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娶城里媳妇不愿种田 老爷子一张老照片 如今三百亩果园年入百万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22 17:30 2

摘要:我们这儿的村子不大,七拐八拐就能转完,但这几年变化可真不小。以前村里人种地就是种地,谁也没想过地也能种出花样来。自从去年堂哥家那三百亩果园进入盛产期,眼看着一车一车的水果往外运,村里人的眼睛都直了。

我们这儿的村子不大,七拐八拐就能转完,但这几年变化可真不小。以前村里人种地就是种地,谁也没想过地也能种出花样来。自从去年堂哥家那三百亩果园进入盛产期,眼看着一车一车的水果往外运,村里人的眼睛都直了。

堂哥比我大三岁,从小就比我机灵,学习也好,考上了城里的大专。毕业后在市里一家电器卖场做业务,跑前跑后挺能干的,没两年就成了小组长。就在那儿,他认识了现在的堂嫂。

堂嫂是卖场里做行政的,细皮嫩肉的,戴副眼镜,看着就是知识分子。堂哥追了快一年才追到手。结婚那天,堂嫂穿着白礼服,手上戴着金戒指,村里人都说堂哥有福气。

婚后他们在城里租了套小两居,日子过得也算滋润。偏偏这时候我叔——堂哥他爹病倒了。

那段时间,大家都劝堂哥回村照顾老人,可他媳妇儿不乐意。我偶尔去城里,会去他家坐坐,每次堂嫂都避着我,在厨房里捣鼓半天也不出来。堂哥偷偷告诉我,堂嫂说什么也不想去农村生活。

“村里一到夏天蚊子多得睡不着觉,冬天冷得要命,又没暖气。再说了,她在城里工作好好的,凭什么要去受那份罪?”

这话让我心里不痛快,但也想想人家说的也没错。城里确实比咱村里条件好多了。

叔的病越来越重,连下地走路都费劲了。眼看这老两口在村里没人照应,堂哥每周回来一次,买点东西,打扫打扫卫生就走,让我帮着多照看点。

老爷子心里有气,但也不说。他那一辈儿人,受了半辈子苦,嘴上从来不会抱怨什么。

去年清明前一天晚上,村委会的喇叭响了,说老爷子去世了。我赶过去的时候,堂哥已经跪在堂屋里哭得喘不上气。堂嫂站在一旁,脸色难看,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别的什么。

料理后事那几天,村里人来得挺多。大家一边帮忙一边唏嘘,说老爷子命苦,辛苦把儿子养大,到头来儿子媳妇嫌弃农村,自己孤零零地走了。这话传到了堂嫂耳朵里,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没说什么,但谁都看得出来她不痛快。

办完丧事,按规矩要整理老人的遗物。堂哥翻出一个旧铁盒子,里面全是泛黄的老照片。我们几个堂兄弟围着看,不少是我们小时候的合影。

突然,堂哥从一摞照片底下翻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人站在果树旁边,笑得特别灿烂。照片背后用钢笔写着”荣获县丰收奖,1975年”。

“这是爸爸?”堂哥声音有点发抖。

后来我婶子告诉我们,那是老爷子年轻时在县里的果树示范基地工作的照片。那会儿他是全县有名的果树专家,会嫁接,懂病虫害防治,一手培育出的苹果曾经获得过省里的奖。只是后来果树基地撤了,老爷子就回村种地了,再也没提过这事。

堂哥拿着那张照片发了好一会儿呆。回城前,他把那张照片带走了。

过完清明没多久,堂哥突然辞了工作,说要回村里住一段时间。堂嫂气坏了,两人吵得邻居都知道了。最后堂嫂一个人留在城里,堂哥拎着行李回来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想通了,不能让爸爸的技术就这么丢了。

“晚上好几次梦到爸爸站在果园里冲我笑,我知道他有话要告诉我,但我听不清楚。”堂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红红的。

回村后,堂哥先是翻出老爷子留下的几本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果树种植的笔记,连边角都写满了。有些纸张都卷边了,字迹也模糊,但老爷子的字工整,还是能认出来。

堂哥抱着那些笔记本啃了一个多月,又跑到县农业局找以前认识老爷子的老专家请教。那段时间,村里人都说堂哥疯了,好好的城里工作不做,回来种果树。

村西头有块地,以前是村集体的,后来分给各家各户,总共快四十亩。因为地势高,灌溉不便,大部分人家都懒得种,荒着好几年了。堂哥找到村支书,说想承包过来种果树。

支书也是看着堂哥长大的,劝他:“娃啊,种果树不是闹着玩的,投入大,见效慢,你城里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堂哥不听,一口气把存款都拿出来,租了那块地,又东拼西凑借了些钱,开始整地、买苗。

那段日子,堂哥每天天不亮就上山,晚上打着手电筒回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他租了村东头王老五家闲置的小院子住,每天晚上就抱着老爷子的笔记研究到深夜。

有一回,我去送点东西,看见堂哥正在灯下写写画画,桌上放着那张老爷子的照片,旁边摆着个破马克杯,里面泡着枸杞,杯沿上有个缺口,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

“堂哥,要不要我给你买个新杯子?”我随口问了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不用,这杯子是爸以前用的,我找了好几天才在柴房角落翻出来的。”

