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葬礼结束后,在返程飞机前我接到师娘一个电话,瞬间泪目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5 07:28 2

摘要:"请问是周明生同志吗?我是王老师的妻子..."登机前,电话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我瞬间呆立原地,心脏猛地收紧。

师恩如海,一路相伴

"请问是周明生同志吗?我是王老师的妻子..."登机前,电话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我瞬间呆立原地,心脏猛地收紧。

七月的天空熱得发白,北京首都机场候机大厅里人声嘈杂,广播里反复播放着登机提醒。

我攥紧了手中的机票,刚参加完王启忠老师的葬礼,正准备登机返回上海。

那天,我站在告别厅里,望着老师的黑白遗照,怎么也无法将那个音容笑貌与眼前冰冷的遗体联系起来。

"启忠啊,你就这么走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一阵冷风从告别厅的门缝里钻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鼻子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这个电话,仿佛将我拉回了三十年前的时光。

那是1985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遍中国的城镇乡村,收音机里经常播放着邓小平同志"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的讲话。

我家在皖北一个叫"枣林村"的偏远小村,土坯房,茅草顶,屋里唯一值钱的是父亲作为先进生产队员领到的一台"红灯"牌收音机。

父亲是生产队里的普通社员,每天天不亮就扛着锄头出门,直到星星挂在天上才回来;母亲在公社小卖部做营业员,每月工资不到四十块钱,家里还有三个弟妹要養活。

高考那年,我出人意料地考上了县高中,村里人都来我家道喜,爷爷甚至杀了一只养了三年的老母鸡,炖了一锅香气四溢的鸡汤来庆祝。

可是,全家人既高兴又发愁——一年三百多元的学费加上生活费,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娃儿,要不你先回生产队干一年,攒些钱再去念书?"爷爷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眼神里透着心疼。

母亲却一反常态地坚决:"说啥呢!明生好不容易考上了高中,咋能耽误?家里还有那二亩薄田,我再多上几个夜班,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他念完!"

就这样,我背着用面粉袋改成的书包,揣着母亲偷偷塞给我的五块钱,坐上了去县城的"解放"牌卡车。

临走时,父亲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递给我一个破旧的军用水壶:"省着点用,肚子饿了就多喝水,顶一顶。"

开学第一周,我每天只能带两个窝头充饥,上课时常常饿得头晕眼花,字都写不稳。

王启忠老师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

他是县高中里少见的大学毕业生,据说是从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说话时总带着浓浓的江南口音,让我们这些农村娃不由得肃然起敬。

一个周五放学后,他叫住了我:"小周同学,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我心里忐忑不安,以为是今天语文课上走神被老师发现了。

那间小办公室,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充满油墨香气和粉笔灰味道,墙上贴着泛黄的"为人民服务"标语和一张全国地图。

桌上堆满了作文本和几本破旧的《语文教学》杂志,角落里放着一个搪瓷缸,里面插着几支钢笔。

王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热乎乎的鸡蛋,还有半个白面馒头。

"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谈谈。"他的声音温和但坚定。

我红着脸摇头,心里又急又羞,哪能吃老师的东西?

"哎呀,别磨叽了,快吃吧!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知道你们的难处。"王老师却轻声说,"不必害羞,咱们是师生,更是同乡人啊。"

那个气味混杂着墨水香、粉笔灰和老旧木头味道的下午,我第一次向人倾诉了家庭的困难。

王老师听完,沉默地点了一根"大前门"香烟,那是当时难得的"高档货",一包七毛多钱,几乎相当于乡下人一天的工钱。

烟雾缭绕中,他告诉我学校有一笔助学金,专门资助家庭困难的学生,他会帮我申请。

"你的作文写得好,有灵气,不能半途而废。"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语气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天晚上,我在宿舍的油灯下写了一封长信给家里,详细说明了助学金的事情,苦口婆心地劝父母不要放弃我的学业。

此后的三年,我不仅获得了全额助学金,还经常被邀请到王老师家吃饭。

王老师家在学校分配的简陋教工宿舍里,两间小平房,家具简单得可怜,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李师娘总是笑眯眯的,一口地道的徽州口音,见了我就像见了自家孩子一样亲切。

"小周来了?快坐快坐,肚子一定饿了吧!我熬了小米粥,还炒了几个小菜。"

李师娘的红烧肉和鸡蛋汤成了我高中时期最奢侈的记忆。

那时候的肉多金贵啊,一斤要两块多钱,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六七十。

但每次去王老师家,餐桌上总有一小碟红烧肉,师娘总说是"剩的",可我分明看见他们夫妻俩筷子都不怎么往那碟子里伸。

高三那年冬天特别冷,我穿着家里寄来的打满补丁的棉袄,被同学们笑话得抬不起头。

一天放学后,王老师叫我去了办公室,递给我一个纸包:"这是我儿子的旧棉袄,他上大学了,这衣服嫌旧不要了,你身材和他差不多,穿着应该合适。"

