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哭上三天三夜,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找寻他爱我的证据,安慰自己。
从没有学过拉丁舞的老公化身教练。
将自己教女学生的视频发布到个人社交平台。
【这小蛮腰得劲,这小屁股真翘。】
视频中,女生前凸后翘的贴在高夕宁的身上。
高夕宁拍了拍她的屁股。
她马上做出反应,张着嘴巴眯着眼睛,极尽销魂。
评论区纷纷起哄:【是真情侣吗?】
【好配,给你们原地搬床。】
这要是放到以前,我一定要打过电话去质问。
大哭上三天三夜,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找寻他爱我的证据,安慰自己。
可是现在,我给他点了个赞。
当他将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在欣赏着金雅发过来的大长段暧昧视频。
【姐姐,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我和夕宁哥哥的舞蹈的。】
【你要是想看,我全发给你。】
【下次我在上夕宁哥哥在下怎么样?】
1.
露骨的舞蹈动作和只围了两片的衣服。
加上晦涩的灯光。
看完后,我才接起高夕宁的电话。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你在干什么?”
我为高夕宁设置了特别的铃声,从前听到这个铃声。
就算在洗澡,也要擦干手,接他的电话。
从未让他等超过三秒。
我的声音有些懒散:“我在看你们的舞蹈视频。”
“我已经将视频删了,你录屏了?”
“你天生肢体不协调,不用为了我学舞蹈。”
从前,他喜欢什么我就学什么。
他喜欢做极限运动,而我爬上三楼都会恐高的人。
也会为了向他证明自己,去挑战一百米的蹦极。
可是现在,他误会了,我也懒得向他解释。
“今天是金雅的生日,我不回去吃饭了。”
我看了一眼满桌子丰盛的菜,还有我亲自做的蛋糕。
挂掉电话。
今天原本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一整天我都在想方设法的给他准备惊喜,甚至学着网上大厨的视频。
做了一整桌子菜,就想等他回来一起庆祝。
我将给他抢到的那款限量版手表扔到垃圾桶,回了卧室。
凌晨十二点,他回到家,满身酒气与浊气。
“我都说我吃了,饿不着,你非要做一大桌子菜。”
“还有蛋糕?今天又不是我生日,是金雅的生日。”
我听他在那喃喃自语,并没有搭理他。
他从垃圾箱中翻出了那块手表,跑到卧室质问我。
“韩梦溪,你又闹哪样?”
“金雅忘了舞蹈动作,我和她一起探索,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在这甩脸子给谁看呢?”
我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手机中播放着电影。
就连动也没动,“没有啊,你想多了。”
“我觉得你们两个跳的特别好。”
从前哪怕只是听到金雅这个名字,我就会火冒三丈。
和他大闹一番,试图让他和金雅解约。
却从不会因此给他甩脸子,对他使用冷暴力。
他大概也感觉到我的不对。
拿出纸巾,将手表的装饰盒擦拭干净。
打开后,祝贺我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的贺卡就放在里面。
空气凝滞半晌,他有些心虚道:
“这几日工作非常忙,等明天我和你去把上次你相中的包买了。”
他常常以工作忙的理由敷衍我,很少回家吃饭。
也已经有大概一年的时间没有和我逛街。
我发出一声轻笑,“不用了。”
他用了蛮力,将我从床上拖起来。
蹙着眉头,“韩梦溪,你气性这么大,我和金雅跳舞到底怎么惹着你了吗?”
“我都说了,明天给你买包补偿你。”
“我只不过是工作忙碌,忘了结婚纪念日,很正常吧?”
“怎么到了你眼里,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高夕宁以前从不会说出买包补偿我的话。
比起以前,他今晚已经进步太多了。
奈何我心死,看着气急败坏的他,心中击不起任何波澜。
我不紧不慢的打开金雅的聊天框,打开视频。
“别给拉丁舞者泼脏水了。”
“跳舞的时候,你都硬了吧?”
被我揭穿后,他红着脸。
将衣柜中多余的被子拿了出来。
“韩梦溪,你气性这么大,我今晚到书房去睡。”
这是他一贯的伎俩,只要我一不如他意,他就会提出和我分床睡。
然后看着我哭哭啼啼,撕心裂肺的求他搬回来。
可是今晚,我将卧室门反锁,睡了有史以来最香的觉。
第二日,他第一次下厨,做了满桌的早餐。
现在还在厨房忙碌着。
我穿好衣服,门一关,要去公司上班。
不过几秒钟,他就急忙追出来。
拉着我的胳膊,“你忘了,你今天被派到我们公司为学生量体裁衣?”