堂嫂偶尔会回来看看,两人也没再吵架,但气氛总有点怪怪的。有一次,我碰巧撞见堂嫂刚走,堂哥坐在院子里抽烟,问他俩怎么样了,他说:“她觉得我犯傻,我觉得她不懂我,就这样吧。”

烟雾在暮色中缓缓上升,远处传来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声音,说明天有阵雨。地上堆着几个塑料袋,是堂嫂带来的城里东西,其中一个袋子破了个洞,露出一角蓝色的衣服下摆。

第二年春天,堂哥的果树苗总算种下去了。他种了几个品种,有苹果、梨、桃子,甚至还有几排猕猴桃。村里人都说他想得太美,这地方从来没人种过猕猴桃,能成才怪。

但堂哥不在乎。他按照老爷子笔记上的方法,改良了土壤,设计了排水系统,甚至自己琢磨出一套滴灌方案。那段时间,县里农业局的专家经常来他这里指导,还有几个大学生也来实习。

有天下午,我骑摩托车路过果园,看见堂哥正蹲在地上检查树苗。他身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堂嫂。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头上扎着马尾,手里拿着个记事本,好像在记录什么。

我停下来打了个招呼,堂嫂冲我笑了笑,那笑容比以前亲切多了。

晚上我去堂哥住的小院子,发现堂嫂居然还在,在厨房里忙活。厨房太小,我站在门口,看见她把切好的青椒倒进锅里,油星子飞溅到她胳膊上,她皱了下眉,却没叫出声。

吃饭的时候,堂哥告诉我,堂嫂辞职了,准备和他一起搞果园。

“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我忍不住问。

堂嫂愣了一下,看了看堂哥,说:“去年冬天,我回来看你堂哥,他在院子里捣鼓什么东西,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在做果树防寒的模型。那天特别冷,他的手冻得通红,但眼睛里有种光,我爸年轻时也有那种光。”

她停顿了一下,望向窗外刚亮起的星星:“我爸以前是中学老师,后来下岗了,开了个小书店,赔了不少钱,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他总说,人这辈子得有点自己的东西。看着你堂哥,我突然明白爸爸的意思了。”

堂哥笑了笑,说:“她还不是担心我,怕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堂嫂白了他一眼,夹了块肉放到他碗里:“少贫嘴,多吃饭。”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堂嫂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随着果园慢慢起步,堂哥夫妻俩开始在县城和村子之间两头跑。堂嫂意外地很有经营头脑,她利用以前在卖场的人脉,联系了不少销售渠道。同时,她还申请了有机认证,注册了商标,甚至搭建了网店。

老实说,一开始我也不看好他们,但两年后的事实让我闭上了嘴。他们的果子不仅品质好,价格还比普通水果高出一截,却供不应求。每到收获季节,城里的客户开着车直接来果园预订。

去年,他们把最初那块地旁边的两百多亩也租了下来,扩大了规模。如今堂哥的果园已经有三百多亩了,光是工人就雇了二十多个,大部分是村里的留守老人。

堂哥给果园起了个名字,叫”老爷子果园”。园子大门口挂着老爷子那张年轻时的照片,被放大了好几倍,配上了彩色的相框。每次看到那张照片,堂哥总会停下来看一会儿。

去年底,堂哥一家搬进了新房子,就建在果园旁边。房子不算大,但很敞亮,客厅里放着老爷子的照片,窗户正对着果园。堂嫂怀孕了,肚子已经有点显了,但她还是每天在园子里转悠,和工人们说说笑笑。

前几天,我去果园帮忙,看见堂哥和堂嫂站在一棵开满花的苹果树下说话,堂哥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两人笑得像两个孩子。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斑驳。

后来,堂哥告诉我,他们计划再过几年把果园的一部分改造成观光农业区,让城里人来体验采摘的乐趣。堂嫂已经画好了规划图,还准备建个小型的农产品加工车间,做些果酱、果干之类的产品。

“你知道吗?”堂哥说,“我最近又梦到爸爸了,他站在果园里,冲我笑。这次我听清楚他说的话了。”

“说了什么?”我问。

堂哥笑了笑:“他说,‘娃,你做得比我好。’”

说这话的时候,堂哥的眼睛湿润了,但他很快擦了擦,转身去招呼刚到的游客了。

送客人的路上,有个小男孩问堂哥:“叔叔,为什么你的果子比超市里的好吃这么多?”

堂哥蹲下来,和小男孩平视:“因为我们的果树下面,埋着爷爷的故事。”

小男孩一脸困惑,但堂哥只是笑,递给他一个刚摘的苹果。

村口的大喇叭突然响了,播报着谁家的鸡丢了,谁家在找泥水匠。一辆三轮车从我们身边驶过,车斗里装着刚从集市买回来的鱼苗,水花溅出来一点,打湿了路边的尘土。

远处,堂嫂站在果园门口朝这边张望,她身后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果树,和那张挂在门口的老照片。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老爷子泉下有知,看到他的果树技术不仅没有失传,反而开枝散叶成了这样,该有多高兴啊。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有些东西看似失去了,却在不经意间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就像老爷子的那张照片,虽然已经泛黄,但照片里年轻人眼中的光芒,如今在堂哥的眼睛里依然闪烁。

来源:荷叶聊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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