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蹲在我的面前，笑意盈盈地说：「你在玩捉迷藏吗？都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沈宴川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和周若赌气。
可我有了身孕。
周若气得出了国。
沈宴川被逼着和我结了婚。
婚后第三年，成为顶流的周若回来了。
沈宴川开始夜不归宿，两人的绯闻铺天盖地。
我在黑暗中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平静地递上离婚协议书。
沈宴川眸子一颤，捏碎了杯子，一手的血。
1
和沈宴川的订婚，其实就是一场闹剧。
我爸妈为了攀上沈家这棵大树，舍不得让他们脸上贴金的林雾。
就把没用的我推了出去。
彼时，沈宴川和周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沈家这样的高门自然看不上周若的身份。
沈老太太封建，一口一个「戏子」。
周若听后，和沈宴川闹了好大的脾气。
俩人分手。
沈宴川自此收心，答应了订婚，成了我的未婚夫。
那段时间，他天天醉得不省人事。
抓着我的手喊「周若」。
喊着喊着，就把我带到了床上。
清醒后，看到满床狼藉。
他寒了脸，「林岁宁，我醉了，难不成你也醉了？」
我徒劳地用被子遮住身上的痕迹，有些难堪。
他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耳朵嗡嗡的，几乎没怎么听进去。
最后，他摔门而出。
「你贱不贱啊？」
这句话我听见了。
沈宴川不记得我。
也是，我这张不出众的脸，泯然众人的性格，谁都记不住。
在订婚之前，他甚至都以为林家只有一个女儿。
可我记得他。
记得他打开了小黑屋的门锁。
蹲在我的面前，笑意盈盈地说：「你在玩捉迷藏吗？都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光晕洒在他身上，耀眼夺目。
只此一眼，我记到现在。
我从未如此想得到一个人。
2
沈宴川和周若和好的那天，我刚从医院出来。
他带着周若跪在沈老太太面前，非周若不娶。
沈老太太气得把拐杖一下下落在沈宴川身上。
他硬是挺直了腰板，没吱一声。
我悄悄藏起了检验单。
等沈宴川带着周若离开，我跟了上去。
看到两人道了别我才喊住他。
把检验单拿给他。
他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哪来的野种，你以为凭这就想让我娶你？」
我摇头，「我没想让你娶我，只是……你有权利知道他的存在。」
他显然不信，「滚！」
不被爱的孩子，如果来到这个世上，生活得会有多艰难，我深有体会。
所以，我没打算把他留下。
隔天我就预约了医生。
只是不知道，这个事情怎么被我爸妈知道了。
剩下的日子，我过得浑浑噩噩。
印象中，只有惨白的天花板。
然后……
孩子没了，我却和沈宴川领了证结了婚。
林雾告诉我，周若一气出了国。
沈宴川被沈老太太按着头和我领的证。
沈宴川变得沉默寡言。
我知道，他在等，等他掌权的那一日。
终于，他等到了。
同时，周若回来了。
3
周若带来了她新电影的新闻发布会。
镜头一扫，沈宴川在台下坐着。
褪去了青涩，已经成为当家人的沈宴川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自信。
他回来得很晚。
身上淡淡的酒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橙花香。
周若以前就爱用这种香水，她可真是个恋旧的人。
我倒了杯蜂蜜水给他解酒。
他接过，低头盯着杯子，淡淡道：「我蜂蜜过敏。」
我赶紧给他换了杯白水。
他嗤笑：「真是没用的东西。」
结婚三年，我连他过敏源都不知道，在他眼里，就是没用。
可是我知道啊。
只是我一分神，就顺手放了蜂蜜。
在他回来半小时前。
我看到了周若的社交账号。
是一张自拍照，笑容甜美。
在照片的右侧，露出的半截手腕上，一块百达翡丽的男士表熟悉又陌生。
我陈述事实：「周若回来了。」
我知道沈宴川娶我是被逼无奈。
沈老太太拿沈家继承人要挟他。
所以这三年，我从不在他面前提起周若。
只要提起周若，他就会像现在这样，眼里充满恨意。
他说：「当年奶奶已经松口，她已经同意周若进门。」
「是你们林家，拿孩子的事情做要挟。」
「我这才……这才……」
这才娶了我。
是这样吗？
我不记得了。
4
周若的社交账号不断更新。
精致的摆盘，靓丽的风景，还有……那不经意入了镜头的限量款私家车。
A 市没有几辆。
粉丝根据年龄推算。
周若的男朋友是沈家那位。
这事闹得大，连沈老太太都知道了。
她训斥我：「都三年了，还抓不住宴川的心，要你有什么用？」
我父母更是直接开骂：「你个废物，再抓不住沈宴川，我们家的项目要黄了。」
我给司远发消息：【我是不是个没用的人？】
他秒回：【来医院找我。】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司远，已经很久了，久到记忆模糊。
现在的司远是精神科医生，林雾的老师。
