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跟姑娘在小树林约会,被她爸发现,她爸大怒:竟敢拱我家白菜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4 11:02 2

摘要:1997年的夏天,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叫唤。我,赵小北,刚满十八岁,高考结束后的漫长暑假里无所事事,整天骑着那辆二八自行车在县城里瞎转悠。直到那天下午,我在新华书店门口遇见了李芸。

1997年的夏天,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叫唤。我,赵小北,刚满十八岁,高考结束后的漫长暑假里无所事事,整天骑着那辆二八自行车在县城里瞎转悠。直到那天下午,我在新华书店门口遇见了李芸。

"赵小北?"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姑娘,马尾辫高高扎起,阳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我愣了两秒才认出来:"李芸?"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真是你啊,初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你了。"

李芸是我初中同桌,那时候她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三年不见,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我们站在书店门口聊了一下午,从初中老师的近况聊到各自的高考志愿。她说她报了省城的师范大学,而我则准备去南方一所理工院校。

"周五晚上有空吗?"分别时,我鼓起勇气问她,"听说电影院在放《泰坦尼克号》。"

李芸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头摆弄着裙角:"我爸管得严...不过,晚上七点后他通常去打麻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秘密约会。不是每次都能看电影,更多时候,我们就在县城西边那片小树林里见面。那里有棵老槐树,树干粗得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树下有块平整的石头,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七月的最后一个周五,我像往常一样提前半小时到了老槐树下。夏日的傍晚,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橘红色,树林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我从兜里掏出一盒磁带——周华健的《朋友》,是我用半个月的零花钱买的,准备送给李芸。

"小北!"

我抬头,看见李芸小跑着过来,白色连衣裙在风中飘扬。她气喘吁吁地在我面前停下,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红。

"给,送你的。"我把磁带递给她。

李芸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我找了好久都没买到!"她接过磁带,突然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膛。我们并肩坐在大石头上,她拆开磁带包装,把歌词本一页页翻给我看。

"我爸妈不让我谈恋爱,"李芸突然说,"他们说大学前都不行。"

我挠挠头:"我爸妈倒没明确说过...不过,咱们这也不算谈恋爱吧?就是...老同学见面聊聊天。"

李芸转过头看我,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那你刚才脸红什么?"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咯咯笑起来,声音像银铃一样清脆。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她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那一刻,我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

"小北,你以后想去哪里工作?"她突然问道。

"不知道,可能南方吧。听说那边机会多。"我捡起一片落叶在手里把玩,"你呢?当老师?"

"嗯,我想回县城教书。"她轻声说,"虽然省城更好,但我舍不得离开家太远。"

我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树林里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我和李芸同时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树后走出来。

"爸...爸爸?"李芸的声音颤抖着。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李芸的父亲——李大强,县城粮站的会计,一个以严厉著称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脸色阴沉得可怕。

"好啊,我说怎么最近周五晚上总找借口出门。"李大强几步走到我们面前,一把拽起李芸的胳膊,"跟我回家!"

"叔叔,我们只是..."我慌忙站起来想要解释。

李大强转头瞪着我,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赵小北是吧?我认得你,初中就爱调皮捣蛋。现在长本事了,敢拱我家白菜了?"

"爸!你说什么呢!"李芸急得快哭了。

李大强根本不听解释,拽着李芸就往树林外走。李芸挣扎着回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歉意。我想追上去,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再让我看见你接近我女儿,打断你的腿!"李大强回头丢下这句话,然后强行拉着李芸消失在树林尽头。

我呆立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片落叶。天完全黑了下来,树林里开始响起虫鸣声。我机械地收拾起李芸落下的磁带和歌词本,骑上自行车回家,一路上脑子里全是李大强愤怒的脸和李芸惊恐的眼神。

接下来的一周,我试过各种方式联系李芸。往她家打电话,总是她妈妈接的,说李芸不在;去她家楼下等,却看见李大强站在阳台上虎视眈眈;甚至托我们共同的朋友带话,也没有回音。

周五晚上,我鬼使神差地又去了小树林。老槐树下空空如也,只有那块大石头无声地见证着上周的闹剧。我坐在石头上,掏出那盒《朋友》,按下随身听的播放键。周华健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小北?"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芸站在不远处,穿着那件熟悉的淡蓝色连衣裙,但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芸芸!"我跳起来,差点被随身听的耳机线绊倒,"你怎么来了?你爸..."

"他今晚加班,"李芸快步走过来,"我妈...我妈帮我出来的。"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有几道红痕,像是被绳子勒过的痕迹。"你爸他...对你做了什么?"