我接过包裹,却发现那棉袄崭新得很,线头都没有一根,明显是刚从"友谊商店"买来的新衣。

晚上回到宿舍,我偷偷哭了,泪水打湿了那件散发着樟脑球味道的新棉袄。

毕业那天,我拿着优异的成绩单去向王老师告别。

"老师,我...我考上了上海财经大学..."我声音哽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激。

王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能行!去上海好好读书,将来要报效祖国啊!"

临别时,他递给我一个小信封:"这是一点路费,到了上海寄明信片回来,让大家知道咱们县高中也能出栋梁之材!"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离开家乡,十八岁的我懵懵懂懂地踏上了开往上海的绿皮火车。

火车哐当哐当地开了近二十个小时,我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城市——霓虹灯、高楼大厦、穿着时髦的年轻人,一切都让我眼花缭乱。

大学四年,我勤工俭学,做家教,发传单,端盘子,什么活都干。

每个月省下一点钱,寄回家里;每个学期末,给王老师写一封长信,汇报我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王老师的回信总是厚厚的,工整的楷体字,详细询问我的生活,鼓励我好好学习,末了常常嘱咐一句:"有困难一定要说,别硬撑。"

大学毕业后,我幸运地被一家外资企业录用,留在上海工作,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涯。

工作忙碌成了我疏于联系王老师的借口。

一开始是三个月一封信,然后变成半年一次电话,后来甚至一年都想不起给老家打个电话问候。

我的工资从最初的三百元涨到了上千元,又涨到了大几千。

我换了新住处,买了新家具,甚至有了一辆小轿车,却越来越少想起那个在县高中教我语文的老师。

就连春节回家,也只是匆匆忙忙地逛一圈亲戚,从不抽空去看望王老师。

"生活总是这样,人长大了,就会慢慢遗忘许多事情。"我这样安慰自己。

直到五年前,我突发胆囊炎住院,躺在上海最好的医院里,打着昂贵的抗生素,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

一天下午,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我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进来。

"小周,好些了吗?"熟悉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王老师!他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老师...您怎么..."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听说你病了,我刚好来上海开会,就过来看看。"他笑着说,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这是你师娘熬的鸡汤,你趁热喝点。"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王老师在病床前陪我聊了一下午,说起了我的同学们,有的回乡当了村干部,有的进了县里的机关,还有的开了小厂...

听他说起县高中的变化,新建了教学楼,有了电脑室,甚至盖起了体育馆,我才恍然大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老师,我..."我想解释这些年为什么很少联系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没事,我知道你忙。"王老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看到你过得好,我和你师娘就放心了。"

出院后,我主动联系了王老师,偶尔会打电话问候,逢年过节寄些礼物。

但次数依然不多,而且大多是出于愧疚感。

我早已不是那个穿着补丁衣服的乡下孩子,他们也不再是我唯一的依靠。

人生的轨迹就这样渐行渐远。

"明生同志,老王走前特意交代,让我把一个信封给你..."电话那头,李师娘的声音哽咽着,"他说,你是他最骄傲的学生之一。"

我的心猛地一揪,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挣脱出来。

"师娘,您别急,我现在就回去看您..."

"不用不用,你还要赶飞机。"李师娘轻声说,"我让人把信封放在你订的宾馆前台了,你取一下就行。"

挂掉电话,我魂不守舍地走向登机口。

飞机延误了两个小时,我匆匆赶回宾馆,在前台领到了那个泛黄的信封。

回到房间,我颤抖着打开信封。

里面是我高中毕业时写给王老师的一张感谢卡,卡片边角已经泛黄卷曲,但那幼稚的字迹依然清晰:"启忠老师,您如春风,如春雨,滋润了我的心田..."

还有一张照片——那是毕业那天,因为家里买不起照相机,王老师特意掏钱帮我在县城唯一的照相馆拍的毕业照。

照片上的我,穿着借来的中山装,神情青涩而自信,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照片背面,是王老师熟悉的字迹:"明生同学毕业留念,1988年7月15日。"

我猛地坐在床上,眼前浮现出王老师苍老的面容。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他在办公室递给我热乎乎的鸡蛋,他帮我申请助学金时坚定的眼神,他在我离开家乡时拍着我肩膀的那双粗糙的手...

我想起高三那年冬天,数学老李总是针对我,说我这个"贫下中农"出身的怎么可能考得上名牌大学。

是王老师站出来维护我,在全班面前说:"人不分出身高低贵贱,就看他自己怎么走!"

