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父亲打我出门,时隔25年后回到老家,我的成就让他悔不当初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5 05:57 3

摘要:"周和生,你不配跟我姓周!"那一刻,父亲的手铁钳般掐住我的衣领,连带着十五岁的少年骨架一同抛向门外。

归家

"周和生,你不配跟我姓周!"那一刻,父亲的手铁钳般掐住我的衣领,连带着十五岁的少年骨架一同抛向门外。

雨水浸透了我的粗布衬衣,带走了最后一丝体温。

那是一九九四年的一个春夜。院子里那盏煤油灯在风中摇曳,映照出父亲因酒精泛红的脸和继母冷漠的眼神。

我从村口的泥泞中爬起来,裤腿沾满黄土,兜里揣着攒了大半年的两百块钱和一张褪色的母亲照片。

十里外的汽车站亮着昏黄的灯,我知道自己该去更远的地方,北方,有工厂,有机会。

"去吧,别回来了!"父亲的怒吼还在耳边回响,混杂着继母阴冷的笑声。

那时的家,早已不是家。自打娘死后,父亲再娶了邻村的陈寡妇,家里的一切都变了样。

我那张小小的木板床,成了摆放杂物的地方;我的书本,被扔进了柴火堆;就连娘留下的那只搪瓷缸子,也被摔成了碎片。

每次挨打后,我都会偷偷跑到村后的小土坡上,望着远方发呆。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杨树,树干上刻着我和娘的名字——"周和生"、"李秀兰"。

不知怎的,那晚挨了打,我没去土坡,而是直接朝县城走去。

也许是因为前一天,我在学校门口看见了贴出的高考榜单。我,周和生,全校第一名。

而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却只是冷笑一声:"念那么多書有什麼用?初中畢業就去工廠,攢點錢,才是正經事!"

继母在一旁帮腔:"就是,念什么书啊,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你还想着花钱读书。和生,你也十五了,该为这个家做贡献了!"

我攥紧了拳头,反驳道:"可我考上了省重点,老师说我可以考大学!"

没想到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父亲,他抄起门后的扁担就朝我打来,骂我不知好歹,白眼狼,不懂事。

我那时瘦小,却倔强,一边躲一边喊:"我要读书!不读书,我就和你们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了父亲的自尊心。他眼睛通红,把我一把拽起来,推向门外。

"滚!"这是父亲的最后一个字。

雨越下越大,我的心却越来越冷。

車站的候車室裡,幾個衣著褴褛的民工正擠在長椅上打盹。我靠在墙角,抱着书包,想着该去哪儿。

北方,听说东北的工厂正在招人,能赚钱;西安有亲戚,但怕父亲寻来;南方,那是更遥远的地方,有海,有机会。

凌晨四点,我坐上了北去的长途车,怀揣着对母亲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

二十五年后,我从北方的设计院请了长假。北国的风已经把我的脸刻上了沧桑,鬓角的白发倒是映衬着国家一级建筑师的头衔愈发稳重。

火车行进的节奏中,我望着窗外飞驰的田野,不知道故乡是否还记得那个被赶出家门的男孩。

列车上的广播响起:"前方到站,江苏徐州,徐州站到了。"

这个名字让我恍惚,二十五年前,我就是在这里转车北上的。

当年的小站如今已是繁华的交通枢纽,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本发黄的笔记本,那是我这些年的日记。第一页写着:"一九九四年三月十八日,离家。"

往后翻,是我在东北一家工厂的流水线上打工的记录;再后面,是夜校学习的笔记;然后是考上大学的喜悦;参加工作的忙碌;结婚生子的幸福;以及成为建筑设计院总工程师的骄傲。

每一页都记录着我的成长,却没有一个字提及故乡和父亲。

直到去年冬天,我接到一个来自南方的电话。

"您是周和生同志吗?"对方是家乡镇政府的干部,"您父亲周建国住院了,情况不太好,他想见您。"

