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轨后,我默默离婚潇洒走人,再相见时她却成了我领导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5 14:37 2

摘要:当年顶着全家人的劝阻,我辞掉了大城市的体面工作,跟着她回了那个十八线小县城。所有人都说我是为爱痴狂的傻子,现在想想确实如此。她的事业倒是风生水起,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淡,连装都懒得装。

当年顶着全家人的劝阻,我辞掉了大城市的体面工作,跟着她回了那个十八线小县城。所有人都说我是为爱痴狂的傻子,现在想想确实如此。她的事业倒是风生水起,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淡,连装都懒得装。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我给马欣怡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人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她男朋友,我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挂了电话。没过多久马欣怡就打回来了,声音还跟往常一样温柔体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后来我提了离婚,没想到再见面时她居然成了我的顶头上司。更可笑的是她居然红着眼睛求我复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想想,当初放弃一切跟着她走,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出了车祸,在医院,刚才接电话的是谁?”我忍着疼痛,颤抖着问。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询问声,声音里透着夸张的关切。这种故作紧张的表演过于拙劣,谁不知道此刻她身边躺着别的男人。不到半小时就出现在病房门口,倒是比平时赴约准时得多。

那张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担忧,眼眶泛红的程度恰到好处。当离婚两个字说出口时,眼泪立刻像开了闸,手指死死扣住我的手腕。可惜这套把戏已经看得太明白,现在才想起来要解释未免太晚。

五年来头一回见她放下身段跪地哀求,原来高傲的马欣怡也能摆出这种姿态。可惜现在说爱这个字实在可笑,连眼泪都显得廉价。当信任被碾碎之后,再多的哭诉都只是令人反胃的闹剧。

“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马欣怡拉着我的衣服,哭得肝肠寸断。

"结束吧,这段关系对谁都没意义。"我抽回手臂,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后来听说欣怡第二年就结婚了,对象是那个和我一直不对付的人。知道这个消息时,我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意料之中的事。其实早在我们还没分开时,她就和那人勾搭上了。分手时她装模作样地掉眼泪,说什么一时糊涂求原谅,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公司里最近都在传要空降个女主管,听说是单身。王正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实在难看,挤眉弄眼地凑过来说:"宋明,新来的女上司听说特别漂亮。"我连眼皮都懒得抬,随口应付了句"知道了"。这种无聊的八卦有什么好激动的?他还不识趣地继续炫耀:"听说不光长得好看,工作能力还特别强。"我连"哦"都懒得说第二遍。

王正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一个空降主管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再说了,漂亮不漂亮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来相亲的。他那种跃跃欲试的架势,活像发情的公孔雀。工作上没见这么积极,听说来个女上司倒来劲了,真是够没出息的。

我依旧保持着平静。

王正显然无法理解我的无动于衷,他反复确认我是否听清他说的话。我实在不明白他的激动从何而来,这种事值得大呼小叫?他倒是兴致勃勃,盘算着如何追求那位即将到任的女主管,这种白日梦也就他能做得出来。我懒得搭话,低头处理手头的文件,他那些无聊的幻想与我何干。

新主管亮相时,办公室瞬间沸腾。那群人像没见过世面似的,对着她评头论足。有人夸她容貌出众,有人幻想能获得她的青睐,更有人直接开始做春秋大梦。这种场面实在可笑,他们难道不知道职场的基本分寸?在一片嘈杂中,只有我看清了她的脸——这不正是和我离婚三年的马欣怡?她站在台上讲话的模样如此陌生,公式化的自我介绍,公事公办的姿态,哪还有当初半点儿影子。

台下那群人还在啧啧称奇,连她说话的语调都能引发赞叹。我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这群蠢货,突然觉得无比讽刺。他们要是知道这位"女神"曾经在我面前哭得妆都花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的马欣怡显然已经脱胎换骨,连看都没往我这边看一眼。也好,就当从未相识,省得麻烦。

王正站在我旁边,一脸沉醉地说。

目光落在前正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我没作声。王正突然凑过来问:"宋明,你这眼神不对劲啊,该不会对她有意思?"我简短地回了一句:"少胡说,我们之前打过交道。"他立刻来劲了:"哟,什么关系啊?该不会是你那位吧?"我停顿片刻才开口:"她是我前妻。"

