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患病无钱医治 我偷偷放20万在枕头下 出院那天 他塞给我一本日记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4 15:56 8

摘要:“小海,你二叔不行了,在县医院住着,你得空就来看看吧。”大娘声音哑得厉害,咳嗽了两声,背景里医院的广播在叫号。

立秋那天,我接到大娘打来的电话。

“小海,你二叔不行了,在县医院住着,你得空就来看看吧。”大娘声音哑得厉害,咳嗽了两声,背景里医院的广播在叫号。

我愣了一下,手里的烟灰掉在裤子上,烫出一个小洞。二叔?不行了?

上次见二叔还是去年春节,他拎着两瓶散装白酒来我家,操着浓重的乡音强行给我倒了一杯:“小海,喝!叔敬你!”

那时候他看着挺好啊,虽然黑瘦,但硬朗得像棵老松树。怎么会突然……

“啥病?”我问。

大娘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不想说。

“肝癌,晚期。”

我的手抖了一下。肝,比心脏隐蔽,比肺低调,平时不闹腾,一闹腾就是大事。

“多久了?”

“查出来快半年了。”大娘小声说,“他不让告诉你,怕你担心。”

挂了电话,我发了会儿呆。桌上的啤酒开了盖还没喝,泡沫慢慢消失,像某种隐喻。窗外的老槐树上,几只麻雀吵吵嚷嚷,然后齐刷刷飞走了。

二叔是我爸的弟弟,我爸去世早,是二叔一路把我拉扯大的。

记得那年我上初中,家里穷,交不起学费。二叔骑着破自行车来学校,车后座绑着两袋土豆和一袋红薯。他跟班主任商量了半天,最后那位老师同意用这些换我半个学期的学费。回去的路上,二叔的车胎突然没气了,他就推着车走,汗水浸透了背心。我在后面默默跟着,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在夕阳里拉长,突然觉得那影子比学校门口的国旗杆还要高大。

大娘和二叔没有孩子。我上大学那会儿,村里人背地里说他们家肯定是绝户了,说他们命苦。二叔从来不反驳,只是每次收到我寄回来的成绩单,就拿到村口的大树下给人看:“看看,这是我侄子!”

我请了假,开车往老家赶。

县医院还是老样子,白墙因为潮湿泛着黄斑,走廊上的长椅上横七竖八躺着从乡下来陪床的家属。空气里混合着消毒水、饭菜和汗味。

二叔住在肝胆外科的六人间,靠窗的位置。我进去的时候,他正望着窗外出神。窗外是医院的停车场,一排排车顶在阳光下亮得扎眼。

“二叔。”我喊他。

他回过头,眼神先是一亮,然后迅速黯淡下来,像是被什么捏了一下似的。

“谁让你来的?”他有点生气,随即咳嗽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二叔,愣住了。才半年不见,他瘦得脱了形,两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睛却因为肝病变得黄黄的,特别大,像是随时会掉出来一样。他的腹部明显隆起,跟干瘦的四肢形成强烈对比。

“大娘打电话叫我来的。”我在床边坐下,“怎么不早说?”

二叔摆摆手:“说了你能咋地?你小子在城里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叔不想拖累你。”

我环顾四周,病房里其他五张床都空着,不像是公立医院的样子。

“二叔,你这……开的特需病房?”

二叔眼神有点闪躲:“哪能啊,就是碰巧其他病人出院了。”

这时候大娘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见我,她愣了一下,然后眼圈一下子红了。

“小海来了……”她嘴唇哆嗦着,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看着大娘哭,二叔突然发火:“哭啥哭!我还没死呢!”

大娘抹了把眼泪,打开保温桶,里面是一碗瘦肉粥。她用勺子舀了一点,小心地吹了吹,递到二叔嘴边。二叔别过脸去:“不吃。”

“大夫说你得多吃点……”大娘的手悬在半空中,有点尴尬。

我接过勺子:“二叔,听大娘的。”

不知道为什么,对我他倒是听话,张嘴吃了一口,随即皱起眉头:“没味。”

大娘解释道:“医生说不能吃盐。”

趁着二叔吃饭的工夫,我拉着大娘出了病房。走廊尽头有个小阳台,堆着拖把和水桶,墙角还有个用过的点滴瓶,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收拾。

“二叔到底啥情况?”我问。

大娘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检查单递给我:“肝癌,晚期,扩散了。”

我看着那一堆医学术语,只认得”恶性”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就够了。

“还有救吗?”

大娘摇摇头,又点点头:“大夫说,做手术可能还有希望,但成功率不高。”

“那就做啊!”

