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结婚八年,叶景淮每年都会在我的生日宴上带回一个女人,让我拍摄他们亲密无间的私房照。
结婚八年,叶景淮每年都会在我的生日宴上带回一个女人,让我拍摄他们亲密无间的私房照。
我二十八岁生日宴,叶景淮带回一名青涩模样的陪酒女。
我又一次提离婚,叶景淮大笑着嘲讽:
“宋婉,你要真敢离,我改名跟你姓,再倒贴十个亿!”
他亲吻着怀里的陪酒女,眼神却飘向我:
“宝贝儿,今天一定要把你最美的样子记录下来,宋大摄影师拿过金奖,最擅长的就是拍照了,尤其是床照。”
“宋婉,把我送你的那套成年礼定制礼服拿出来,还有你身上的珠宝,那些东西已经不适合你了,留着没用,念念穿正合适。”
“她比你年轻,怎么拍都好看,正好让你提高审美。”
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说我欲擒故纵,骂我不要脸,认定我不会离婚。
他们不知道,热恋时叶景淮向我许愿过要1000张原谅卡。
直到今天我终于攒够失望,可以离开了。
1.
“宋婉,你说要离婚,哪一次是真的?我都听烦了,跟你那张苦瓜脸一样腻!”
“骗骗自己行了,别把咱们当傻子,一百万,我打赌她没出这道门就后悔!”
“跟了,我压三十!”
“她要离了我吃屎!”
耳边的嬉笑和嘲讽像刀子一样将我划得皮开肉绽,我艰难地扯出一抹苦笑。
叶景淮以前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些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在我看来,现在的他更胜一筹。
这八年来,他任由自己的狐朋狗友欺我辱我。
像这样屈辱的场面,我数不清经历过多少回了。
叶景淮亲吻陪酒女的脸颊,眼神却飘向我。
“宝贝儿,今天一定要把你最美的样子记录下来,宋大摄影师拿过金奖,最擅长的就是拍照了,尤其是床照。”
我曾引以为傲的摄影技术,彻底沦为他报复我的工具。
他想看到我脸上崩溃的表情,可我早就麻木了。
“宋婉,把我送你的那套成年礼定制礼服拿出来,还有你身上的珠宝,那些东西已经不适合你了,留着没用,我宝贝儿穿正合适。”
“她比你年轻,怎么拍都好看,正好让你提高审美。”
“别杵在那像块木头!念念饿了,还要我请你来切蛋糕吗?”
叶景淮陡然爆呵,我脊背僵硬地朝陪酒女走过去,把身上的珠宝一一摘下,给她戴上。
确实年轻漂亮,尤其是眼睛,看向叶景淮时爱意满满。
很巧的是,叶景淮带回来的女人风格各异,却都有一双相似的眼睛。
因此我也曾无数次希冀过他能够回头看我。
“房间已经按照你的喜好收拾好了,四楼第三间,你的姐妹们都在,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她们。”
我比保姆还尽职尽责,为她们安排好一切。
外面的人还以此为乐,说这是叶景淮应享的福分,而不是像傻子一样,放着家产不要,陪我白手起家吃尽苦头。
蛋糕外形具有直观的男性特征,是那八朵金花盯着厨师给我做的。
我知道他们在里面藏了东西。
刀尖插入蛋糕的瞬间,奶油朝四面八方炸开。
我全身沾满了奶油。
而其他人站得远远的,笑得不怀好意。
陆念念突然朝我发难,向叶景淮嘟嘴埋怨:“哎呀,姐姐真是准备了一个好大的惊喜呢,我的裙子都被弄脏了。”
看着我手上还握着刀,她害怕地往叶景淮怀里缩。
我漠然地转身就走。
还没走几步就被人猛地拽回去。
叶景淮将我摔在地上,朝我怒吼:
“宋婉,跟念念道歉!”