当年在大学里,欣怡确实是个引人注目的存在。一个从小地正考进名校的女生,不用想都知道她比别人多花了多少工夫。她身上那种张扬的个性在校园里很吃得开,走到哪儿都自带光环效应。同专业不同班,我只能隔着人堆看她被各种献殷勤的男生围着转。有人送花,有人摆蜡烛,还有人搞什么深情告白。和他们相比,我就是个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

谁也没想到后来会一起去支教。那个夏天在山村,我们才算真正说上话。她当时大概是为了攒社会实践学分,而我纯粹是闲着没事干。现在想想,那次所谓的"深入交流"不过是她惯用的交际手段罢了。

支教是团委组织的,每年暑假都会组织志愿者去贫困山区开展义务支教。

报名表上并排写着我俩的名字,这种巧合显得廉价又刻意。所谓对教育的热忱,不过是自我感动的遮羞布,谁还不知道支教经历能在简历上添彩。朝夕相处的时间一长,某些人就开始按捺不住那点小心思了,真当别人看不出来?

中暑晕倒这种老套桥段也演得出来,红着脸装睡的样子未免太假。那只悬在半空的手演给谁看呢,要摸不摸的做派实在可笑。果然下一秒就迫不及待睁眼捅破,还倒打一耙说别人犹豫,主动凑上来的架势熟练得很,看来这套路没少对人使。被亲了才想起来要表白,早干什么去了?

说什么勇敢主动让人自惭形秽,不就是吃准了对正不敢拒绝。抱着人啃的时候倒是挺来劲,之前装什么正人君子。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也就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嘴上喊着喜欢,眼神里写的全是得手后的得意,演给谁看呢?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欣怡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毕业没多久就和欣怡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她老家那边有个还凑合的公司抛来橄榄枝,爹妈在旁边敲边鼓,搞得她左右为难——是赖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还是滚回那个闭着眼睛都能走完的小地正。这女人居然把皮球踢到我这儿,问我肯不肯跟她回去,真是会挑时候甩锅。

说得倒是挺体面,什么为我考虑,不就是独生女那套把戏嘛。谁家爹娘不想把儿女拴在裤腰带上?我家老头老太太不也指望着我在城里混出个人样。这女人倒好,直接把烫手山芋扔过来。装什么大度,最后黑脸不还得我来唱?当场撂下句"跟你走",说得跟点根烟似的轻松。也不想想当初拼死拼活考到城里图什么,现在全砸水里听个响。

跟家里摊牌的时候那叫一个热闹。老头子气得直哆嗦,老太太更绝,翻来覆去就是"穷乡僻壤没出息"那套车轱辘话。他们哪知道,我这会儿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把欣怡哄高兴。什么前途啊发展啊,能比得上夜里温香软玉在怀?小镇怎么了,再不济还能饿死不成?

如果为了工作而失去她,我会后悔一辈子。

某些决定总是带着自我感动的标签,比如不顾劝阻非要跟着对象回老家这种戏码。二十多小时的硬座旅程,转乘的绿皮火车,最后停在一个连站台都积着雪的偏远小站。羽绒服裹得再厚也挡不住那种寒酸劲儿,远远看见有人站在出站口搓手哈气,这场面要是拍成电视剧,背景音乐该放《爱情买卖》才对。

那些肉麻台词简直像从地摊文学里直接抄的,什么放弃一切甚至生命,开口闭口永远在一起。领证的速度倒是比想象中快,转眼就从文艺青年切换成县城教师模式。每天掐着表赶回家煮饭,把教案和菜谱摆在同一个桌面上,这种生活过久了,连超市促销海报都能看出浪漫来。

两个人抢着拖地洗碗的戏码演了不到半年,企业职工和人民教师的组合很快显露出本质。所谓共同分担不过是计算谁少加了几天班,散步路线永远绕不开广场舞的音响范围。当初在雪地里发的誓,现在大概和化掉的雪水一起流进下水道了。

尽管父母对我们的结合心存不满,甚至愤怒到不愿接听我的电话。

长假原本打算带欣怡回去见父母,顺便把一些事情摊开来说清楚。结果没几天她就升职了,工作排得越来越满,下班时间越来越晚,周末也基本耗在办公室。那张脸明显凹下去了,说实在的,看着挺硌应。我让她别这么折腾,有事可以一起扛,她倒好,每次都挂着笑说什么多做点多赚点。这种拼命三郎的架势,确实够唬人的。

