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到渣男说我是替身,我翻出孕检单,他慌了:宝宝别分手【完】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3 18:33 2

摘要:三年时光,曾以为是蜜糖酿成的河流,最终却发现河床下铺满尖锐的玻璃。他唇角的笑意,曾是我世界里唯一的光,如今想来,那光,或许从未真正照亮过我。

引子

三年时光,曾以为是蜜糖酿成的河流,最终却发现河床下铺满尖锐的玻璃。他唇角的笑意,曾是我世界里唯一的光,如今想来,那光,或许从未真正照亮过我。

有些真相,像迟来的冬季暴雪,毫无预兆地掩埋了整个春天。

那天,我抱着新买的画材,准备给周砚之一个惊喜。我们恋爱三周年纪念日快到了,他随口提过一句喜欢某个小众艺术家的风格,我便偷偷学了很久,想画一幅我们俩的肖像送给他。走到他公司楼下常去的那家咖啡馆,隔着玻璃窗,我看见了他。

他正和几个朋友谈笑风生,侧脸英挺,是我看了三年都看不腻的模样。我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飘出几句零碎的话语,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砚之,你家那位宋雪……说真的,什么时候定下来啊?”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问。

我屏住呼吸,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周砚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烟,轻轻弹了弹烟灰,嘴角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定下来?急什么。”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玻璃和喧嚣,“她啊……素颜其实挺普通的,就是会作,特别黏人。玩玩还行,娶回家?呵,再看看吧。”

“我去,你小子够狠啊!人姑娘对你死心塌地的。”

“缺爱呗,给点甜头就晕头转向了。行了,别说她了,扫兴。”周砚之不耐烦地挥挥手,转开了话题。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怀里的画材沉甸甸地往下坠。原来,他眼里的我,是“普通”、“会作”、“黏人”、“缺爱”?原来我们三年的感情,在他口中,只是“玩玩”?原来那些温柔体贴,那些海誓山盟,都他妈的是演给我看的?

风吹过,带着初夏傍晚的微凉,却吹不散我心头的寒意。玻璃窗上映出我苍白的脸,眼神空洞,像个丢失了灵魂的木偶。我默默转身,脚步虚浮地离开,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碎裂的心上。那幅未完成的肖像画,连同我三年的痴心妄想,一起被我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1.

生活像一出被按了暂停键的默剧,画面卡在我听到那些话的瞬间,只有背景音是无休止的心碎声。我开始失眠,食不知味,对着周砚之温柔的笑脸,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我像个侦探一样,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寻找他话语里的破绽,分析他每一个眼神的含义。我知道这样很可悲,但我控制不住。

周末,闺蜜陈灵拉我去看电影,说新上映的爱情片口碑爆棚,正好治愈我最近的“多愁善感”。我本不想去,但拗不过她的热情,想着换个环境或许能透口气。

电影院灯光昏暗,巨大的银幕上演绎着别人的悲欢离合。我心不在焉,直到陈灵捅了捅我的胳膊:“欸,那不是周砚之吗?”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脏猛地一跳。不远处的座位上,周砚之正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一起,姿态亲密。那女孩巧笑倩兮,侧脸的轮廓有些熟悉。

“他旁边那是谁啊?”陈灵皱眉。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不知道。”

电影散场,我们在出口处不可避免地遇上了。周砚之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恢复如常,笑着介绍:“小雪,这是我表妹周宁,刚从国外回来,我带她出来转转。”他又对周宁说,“宁宁,这是我女朋友,宋雪。”

周宁?我搜索着记忆,似乎从未听他提起过这个表妹。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打扮时髦,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和……敌意?

“表妹?”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好。”

周宁却没看我,反而拉着周砚之的胳膊,语气娇嗔:“表哥,刚才那部电影好无聊,你再陪我看一场别的嘛,就那部新上的科幻片!”

周砚之面露难色,看了看我。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没关系,你们去看吧,我和陈灵也准备走了。”

“真的?”周砚之似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那小雪你先回去,我晚点去找你。”

“嗯。”我点点头,拉着陈灵转身就走。

走出电影院,夏夜的闷热也驱不散我心头的寒气。陈灵愤愤不平:“什么表妹啊?我看八成有问题!哪有表妹这么缠着表哥的?还当着你面!”