我的额头撞在桌角边沿,鲜血顺着我的面颊留下来,整个人狼狈至极。
说话的声音疼得发颤:“叶景淮,我要跟你离婚。”
叶景淮看到我受伤流血,神情一怔。
我的态度从未有过的坚决。
叶景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拖到陆念念面前:
“不道歉可以,你人都是我的,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的钱!想离婚?不可能。跪下道歉或者把身上的衣服脱干净,否则别想走!”
我死死咬着嘴唇,脑袋放空地盯着地面。
以为我不肯脱衣服,叶景淮用当年的事刺激我:
“现在知道要脸了?当初你家公司资金链断裂,你爸用那些照片逼我娶你的时候,有想过给我留点脸面吗?”
十八岁时,我跟叶景淮一见钟情,愉快地度过了两年热恋时光。
我喜欢摄影,喜欢研究人体艺术。
叶景淮为了满足我的小众癖好,主动当起模特,照片也被我仔细珍藏着。
可没想到,一向尊重我的父亲为了资金周转,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连我的房间也没放过。
他认出照片上的男孩是叶家独子,拿着照片逼叶家娶我进门。
叶景淮自己创业的公司也被家里插手,不得不关停。
在他眼里,是我为了家里背叛他。
结婚当晚,他就带了女人回家过夜。
我跟他争吵,他强迫我看现场直播。
我不想听他们不堪入目的声音,被他用手铐锁在床头。
还逼着我打扫满床的纸巾和安全套。
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我的尊严在叶景淮面前一文不值。
我对他的爱,也被这八年的屈辱消磨殆尽了。
现在我只想结束这一切。
“好啊,我脱。”
2
生日宴在别墅花园举办。
明明已经是初春,我却感到寒意入骨。
我的礼服仅靠一根细绳缠绕在脖颈。
没等他们反应,我伸手轻轻一拉,蝉翼般的布料从我身上滑落。
有人震惊于我的大胆,有人则看得兴味十足,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手机拍摄。
我沉迷艺术,人体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具驱壳。
我的丈夫不在意,我更没理由在意。
下一秒,叶景淮却脱下西装将我裹住,满腔怒意的吼声把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宋婉,你还真是不要脸!让你脱就脱,就那么喜欢被人看光吗?别他妈给我们叶家丢人!”
“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一个字,别怪我不客气,都给我滚!”
在他朋友的认知里,叶景淮因为我发大火无异于脑子被驴踢了,便都识趣地离开现场。
我仰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真的累了。”
他长得高大,像一堵墙暂时为我遮住冷风。
“这些年的惩罚已经够了吧,看在相恋一场的份上。”
“放过我,行吗?”
我已经为他哭过无数次,不想再为他哭了。
叶景淮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狠狠按住我的肩膀:
“把你的眼泪收起来!少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这桩婚姻是你宋家求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你爸欠叶家的钱还完了吗?你妹妹的住院费一天就要一百万,你拿什么给!”
“你知道吗?当年就算没有照片的事我也会娶你,还是你根本不信我能靠自己闯出一片天,故意把照片给我爸,好嫁进叶家享福?”
“宋婉,是你玷污了我对你的感情!”
刚开始听到这些话时我还会辩解。
可越解释越无力,每次提起就像是火上浇油。
其他人都离开了,唯有陆念念不死心,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等着叶景淮注意到她。
见我不说话,叶景淮紧咬着牙根。
拽着我,把我按在陆念念脚边。
“好好的生日宴被你自己搞砸了,晦气,把她身上擦干净!”