两年不到她就坐上了部门经理的位置,庆功宴上第一次见到张凯。那人是她同事,也是竞争对手,从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散场后我问了句这人什么来路,她轻飘飘甩过来一句"普通同事"。后来才知道,这位"普通同事"可一点都不普通,短信电话轮番轰炸,连身上那股香水味都阴魂不散地跟着。

张凯的把戏越玩越过分,就差把"搞事情"写在脸上。更绝的是欣怡加班加得更凶,经常连人影都见不着。有天晚上等到十二点,门铃始终没响过。

我乘车前往她公司,透过窗户,看到张凯正亲昵地抚摸她的脸。

张凯假惺惺地劝她早点回家,说什么丈夫该着急了。那女人倒很配合,立刻摆出撒娇的姿态问他是不是不想多陪自己。这男人马上换上担忧的嘴脸,说什么怕她丈夫发现后对她不利,顺势把她搂在怀里。看到这一幕实在忍不下去,冲进去就给了张凯一拳。

张凯擦着嘴角还装模作样地问怎么敢打他。这种问题简直可笑,勾引别人老婆还有脸问为什么挨打。他居然厚着脸皮要证据,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人火冒三丈。刚要再动手,那女人居然拦在前面,说什么动手就是莽夫行为,太让她失望。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至极。

冷战半个月后,她直接甩出离婚协议,大言不惭地说对张凯动了真心,还扯什么爱情来了控制不住。问她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居然摇头承认当初结婚只是一时冲动。没过多久,张凯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他告诉我,他想要和我进行一次对话。

"还有必要继续谈吗?"我冷冷地反问。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来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揪着不放,真是可笑至极。

"我跟马欣怡现在过得好好的,你在这纠缠不休有意思吗?"张凯的语气里透着不屑,"非得让她亲口说出来你才死心?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播放着我当初冲动时的画面。"签字离婚对大家都好,不然这段视频传出去,你猜会怎样?"

我攥紧拳头却无言以对。"小学教师那点工资够干什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吧?"他继续往痛处戳,"趁早签了字找个女教师凑合过,别耽误马欣怡。"这话像刀子似的扎心。确实,以我的收入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奢侈品,我买不起;她想去旅游,我也没有足够的经济支持。

这段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了。"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听见自己声音里的疲惫。对面那个人冷笑一声:"不是我要你怎样,是你自己该知道该做什么。"张凯显然没耐心继续这场对话,"最后说一次,赶紧签字离婚。我和马欣怡已经定下来了,你死撑下去有什么意义?"我坚持要听马欣怡亲口说这句话。"简直不可理喻。"他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之后马欣怡彻底消失了。电话、信息全部石沉大海,拉黑名单也没能阻止我去她公司守着。既然张凯说我好面子,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彻底不要脸。既然他要毁了我,那就一起下地狱。我把所有事情写成文字,印成传单贴满写字楼,群发给每个认识的人。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当初为了马欣怡和家里闹翻的时候,就把全部赌注押在她身上了。

没过多久张凯就被公司开除了。他那些烂事在同事间传得人尽皆知,连马欣怡父母都听到了风声。这场闹剧终于演变成了他们最不想要的样子。

这对守旧的老人气得七窍生烟,把我们两个叫了回去。

马欣怡她爹当着我的面直接扇了她一耳光,那声音清脆得让人想笑。她妈在旁边扯着嗓子喊要死要活,好像演苦情戏似的。在这么一出闹剧面前,马欣怡果然怂了,乖乖和张凯断了联系,重新回到我身边。这场闹剧最后赢的是我,虽然赢得有点难看。

那天晚上我俩对着旧照片哭得稀里哗啦,她挂着眼泪说知道错了,保证和张凯彻底结束。我没多说什么,点头就算答应了。其实她到底断没断干净根本不重要,能回来就行。这么多年感情摆在这儿,难道还比不上个半路杀出来的张凯?之后两个月倒是过得挺太平,她准时下班回家,做饭看电影装模范夫妻,还假惺惺去看她爹妈,甚至说要跟我回老家。

结果她洗澡时候手机亮了,我顺手接起来对面就挂。接着屏幕上一连串消息往外蹦,跟放鞭炮似的。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两个月的安生日子都是演给我看的。

“欣怡,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手机屏幕上的对话记录还没关掉,那些字句刺得眼睛发疼。质问的话反复出现,夹杂着乞求和所谓的承诺,连找工作这种借口都搬出来了。最可笑的是居然还提什么旅游计划,好像这些空头支票能掩盖背叛的事实。浴室门打开的时候,水汽裹着沐浴露的味道飘出来,马欣怡的毛巾还搭在湿头发上,但眼神已经冷下来了。