我沉默着,心里乱成一团麻。周砚之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可周宁看我的眼神,还有她和周砚之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都让我无法释怀。

“灵灵,”我低声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作,很矫情?”

周砚之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是不是因为我太敏感,太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是不是他其实没那么坏,只是我把他逼得太紧了?

陈灵停下脚步,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宋雪,你给我听好了!你一点都不作,也不矫情!是你那个男朋友有问题!别他妈的再自我怀疑了!”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坚定,像一束光照进我混乱的内心。是啊,就算我有什么不好,也不是他可以一边享受着我的爱,一边在背后肆意贬低,甚至可能……背叛我的理由。

2.

那次电影院的“偶遇”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我心里,不碰还好,一碰就疼。日子看似恢复了平静,周砚之依旧对我温柔体贴,嘘寒问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我变得小心翼翼,像走在薄冰上,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碎了这层虚假的和平。

他加班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身上的香水味也时常变换。有时是清新的花果香,有时是馥郁的木质调,没有一种是我常用的。我问起,他总是轻描淡写地解释:“应酬,客户身上的。”

我假装信了,心里却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直到那天晚上,他酩酊大醉地回来,倒在沙发上就不省人事。我费力地想扶他去卧室,一股浓烈的、不属于他的女士香水味扑面而来,甜腻得让人作呕。我的心一沉,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探入他西装外套的口袋。

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支崭新的、价格不菲的某大牌口红,色号是时下最流行的斩男色。我的手开始发抖。这不是我的口红。更让我窒息的是,在他衬衫的领口内侧,我发现了一个清晰的、暧昧的口红印。

颜色,和那支口红一模一样。

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我从头冷到脚。我颤抖着手,拿起他的手机。他的屏保还是我们俩的合照,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甜,现在看来却无比讽刺。我尝试输入我的生日,解锁了。

微信列表里,那个叫“宁宁”的头像格外显眼。点开聊天记录,最新的几条信息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道防线。

“哥,你什么时候才跟她说清楚啊?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的了。”

“你喝醉了,我送你到楼下了,快上去吧,别让她看出来。”

“那支口红喜欢吗?下次给你买全套。”

后面还跟着一个亲吻的表情。

发送时间,就在半小时前。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原来,周宁根本不是什么表妹。原来,那天的电影院偶遇不是巧合。原来,他身上的香水味,口袋里的口红,衬衫上的印记,都有了最残酷的解释。

周砚之,我的男朋友,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承诺要娶我的男人,出轨了。而出轨的对象,就是那个他介绍给我认识的“表妹”。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心脏像是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疼得我无法呼吸。三年,整整三年的感情,我全心全意的付出和信任,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周砚之在沙发上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对我的痛苦一无所知。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英俊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显得那么陌生,那么虚伪。

那一刻,我恨他,也恨那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自己。

3.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刺得我眼睛生疼。周砚之醒来,宿醉让他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看到坐在沙发角落、一夜未眠的我,愣了一下。

“小雪?怎么起这么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走过来,想像往常一样抱我。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温柔,看着他对昨晚发生的一切绝口不提,仿佛那支口红、那个印记、那些暧昧的信息都只是我的幻觉。我的心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疼得麻木。

他真的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吗?一边和我维持着情侣关系,一边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

“砚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问题,我以前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总是用“再等等”、“等我事业再稳定一点”来搪塞。但这一次,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或者说,我需要一个让他露出破绽的机会。

周砚之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他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把手头这个项目忙完,我们就……”

又是“忙完项目”。这个项目他已经“忙”了大半年了。

“这个项目,什么时候能忙完呢?”我追问,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避开我的目光:“快了,快了。小雪,别想太多,嗯?我会给你一个未来的。”他伸手想摸我的头。

我再次避开,站起身:“我去洗漱。”

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红肿的眼睛,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我该怎么办?立刻撕破脸,质问他,然后决绝地离开?可三年的感情,那些曾经真实存在过的甜蜜和温暖,像无形的锁链,捆绑着我的手脚。我舍不得,我不甘心。