我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会回去的。"

放下电话,我站在设计院的玻璃幕墙前,望着北方的雪。窗玻璃上映出我的身影,恍惚间,我看到了父亲的眉眼。

那天晚上,我给妻子讲述了被赶出家门的往事,她惊讶地看着我:"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提过。"

"提了又有什么用呢?"我笑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妻子轻抚我的手背:"去看看吧,不管怎样,他毕竟是你父亲。"

我点点头,心中的坚冰似乎有了裂缝。

回家的路比想象中要长。

刚下火车,我就被大雨困在了县城招待所。几个工人在门口打湿了衣裳,头发贴在脸上,忙着往卡车上装水泥袋。

其中一个瘦削的老人戴着草帽,动作慢而稳当。

"老周,歇会儿吧,伤口又开了。"旁边的年轻人喊道。

我的目光被钉在那只手上——中指第一节少了半截,是我儿时记忆里父亲的标志。

那年他在生产队帮人推石磨,不慎被卷了进去。娘常说,这是父亲的"功勋章",是他养家糊口的证明。

周建国,我的父亲,如今正在给村里修路做苦力。

他老了,比我记忆中苍老了太多。曾经挺拔的脊梁弯了,能把我提起来的臂膀瘦了,甚至那双曾让我畏惧的眼睛也浑浊了。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愤怒、心疼、迷茫,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

"你们这是修什么工程啊?"我走上前,随口问道。

老人抬头,阳光下,我看清了他布满皱纹的脸庞。

"修路呗,村里通往新镇的路,沙子都让雨冲跑了,得重新铺。"父亲的声音嘶哑了许多,却依然有着我记忆中的倔强。

"挺辛苦的。"我递过一支烟。

父亲接过,点燃,深吸一口:"干了一辈子活,不辛苦才怪。"

我们就这么站着,陌生人一般闲聊着。他不认识我,我却看着他眼角的皱纹,仿佛看到了时间的刻度。

"听说村里要修桥?"我问。

"哎,老桥快塌了,村里没钱,镇上说等明年。"父亲叹了口气,"可惜啊,桥要是再不修,村里娃娃上学得多走十里路。"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暮色四合时,我尾随着工程车回了村子。二十五年未归,乡村的模样已经模糊,只有那条蜿蜒的小河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河上的木桥却已摇摇欲坠。

晚上,我住在村口唯一的小旅社里。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想起了许多往事。

"哥,你真的是周和生?"旅社老板娘端着热水进来,一脸惊奇。

我一愣:"你认识我?"

"咋不认识!我是小芳啊,李小芳!咱俩小时候一个班的。"她一脸兴奋,"你走后,村里人都说你去大城市了,发达了。"

李小芳,记忆中那个爱笑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我听说你爹病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沉默片刻:"嗯,听说了,准备去看看。"

"他可念叨你了。"小芳叹了口气,"自从你继母跑了以后,他就一个人过,整天念叨你,说对不起你。"

我心头一震:"继母跑了?"

"可不是嘛,你走没两年,她就跟镇上一个开拖拉机的跑了。你爹差点没活过来,喝农药自杀,是村里人救的。"

我攥紧了拳头,想起了那些年的冷漠与辱骂。原来,人生的轨迹就这么被改变了。

"你爹这些年不容易。"小芳继续道,"你走后,他没脸见人,总被人戳脊梁骨,说赶自己儿子出门。后来他就很少出门,成天喝酒。"

"直到前些年,他突然像变了个人,戒了酒,四处打工攒钱,说要把家里收拾好,等你回来。"

我心里翻江倒海,不知该说什么。

"去看看他吧,他等你很久了。"小芳临走前说。

那晚,我辗转反侧,想起了许多。

想起小时候,父亲背着我去县城赶集,给我买了个泥人;想起他半夜起来,给发烧的我煮姜汤;想起他瞒着继母,偷偷塞给我五块钱买课外书。

这些早已被怨恨掩埋的记忆,如今却清晰得令人心痛。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并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来到了村委会。

"我想为村里修桥捐点钱。"我对村主任说。

村主任惊讶地看着我:"您是?"