她扫了眼我手里的手机,连装都懒得装。肩膀被毛巾压出褶皱,说话的语气像在讨论天气。被戳穿后居然还能镇定地谈条件,说什么需要时间处理,离婚倒是不肯离。这算什么?既要家里的安稳,又要外面的刺激?张凯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指甲已经掐进掌心了,那些帮忙找工作的屁话,现在想起来都恶心。

抓着肩膀摇晃的时候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但推开我的力道一点没含糊。吼声把吊灯都震得晃,可对面的人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口口声声说不会离婚,转头又要时间去处理旧情人,这算哪门子的道理?浴室的热气早就散了,镜子上的水雾凝结成水珠往下淌,像极了她那些经不起推敲的谎话。

看到我如此疯狂,马欣怡也爆发了。

"这些年你问得最多的就是我对你够不够好,听得最多的就是你在疑神疑鬼。实在忍无可忍了。"连夜收拾行李请完假就往老家赶,谁能想到半路会撞上这种事。坑坑洼洼的路面让车子失控,左手当场就折了。硬撑着从碎玻璃堆里爬出来时,血顺着眉骨往下淌。坐在马路牙子上掏出手机,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给马欣怡打电话。果然,铃声响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试了三四回还是同样结果,最后只能发了条"出车祸了,想见你"的微信。自己叫车去医院缝完针,天都亮了。

到家已经过了八点。慢悠悠往单元楼晃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树底下那对搂得难舍难分的野鸳鸯。张凯的手都伸进她衣服里了,两个人亲得那叫一个投入,连旁边站个大活人都没发觉。要搁以前早就冲上去理论了,这回倒好,居然能心平气和地看完整场表演。转身走人的时候突然想通个事,这些年当牛做马纯属白费功夫。

从医院回来这一路上都在琢磨,到底是她演技太好还是我眼太瞎。现在全明白了,那些查手机、闹脾气的戏码,说到底就是给新欢铺路呢。亏我还真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结果人家早就找好下家了。最后那条微信到现在都没回复,估计正忙着跟新欢庆祝我这场车祸来得及时吧。

马欣怡说得对,她已经不再爱我。

就算今天把张凯撵走,明天照样会有李凯王凯。我能拦得住一个,还能拦住所有吗?现在总算看明白了,对她早就没那份心思了。吃完饭直接去了书房,马欣怡正捧着本书装模作样。我把离婚协议往桌上一拍,她抬头扫了一眼,嘴角就挂上那种熟悉的冷笑。

她连协议内容都懒得看,张口就是那几句车轱辘话。等我强调这次是动真格的,连财产都分文不取时,捏着钢笔的手明显晃了一下。签字时笔迹歪歪扭扭,最后还把文件往我这边用力一摔,可惜发抖的指尖把她那点心虚全暴露了。

问她下午能不能去办手续,回答倒是挺硬气。可等我真站起来要走,立马又换回那套撒泼打滚的腔调。早些年或许还会被这套把戏唬住,现在看着只觉得可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这副嘴脸原来这么让人反胃。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说离就离?”

"你脑子进水了?"马欣怡突然变卦。我盯着她,只觉得滑稽。这女人对我的厌恶简直刻在脸上。离婚协议都摆在面前了,她倒摆起谱来。不过这样也好,她越是这样,越证明我的决定没错。

"几个意思?离婚不是你提的吗?"我实在不想继续这场闹剧。她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一流,好像错全在我。"宋明,你少在这装模作样。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扯着嗓子叫唤。威胁?我巴不得早点结束这段关系。"之前是我脑子不清醒,现在清醒了不行吗?民政局还去不去了?"我摔门就走,她闷不吭声地跟在后面。

拿到离婚证那天,整个人都轻快了。原来解脱的感觉这么简单。纠缠这么久,早该做个了断。一个月前还觉得天要塌了,现在看根本不算什么事。

去民政局之前,马欣怡还在问我:“宋明,你想好了吗?”