但留下呢?继续忍受这种欺骗和背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着他和周宁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我做不到。

周砚之的好,像掺了毒的蜜糖,让我迷恋,又让我痛苦。他的坏,像一根根毒刺,扎得我遍体鳞伤。我在坚持与放弃之间痛苦地摇摆,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不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出门前,周砚之像往常一样给了我一个拥抱,叮嘱我路上小心。他的怀抱依旧温暖,语气依旧温柔,但我只觉得彻骨的冰冷。这个拥抱里,还残留着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我站在公寓楼下,看着他驱车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片茫然。我该走向何方?这条名为爱情的路,似乎已经走到了绝境。

4.

周末,周砚之提出带我回他家吃饭。他说他爸妈很想我,念叨了好几次。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抗拒踏入那个可能有周宁存在的空间,另一方面,又隐隐抱着一丝希望——或许,在他父母面前,他会有所收敛?或许,他父母的态度能给我一些坚持下去的勇气?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跟着周砚之回到了他位于市郊的家。一栋雅致的别墅,庭院里种满了花草。周砚之的父母果然非常热情,周母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周父则在一旁泡茶,气氛看起来温馨和睦。

然而,我的心却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沉到了谷底。

周宁穿着一身居家服,正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她脸上露出一个略带挑衅的笑容:“表嫂来了?”

“表嫂”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周母连忙解释:“哦,小雪啊,这是宁宁,我娘家那边的远房侄女,父母常年在国外,暑假过来这边玩,暂时住我们家。”

“远房表妹?”我重复着这几个字,目光落在周宁身上。她看起来那么自然,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是啊是啊,”周母笑着打圆场,“宁宁这孩子,从小跟砚之关系就好,跟亲兄妹似的。”

亲兄妹?我看着周宁自然地走到周砚之身边,拿起一颗草莓递到他嘴边,而周砚之毫不避讳地张口吃下,甚至还伸手捏了捏周宁的脸颊,动作亲昵得不像“兄妹”,更像……情侣。

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周砚之的父母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是他们……默许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别人家庭的局外人,一个多余的、可笑的存在。周砚之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了安抚我,还是为了向我示威?

午餐时,周宁不停地给周砚之夹菜,两人时不时低声说笑,眼神交汇间流淌着一种我无法忽视的默契。周父周母似乎对此习以为常,甚至还笑着调侃他们兄妹情深。只有我,像个格格不入的观众,默默地吃着饭,味同嚼蜡。

周砚之偶尔会注意到我的沉默,给我夹一筷子菜,或者问我一句“怎么不说话”。他的关心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格外虚伪和刺眼。

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手指却在桌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清楚地意识到,我所以为的“家”,不过是别人早已布置好的舞台,而我,只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即将被替换下场的女主角。

5.

我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三年的付出,要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妹”轻易夺走?凭什么周砚之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两个女人的爱?一股倔强和愤怒从心底涌起,我决定不再沉默。

吃饭的时候,我开始主动和周砚之互动。我给他夹他爱吃的菜,笑着和他聊起我们以前的趣事,甚至在他说话时,故意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做出亲昵的姿态。

周砚之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便配合着我,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笑容。

周宁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怨恨。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悲哀。我竟然需要用这种方式来争夺一个男人的注意,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败。

晚餐后,周母热情地留我住下。“小雪啊,今晚就别走了,楼上客房都收拾好了。正好,阿姨有话想跟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周母把我拉到她的房间,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翠绿的玉镯,不由分说地戴在我的手腕上。“小雪啊,阿姨是真心喜欢你,认定你这个儿媳妇了。这个镯子是我当年结婚时我妈给我的,现在传给你。砚之这孩子,有时候是有点不懂事,你多担待点。”

温润的玉镯贴着我的皮肤,带着一丝凉意。周母的话语重心长,眼神真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周宁和周砚之的暧昧,我几乎就要被这份“认可”感动了。但现在,这只镯子像一个沉重的枷锁,让我觉得讽刺又可笑。他们是想用这种方式稳住我,好让周砚之继续享受齐人之福吗?