纸巾盒子砸在我脸上。
陆念念身上根本没有奶油,可我还是抽出纸巾给她擦拭。
这八年里,我像个仆人一样对他们卑躬屈膝。
都快分不清自己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现在我只想离开,离他们远远的。
我的顺从让叶景淮顿时没了兴致,
他拖着我上楼,当着我的面和陆念念滚到床上。
脱下来的衣服往我身上甩。
这里是我们的婚房。
各式各样的床照贴满了墙壁,地板上也四处散落着。
角落的三脚架摆着十九岁生日时,叶景淮送我的相机。
我少时的梦想是开一家照相馆。
以后我或许不会再碰相机了。
我熟练地按下快门。
叶景淮嫌闪光灯碍眼,走过来打翻了相机。
“不用拍了。”
我漠然点头。
相机重重摔在地上,变成了机械碎片。
叶景淮厌恶我的沉默,他又生气了,把我锁在阳台。
没多久天空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
我从小就害怕雷声,本能地蹲在地上捂住耳朵。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护工打来的电话。
“宋婉,你父亲病情突然加重,赶紧来医院,医生说现在赶过来还能见他最后一面,你爸爸有话要跟你说。”
我捏紧了手机,难以置信。
前天我去看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重?
我使劲拍打着窗户。
“叶景淮,开门!”
而里面似乎才刚结束上半场。
叶景淮听烦了,把浴袍随意拢在身上打开门,锁骨周围满是吻痕。
好像他每次用这种方法侮辱我时,都会格外卖力。
“喊什么?”
“我爸病重,医生说现在过去还能见他最后一面,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我自己打车也可以。”
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求他。
陆念念走过来,挽着叶景淮的手臂:“你父亲的护工是我好朋友,白天我去看她,你父亲好着呢,可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叶景淮冷笑着,声音淬了冰: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不想看到我和念念亲密?在外面好好反省吧。”
门又被关上,叶景淮抱起陆念念往床上走。
眼泪夺眶而出,砸在我的手背上。
看着离我三层楼高的地面,我翻过阳台。
闭上眼,坚决地跳了下去。
3
锐利的钝痛瞬间传遍全身。
我似感觉不到疼痛,拖着受伤的腿往外走。
身上的各处伤口被雨水冲刷着,在地面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郊区打不到车,我的手机也电量告急。
雨幕中,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我面前。
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我突然卸了力气,差点摔倒在地。
居然是我的竹马谢云洲。
高中毕业后跟父母迁居国外,上一次见面还是我跟叶景淮的婚礼上。
虽然我们之间还有联系,但我对他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他将我抱上车后座,一路上沉默不语。
另一边的座位上还放着给我的生日礼物,后视镜里的他满眼心疼,不时看向我。
我先开了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要不是我发现,你还想瞒我多久?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王八蛋对你很好?”
我抿了抿唇,很多话不适合现在说,我只想见我爸。
到了医院,我让谢云洲把我推到爸爸的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已经熄灭,护士领着我们进去。
我握着爸爸冰凉的手,落下两行清泪。
“爸,你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吗?你理理我……”
这八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怨恨,常常赌气不来看他。
可他总会在我来的那天,准备我爱吃的水果零食。
其实我爸除了走投无路时,拿照片让我嫁进叶家,算是个称职的父亲。
护工黄雪向我道歉:“宋小姐对不起,念念姐说跟你认识,我没想到她会故意刺激宋先生,这、这是宋先生留给你的。”
我垂着眼,接过她递给我的纸条。
是一张色彩缤纷的糖果纸。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婉儿,对不起。
我第一次知道,人在极度悲伤时也能笑出来。
谢云洲带我去处理伤口,陪我去殡仪馆火化。
离开前,我去看望了重症监护室里的植物人妹妹。
我很自私,没告诉她爸爸去世的消息。
“媛媛,姐姐只有你了。”
我不想麻烦谢云洲,背着他出院回到叶家。
我抱着爸爸的骨灰,艰难地推着轮椅进门。
带回来的还有离婚协议。
叶景淮正和那八朵金花在泳池边谈笑风生。
看到我身上的伤,叶景淮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转瞬即逝。
我把离婚协议扔到他面前。
“签字。”
叶景淮几乎要把那张纸捏破。
“你跳楼也要逃出去,就为了这份离婚协议?”
“轮椅?做戏也会做全套了,真行,你爸要是知道你要离婚,会不会骂你不孝?”