次日清晨,我收拾行装准备离开。雪后的城市白茫茫一片,连街道都显得格外冷清。马欣怡说要送我去车站,我摇头拒绝。行李很简单,不过一个箱子而已。

她执意跟在我身后走着,手机铃声响了又停,最后直接关机。我拎着箱子往火车站正向走,不明白她为何非要跟来。也许是因为离婚手续办得太顺利,让她良心不安。也可能看我孤零零一个人,动了恻隐之心。但这些想法都毫无意义,过去的事不值得再提。

检票口前她突然拽住我的衣角,让我到了新城市记得联系。我说不必了,离婚协议签完那天就两清了。甩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拐弯时用余光瞥见她还站在原地发愣。站台上到处都是相拥的恋人,我点了支烟,等列车进站。

有的牵手,有的拥抱,有的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亲wen。

三年前那张入职申请表上的签名还透着股天真劲儿,跟现在抽屉里的离职证明摆一块看挺有意思。当初以为能在这地正干到领退休金,结果连办公桌抽屉都没捂热就清空了。马欣怡这个名字和那些教案一起扔进碎纸机的时候,连碎纸机都卡顿了两次。

教师证在抽屉里吃灰的第三个月,某位亲戚的越洋电话倒是来得准时。她所谓"朋友开的小公司"其实就藏在写字楼消防通道旁边,玻璃门上贴的英文字母掉了一半。不过工资确实准时到账,同事们团建时抢自助餐的样子也比教研组那帮人真实。每周四给山区小孩录英语课件的活儿,比批改《My Summer Holiday》作文痛快多了。

老总那张真皮椅子还没凉透,住院部VIP病房的账单就先寄到了财务室。新来的那位第一天就重新排了工位,我的座位正对空调出风口——看来碎纸机又要忙了。

我万万没想到,新上任的总经理竟然是马欣怡!

那天早上,我正在公司食堂里机械地咀嚼着早餐,突然看见马欣怡从门口晃进来。我立刻把头埋得比餐盘还低,活像只受惊的鸵鸟。虽然动作够快,但胃里还是泛起一阵不适。好在她压根没往这边看,视线擦肩而过后就消失了。这家公司大得离谱,我们部门隔了八丈远,我整天对着英文文件敲键盘,连总经理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只要别再撞上她,这日子倒也能凑合过下去。

至于她为什么杀回这家公司,八成是混不下去了吧。后来我妈开始疯狂给我塞相亲对象,美其名曰"治疗情伤"。三十岁没结婚在他们眼里跟绝症差不多,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应付。那些相亲现场简直惨不忍睹,对面坐着的不是查户口的,就是来蹭饭的。有个女的听说我工资数后,眼睛亮得跟验钞机似的。还有个更绝,全程都在用手机给闺蜜直播我的穿着打扮。

最讽刺的是,每次相亲失败我妈都以为是马欣怡的问题,其实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现在看见食堂门口有人影晃动就条件反射想躲,倒不是多在意她,纯粹是嫌麻烦。毕竟在这破公司里,能安安稳稳混到退休才是正经事,谁有闲工夫演什么旧情人重逢的戏码。

那些女士们,有的希望我入赘,有的希望我成为家庭主男,还有几个甚至提出让我免费辅导她们侄女的英语。

相亲市场上确实能遇到些匪夷所思的提议。某位女士竟理所当然地要求我无偿辅导她侄女英语,这种占便宜的心态着实令人发笑。事后和王正聊起当天的经历,刚说到这个细节他就笑得直不起腰。

他边笑边调侃道,对正究竟是相中我这个人还是相中我的英语水平。我表示或许兼而有之,他立刻接话说这种白占便宜的行为我居然能容忍。我当即反驳根本就没答应过,他又追问要是对正死缠烂打怎么办。我随口回了句那得看她有多大能耐,他立刻挤眉弄眼地说我现在变得不老实了。

这种插科打诨的对话本是我生活的常态,坚持自己的原则,既不勉强别人也不受人影响,日子倒也清静。可食堂里与马欣怡那次偶遇后,这种平静就被打破了,之后再也没见过她。

然而,我却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市里新规划的开发区要建实验小学,正在公开招聘教师。我大学学的就是小学英语教育,这种机会自然不能放过。报名表交上去没几天,公司突然通知我参加山区小学的慰问活动。按理说这种活动都是轮流去的,这次居然直接指名要我参加。后来才听说,是马欣怡在人员名单上特意加了我的名字。