我勉强笑着道谢,心里却一片冰冷。

深夜,我躺在客房柔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隔音效果并不算太好,我隐约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说话的声音,是周砚之的房间。好奇心驱使着我,我悄悄起身,赤脚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你别闹了,被她听到怎么办?”是周砚之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纵容。

“听到就听到!我就是不想再等了!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她分手?”周宁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

我的心跳瞬间停止。

“快了,快了,”周砚之安抚道,“等这次项目结束,拿到奖金,时机就成熟了。她家里条件不好,给她一笔钱,应该就能打发了。乖,别哭了……”

接着,我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清晰的、令人作呕的亲吻声。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进去了。我捂住嘴,跌跌撞撞地退回床边,瘫倒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原来,他不仅背叛了我,还在计划着如何用钱“打发”我。原来,在他眼里,我不仅“普通”、“会作”,还是个可以用钱买断的廉价品。原来,他所谓的“未来”,不过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手腕上的玉镯冰冷刺骨,像一个巨大的嘲讽。周母的“认定”,周砚之的“安抚”,周宁的“委屈”,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是那个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也冲刷掉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留恋和幻想。够了,真的够了。

6.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平静地向周母告辞。周母还想挽留,被我婉言谢绝了。我把那只翠绿的玉镯取下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没有多说一句话。

周砚之开车送我回去。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几次试图开口缓和气氛。

“小雪,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床不舒服?”

“昨天我妈跟你说什么了?她没为难你吧?”

“别不开心了,等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出去旅游散散心,好不好?”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但我听着只觉得恶心。我转过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一片荒芜。这个男人,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他的爱到底是什么?是廉价的承诺,是虚伪的关怀,还是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

红灯亮起,车子停下。我终于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周砚之,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真心的。”

他似乎被我的直接问住了,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爱!小雪,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他的眼神那么坦然,语气那么笃定,仿佛我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啊,我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对于一个影帝级别的骗子来说,说一句“我爱你”又算得了什么?

“我明白了。”我轻声说,然后转回头,不再看他。

车子再次启动,我的心却彻底沉寂了下去。迷茫,困惑,痛苦……所有的情绪最终都化为一片死寂。我不再纠结他是否爱过我,因为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段感情,该结束了。

回到公寓,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收到了周宁发来的信息:“宋雪,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我盯着那条信息,手指微微颤抖。该来的,总会来的。也好,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时间,地点。”我回复道,语气冰冷。

我们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周宁比我先到,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自信满满,像一个胜利者。

7.

咖啡馆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周宁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宋雪,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主动离开砚之哥。”

我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我知道你可能不甘心,毕竟你们在一起三年了。”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但你有没有想过,砚之哥为什么一直不肯娶你?不是因为工作忙,也不是因为时机不成熟,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那么爱你。”

我的心被刺了一下,但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他跟我说过很多次,”周宁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精准地咬向我的痛处,“他说你性格太敏感,太矫情,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特别难哄。他说你没什么品味,穿衣服土里土气,素颜根本拿不出手。他还说……”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我微微颤抖的手指。

“他还说,你家里那些人,简直就是极品。你那个赌鬼爸爸,还有那个只认钱的妈妈……他说每次跟你回家都像受刑一样,他早就受够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家里的不堪,是我心底最深的伤疤,是我从不轻易示人的软肋。我以为周砚之是不同的,我以为他会是我的救赎,是我逃离那个泥潭的希望。可原来,他不仅知道,还把我的伤痛当成笑料,讲给另一个女人听!

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和屈辱瞬间冲垮了我的防线。我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咖啡,狠狠地泼在了周宁那张精心描画的脸上!

“啊!”周宁尖叫起来,咖啡渍顺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淌,狼狈不堪。

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

“周宁,你给我听着!”我指着她,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周砚之是你从我这里抢走的,你得意也好,炫耀也罢,那是你们俩的龌龊事!但是,你不配!你根本不配提起我的家人!你不配用他那些肮脏的话来侮辱我!”