爸妈想让林雾学金融，可她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学了医。
为此，我挨了不少骂。
因为没有劝林雾报考金融。
反正我也习惯了，林雾开心就好。
林雾又调皮地坐在了主治医师的位置上。
看到我，她瞪圆了眼睛。
我笑笑，「司远呢？」
正说着，司远推门而入。
白净的长相一点都不像个医生。
他单刀直入：「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没用？」
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复述一遍。
他沉默一会儿，突然说：「如果你没用，林雾就不会坐在这里，沈宴川也不会有机会伤害你。」
我点头，一抬眼就看见林雾红透了眼眶。
我笑她：「怎么还这么爱哭？」
她眼泪在眼眶打转，抖着手在键盘上敲打，「姐，我给你开几盒药吃吧。」
我拒绝。
没病吃什么药？
5
沈宴川回来得越来越晚。
我等了很久，等来了周若的信息。
她发了一段视频。
原来是周若生日啊。
两人执手切了蛋糕，沈宴川顺势把一枚戒指套在周若手指上。
周若惊喜地看向沈宴川。
沈宴川一脸宠溺。
两人手上的对戒刺得眼疼。
看着空空的手指，我和沈宴川，连场婚礼都没有，直接去窗口，匆匆领了证。
我婚姻的开始，只用了五分钟。
可我爱了沈宴川五年。
从他打开小黑屋的门开始。
我像个变态一样收集他所有的消息。
了解他的喜好。
看着他和周若分分合合。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得知我要和沈宴川订婚时，我高兴得一夜没睡。
我以为梦想成真。
现在回想起来，没有一丁点儿美好，噩梦连连。
他不允许我睡主卧，和我上床也不过是解决需求，解决完了，就让我滚回自己的房间。
不允许我进他的书房，那里放着他和周若的回忆。
不允许我胡言乱语，要配合他树立好丈夫的形象。
这样，他才能拿下沈家。
等周若回来的时候，才能有足够的资本。
这时司远发来消息：【如果累了，试着放弃。】
【给自己定下一个挑战，挑战成功，就放弃。】
最后他写下：【放弃之后，能不能看一看我？】
我没有回。
突然厌倦了这种生活。
起身，紧闭窗帘，关闭所有灯光。
处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我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有黑暗恐惧症。
从小到大，无论是成绩、钢琴、跳舞还是其他，只要比不过林雾，我都会被爸妈关进小黑屋。
久而久之，我害怕黑暗，那种被吞噬的感觉。
如果……我能撑到天亮，我就放弃沈宴川。
6
天亮的时候。
沈宴川回来了。
门锁吧嗒一声，我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全身已被汗湿。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我，没有半句解释。
脑袋放空好久，思绪回归。
我终于反应过来，我成功了。
我很认真地看着沈宴川。
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岁月仿佛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还是那么耀眼夺目。
可他不属于我。
强求了，也得不到。
被盯得不自在，他皱紧了眉头：「闹什么脾气？」
说罢自顾自地去倒了杯水。
我起身，动了动发麻的双腿，走上前，递上离婚协议书。
平静开口：「沈宴川，我们离婚吧。」
「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掌权沈家，恢复自由身，终可以填补年少时的爱而不得。
他眸子一颤，突然愣住。
盯着我的脸，努力寻找我在闹脾气的破绽。
一旦找到，他就会挂上嘲讽的笑容：「费尽心机拆散我和周若，耍尽手段嫁给我，林岁宁，我告诉你，你想做沈太太，我给你。可是你永远也做不了我的妻子。」
真是可惜了。
这次他没有找到。
突然寒了脸，他徒手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满手的血。
他仿佛不觉得疼，咬牙切齿道：「行，你别后悔！」
7
离婚的消息，司远居然第一个知道。
我诧异他消息的灵通。
他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前，白净的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恭喜你，勇敢地做自己。」
居然是一束油菜花。
黄澄澄的，充满生机。
A 市没有油菜花，外婆家那边才有。
只有在外婆家的时候，我才被当做一个人。
不是林家女儿，不是林雾的姐姐，不是沈太太，而是林岁宁，完完整整的林岁宁。
可是外婆很早很早就去世了。
我接过花，很喜欢，道了声谢。
他问：「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假思索：「我想去支教。」
小时候在外婆家看纪录片，一方面难过于偏远地区条件的艰苦，一方面又佩服甘于奉献的支教老师。
司远故作困扰：「我有一套房子，很大，没人住。」