“手术费加后续治疗,至少要二十万。”大娘低下头,“我们东拼西凑,只凑了三万多。二叔说不做了,不值当的。”

我靠在墙上,掏出烟,想了想又放回口袋。二十万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但也不是拿不出来。这些年在城里打拼,房子车子都有了,存款也有些。只是……

犹豫了一会儿,我问道:“医生具体怎么说的?成功率有多大?”

大娘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手术方案,最下面一行写着”预期五年生存率约20%“。

我吸了口气。一方面,二十万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另一方面,二叔养大了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放弃我……

晚上,我住在医院旁边的小旅馆里,辗转反侧。窗外不时有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过,灯光从窗帘缝隙中扫过,像某种警示。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趟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

回到医院,趁着二叔睡觉,大娘出去买早饭的空档,我偷偷把钱放在了他的枕头下面。然后我给大娘发了条短信:“钱我放好了,别声张,就说是你们的积蓄。我得回城里上班,改天再来看二叔。”

刚走到电梯口,就听见病房里传来二叔的吼声:“这钱是谁的?谁放的?”

我加快脚步进了电梯。

接下来的日子,我通过大娘了解二叔的情况。他做了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得也不错,只是脾气比以前大了,动不动就发火。每次我问要不要去看他,大娘都说再等等,说二叔现在见谁都不高兴。

三个月后的一天,大娘打来电话,说二叔要出院了。

我请了假,又开车回了老家。这一次,我带了些补品,还有二叔爱抽的烟,虽然医生肯定会禁止他抽。

县医院门口的树又黄了一批,地上落满了枯叶,有人在扫,却扫不完。风一吹,刚扫过的地方又铺上了新的落叶。

病房里,二叔正在收拾东西。我惊讶地发现他气色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很瘦,但眼睛清亮了,脸上也有了点血色。

看见我进来,他愣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叠被子,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大娘在一旁打圆场:“你二叔这人就这样,嘴硬心软,看见你来了,心里高兴着呢!”

二叔哼了一声,没说话。

收拾完东西,办完出院手续,我开车送他们回村里的老房子。一路上,车里很安静,只有收音机在放一首老歌,是那种二叔那一代人爱听的慢歌。

“小海,”二叔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你放的钱,我会还你的。”

我猛地踩了一下刹车,车子晃了一下。

“二叔,你说啥呢?啥钱啊?”我假装糊涂。

二叔转过头看着窗外:“别装了,那么大一笔钱,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娘在后座小声说:“是我说的。”

回到村子,二叔的老房子还是老样子,青砖黑瓦,门前有棵老槐树,树下一张石桌,已经有些发绿了。院子里种着几棵柿子树,现在正挂满了橙黄色的果实,在秋阳下格外耀眼。

二叔下车后,直接进了屋,留下我和大娘在院子里。

“二叔这是……生我气了?”我问。

大娘摇摇头:“他这人你还不知道?要面子。觉得亏欠你,心里过不去。”

晚饭是大娘张罗的,炒了几个家常菜,还炖了只老母鸡。酒是二叔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说是去年春节剩下的。他给我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小杯。

“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喝酒。”大娘紧张地看着他。

二叔不理会,端起杯子,冲我示意:“小海,叔敬你一杯。”

我连忙站起来,双手端起酒杯。

二叔喝完,咂了咂嘴:“还是差点味。”

吃完饭,二叔又恢复了沉默。我帮大娘收拾碗筷,她小声告诉我:“你今晚就住这吧,明早再走。你二叔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希望你多留一会的。”

晚上,我睡在小时候住过的屋子里。房间还是老样子,墙上甚至还贴着我上学时的奖状。床单是新换的,有股淡淡的肥皂香。

半夜,我听见门口有动静。

“小海,睡了吗?”是二叔的声音。

我坐起来:“没呢,二叔。”

门被推开,二叔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旧笔记本。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他刚刚做完手术的肚子上,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

他走到床前,把笔记本递给我:“你看看吧。”

我打开台灯,翻开笔记本。这是一本普通的硬皮日记本,封面已经有些发黄。扉页上写着”日记”两个字,是很工整的楷书,应该是二叔的字迹。

我翻到第一页,日期是1998年9月1日,那一年我刚上初中。

“小海今天上初中了,我骑车送他去学校。他个子比同班同学都高,站在队伍里很显眼。我在校门口看了会儿,他没注意到我,正在跟新同学说话,笑得挺开心的。回来路上我在想,他爸要是还在,看到儿子这么争气,肯定比我还高兴……”

我猛地抬头看向二叔,他已经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继续往下翻,几乎每一页都有关于我的内容。我上学、放学、考试、生病……二叔事无巨细地记录着,有时还会配上一些简单的涂鸦,比如一个奖状、一颗五角星。

2008年8月15日:“小海考上大学了!镇上的人都知道了,还有人专门来我家道喜。我偷偷把他的录取通知书拿去照相馆复印了一份,放在钱包里。晚上我去祖坟那里,给他爸上了香,说你儿子有出息了……”