说完,我拿起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馆。

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下,混合着愤怒、羞耻和铺天盖地的悲伤。我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将周砚之的所有联系方式——微信、电话、QQ——全部拉黑。

回到那个曾经充满甜蜜回忆、如今只剩冰冷和虚伪的公寓,我像疯了一样开始收拾东西。我把所有属于我的物品,一件不留地塞进行李箱。属于他的东西,那些他送的礼物,那些我们一起买的情侣用品,我通通扫进了垃圾袋。

两个小时后,我拖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站在了公寓楼下。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熟悉的窗户,心里只剩下麻木的疼痛。

我该去哪里?

拿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除了陈灵,我竟然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投靠的人。那一刻,我才真切地体会到周砚之口中的“缺爱”和“孤立无援”。这三年来,我的世界几乎完全围绕着他转,疏远了朋友,甚至很少联系家人……

我苦笑一声,最终拨通了那个我最不想面对的号码。

8.

我回到了那个我拼命想要逃离的原生家庭所在地,一个充斥着争吵、抱怨和压抑的小镇。推开家门,迎接我的是母亲刻薄的数落和父亲醉醺醺的胡言乱语。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大城市扎根吗?被人家甩了?”母亲尖酸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含糊不清地说着,眼神涣散。

我默默地走进自己那间狭小、布满灰尘的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躺在冰冷的床上,童年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父母无休止的争吵,父亲酒后的暴力,母亲无处发泄的怨气,邻居们同情又鄙夷的目光……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就能摆脱这一切。我考上大学,去了大城市,努力工作,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光鲜亮丽的外表。遇到周砚之,我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英俊、体贴、家境优渥,满足了我对爱情和归宿的所有幻想。

现在想来,我之所以会如此沉溺于周砚之编织的虚假爱意中,或许正是因为原生家庭带给我的巨大空洞和不安全感。我太渴望被爱,太渴望被认可,以至于失去了辨别真伪的能力,像抓住浮木一样死死抓住他,哪怕那只是一根腐朽的烂木头。周砚之说我“缺爱”,他说对了,但他却利用了我的“缺爱”,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里待了两天,我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用仅剩的积蓄,在离小镇不远的城郊租了一间带院子的农房。房东是一位沉默寡言的阿叔,他曾经也是个画画的,后来为了生计放弃了,开了个小农场。

搬家那天,阿叔帮我把行李搬进屋,看到我带来的画架和颜料,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你也喜欢画画?”他问。

我点点头。

傍晚,我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阿叔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玉米走过来,递给我。

“趁热吃。”

我们沉默地啃着玉米。阿叔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年轻的时候,我也以为画画就是我的全部。后来啊,遇到了你婶婶,有了孩子,才知道,画笔填不满肚子,也暖不了被窝。”

他顿了顿,看向远处正在农场里忙碌的、身影有些佝偻的阿婶,眼神里充满了温柔。“放弃画画,我不后悔。看着她笑,看着孩子长大,比什么都重要。丫头,爱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也不是非要轰轰烈烈。有时候,就是一碗热玉米,一句‘早点回家’,平平淡淡,才最踏实。”

阿叔的话像一股清泉,流淌过我干涸的心田。是啊,真正的爱,或许不是周砚之那种精心包装的浪漫和甜言蜜语,而是像阿叔阿婶这样,在平淡琐碎的生活中,彼此扶持,相互温暖。那种细水长流的陪伴,那种实实在在的付出,才是我真正渴望的。

我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心里渐渐升起一股力量。我要重新拿起画笔,不是为了取悦谁,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找回那个迷失在虚假爱情里的自我。

9.

我在城郊的农房里住了下来,白天帮阿叔阿婶做点农活,晚上就沉浸在自己的画板前。简单的生活,规律的作息,还有艺术带来的慰藉,让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周砚之还是找到了我。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画画,一辆熟悉的路虎停在了农房门口。周砚之从车上下来,西装革履,与这乡间野趣格格不入。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嫌弃?