李芸摇摇头,眼泪掉下来:"他没收了我的电话,不让我出门...今天早上我们大吵一架,他说如果我再见你,就送我去外地的姑姑家..."

我心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抱住她。她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发抖,像只受惊的小鸟。

"我们该怎么办?"她抬头问我,眼睛里满是迷茫。

我深吸一口气:"我去跟你爸谈谈。"

"不行!"李芸惊恐地抓住我的手臂,"他现在正在气头上,真的会打你的!"

"那我们就..."我咬了咬牙,"私奔?"

李芸愣住了,然后破涕为笑:"傻瓜,我们能去哪?你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呢。"

我们相视而笑,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但问题依然存在——如何让李大强接受我们的关系?

"我有个主意,"李芸突然说,"我爸最听我外公的话。外公以前是县中的校长,很开明。如果他肯帮我们说话..."

"那太好了!"我眼前一亮,"你什么时候能见到外公?"

"下周日是他七十大寿,全家都会去。"李芸的眼睛重新焕发出光彩,"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月亮升到树梢。李芸看了看手表,紧张地说:"我得回去了,妈妈只给了我一个小时。"

分别前,她突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了我的嘴唇。这个吻短暂而青涩,却让我心跳加速。

"等我消息。"她说完,匆匆跑向树林另一端。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既甜蜜又忐忑。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我们计划的那样发展。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家吃午饭,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李大强阴沉的脸。

"赵小北,"他直呼我的全名,"我警告过你离我女儿远点。"

我爸妈闻声赶来,一脸困惑。李大强看都不看他们,继续盯着我:"昨晚李芸又去见你了,是不是?"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承认会连累李芸和她妈妈,否认又显得太懦弱。

"李会计,有什么事进来说吧。"我爸试图缓和气氛。

"不必了。"李大强冷冷地说,"我就是来告诉你们家小子,如果再纠缠我女儿,别怪我不客气。"他转向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连大学都还没上的毛头小子,凭什么招惹我女儿?"

"叔叔,"我鼓起勇气,"我是真心喜欢李芸的,我们..."

"真心?"李大强冷笑,"你懂什么叫真心?我女儿是要当老师的人,将来要嫁也得嫁个有正经工作的。你呢?除了会勾引小姑娘还会什么?"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爸妈站在一旁,尴尬又愤怒,但碍于邻里情面没有发作。

"李会计,"我妈终于忍不住了,"孩子们都大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李大强转身就走,"记住我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我们一家三口面面相觑。

"小北,"我爸叹了口气,"你和李家姑娘..."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低声说,不想让父母为难。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凌晨两点,我悄悄起床,从抽屉里找出李芸初中时送我的那张贺卡——那是毕业时她偷偷塞进我书包的,上面画着两个小人手拉手,写着"永远的朋友"。

我摩挲着已经泛黄的卡片,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李芸。如果她父亲认为我不够好,那我就证明给他看。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县城的建筑工地,找到包工头老张。

"张叔,暑假还缺人手吗?我想打工。"

老张上下打量我:"大学生?干不了这活。"

"我能行,"我坚持道,"什么苦活累活都行。"

最终,老张同意让我试试搬砖的活,一天十五块钱。七月的太阳毒辣辣地晒在背上,不到半天我的衬衫就湿透了,手掌磨出了水泡。但每当想放弃时,我就想起李大强轻蔑的眼神和李芸含泪的眼睛。

我必须证明自己配得上她。

一周后的傍晚,我刚从工地回来,浑身是土,发现李芸的妈妈站在我家楼下。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阿姨,李芸她..."

"小北,"李妈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芸芸被她爸送去她姑姑家了,在临县。她让我告诉你,别担心,她会想办法联系你。"

我如遭雷击:"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李妈妈眼圈红了,"她爸铁了心要拆散你们...小北,阿姨看得出来你是好孩子,但是..."

"阿姨,"我打断她,"请您告诉我李芸姑姑家的地址。"

李妈妈犹豫了一下,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塞给我:"千万别让我家那口子知道。"

我紧紧攥住纸条,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纸条上写着一个临县的地址,还有一行小字:"外公生日提前到明天,全家都会回来。"

希望的火苗在我心中重新燃起。明天,我一定要见到李芸,一定要说服她外公帮助我们。

我攥着李芸妈妈给的纸条,一整夜没合眼。天刚蒙蒙亮,我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骑上我那辆二八自行车,往长途汽车站赶。

七月的清晨,空气中已经带着燥热。我买了最早一班去临县的车票,坐在候车室的长椅上,手心全是汗。汽车发动时,太阳刚好升起来,金色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我脸上,让我想起那个傍晚小树林里,阳光透过树叶落在李芸脸上的样子。

临县比我们县城大不少,我按地址找到李芸姑姑家时,已经快上午十点了。那是一栋带小院的两层楼房,院门紧闭。我躲在对面的一棵梧桐树下,不知道该怎么办。直接敲门?万一开门的是李大强怎么办?