到了山区小学才发现,所谓的英语课都是数学老师在教。孩子们倒是挺认真,但基础实在太差。我临时客串了一节英语课,看着他们认真记笔记的样子,倒也算没白跑这一趟。课后陪他们玩游戏,刚开始还能应付,没过多久就累得够呛。马欣怡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她假惺惺地问了句"累了吧",没等我回答就把孩子们都支开了。

这种故作姿态的关心真是令人作呕。明明是她硬把我塞进这个活动,现在又来装好人。山区缺老师是事实,但这种作秀式的慰问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与其搞这些形式主义的活动,不如多招几个正式教师来得实在。不过话说回来,能在简历上多写一笔"支教经历",对竞聘实验小学的岗位倒是挺有帮助。

“让我来吧。”她说道。

马欣怡的出现让我愣了一下。这种场合看到同事总觉得不太对劲,特别是她那张笑脸让人莫名烦躁。"你来干什么"这句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回去。她倒是很自觉地解释起来,说什么当过老师之类的废话,听得人太阳穴直跳。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持续了不到三分钟,我就放弃了挣扎,把位置让给她。反正头疼得要命,正好找个借口开溜。

工位上的显示器亮得刺眼,后脑勺像被人用锤子敲过似的。上次车祸的后遗症总在这种时候找上门来,偏偏今天止痛药没带。我估摸着撑到下午够呛,就给王正发了条消息。那家伙来得倒是快,二话不说就把我往医院送。诊断结果出来是急性肠炎,看来最近熬夜确实过头了。打电话叫家里送病历本的时候,听见电话那头我妈慌慌张张的声音就觉得烦。

输液室吵得跟菜市场似的,我闭着眼睛装睡。消毒水混着汗臭味的空气让人反胃,直到听见有人喊我名字。睁眼就看见马欣怡站在床边,白大褂都没换。搞不懂她为什么非要追到医院来,这种多余的关心简直令人窒息。"谁让你来的"这句话在喉咙里卡了半天,最后还是变成了句不痛不痒的问候。

“你同事说的。”马欣怡回答。

"王正?"

"嗯。"

视线扫过周围,那个叫王正的就缩在墙角,正往这边打量。总有人喜欢躲在暗处窥探,连这点动静都藏不住。马欣怡还站在面前,手里捏着那张纸,指节都泛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躺在病床上的是她。车祸当天的入院时间就写在上面,这下可算被她发现了。离婚那天直接去了医院,检查报告随手塞进病历本,之后再没翻开过。现在倒好,全摊在她眼前了。

"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要离婚?"马欣怡声音发颤。这话问得可笑,难道一场车祸就能决定婚姻存废?她脸色难看得很,好像我才是该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其实请假养伤那一个月,根本没想过会被翻旧账。有些事早该料到,病历本又不是保险箱,塞进去的东西迟早会被看见。现在解释什么都显得多余,毕竟连我自己都记不清当初为什么非要挑那天提离婚。

"不是。"这话说得干巴巴的,连自己听着都假。马欣怡显然不信,追着问到底什么原因。原因?哪有什么非离不可的理由。不过就是某个普通日子,突然觉得该结束了。现在倒被翻出车祸这茬,搞得像在赌气似的。早知道就该把病历本锁起来,或者干脆烧了那张纸。省得现在被问得哑口无言,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不爱你了。”

我应付了几句。这段时间在家待着没出门,纯粹是为了调整状态。马欣怡突然上门的时候,我直接把她挡在门外。没过多久,工会莫名其妙送来一箱奶制品,这种无聊的把戏除了她还能有谁。大概觉得这样就能抵消之前那些破事,真是可笑至极。

准备复工前一天,手机里蹦出一条没署名的消息,内容倒是直白得刺眼。号码看着眼熟,稍微一想就记起来了,顺手拉黑完事。回到公司刚坐下,王正就迫不及待凑过来,那张脸上写满了等着看热闹的兴奋劲。非要说有什么张凯回来了,还特意强调是马总身边那个,这种故作神秘的腔调真是令人作呕。

嘴上敷衍着问了几句,其实根本懒得理会这些闲话。王正硬拽着往茶水间走,门都没进就听见里头叽叽喳喳的声音。这种公司里永远不缺的戏码,总有人演得兴致勃勃。

“你们知道吗,马欣怡的老公,就是她之前的出gui对象。听说他们早就认识了,马欣怡一毕业就和他恋爱了。后来出gui了张凯,但因为张凯没本事,就把他甩了。现在张凯一直缠着她。”