“小雪,你怎么住这种地方?”他皱着眉头打量着简陋的农房,“跟我回去。”

我放下画笔,平静地看着他:“周砚之,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谁同意了?”他走近几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别闹了,跟我回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那套市中心的公寓,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还是不懂,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懂。他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可以买回我的感情,可以抹平他给我带来的伤害。

“周砚之,”我摇摇头,语气坚定,“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离我远点。”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坚决,脸色沉了下来:“宋雪,你别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我笑了,笑意冰冷,“周砚之,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可以用钱打发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他语塞,脸色更加难看。

“我累了,”我收起画架,转身准备进屋,“请你离开,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拒绝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当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当我对那段感情彻底死心,他就再也没有伤害我的能力了。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周砚之又来了,这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他疯狂地砸着门,嘴里胡乱喊着我的名字。

阿叔被惊醒,拿着手电筒出来查看。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周砚之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在门框上,满身酒气,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宋雪……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好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厌恶。

“周砚之,你醒醒吧。”我站在门口,挡住他想要进来的脚步,声音冷得像冰,“你对我好?好到在朋友面前说我素颜普通、只会作、只是玩玩?好到一边跟我谈情说爱,一边跟你的‘表妹’暗度陈仓?好到计划着用一笔钱把我打发掉?”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他似乎清醒了一些,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慌乱。

“你……你怎么知道?”他喃喃道,试图抓住我的手,“小雪,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那是哪样?是我亲耳听到你在背后贬低我,还是我亲眼看到你手机里和周宁那些恶心的聊天记录?是我亲眼看到你们俩在你家卿卿我我,还是我亲耳听到你说等时机成熟就跟我分手,用钱打发我?”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一把把刀子插进他的心脏。

周砚之彻底慌了,他语无伦次地试图狡辩:“不是的……我那是……我那是喝多了胡说的……我跟宁宁只是……只是逢场作戏……”

“够了。”我打断他,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决绝,“周砚之,我们之间,完了。彻底完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写满震惊和不甘的脸,用力关上了门。门外传来他懊悔的捶门声和嘶吼声,但我充耳不闻。

阿叔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等周砚之终于悻悻离去,他才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丫头,做得对。有些人,不值得。”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是的,有些人,不值得。我的未来,不应该再和他有任何牵连。

10.

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惊喜。就在我以为自己会一直待在这个宁静的角落,靠画画和简单的劳作度过余生时,我的画,突然火了。

起因是陈灵。她一直关注着我的动态,看到我朋友圈里发的那些画作,惊为天人。她瞒着我,把我的一些作品照片发到了一个知名的艺术交流平台上。没想到,其中一幅描绘乡村夕阳景色的画作,因为其独特的色彩运用和细腻的情感表达,引起了广泛关注和讨论,甚至被一位资深的艺术评论家转发推荐。

一时间,我的名字和画作像病毒一样在网络上传播开来。各种约稿、采访、展览邀请纷至沓来。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认可的喜悦和激动。

在陈灵的鼓励和帮助下,我开始筹办我的第一次个人画展。地点选在了我所在城市的艺术中心。画展的主题,我定为“涅槃”。这不仅是我艺术生涯的新生,也是我人生的重生。

画展开幕那天,来了很多人,有艺术界的同行,有媒体记者,也有很多慕名而来的观众。我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连衣裙,站在聚光灯下,接受着众人的瞩目和赞美。看着自己一幅幅倾注了心血的作品被欣赏、被讨论,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自信。

采访环节,一个自称是某小报记者的女人,突然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宋小姐,听说您出身在一个不太幸福的原生家庭,这对您的创作有什么影响吗?还有传闻说,您曾经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感情经历,甚至被前男友劈腿,这些痛苦的经历是否是您作品中那种淡淡忧伤的来源?”

她的问题充满了恶意和窥探,显然是事先做足了“功课”。周围的闪光灯更加密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反应。

我心中一凛,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微笑。就在我准备开口回应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

周宁穿着一身名牌,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到我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宋雪,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靠卖惨博同情火了?不过,就算你现在成了什么画家,也改变不了你出身低贱、被人抛弃的事实!”

她的话像一盆脏水,猝不及防地泼向我。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哗然。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以及连日来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了!我没有像以前那样选择隐忍或逃避,而是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周宁一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展厅。

周宁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盯着她,眼神冰冷而锐利,“周宁,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优越感!我的出身,我的经历,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它们或许曾经让我痛苦,但现在,它们是我的勋章,是我创作的源泉!它们让我更懂得珍惜,更懂得坚强!你以为用这些就能击垮我吗?你错了!真正可悲的是你,靠着依附男人、伤害别人来获取那点可怜的存在感!”