「现在行情不好，租也租不出去，都找不到人看房子。」
他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我和沈宴川离婚后，确实没地方去。
林家容不下我。
他耳朵尖都带点红，继续问：「那么，林岁宁，等你恢复单身了，能看一看我吗？」
我没出声，看向他的身后。
沈宴川站着，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8
司远懂得进退，「我先走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两人擦肩而过时，沈宴川连眼神都没动。
仿佛司远就是一团空气。
我打破尴尬气氛，「我正在收拾行李，不会多拿东西的。」
他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
就那么斜靠在门边，看着我收拾。
三年，我的东西居然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良久，沈宴川低声说：「其实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的。」
「我不想住。」
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又是一阵沉默。
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变了脸色。
脸上又挂起嘲讽的微笑，语气森冷，又带点得意。
他说：「林岁宁，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他把手机扔给我。
网上，是他给周若庆生的照片，其乐融融。
可是评论区却没那么和谐。
我和沈宴川虽然没有办婚礼，却也是被沈老太太承认的孙媳。
这几年，像个花瓶一样陪着沈宴川出席各种活动，大家都知道沈宴川有老婆。
评论区里，「渣男」「三姐」「出轨」「插足别人婚姻」等以及更难听的骂语，不断刷新。
大家纷纷抵制周若新电影上映，说是要肃清风气。
刚刚的电话就是周若打来的，哭哭啼啼。
「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爆料的。」
我看着沈宴川，希望他能相信我。
沈宴川挂着讥讽的笑。
心慢慢下沉，他不信我。
收起手机，他居高临下地说：「准备一场发布会，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成为『沈太太』的，把周若摘出来。」
「评论里说的是事实，我不会开发布会的。」
他满不在乎，当着我的面打了个电话，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不一会儿，我爸的电话打了进来。
劈头盖脸一顿骂，翻来覆去强调林家的生意依靠着沈家，沈宴川一生气，林家就得完蛋。
我难过，「可我是你的女儿。」
爸爸声音一窒，又是一顿骂。
骂到最后说：「你要不是还有点价值，我早不要你了，没用的东西。」
「这发布会，你要是不开，我就把林雾嫁给梁磊。」
说完挂了电话。
梁磊，梁家，财力足以和沈家抗衡。
我和林雾，从出生就是用来交易的物品。
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让林雾有了选择的机会，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沈宴川真是知道如何拿捏我。
我怔怔看着桌子上盛开的油菜花，麻木开口：「发布会，时间你们来定。」
沈宴川突然蹲到我面前，微微皱眉，声音罕见地温柔：「怎么哭了？」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9
我还是搬进了司远的房子。
奇怪的是，搬离那天，桌子上的油菜花束不见了。
林雾来找我，像小时候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姐姐，你没错，不要开发布会。」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已经长大了，不用再靠你护着了。」
我和林雾一母同胞，出生就差了几分钟，我便成了姐姐。
当我们开始记事时。
我门门功课第一，林雾被关进了小黑屋，哭了整整一夜。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和林雾只是父母用来博弈的赌注。
我开始故意落人一等，有些事，不是我就是林雾，那还是我来承受吧。
林雾握着我的手，「对不起……我一直都知道你在让着我。」
「我胆小，我懦弱。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承受了太多。」
我抹去她的眼泪，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
最后只说了句：「小雾长大了。」
发布会召开之前。
我打扫了房间。
在衣柜角落里，我发现一个上了密码锁的盒子。
不是我带来的，应该是本身就在房子里的。
我盯着看了半天。