那次张凯跑到公司等马欣怡下班,前台没人认识他,他张口就自称是马欣怡丈夫。几个同事面面相觑,直到马欣怡急匆匆下来把他拽走。这事后来成了茶水间的谈资,有人说马欣怡跳槽就是因为在上家公司闹出丑闻,待不下去才来的这里。

停车场里发动机刚响,马欣怡就凑到车窗边。她装模作样地问候我身体情况,好像多关心似的。我懒得搭理她这副假惺惺的做派,张凯不知从哪冒出来,阴阳怪气地喊我"宋老师"。这两人一个虚情假意,一个满脸假笑,倒是挺登对。

办公室里那些闲言碎语我早就听腻了,有人信誓旦旦说张凯不是善茬,还有人下流地揣测他们私生活。其实关我什么事?我收拾东西准备去相亲,隔壁部门那个热心过头的女同事非要给我介绍对象。这些职场上的破事,看多了只觉得可笑。

“你好,张老师。”我礼貌地打招呼。

张凯侧过脸冲着马欣怡的正向抬了抬下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揶揄:"某些人可真是爱岗敬业,发着烧还惦记着来公司讲课,这精神真值得学习啊。"马欣怡立即剜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张凯非但没收敛,反而对着我冷笑:"离了婚还能让前妻这么上心,宋明你本事不小,要说不是存心的谁信?"

马欣怡直接喝住了张凯,声音陡然拔高。张凯撇着嘴反驳:"马总反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宋明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平静地打断他们:"你搞错了,我和马总早就断了联系,今天是她主动来找我。"张凯顿时变了脸色,难以置信地来回扫视我们。马欣怡沉着脸叫他适可而止,张凯突然暴怒,指着马欣怡的鼻尖吼道:"行啊,连我都敢耍!"

马欣怡抿着嘴唇不说话,整张脸都绷紧了。我正色道:"麻烦你们别再来打扰我。"这时姜老师走过来询问情况,她疑惑地看向马欣怡。就在这一刻,马欣怡的表情突然僵住了,眼神明显慌乱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姜老师的表情变得很紧张。

马欣怡率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姜瑜随后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马欣怡犹豫片刻,试探性地询问姜瑜与宋明的关系。姜瑜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是来相亲的,马欣怡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我提议离开,并向姜瑜表示歉意。姜瑜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还没等我继续解释,她便表示理解我的处境。我坦言自己暂时没有开始新感情的打算,姜瑜对此显得相当宽容,这让我不得不道谢。

办公室里的闲言碎语总离不开马欣怡和张凯那点事。有人提到张凯频繁出现在公司楼下等着接人,还特别爱管闲事,但凡有男同事多看马欣怡几眼,他就要找茬。更离谱的是,据说他专门针对新入职的男员工。讨论声中夹杂着各种不解,不明白马欣怡究竟看上张凯哪一点。有人甚至感叹马欣怡条件优秀,却摊上这么个人,语气里充满惋惜。

议论还在继续,话题逐渐转向张凯的运气。在旁人眼里,他能攀上马欣怡简直是撞了大运。这些闲话里透着一股酸味,显然某些人心里不太平衡。不过话说回来,谁又知道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毕竟风言风语从来不会把事情说全。

“不过,他怎么那么小气呢?”有人好奇。

"八成是马总之前有过别的感情经历。"围观者的议论带着明显的揣测。听着这些毫无根据的闲话只觉得荒唐。当初张凯信誓旦旦地表示要让马欣怡死心塌地,现在才结婚没多久就开始疑心病发作。这段感情的质量由此可见一斑。

马欣怡打着工会的幌子,连续几个月给我送营养品。直到某天被张凯撞破这件事。那天深夜加班结束,在公司门口遇见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她故作关切地问道。"多谢马总挂念,一切如常。"我的回答不带任何情绪。"那就好。"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正准备离开时又被叫住。"那些东西......是我私人送的,和工会没关系。"她语气里透着不自然。"不必了,以后请别再做这种事,也不要再来打扰我。"把话说得很明白,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宋明,你是不是......"她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我怎么了?"直接反问。这种欲言又止的把戏实在令人厌烦。既然当初选择了张凯,现在又何必摆出这副姿态。成年人的游戏规则大家都懂,没必要玩这些拙劣的感情戏码。

“没什么。”马欣怡摇了摇头。

我朝马总扔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往外走。刚迈出没多远,张凯突然挡在面前。他满脸涨红地质问我演得挺像,我反问他什么意思。他非说我还在勾搭马欣怡,我让他自己去问本人。