正犹豫着,院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碎花裙的中年妇女拎着菜篮子走出来——应该是李芸的姑姑。我屏住呼吸,等她走远后,悄悄靠近院子。透过铁门的缝隙,我看见李芸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正在择菜。

"芸芸!"我压低声音叫她。

李芸猛地抬头,看见是我,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慌张地看了看屋里,然后快步走到门边。

"小北?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的声音又惊又喜。

"你妈妈告诉我的。听说今天是你外公生日?"

李芸点点头:"下午全家都会回县城给外公祝寿。"她突然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你快走,姑姑马上就回来了,我爸中午也会过来。"

"那我下午去你外公家找你。"我急切地说,"我一定要和你爸谈谈。"

李芸咬着嘴唇,眼睛里闪着泪光:"小北,我爸他...真的很固执。"

"我知道。"我伸手穿过铁门缝隙,握住她的手,"但我不会放弃的。"

远处传来脚步声,李芸慌忙抽回手:"是姑姑回来了,你快走!"

我躲回对面的梧桐树后,看着李芸的姑姑走进院子,和李芸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一起进了屋。我在树下又站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安全,才离开去找回县城的汽车。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李芸外公家的巷子口。这是一条安静的老巷子,两旁是有些年头的青砖瓦房。我远远看见第三户人家门口停着几辆自行车,院子里传来热闹的说话声。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特意换上了唯一一件白衬衫,虽然领子已经有些发黄。手心全是汗,我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迈步走向那户人家。

院门没关,我一眼就看见李芸站在葡萄架下,正在帮一位白发老人倒茶。那应该就是她外公。院子里还有十几个人,李大强坐在角落的藤椅上,脸色阴沉地抽着烟。

我鼓起勇气,敲了敲敞开的院门。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我身上。李芸手里的茶壶"咣当"一声掉在桌上,茶水溅了她一身。

"赵小北?"李大强"腾"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你来干什么?"

李芸的外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孙女慌乱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抬手示意李大强冷静,然后向我招招手:"小伙子,进来吧。"

我走进院子,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李大强几步跨到我面前,压低声音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大强!"外公喝止道,"今天是我生日,来者都是客。"他转向我,"你是芸芸的同学?"

"是的,爷爷。"我声音有些发抖,"我叫赵小北,和芸芸...李芸是初中同学。"

外公点点头,目光慈祥却锐利:"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我。我看见李芸站在外公身后,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色苍白。

"爷爷,"我深吸一口气,"我喜欢李芸,想和她在一起。我知道李叔叔不同意,但我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自己配得上她。"

院子里一片哗然。李大强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响:"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大强!"外公再次制止他,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小伙子,你知道芸芸将来要当老师吗?"

"知道,爷爷。她跟我说过。"

"那你呢?你将来打算做什么?"

"我考上了南方的理工大学,"我老实回答,"学机械工程。毕业后...我还没想那么远,但我会努力工作,给芸芸好的生活。"

外公笑了笑:"倒是实在。"他转向李大强,"大强啊,你年轻时不也这样吗?非要娶小芳,谁说都不听。"

李大强愣住了,脸色变了又变:"爸,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外公慢悠悠地说,"当年你为了娶小芳,不也在我家门口站了三天三夜?"

我惊讶地看着李大强,没想到他年轻时也有这样的经历。李大强的表情复杂极了,既尴尬又恼怒。

"爸,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李大强憋了半天才说,"芸芸还小,她不懂事。这小子连大学都还没上,谁知道将来怎么样?"

外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我:"小北,你父母知道你今天来吗?"

我摇摇头:"他们不知道。我不想连累他们。"

外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随即叹了口气:"大强,孩子们的事,我们做长辈的可以引导,但不能强行干涉啊。"

"不行!"李大强突然爆发了,"芸芸是我女儿,我有权利决定什么对她好!这小子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

"爸!"李芸突然哭出声,"我是真的喜欢小北!"