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密码。
小锁吧嗒一声，打开了。
还没从「我居然知道密码」中回过神，里面的东西又给了我更大的震惊。
盒子里装着这套房子的不动产权证和一封信。
证上，权利人的名字，是林岁宁！
而那封信，是我亲笔所写。
10
发布会筹备得很快。
周若身为顶流，媒体来得自然多。
只是不知道林雾如何混进了采访群体中，脸上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周若面目憔悴，我离得近，自然能看出这是妆容效果。
沈宴川在桌下偷偷握住周若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
而我的另一边，坐着……司远。
我冲他笑笑，很感谢他在这个时候，陪在我身边。
按照议程，周若先洗清自己。
沈宴川顺势上演深情。
而我说出当年真相。
一项项进行。
发布会现场直播，屏幕上滚动着网友留言。
两人发言结束，网友一阵唏嘘，都在感慨年少时的爱情珍贵难得。
轮到我时，所有的镜头都对着我。
司远悄悄给我打气，「别怕，一切都要过去了。」
我看着镜头，平静地说出当年的事。
说当年我是如何爬上沈宴川的床，如何拆散这对有情人，如何用孩子要挟嫁到沈家，如何逼走周若，让两人天各一方。
部分网友失去理智，文明地骂我。
闪光灯刺得眼疼。
余光瞥见，沈宴川松开了周若的手，紧抿唇角。
采访者不乏周若粉丝，眼见周若受了这么大委屈，哪里忍得住，拿起话筒砸向我。
蹭过额角，脑袋嗡的一声，一片青紫。
沈宴川立马站起，挡在我面前，浑身散发着怒气，喊来保安把闹事者拉了出去。
俯身查看伤口，那眼神，居然有些心疼。
混乱中，有人砸了凳子，现场瞬间安静。
林雾娇小的身姿，笔直地站在角落，红了眼眶。
她说：「我这有几张照片，更能说明当年真相！」
沈宴川太自负。
他以为万无一失，所以没有提前彩排。
现场工作人员自然也不知道沈宴川的意思，只能接过林雾手里的 U 盘，插在了电脑上。
11
每一张照片，都是我。
每一张照片，林雾都进行了解说。
第一张，我被绑在床上，插着鼻饲管，小腹隆起。
当年，我预约了医生，不打算要肚子里的孩子。
可我爸妈知道了，他们很清楚这个孩子是最大的赌注。
他们逼我生下来。
我不愿意，我绝食，我反抗。
他们最后把我绑在床上。
那段时间，我能看到的，只有惨白的天花板。
孩子还是没保住。
我父母居然去沈老太太面前哭诉，痛斥沈宴川薄情，致使我流产。
林家再不济，也有些脸面。沈老太太面子上挂不住，硬逼着沈宴川和我领了证。
第二张，我脸色苍白地跪在沈老太太面前。
那是我刚流产后，瘦得皮包骨头，虚弱得不像话。
在我得知和沈宴川领了证之后，我强烈要求解除婚约，成全沈宴川和周若。
沈老太太不允，拿林家和林雾要挟我，要我乖乖地做好沈太太。
我父母更是不肯，那时的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反抗的筹码。
第三张，大雨倾盆，我紧紧抱着沈宴川。
婚后第一年，沈宴川太过思念周若，夜里去爬山看星星，那是他和周若最美好的回忆。
风云变幻，后半夜突然下了大雨。
不巧的是，沈宴川在山顶吹了风，发了高烧。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烧得迷糊。
我拖着沈宴川慢慢下山。
可是雨越下越大，再走下去，大概率会脚滑跌下山崖。
我只能抱着他躲在岩下，山间阴冷，他又浑身冰凉，我把所有取暖装备都给了他。
幸运的是，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顺利把沈宴川拖下山送去了医院，这才捡回一条命。
说到最后，林雾带了哭腔。
「林岁宁从没有插足沈宴川和周若的恋情，两人订婚前，沈宴川和周若已经分手！」
「嫁给沈宴川也非她所愿，更没有逼走周若一说。」
现场沉默。
连直播间都沉默了。
良久，开始有网友陆陆续续发言。
【这跟林刚才说的不一样啊！】
【真恶心，可是又不知道恶心谁。】
【楼上，当然渣男最恶心，害了两个女孩子！】
【阴谋论！】
【震惊，婚内出轨，逼原配黑自己保三姐！】
【渣男既要又要，害了我家若若。】
……
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
周若坐不下去，扯了扯沈宴川要离开。
可是沈宴川没走。
他死死盯着照片，一动不动，眼里布满血丝。
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去，被他遗忘的瞬间，现在他都知道了。
他连嘴唇都透着白。
12
司远轻轻叹了口气：「你都想起来了？」
我艰难地扯了个笑，「是啊，想起来了。」
深深地自我厌恶，我说：「就像评论里说的，我对过去，挺恶心的。」
司远劝解：「羽翼未丰之时，总会受制于人。」
「可是现在，你利用了所有人。」
图片播放并未结束。
紧接着播放许多报表。
懂行的已经看出，这是林家偷税漏税和套取国家补贴的证据，且数额巨大。
直播间已经有人截图留证，并艾特税务和相关执法机构。
又是一片混乱。
周若不甘地瞪了我一眼，在工作人员的保护下离开现场。
沈宴川也回过神来，迅速疏
来源：优雅的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