2010年6月22日:“小海大二结束了,暑假说要留在城里打工,不回来了。媳妇有点失落,我知道她是舍不得,但我跟她说,小伙子总要学会独立……”

2018年2月18日:“小海今年又没回来过年,说工作忙。电话里说年后会回来看我们,但我知道他可能又会有各种事情。城里人就是忙……没事,忙是好事,说明他过得不错……”

一页一页翻过去,直到2023年3月12日:“今天去县医院检查,大夫说我的肝上有个东西,要做进一步检查。我没敢告诉媳妇,她这人胆小,容易吓着……”

2023年3月20日:“确诊了,肝癌。大夫说要住院治疗,但我算了算,家里的钱远远不够。我跟媳妇说只是小毛病,吃点药就行。晚上她睡着后,我在院子里抽了一宿的烟,数了数柿子树上的果子,好像比去年少了……”

翻到最后几页,2023年8月5日:“手术很成功。其实我知道是小海给的钱,但我没敢问他。这孩子,从小就会替别人着想。这二十万对他来说肯定不是小数目,但他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当成亲儿子,却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无能为力。如今反倒要靠他救我一命……”

最后一页,就在前几天:

“今天出院了。小海来接我们,还是那么懂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谢,也不知道这笔钱什么时候能还上。但我想把这些年的日记给他看看,让他知道,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我最骄傲的儿子……”

我的眼睛有些模糊,轻轻合上日记本。

“二叔……”我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哑。

二叔还是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着。月光透过窗户,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板上。

“那钱,你别放在心上。”我说,“我早就不记得了。”

二叔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泪痕,但声音却异常坚定:“不行,那是二十万,不是二十块。我们刘家的人,从来不白拿别人的东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过了,后院那块地,还有老房子,加起来也值个十来万。剩下的,我每个月从退休金里攒一点,慢慢还你。”

我站起来,走到二叔面前,犹豫了一下,伸手抱住了他。他瘦得厉害,骨头硌得我生疼。这好像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有点生涩,但很踏实。

“二叔,那钱真的不用还。”我说,“这些年,你和大娘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那二十万,就当是我还你的。”

二叔推开我,固执地摇摇头:“不行,借的就是借的,一分都不能少。”

我看着他倔强的样子,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教我的一句话:人活着,就得有骨气。

“这样吧,”我想了想,“你和大娘这把年纪了,也别操心还钱的事。等我结婚生子了,你就帮我带孩子,这样算是还了,行不行?”

二叔愣了一下,眼睛亮了起来:“你小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挠挠头:“快了吧,城里有个姑娘,处了一年多了,感觉还不错。”

二叔急了:“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人带回来看看啊!”

我笑了:“行,等过段时间,天气凉快点,我带她回来。”

二叔高兴地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拿起桌上的日记本:“那这个……你留着吧。”

我摇摇头:“二叔,这是你的心血,你留着继续写。”

他想了想,点点头:“那行,等我百年之后,再给你。”

“去去去,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我嗔道,“您老啊,等着抱重孙子呢!”

二叔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阳光下的山谷。他看了看窗外的月亮,轻声说:“时候不早了,睡吧。”

他转身走出房间,背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小海,谢谢你。”

门轻轻关上了。

我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想起日记本里的那些文字。二叔这一辈子,很少说什么暖心的话,更别说”我爱你”这种字眼。但他用他的方式,记录下了所有的爱与牵挂。

窗外,一阵风吹过,柿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某种低语。我忽然明白,有些爱,不需要说出口,它就在那里,像空气一样,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一旦失去,就无法呼吸。

第二天一早,我得赶回城里上班。临走前,大娘塞给我一袋柿子,说是院子里刚摘的。

二叔站在槐树下,手里拿着那本日记,冲我摆摆手:“路上慢点开。”

我点点头,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二叔和大娘站在一起,在晨光中显得那么和谐。二叔左手扶着大娘,右手还拿着那本日记,阳光照在日记本的封面上,泛着温暖的光。

我知道,他还会继续写下去,写满每一页,直到再也写不动的那一天。

而我,会成为他日记里最骄傲的那个”儿子”。

开出村子很远,我才发现柿子袋子底下压着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钱我会还的,但不用你操心。你二叔这条命是你救的,这份情我们记在心里。——大娘”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大娘信封里纸条的意思。他们不会接受我的施舍,但会用自己的方式,完成这份”还钱”的执念。这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一份尊严。

我笑了笑,小心地把纸条放回信封,塞进口袋。前方是返回城市的高速路,阳光照在柏油路面上,闪闪发亮,像是通往未来的道路,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原来爱,就是记得,也是懂得。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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