"你懂什么喜欢!"李大强怒吼,"你现在是被他迷昏了头!"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李芸的妈妈在一旁抹眼泪,其他亲戚面面相觑。外公皱着眉头,显得很疲惫。

"够了!"外公终于拍案而起,"今天是我生日,不是让你们吵架的!"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芸,"这样吧,小北,我给你一年时间。如果一年后你还坚持喜欢芸芸,而芸芸也愿意等你,我们再谈。"

"爸!"李大强急了。

"就这么定了。"外公一锤定音,"大强,你也别太固执了。芸芸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李大强脸色阴沉得可怕,但终究没再说什么。李芸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嘴角却微微上扬。

"谢谢爷爷。"我深深鞠了一躬,"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离开外公家时,我感觉既轻松又沉重。一年的考验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李大强虽然暂时妥协,但明显心有不甘。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在建筑工地搬砖,晚上复习高中课本,为大学做准备。李芸被允许回家,但仍被严格看管,我们几乎见不到面。偶尔通过共同的朋友传递纸条,知道她一切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八月中旬的一天,我正在工地挥汗如雨,突然听到工友喊我:"小北!有人找你!"

我抬头,看见李芸妈妈站在工地门口,脸色焦急。我连忙跑过去。

"阿姨,怎么了?"

"小北,"李妈妈眼睛红红的,"芸芸她爸住院了,急性阑尾炎,刚做完手术..."

我心头一紧:"严重吗?"

"手术很顺利,但..."李妈妈犹豫了一下,"芸芸去省城参加师范学校的夏令营了,后天才能回来。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我去帮忙。"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老张很痛快地准了我的假。我回家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就跟着李妈妈去了县医院。

病房里,李大强躺在靠窗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我进来,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别过脸去。

"李叔,"我走到床边,"阿姨一个人照顾您太辛苦,我来搭把手。"

"不用。"李大强硬邦邦地说,"我没事。"

李妈妈叹了口气:"你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倔。"

我没在意李大强的态度,自顾自地打来热水,拧了毛巾递给他擦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那天晚上,我主动留下来守夜。李大强因为麻醉过了,伤口开始疼,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按照护士教的方法,帮他轻轻按摩背部缓解不适。

"为什么帮我?"深夜,李大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我正靠在椅子上打盹,闻言清醒过来:"因为您是芸芸的爸爸。"

黑暗中,李大强沉默了很久。我以为他睡着了,却听见他低声说:"芸芸小时候发高烧,我也是这样整夜守着她..."

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柔软。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这个严厉父亲的另一面。

第二天一早,李妈妈来换班,看见我趴在床边睡着了,而李大强正艰难地试图自己倒水喝。

"你这孩子,怎么不叫醒我?"李妈妈心疼地说。

我揉揉酸痛的脖子:"没事,阿姨。李叔夜里睡得还行。"

李大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充满敌意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白天去工地干活,晚上去医院陪护。李芸从夏令营回来直接赶到医院,看见我在病房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小北...你怎么..."

"小北这几天可帮了大忙。"李妈妈抢先说,"夜里都是他守着你爸。"

李芸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她走到病床前:"爸,你好点了吗?"

李大强点点头,目光在我和李芸之间游移,最终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唉..."

他没有明确表态,但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李芸偷偷冲我眨了眨眼,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八月底,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南方理工大学机械工程系。同一天,李芸也收到了省城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

我们终于被允许见面了,虽然必须在家长陪同下。那天下午,我们两家人在茶馆碰面,气氛出奇地和谐。李大强虽然还是板着脸,但至少不再恶语相向。

"小北,"李芸爸爸突然问我,"你大学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我放下茶杯,认真地说:"李叔,我想先在南方工作两年积累经验,然后回老家创业。现在国家鼓励私营经济发展,我想开一家机械加工厂。"

李大强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我有这样的规划。我爸妈也惊讶地看着我——这个计划我连他们都没告诉过。

"创业需要资金。"李大强指出。

"是的。"我点点头,"所以我大学期间会打工存钱,毕业后前两年也会省吃俭用。如果到时候还不够...我会想办法贷款。"

李大强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没再说什么。但临走时,他破天荒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读书。"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心头一热。李芸悄悄捏了捏我的手,眼睛里满是喜悦。

九月初,我和李芸先后离开家乡,奔赴各自的大学。站台上,她哭成了泪人。

"别哭,"我笨拙地擦去她的眼泪,"寒假就能见面了。"

"你要给我写信。"她抽噎着说,"每天都要想我。"

"我保证。"

火车启动的那一刻,我把头探出窗外,看见她追着火车跑了好远,直到变成一个小小的蓝点。我摸出口袋里她送我的照片——初中毕业时拍的,她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天真烂漫。

照片背面是她新写的一行字:"1997年的夏天,我们的爱情开始了。"

我小心地收好照片,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我知道前方还有无数挑战,但只要想到李芸的笑脸,我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1997年的夏天,我遇见了爱情,也学会了成长。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来源:灯火阑珊处的情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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