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那村那河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6 15:50 2

摘要:农历腊月二十七,一大早小辉便急切地电话催着我早些去他家,说是约好了几个小学老同学,要好好聚聚。这是疫情之后,发小们首次在春节期间相聚,满心的期待瞬间被点燃。匆匆洗漱完毕,简单吃了几口早饭,便迫不及待地驾车驶向老家岑子村。

文:刘元锋

农历腊月二十七,一大早小辉便急切地电话催着我早些去他家,说是约好了几个小学老同学,要好好聚聚。这是疫情之后,发小们首次在春节期间相聚,满心的期待瞬间被点燃。匆匆洗漱完毕,简单吃了几口早饭,便迫不及待地驾车驶向老家岑子村。

老家位于豫西南两县交界处,又名岑子崖(ái)。它北靠巍峨伏牛山,东依葱郁土谷山,西偎秀丽灵山。默、湍两河恰似两条灵动的玉带,分别从村东、村西潺潺向南流淌,最终交汇相融,形成三面水绕的独特景致,宛如一幅天然的山水画卷。

车子在乡间硬化的双车道上疾驰。临近春节,路上的车辆明显比平日多了许多,时不时便会堵上一会儿。原本只需半小时的车程,这次却足足走了1个多小时。车窗外,远处的群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如梦如幻;现代乡村庭院错落有致地散落在广袤的绿色田野上,像一颗颗散落的棋子点缀其间;道路两旁的杨树已茁壮挺拔,夏时枝繁叶茂时还会形成纵横交错的绿色长廊;两侧的麦田,在微风的轻抚下泛起层层绿浪,荡起来年的丰收希望。

当车子行至村东门外的土岗上,远远便能望见那座飞架在默河东西两岸的双车道钢筋混凝土大桥。桥头,竖着一块醒目的蓝色指示牌——“岑子村”。过了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错落有致的现代农村两层小院。平坦的水泥路直通家家户户门口,不多时便到了小辉家。

小辉家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四合小院,布局精巧。南侧是正门,东侧是雅致的茶舍和温馨的餐厅,西侧是带柴锅的厨房和干净整洁的卫生间,北侧是客厅和卧室。二层的布局与一层基本相同,中间形成了一个80多平米的小院子。在二楼顶部,还搭了一个电动玻璃天窗,阳光透过天窗洒进院子,整个院子暖意融融,显得明亮又温馨,是豫西南的典型农村宅院。

此时,早到的晓、刚、改平、洋娃正坐在门口,沐浴着冬日的暖阳,悠然地喝着茶、嗑着瓜子,畅聊着彼此的生活。五人皆有些发福,鬓角新添了些白发,只是笑声依如少年时。小辉还在电话催着强快点赶来。许久未见,大家一见面便热情地寒暄起来,那份亲热劲儿仿佛要把这些年积攒的话一股脑儿全倒出来。我们谈论着个人的变化、家里的琐事,分享着孩子们成长的点滴,还畅想着老了以后怎么在一起养老。

等强赶到后,聚会正式开始。小辉媳妇手脚麻利地端上一桌子家常菜,食材基本是小辉自家的:翠绿的菠菜、鲜嫩的白菜是自家菜园里种的;金黄的油是自家花生磨制的;肥美的鸡肉是自家散养的土鸡;酸爽的酸菜是自家腌制的萝卜秧。一切都是那么“绿色”,充满了浓浓的老家气息,每一口都让人品尝到老家的味道。说着上学时被老师满教室追着打的囧事,念着教我们读书的那些可敬老师,话着当时考到镇上初中的不易,聊着一些老同学的这些年变化......走过漫长的岁月,小时候那些零散的记忆,却还依旧清晰地停留在我们的脑海深处。推杯换盏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下午2点。正是微醺舒适之时,刚提议大家一起沿着村边走一圈,看看默河和湍河这些年的变化,大家纷纷积极响应。

河畔的记忆皱痕

走出小辉家的院子,几棵老树映入眼帘。虽寒冬已至,仍有一些枯叶倔强地挂在枝头,树皮皴裂的枝桠间,几片霜叶在凛冽的寒风中打着旋儿,宛如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演绎着最后的美丽。我们沿着硬化的水泥路朝村东的默河走去。路上还有几座土建瓦房依然屹立不倒,那些斑驳的墙面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走到村小学边,远远便能看到三五个熟悉的老者,围坐在小学操场边晒暖聊天;孩子们在操场上尽情地追逐打闹,手中的鞭炮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为这宁静的村庄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息。路上,还遇到几个开着外省牌照车的同村人,正匆匆赶回家过年,脸上洋溢着归乡的喜悦。