我抱紧爸爸的骨灰,眼里平静无波。
我和叶景淮都是犟种,换做以前免不了要和他争执,上头的时候还动过手。
以往很多时候,我对他还抱有一丝希望。
希望他能回头,和我好好过日子。
他喜欢轻浮浪荡的,我学着取悦他,喜欢清纯的,我就穿上他最爱的那套白色裙子。
我讨厌背叛,他带回来一个又一个女人。
刺激我侮辱我,把我当做事业失败的宣泄口。
我的手机不小心滚落在地,屏幕上出现谢云洲问我在哪的消息。
陆念念捡了起来,献宝似的递给叶景淮:“云洲是谁,景淮哥哥你认识吗?”
叶景淮脸色阴沉,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难怪你要离婚,谢云洲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要去找他是吗?你们果然有一腿!”
“当初在婚礼上放话,要是我对你不好就把你抢走,说不爱我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耳边一阵嗡鸣,我手里的罐子也被甩出去。
雪白的骨灰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我本能地朝罐子扑去,想把灰重新装起来。
陆念念突然伸脚,罐子滚入泳池里,咕嘟两声沉入水底。
“不要——”
脑海里的神经被骤然扯断,我捡起花圃里的铁铲,疯狂朝陆念念身上挥。
叶景淮没反应过来,陆念念身上立马出现了几道血印。
“啊啊——景淮哥哥,我身上好痛,是不是破相了?”
叶景淮把陆念念抱到车上,不顾我腿上有伤,将我拖拽着一起带去医院。
“宋婉,念念要是出事,你也别想好过!”
4
陆念念手上被刮了几道伤,缝合就好。
叶景淮却让医生从我身上取了皮给她。
还不准给我止痛,任由我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
几天后,我让护工把我送到妹妹病房里。
没想到陆念念也在。
她故意伸手在仪器管上拨动,欣赏着我紧张的表情:“多亏你给我那几下,景淮哥哥现在可宠我了。”
“这是你妹妹?当植物人多累啊,我要是你,早让她解脱了。”
“你说我要是拔了这根管子,景淮哥哥会不会生气?”
“你别动她!”
妹妹靠这些仪器活着,稍微出了差错就会没命。
我从轮椅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飞奔过去,抢走她手里的管子努力插回原位。
病房里响起的滴滴声还是宣告了妹妹的死亡。
叶景淮走了进来,目光心虚地不敢在我身上停留。
“念念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再说了你妹妹的情况,还是早点解脱的好。”
“你爸欠的钱不用还了,就当是补偿。”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反应。
叶景淮不打算管我,牵着陆念念走了。
当我看到媛媛眼角流的泪,我崩溃了,一个劲地抓着她的手说对不起。
短短几天,我送走了两位亲人。
把妹妹火化后我回了一趟老家,给他们打了牌位,供奉在祠堂里。
我回到叶家时,叶景淮和陆念念不在。
另外七朵娇花围着我追问,是不是真的要离婚,这样一来她们就有机会做叶太太了。
我绕开她们推开房门。
“里面的东西,想要就拿走吧。”
话刚说完,她们一窝蜂挤了进去,很快将屋子搬空。
里面的东西大多是以前叶景淮送我的。
现在只剩下一些杂物。
桌上压着几张我们热恋时的合影。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不过一会儿,我推着轮椅坐电梯下楼。
我的东西连一个纸箱都没放满。
离婚协议我让刘妈转交给叶景淮。
他大概又会以为我在闹脾气,晾几天就好。
八年,我早看清了。
人在孑然一身的时候,反而不会那么执着了。
刘妈忍不住红了眼眶:“宋小姐,你要好好的,别再回头了。”
我哽咽着向她道别,出门上了谢云洲的车。
第二天一早,叶景淮下楼吃早餐。
突然发现桌上折放的餐巾不是好看的睡莲,咖啡的浓度也不是他喜欢的,就连汤面里也放了他最讨厌的葱。
他的喜好宋鸢记得清清楚楚,不会犯这种错误。
他才发现厨房忙碌的人变成了刘妈。
“宋婉去哪了?”