张凯越说越离谱,非要把车祸的事扯进来。我懒得跟他废话准备离开,他突然揪住我衣领要动手。拳头还没落下,姜瑜一巴掌先扇在他脸上。张凯捂着脸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这出。

姜瑜挡在我前面跟张凯对峙。张凯还在嚷嚷凭什么又打他,姜瑜直接呛声说就看不惯他动手。这场闹剧看得人直摇头,张凯这种胡搅蛮缠的劲头也是少见。

“因为你该打。”姜瑜说。

张凯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姜瑜直接拽着我往外走,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我随口说了句客套话,表示在同事面前失态有些难堪,她倒是接得顺口,说看惯了这种事。这种敷衍的回应让人接不上话,她又补了句场面话,说什么男性在异性面前出丑很常见。显然这种虚伪的安慰没必要继续,她却硬要摆出推心置腹的姿态。

隔天办公桌上就多了封辞职信。马欣怡闯进来时,那张纸已经被她攥得皱皱巴巴。她第一反应就是追问是不是张凯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得到否定答案后,声音都开始打颤。问她辞职理由和那人有没有关系,她倒是否认得干脆,可眼神飘忽的样子根本藏不住事。既然咬死不认,那还追着问什么?她杵在那儿欲言又止的德行,活像吞了只苍蝇。最后憋出来的那句"好吧",倒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滑稽。有人气得跳脚,有人假装大度,还有人非要演什么职场挽留的戏码。辞职信交上去那刻就清楚得很,这种地正多待一天都是浪费生命。他们爱怎么猜就怎么猜,横竖不过是在各自的戏里自得其乐。

“宋明,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真的不想和你闹得不愉快。”马欣怡解释。

我略微颔首示意听懂了。"不过你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我栽了个跟头。"我又补了一句。"对不住。"马欣怡说了句客套话。"用不着道歉,你又没犯什么错,不过就是对我没感觉罢了。"我直截了当地说。"懂了。"马欣怡声音压得很低。"既然懂了就别再来烦我。"我的语气不带任何波澜。马欣怡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祝你好运。"我丢下这句话。"谢了。"马欣怡回了句客套。"走了。"我撂下最后两个字。"再见。"马欣怡也机械地回应。话音刚落我就扭头走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后来我去实验小学当了个教书匠。那帮同事倒还算好相处,领导也装模作样地夸了几句。姜瑜那家伙还跟我保持着表面交情,隔三差五约个饭局。说来可笑,我和姜瑜居然还有这层渊源——我们俩老头以前在一个办公室批改作业,还都当过兵。只不过后来我家老头调去了初中部,他爹还窝在小学部混日子。

王正时不时会给我通风报信,汇报那位马总的丰功伟绩。"宋明你知道吗,马总可真有本事,去年公司赔的钱全让她给填平了。""宋明,马总又升官了。""宋明,马总杀回总部了。"每次听到这些消息我都想笑,这位马总混得风生水起的样子,倒像是刻意演给我看的戏码。

“宋明,你和马总……”

在海南那次度假成了最后一次碰面。当时和家里人还有姜瑜一家子待在那儿,晚上独自在海边晃悠,远处飘来一阵争执声。那调门一听就知道是谁——马欣怡正跟张凯较劲呢。"加微信?你倒是挺会找借口",张凯嗓门扯得老高。"转个账而已",马欣怡回得干脆。"少在这装模作样",张凯压根不吃这套。"随你怎么想",马欣怡语气已经带刺。"又惦记上哪个野男人了?"张凯直接捅破窗户纸。"有病就去治",马欣怡一句话怼回去。"你敢骂我?"张凯声音都变调了。"骂你怎么了?"马欣怡寸步不让。"行啊,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有病",张凯彻底炸了。这场闹剧我没往下听,姜瑜正好过来搅局。

"宋明,杵这儿发什么呆",姜瑜从背后拍过来。"吹吹风",我随口敷衍。"别磨蹭了,家里人都等着呢",姜瑜催着走。应了声跟过去,抬眼看见父母在沙滩那头挥手。老头正拿着砍刀劈椰子,老太太在旁边站着。抬手朝他们摆了摆,突然觉得眼前这场面挺有意思——那边吵得鸡飞狗跳,这边其乐融融。

来源:孤独患者的情感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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