来到默河桥头,首先看到的是那座宽阔崭新的跨河钢筋混凝土大桥,它是村里通往镇里的唯一通道。曾经,要从村里去镇里必须得走到村东南,通过一座木桥。每到夏季雨水充沛时,河水上涨,常常会把木板桥面冲走,只留下孤零零的木桩,与镇里的通路也因此中断。雨季过后,村里便会从各生产队抽人,从林场运来木材,重新搭建简易木桥。年复一年,村人们用最简易的办法,保障着村里老老少少的出行。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时任老村长一心想要改变村里出行困难,他不辞辛劳,积极到乡里争取资金,同时发动乡贤筹资。老村长带头捐款、下河出工,村民们纷纷响应,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就连我们这些小学生,也自发地去捡石子、运沙子。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座可以通车的水泥桥终于建成,彻底解决了村里千百年来进出不便的困窘。难过的是,因为长时间在冰冷河水中施工,老村长落下了风湿性关节炎和静脉曲张的病根。多少年以后,一次在京请老村长吃饭,看着他腿上像蚯蚓一样隆起的青筋不禁潸然泪下。那座水泥桥东头是漫水部分,西头有四五个过水桥孔。西岸南北两侧用水泥分别硬化了10多米,这里便成了乡邻们洗衣、戏水的好去处。但岁月无情,年年雨季洪水的冲刷,终究还是让水泥桥逐渐不堪重负。先是桥东头漫水坝出现洞口,接着桥西头桥梁也出现了裂缝。即便如此,它依然坚守岗位,一直撑到2016年。这一年,市政府在老水泥桥南两三米处,重修了这座崭新的钢筋混凝土大桥。

站在桥头,望着东北方向矗立的十多米高三级提灌——高架引水渠,发小们不约而同谈起小时候爬渠嬉戏,还有勤工俭学时挖野胡萝卜根,在提灌下面阴凉处抓石子游戏的趣事。历经数十载,如今只剩下高架和水渠,原来的输水管道和提灌设施早已不知去向。这些石砌水渠,都是那一代乡邻用双手一点点砌成的。依稀记得,砖柱上“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的标语依然清晰苍劲,从中可以想象出老一辈人干事时拼搏、认真、严谨的态度,他们用勤劳的双手改造着自然,也改变着一代人的生活。

沿着默河河堤往南走,河堤左边便是10多米宽的默河。河水更加清澈、深邃、宽阔,只是记忆中那白白细细的河沙少了许多,成群的散养鸭鹅也不见了踪影。这里,我们亲切地称之为“东河”,也是我们儿时的乐园。小时候,早上上学前,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家养的鸭鹅赶到河里。要是能捡到散落的鸭蛋鹅蛋,那感觉就像中了彩票一样,能兴奋好一阵子。夏日午后,趁大人们午休,我们便会偷偷跑到河里,学着“狗刨浮水”游泳,还会撑着木板分组打水仗。河沙滩的地里,小伙伴们摸来半生不熟的西瓜、花生泡在河里,享受着这份独特的美味。有时,我们也会把干草堆放到河里点着,比赛谁的草堆漂得更远;有时,我们也会在河边站成一排,打着石子水漂,看谁打出的水漂更多、水花更漂亮。当然,对于小时候的我们来说,最开心的还是用荷叶包着逮到的鱼虾,再用黄泥土裹上,仿照“叫花鸡”的做法,做成美味的烤鱼虾,那可是当时的“山珍海味”。

到了冬天,河边的很多小水池都结了厚厚的冰,冰面下冻僵的水草还保持着最后飘摇时的姿态,这里便成了我们天然的滑冰场。伙伴们穿着厚厚的棉衣、灯芯绒裤子,有的还戴着毛线手套,有的干脆光着红红的小手,成群结队地在冰面上玩耍。大家有的抽陀螺、有的玩弹珠,有的用椅子菜筐当冰车,还有的斜身助跑后直接在冰面上滑行,更多的是两个人拉着一个蹲着的伙伴往前滑。大家尽情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在冰场上肆意驰骋,那是儿时最快乐的记忆。

河堤右边是几个生产队的菜地,家家户户都有1分不等的菜地,被划分成一个个整齐的田格,四季里种着不同的蔬菜。春季,村民们会用铁锹翻地,播下小油菜、芫荽、黄瓜、丝瓜、西红柿等种子,然后浇水、施肥、除草、捉虫,精心呵护着每一株幼苗;夏秋季,草木繁茂、瓜果飘香,我们在河边玩耍时,看到哪家的黄瓜结得大,就顺手摘一个、用手一捋,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看到谁家的西红柿红了,也毫不客气地摘一个,放到井水里冰一下,吃起来又凉又甜。摘几把野苋菜,回家就能吃上清爽可口的蒜香捞面条,特别是吃馒头的时候,直接挖几颗大葱或蒜苗,夹着咬上一口,那叫一个香。到了秋冬季,再把地里的白萝卜、红萝卜和白菜收回家,堆在院子角落用沙土埋起来,这些蔬菜便是一家人过冬的“口粮”,在那个蔬菜相对匮乏的年代,这些菜要一直吃到来年春上。

