点名,而是军号。
同时,三号仓库外的两辆卡车炸裂,火光冲天。
城门口,伪军司机杨海柱早已被策反,他拔枪打死值勤卫兵,掀开城门铁栓,大门缓缓而开。
施亚夫带着贴身警卫冲出指挥所,队伍没有号令,却没有一人犹豫,一千九百余名士兵,几乎无一退缩。
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走,就是死。
手榴弹封锁背后追兵,火把点燃弹药堆,机枪卡死道路,一夜奔袭,直插新四军阵地。
拂晓时分,苏中军区接到电报:“三十四师已归队。”粟裕沉声说:“他赌赢了。”
施亚夫一夜之间成了新四军英雄,但他没时间休息。
刚归队第二天,他又披甲上阵,直接带队攻下日军驻地荣阳镇,那是他潜伏时一直收集情报的目标。
三个月内,他连下四城,新四军将领叫他“铁血疯子”。
有人问他:“你怕死吗?”他笑了:“怕。可不行动,会死得更快。”可战场之外的余波,比子弹还冷。
潘宜娟,那个深夜闯进他屋的女人,从此消失。
有人说她被特高课带走,有人说她逃去了上海,也有人说,她本就是共产党,只是用了极端方式逼他提前行动。
施亚夫再没见过她,有一次,别人提起她,他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
“她救了我,但我不知道她是谁。”
战后,施亚夫继续作战,官升了,部队换了,他依旧冲在最前,他说过一句话,被很多战士记住:
“黑的都能被他们说成白的,我们只能靠自己活。”
这是他在最黑的夜里,亲眼看见的。
来源:底层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