刘妈脊背僵硬了一秒,说自己不知道。
“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去医院看她爸了。”
刘妈很惊讶:“少爷,您不知道宋小姐的爸爸已经病故了吗?”
叶景淮怔住了,想起那天我抱着的罐子。
他火急火燎地跑到我房间,里面空空如也,飘散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他捡起垃圾桶里的照片,手止不住颤抖。
合照只剩下他,属于宋婉的那部分被刻意烧掉了。
这一刻叶景淮仿佛被抽干了魂魄,只剩下一具驱壳。
不敢相信这一次宋婉是真的离开他了。
5
合照里的他满眼都是身旁的女孩,含着怯意又饱含深情。
残破的照片里还有宋婉的半张笑脸,明媚张扬。
那是他们一周年约会时拍的合照。
这才意识到,他的妻子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那时候的他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是情侣也是朋友,向彼此诉说着自己对未来的规划。
叶景淮疯狂在垃圾桶里翻找,妄想从中找到完整的另一半,只翻出了同样被烧毁的另外几张照片。
“诶,看看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大牌果然不一样啊。”
“还好我手快抢到这几条项链,在专柜上可贵了!”
“你们说宋婉还会回来吗?唉,要是谁敢这么对待我,我绝对记恨他一辈子。”
门外的女人们叽叽喳喳,叶景淮紧蹙着眉头,努力平复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当叶景淮出现在房门口时,众人吓了一跳。
“谁允许你们动她东西的?”
陆念念戴着他送给宋婉的项链,那条项链对他们来说有特殊意义。
叶景淮脸色阴沉地看着在场的女人们。
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穿戴着宋婉的东西。
他甚至叫不出她们的名字。
当年他的公司被家里整得开不下去,他把一切归咎于宋婉,指责她的背叛,侮辱她甚至带头欺负她。
叶景淮拽下陆念念脖颈上的项链。
雪白的珍珠脱了线,像人鱼的眼泪散落在走廊上。
蓬勃的怒意冲昏了头脑,叶景淮厉声吼道:“把她的东西都给我放回去!”
女人们被他吓坏了,连忙把身上的东西卸干净,一边嘟囔着是宋婉让拿的。
“你们也配拿她的东西?聋了?给老子放回去!少了一样,你们等着坐牢吧!”
刘妈早看不惯她们了,主动要监督。
在明明宋小姐才是正经的太太。
叶景淮叫来别墅安保,把前些天的监控调出来。
屏幕里宋婉从三楼纵身跃下,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在暴雨中跌跌撞撞前行。
触目惊心的画面让叶景淮瞳孔骤缩,心脏好似被人捏爆了。
看到我两次上了谢云洲的车,他气得摔了监控室的设备。
别墅里的女人们又恢复如常,坐在一起谈笑风声。
以往宋婉被她们欺负时,偶尔也会爆发,但最后总是忍气吞声,他觉得很解气。
现在宋婉走了,这些女人开始变得碍眼。
“宋婉真的走啦,她不在可真没意思。”
“是啊,有她在至少还有个乐子!”
“平常她还能给咱们端茶倒水做点心,做家务也是一绝,她洗的内衣裤是真干净。”
叶景淮站在门边,寒意在眼底聚涌。
她们的每一句话都在凌迟着他的心脏。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似乎是他,亲手把宋婉推向了谢云洲。
“收拾好你们的东西,给我滚出叶家!”
叶景淮突然厉声怒吼,吓得女人们赶紧站起来,纷纷表示自己不会再嚼舌根了。
他不想再看到她们,让保镖监督她们收拾行李,不属于她们的东西一律不准带走。
叶景淮跪在地上,把走廊里的珍珠一颗一颗捡起来。
陆念念这几天正得宠,大着胆子握住他的手。
叶景淮挥开她的手,“你还不滚?”
“景淮哥哥别生气,会吓到我们的宝宝的。”
陆念念拉着叶景淮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放,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几个姐妹都变了脸,小跑着上楼收拾行李,什么东西都没敢拿,离开时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怜悯。
来源:海棠花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