"我是周和生。"

"周和生?老周家那个......"村主任一下子站起来,"真的是你啊!你爹找你找了好多年啊!"

我笑了笑,从包里取出支票,填上一个不小的数字:"这笔钱,就当是'游子归乡'的心意,为村里修桥筑路。"

"这......这太多了!"村主任瞪大了眼睛。

"够用就行。"我转身准备离开,又补充道:"别告诉任何人是我捐的,就说是匿名捐赠。"

消息很快传开了。几个老人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念叨着这位不愿留名的恩人。

父亲也在那里,坐在角落里,手里握着烟袋,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要是和生还在,也该有出息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几近哽咽。

我站在不远处,听着这句话,鼻子一酸。

"建国,你儿子肯定有出息,说不定比捐钱的那个还有本事呢!"一个老人拍着父亲的肩膀说。

父亲苦笑:"我配不上有那样的儿子。当年......当年是我对不起他啊!"

我站在树荫下,看着这个曾经在我记忆中高大威严的男人,如今却满是自责与悔恨。

那一刻,我心中的怨恨似乎被风吹散了一些。

镇政府为捐资修桥举行了简朴的仪式。全村人都来了,就连平日里足不出户的老人也拄着拐杖前来。

这座桥对村里人的意义非同寻常。它不仅连接着村子与外界,更承载着几代人的记忆。

"感谢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恩人,他的大爱让我们村的孩子不再需要绕路上学......"镇长的发言充满感激。

台下,父亲坐在轮椅上,老旧的褂子打着补丁,却干干净净。听说他一早就让邻居帮忙洗了澡,换上了这件存了好久的"新衣"。

我站在人群中,心潮澎湃。二十五年了,我第一次以成年人的身份,审视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审视着那个曾经赶我出门的男人。

"下面,请这位匿名捐赠者的代表上台讲几句。"镇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台下的村民都好奇地打量着我,试图猜测我的身份。

"我是周和生。"简单的四个字,让台下的乡亲们一片哗然。

父亲颤抖着从轮椅上站起来,目光中是难以置信。他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二十五年前,我带着怨恨离开了这个村子。"我说,声音有些哽咽,"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回来,但今天,我站在这里,是想告诉大家,无论走多远,家乡永远是我们心中的牵挂。"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也想告诉我的父亲,周建国,"我直视着他苍老的面容,"儿子回来了。"

父亲的眼泪顺着皱纹流下,他颤抖着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和生......我的和生......"他的声音破碎不堪。

我快步走下台,迎了上去。二十五年的隔阂,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

"爸......"这个字眼,对我来说已经陌生了太久。

我们相拥在一起,像两株风中的芦苇,相互依偎着。他身上的汗味、泥土味、还有那股熟悉的烟草味,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童年。

那天下午,我和父亲站在那座即将重建的断桥前。他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暴躁的男人,只是个干瘦的老者。

"那年赶你走,是怕你像我一样没出息,一辈子困在这穷山沟里。"父亲的嗓音嘶哑,"你娘走得早,我管不了你学习,只会打骂。"

"后来陈氏走了,我才明白,她一直在挑拨我们父子关系。她怕你念完书回来,会跟她抢家产。"父亲苦笑,"可笑啊,我周建国,一辈子就这么点出息,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

我沉默着,望着断桥下流淌的河水。谁也没想到,那一脚竟把我踹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我恨过你,爸。"我终于开口,"那些年,我发誓再也不回来,再也不认你这个父亲。"

父亲低下头,任由泪水滴落在裤腿上。

"但后来,当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当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我才明白为人父的艰难。"我继续道,"我才明白,你的苛责背后,也许是爱。"

春雨落在我们肩头。我们并肩站着,一个功成名就的游子和一个年迈的父亲,在这座将被重建的桥前,无声地和解。

"爸,我带你去看看我设计的桥吧。"我扶着父亲的手臂,"我想为家乡做点事情。"

父亲抬头,眼中满是惊讶:"你设计的?"