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我却辜负了他的期望,这么多年竟连一次像样的探望都没有...

眼泪不争气地滑落,打湿了那张泛黄的照片。

我从行李箱里取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文档,想给王老师写一封迟来的信,可打了几个字又全部删掉。

无论写什么,他都看不到了。

那晚,我辗转反侧,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来上海时的情景。

火车到站时已是深夜,我提着破旧的帆布包,站在陌生的站台上,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正在我茫然无措时,一个拎着公文包的中年人走过来:"同学,是来上大学的吧?需要帮忙吗?"

他帮我查找地址,陪我坐公交车,还请我吃了一碗香喷喷的阳春面,临别时递给我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电话,有事可以找我。"

我感激地收下了纸条,却从未拨打过那个号码。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王老师为何对我这么好——他不过是在将自己受过的恩惠传递下去罢了。

这世上的温暖,就是这样一代代传递着,绵延不绝。

第二天清晨,我提前赶到机场,改签了晚一天的航班,又买了一张去王老师家乡的火车票。

到达那个小县城时,已是下午四点。

县城比我记忆中大了许多,但老高中的围墙还是那么熟悉,只是墙皮已经斑驳脱落。

我坐出租车来到王老师家,那是一栋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六层小楼,没有电梯,老旧但整洁。

敲开门,李师娘愣住了:"小周?你不是要赶飞机吗?"

"改签了,"我红着眼睛说,"我想再看看老师。"

师娘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比我记忆中深了许多,但笑起来还是那么慈祥。

"进来吧,正好有老同志们来吊唁。"

简陋的客厅里坐满了人,都是些头发花白的老人,见我进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是小周,就是王老师常提起的那个学生,现在上海一家大公司做高管呢!"师娘骄傲地介绍道。

老人们点头微笑,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小伙子,你老师生前常说,你是他教过的学生中出息最大的一个,还说你有颗感恩的心..."

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师娘拉着我走进内室,指着墙上的一排照片:"你看,这是你们那届毕业的合影,这是你考上大学后寄来的第一张明信片,这是你工作后送的第一个纪念品..."

我惊讶地发现,墙上挂满了我这些年寄来的每一张明信片、每一封信,还有我从各地带回的小纪念品。

角落的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人民日报》,最上面一份打开着,一篇关于我们公司的报道被红笔圈了出来。

那是两年前的报道,提到了我作为企业高管代表,参加某个经济论坛的发言。

"老王每天都要看报纸,见到有你的消息,就高兴得不得了,还要剪下来收藏。"师娘抹着眼泪说,"前些日子病重,还惦记着你,说要把这些留给你..."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又酸又痛。

原来,在我逐渐淡忘师恩的这些年里,老师却一直关注着我的每一步成长,为我的每一点进步而骄傲。

那天晚上,我留宿在王老师家。

师娘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尘封多年的纸箱,里面是王老师生前收藏的我的所有资料——成绩单、作文、获奖证书,甚至还有当年申请助学金时我写的家庭情况说明。

"老王走得很安详,"师娘轻声说,"最后一句话是嘱咐我把这些交给你,说这是他最珍贵的教学记忆..."

次日清晨,我帮师娘收拾了屋子,修好了漏水的水龙头,换上了新的灯泡。

临走前,我留下了一个信封:"师娘,这些钱您收着,以后生活上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师娘推辞再三,最终还是收下了。

"明生啊,你能来已经是对老王最大的安慰了,他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的..."

我鼻子一酸,紧紧抱住了这位与我有着血缘之外亲情的老人。

飞机起飞时,我望着窗外的云层,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一刻,我默默许下承诺:要将这份师恩,像接力棒一样传递下去,温暖更多如当年的我一样渴望知识的年轻人。

回到上海,我立即着手成立了一个以王老师名字命名的助学基金,专门资助家乡贫困学子。

每个月,我都抽出周末时间去郊区的打工子弟学校做义务辅导老师。

看着那些渴望知识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我会记得给每个孩子煮鸡蛋,会在冬天关注他们是否有足够的衣物,会在他们取得进步时给予真诚的鼓励...

就像当年王老师对我做的那样。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

转眼又是一年开学季,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家乡的信。

那是基金资助的第一批学生中的一个女孩,考上了北京大学,特意给我写信表达感谢。

打开信封,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周叔叔,您的帮助如春风,如春雨,滋润了我的心田..."

窗外,初秋的阳光洒满了上海的街道。

我捧着信,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原来,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不是金钱和地位,而是那些曾经照亮我们前行道路的人。

而对他们最好的回报,就是将这份光明传递下去,照亮更多人的路。

来源:如意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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