交汇的生态奏曲

顺着河堤继续往南走,远远便能看到一段土寨墙在杂草树木中孤独地矗立着,它宛如一位沧桑的老人,静静地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据说土寨墙的修筑是村民为了自我防御,但我想可能是因为村子三面临河,年复一年的河水冲刷,使得村周边地貌逐渐形成陡立崖面,这或许就是“岑子崖”得名的由来。如今,寨墙遗址上长满了杂草树木,曾经的寨河壕沟也早已被荒草和垃圾填满,失去了往日的威严气势。但在儿时的记忆里,这里也是我们孩子的一片乐园。我们在寨墙上爬上爬下,玩捉迷藏、打游击,每一个角落都还藏着那时的欢声笑语。

过了土寨墙,寒风愈发凛冽,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映入眼帘的是宽广无际、一碧万顷的两河交汇水面。这是默河和湍河历经九曲十八弯自由流淌,在村南被马岗湍河大坝拦住而形成的人工水库。水库两岸的堤坡都用水泥进行了防护,水面在寒风的吹拂下,荡起层层涟漪,偶尔有几只候鸟在水面上嬉戏,抛起的浪花,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万点金箔洒在了水面上。

村南头的沙土地上新植了成片的杨树,它们笔直地挺立着,像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岑子“半岛”的南岸。令人惋惜的是,曾经大片的芦苇荡却不见了踪影。芦苇全身是宝,过去乡邻们用芦苇杆编制锅盖,用芦苇穗做成锅刷,用芦苇皮编制凉席,用芦苇叶做引火柴,它是村里引以为傲的“土特产”。或许是因为拦截水库,蓄水线提升,芦苇荡被淹没在了水底,化作水草的养料,继续滋养着这片土地。

蓄水线的提升还淹没了原来水库中心的小岛。那座小岛有10亩多地大小,曾经是鸭鹅和候鸟的天堂。平日里,能看到成群的鹅鸭在小岛上昂首挺胸地踱步,在草丛中欢快地啄食,“呱呱、嘎嘎、呷呷”的叫声此起彼伏。再加上青蛙的鸣叫、夏蝉的吟唱、河水的流淌声,交织成一首美妙的大自然交响曲。到了候鸟飞来的季节,小岛上更是热闹非凡,一会儿鹅撵着鸟,一会儿鸟追着鸭,但候鸟与家禽却也在小岛上形成了和谐共处的局面,整日里嬉闹个不停。夏天的时候,我们偶尔还会游到小岛上,捡些散落的禽蛋。

桥,是土地与土地之间的纽带,是河流与道路之间的浪漫邂逅。

马岗湍河大坝,位于默河和湍河交汇处南500米,它连接着罗庄镇和大桥乡两个乡镇。这座大坝最初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用混凝土修筑的漫水坝。大坝西侧加筑了1里多地的防洪漫水堤道,东侧建有渠首闸,大约两车道宽,是当时最好的乡镇水泥路。许多学自行车的新手,都喜欢在这条水泥马路上练车,到了夏季漫水时这里便成了乡邻们戏水玩耍的水上乐园。

然而,六十多年的风雨洗礼,尤其是几次大洪水的冲刷,让大坝西侧多段被冲断和损毁,拦河坝也无法正常拦水。三年前,大坝翻修工程被省水利厅列入全省重点水毁重建项目,经过重新修筑和扩建,如今的大坝路面更宽了、坝体更厚、更高了,渠首还安装了新的发电设施,恢复了发电、供水、灌溉、防洪、排涝等功能。坝区现在成为湍河国家湿地公园,也是南水北调核心水源涵养区,我们几个发小走到岸边,掬起一捧河水,凉凉的、甜甜的。

闸首的勤朴智慧

沿着村南岸往西北走,一条笔直平坦的水泥路取代了原来的土路,道路两旁是大片绿油油的麦田,像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路东,一排排新建的白墙蓝顶红瓦村墅错落有致,从村里崖边沿下来的坡路硬化成了水泥路。看着家乡秀丽的田园风光,我们几个发小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在一个空旷的地方,以村寨和麦田为背景拍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

路西,是整齐的田字格麦地,土地是拦河灌溉的沙土地。有了湍河水的滋润,这里的庄稼向来长得生机勃勃。过去,为了充分发挥这些土地价值,乡邻们绞尽脑汁,种植着花生、芝麻、黄豆、玉米、烟叶、红薯、棉花等经济作物,期望获得更高的经济回报。小时候,在西河(湍河)地里,最头疼的就是去摘烟叶,烟叶油大、密不透风,每次摘完都又热又腻,浑身上下十分难受。后来,也有村民尝试着改种杏、桃、梨、苹果等果木树。在充分挖掘土地效益的同时,勤劳的乡邻们还通过烧盆窑、画胶片油画、走乡串村唱戏等方式改善生活,我们村也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出窑匠、画匠、戏班子的村落。