"嗯,我特意申请了这个项目。这座桥会比原来的更宽更牢固,能抵抗百年洪水。"我指着图纸,向他解释着各种专业术语。

父亲虽然听不懂,却笑得合不拢嘴:"我儿子真有本事,真有本事啊!"

施工队很快开始了工作。我每天都会抽时间来工地看看,有时还会指导一下施工细节。

父亲呢,尽管身体不好,却坚持每天坐在工地旁边,看着桥一点点成形。

"爸,你别淋着了,回去休息吧。"我劝他。

他摇摇头:"我想看着你干活。"

就这样,春去秋来,桥终于完工了。

村里人都来参加通桥仪式,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父亲坐在轮椅上,笑得像个孩子。

"和生,你看,这桥多结实啊!"他拍着桥墩,自豪地对周围的村民说,"这可是我儿子的手艺!"

我在一旁笑着,心中的创伤似乎也随着这座桥的建成而愈合。

晚上,我推着父亲回家。那座曾经让我伤心的老屋,如今已经破败不堪。

"住我那吧,爸。"我说,"我在县城买了房子,宽敞明亮,冬暖夏凉。"

父亲犹豫了:"我不习惯城里......"

"没关系,慢慢习惯。"我握住他粗糙的手,"我们有的是时间。"

回县城的路上,父亲突然说:"和生,爸对不起你。"

我摇摇头:"都过去了。"

"不,我要说。"父亲坚持道,"那天赶你走,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这些年,我天天做噩梦,梦见你在外头吃苦受罪......"

我停下脚步,蹲在他面前:"爸,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一脚,我可能真的会像你担心的那样,一辈子困在这山沟里。是你,让我有了闯荡世界的勇气。"

父亲的眼泪又落下来:"和生,你长大了,比爸强多了。"

我笑着抱住他瘦弱的肩膀:"我们都会好好的,爸。"

县城的新家里,父亲像个好奇的孩子,东摸摸西看看。他对电视机、冰箱这些早已普及的电器仍然充满敬畏。

"和生,这房子真气派啊!"父亲坐在沙发上,感叹道。

"等你身体好些,我带你去北京看看我工作的地方,那里的建筑才叫气派呢!"我笑着说。

父亲摇摇头:"我这辈子,能看到你有出息,就满足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父亲的爱,朴实而深沉,如同故乡的土地,不善言辞,却厚重绵长。

几个月后,我接到公司电话,说有个重要项目需要我回去。

"爸,我得回北京一趟。"我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父亲说。

他点点头:"去吧,别担心我。"

临走前,我带他去了趟村里。走到那座新桥前,他突然说:"和生,你记得小时候,我常带你来这河边钓鱼吗?"

我恍然想起,那些被我遗忘的美好时光——父亲教我用蚯蚓钓鱼,教我游泳,教我认识庄稼......

"记得,爸。"我点头,"我们还在桥头放风筝呢。"

父亲笑了:"对啊,那时候你才这么高。"他比划着,眼中满是回忆的温柔。

回北京前,我和父亲在桥头合了影。照片里,他笑得像个孩子,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做儿子的幸福。

在北京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那座承载着父子和解的桥,想起父亲苍老却温暖的笑容。

我明白,人生就像那条河流,有时湍急,有时平缓,而亲情,则是跨越这条河流的桥梁,连接着过去与未来,连接着曾经的伤痛与如今的和解。

春雨落在肩头。我们并肩站着,在这座将被重建的桥前,无声地抚平了岁月的褶皱。

来源:如意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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