我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种浴火重生后的力量。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还有,”我转向那个假冒记者,目光如炬,“我的过去,无论好坏,都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来指手画脚!我的作品会说话,我的未来会证明一切!”

说完,我不再理会脸色煞白的周宁和那个惊慌失措的记者,转身对着所有来宾,深深鞠了一躬:“感谢大家今天能来。画展继续,希望我的作品能带给大家一些思考和力量。”

展厅里响起了掌声,稀稀拉拉,但逐渐变得热烈。陈灵冲过来紧紧抱住我,眼眶泛红:“雪宝,你太棒了!”

我回抱住她,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释然和骄傲。我终于战胜了过去的苦难,也战胜了那个懦弱、自卑的自己。

11.

画展结束后不久,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周砚之的妈妈打来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约我在一家清净的茶馆见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想,有些事情,是该彻底了结了。比如,那只被我留在周家的玉镯。

茶馆里,周母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一些。她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

“小雪,阿姨知道,是砚之对不起你。”她的语气带着歉意,“我们……我们都看走眼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你走之后,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宁宁那孩子……唉,不提也罢。”周母叹了口气,“倒是你,阿姨看新闻了,你的画展办得很成功,你现在……变得很好,比跟砚之在一起的时候,更耀眼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又有一丝惋惜。“阿姨今天找你,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声抱歉。还有,那个镯子……”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阿姨,这个,本来就应该还给您。”

周母看着盒子,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也好。”

就在这时,茶馆的门被推开,周砚之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清瘦了一些,神情憔悴,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变得局促不安。

“妈……小雪……”

周母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包间里只剩下我和周砚之,气氛有些尴尬。

他踌躇了半天,才艰难地开口:“小雪,我……我知道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心里异常平静。曾经让我心动、让我痛苦的这张脸,如今看来,只觉得陌生。

“周砚之,”我轻轻开口,声音淡然,“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那三年,尤其是最后那段日子,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差劲。我觉得自己不够漂亮,不够聪明,不够懂事,不配被爱。是你,让我对自己产生了那么多的怀疑和否定。”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现在,我离开了你,我找回了自己,我过得很好。”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你的道歉,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之间,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迟来的道歉,也弥补不了曾经的伤害。

周砚之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这时,陈灵推门进来,看到周砚之,愣了一下,随即走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雪宝,走吧,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们呢,说要请我们吃大餐!”她故意扬高了声音。

我笑着点点头,跟着陈灵一起离开了茶馆,没有再回头看周砚之一眼。

走出茶馆,阳光明媚。陈灵小声跟我吐槽她男朋友又忘了什么纪念日,但语气里却充满了甜蜜的嗔怪。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爱的另一种模样。它或许不完美,会有争吵,会有矛盾,但它是真实的,是相互包容的,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12.

后来的日子,我成了一名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我搬离了城郊的农房,在市区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偶尔开办画展,接受采访,更多的时间,是安静地画画,或者和陈灵一起,享受着简单而充实的生活。

周砚之和周宁的结局,我后来也零星听到一些。据说周宁并没有如愿嫁入周家,反而因为之前在画展上闹事以及一些不太光彩的过往被扒出,名声扫地,最终被周家送回了国外。而周砚之,事业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沉默寡言,没再听说有什么新的恋情。至于他父母,据说对他的婚事也不再抱什么期望了。

这些消息传来,我心中并无波澜,更谈不上什么“复仇”的快感。他们得到了他们应有的结局,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与我无关了。对我而言,最好的报复,不是看着他们落魄潦倒,而是我自己活得越来越好,越来越精彩。

手腕上空空如也,那只象征着虚假承诺的玉镯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平静和笃定。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安全感,从来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挣来的。真正的爱,也不是卑微的祈求和盲目的牺牲,而是建立在平等、尊重和真实之上的相互成就。

夕阳透过工作室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画板上的向日葵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我拿起画笔,蘸上明亮的黄色,轻轻落下。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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