再往西1里多地,有一道自西北向东南的防洪大堤,堤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杨树林。每到夏季夜幕降临,许多小伙伴就会拿着手电筒来到这里或东河(默河)树林里,捕捉刚从土壤里钻出来的“肉知了”(未脱壳蝉)。一个晚上下来,至少能收获几十只。拿回家后,淘洗干净,用盐水泡一泡,再下锅烹炸,那酥脆的口感,至今仍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儿时美味。现在,许多城市小吃街上也能遇到炸的“肉知了”,只是品尝之后,却再也找不到那时的味道。还有的小伙伴会在树旁生堆火,摇晃下周围的树干,那些脱壳能飞的蝉就会扑腾扑腾地往火堆这边飞,有时一次就能逮上几十只,小伙伴们便用来玩或烧着吃。

一路向北,远远便能看到堰门闸坝。听村里老人讲,当年村西堰门坝水闸口处建有一个水打磨,主要用来磨面、磨豆腐。平日里,这里热闹非凡,是村里的一处风景点,小孩们也喜欢跟着大人来这里看热闹。要到达闸坝,需先走一段沙石土筑的大堤。由于常年缺乏维护,堤上长满了杂树。登上闸坝,只见闸门由两尊厚重宽大的石碑做成,设有两个出水口。石碑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也不知道这原本是谁的碑刻,但它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在岁月中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也算是一种不朽吧。

闸上方建有一座砖石小屋,修筑得规整坚实,历经几十年的风雨沧桑依然完好无损,可能是护闸人的值班房。站在闸坝上,朝村寨方向望去,我突然领悟到这个闸坝的作用,也许远不止仅仅用作水磨。左侧的堤坝一直延伸到村北边的岗上,右侧的堤坝沿着湍河水直至村南头,身后便是引湍河水的闸门口。这不就是一个现代版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吗?通过闸口引入湍河水,浇灌着村西千亩沙土良田,这是勤劳质朴的乡邻对大自然的智慧运用。

后来查阅史料,才知道堰门闸是民国时期,省里最大水利灌溉工程湍惠渠的渠首。湍惠渠是邓州市境内修建里程最长、质量最佳、效益面积最大、老百姓感情最深的人工引水灌溉工程,堪称水利史上的典范。该工程始建于1942年,以湍河默河为水源,修建了拦河大坝、默河平交道、渡槽、桥、闸、涵洞等100多座,渠长90余里,支渠7条。然而,由于多次遭受湍默河汛期洪水的冲击,大坝被冲坏,泄水不畅、渠道淤积。新中国成立后,湍惠渠进行了大规模修复,包括修复湍河漫水坝、将默河从村北边挖大沟改道入湍河、改造渠首等。在修复过程中,默河渡槽损坏(就在岑子村南与马岗村壕沟交汇处,小时候我们经常在那里嬉闹,却不知道这个水下水泥建筑工程原来有着如此重要的作用),右岸沙坝也被冲坏,于是将坝址从岑子村南迁至湍河下游罗庄马岗村西500米处,新建了混凝土漫水坝和进水闸,也就是后来的“马岗湍河大坝”。先辈们通过束河引水、修堤筑渠,让这片土地水泽良田,灌溉了邓北罗庄、赵集、裴营三镇20多万亩良田。站在这里,我也明白了村子虽然三面环水,陆地上唯有北边与内乡县大桥乡接壤,但却归邓州市罗庄镇管辖,或许就是为了更便于水利工程的管理。

从堰门下来,我们几个一边聊着家乡的变化,一边谈论着洋娃服装厂的发展。不知不觉天色渐暗,聚会也渐入尾声。互相道别后,我驾车缓缓驶出村子,默河河面上泛着点点灯光,几只野鸭在水草间穿梭嬉戏,耳边传来熟悉的犬吠声和热闹的炮竹声,一如小时候我最熟悉的场景。后视镜里,村子像黑暗中闪烁的光芒渐渐远去,但那些挥之不去的儿时记忆,却又似乎在加速向我走来。

我知道,待春风再度轻拂河面时,沉睡的泥土又会苏醒,两岸的河柳也将随风曼舞,河堤两侧的杨树亦会长成参天大树。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一代代乡邻们仍会继续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而我们这些故乡游子,不过是那村曾经的过客,终究与家乡是渐行渐远,如同那河中的一朵朵涟漪,只能在记忆的深处不断涌荡,泛起层层眷恋的波光。

【作者简介】刘元锋,男,河南南阳人,工科偏应用,好文史、喜交友、热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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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亿聪起名乡土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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