“昨天结婚纪念日我忘了,正好今天给你补上。”
“吃早饭后我们一起走。”
之前为了去他的公司监视他,所以死皮赖脸的求着他,和他达成合作。
学员的衣服我要亲自设计。
这几日忙的心慌,居然把这件事忘了。
经他提醒,我才有了印象。
总不能因为他和金雅,将合作合同解除。
我和他回到家中,坐在饭桌前。
蒸饺、油条、夹着果酱的烤面包,还有加温的牛奶和豆浆。
兴许只有蒸饺是他自己做的,他给我往盘中夹了几个蒸饺。
面带笑意的看着我。
我没有挑,反正吃什么都一样。
等将蒸饺咽下去,脖颈渐渐发痒,才后知后觉里面放了黑胡椒。
瞬间,心中像是有一团火,窜到了脸上。
浑身开始发烫,皮肤上的红疹也渐渐显现。
他刚刚还带着笑意的脸闪过一丝惊慌,问道:
“梦溪,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我送你去医院。”
我是黑胡椒重度过敏患者,而高夕宁却是黑胡椒爱好者。
从前我做饭,都要将饭分成两半。
他不是不知道我黑胡椒过敏,只能说明从来没将我放在心上。
我难受的有些窒息。
只能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
他将我放在副驾驶上。
副驾驶的座位很明显往后移了一部分,足以装下两个人。
座位上一股不属于我们的劣质香水味。
周边贴了很多金雅的大头贴,照片上的金雅穿着漂亮的服侍。
对着镜头笑的明媚慵懒,和小猫一样。
就连玻璃下方,还摆着【金雅小可爱专座】的立牌。
他将脚底下的计生用品拾起来,开了车窗,扔到垃圾桶中。
气氛有些尴尬,他说:“金雅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似的,向来调皮。”
“她就爱往车上贴些小玩意。”
“那东西也是她拿来当气球玩的,没有别的什么坏心思。”
“你不要介意。”
这些说辞,我已经听够10086遍。
已经将这些一模一样的借口背的滚瓜烂熟。
症状缓解了很多,但车中的味道无疑让我难受。
我打开一点车窗,吹着微风,能让我呼吸顺畅一点。
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金雅嗲着嗓子说:
“哥哥,你身材好棒,我好爱你。”
他咳嗽几声,将手机铃声调到静音。
“这是她拿我手机自己录的。”
这么多年来,我摸清了他的脾气。
只有自己心中有鬼时,他才会心虚的同我解释。
将所有责任推在别人身上。
他接起电话,里面的声音足够大。
我能听到金雅撒着娇的声音,她夹着嗓子。
将自己的可怜无助弱小表现的淋漓尽致。
“哥哥,你在哪呢?”
“刚刚人家自己一个人在舞蹈室练舞,可是这空空荡荡的舞蹈室让雅雅好可怕,所以雅雅不小心崴了脚。”
“哥哥你快来啊,雅雅好痛痛啊,雅雅跳舞时不能没有哥哥陪伴。”
高夕宁挂掉电话后,望了一眼我。
眼神中划过一丝窘迫,却立马踩了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我看你也没事了,自己打车去医院吧。”
“金雅作为一个舞者,崴了脚一定很难过,我去看看。”
我下车后,高夕宁的车就一溜烟消失在我的面前。
原本就有些窒息的我,行动有些困难。
虚脱的站在道路口,伸手打车的样子有些狼狈。
被拦下来的司机师傅看到我的样子,都拒不接待。
最后,还是一个摩托车主好心停下,将我送到医院。
“你有眼中的过敏症你不知道?”
“再晚来一会,有休克的危险。”
医生给我输着液,眼神中挂着担心。
我有些无聊,打开手机,看到新闻。
#拉丁舞国标生金雅崴脚。
我点了不感兴趣,又去另一个平台冲浪。
平台可劲给我推送金雅的消息,终于在我换了好几个视频以后。
让我刷到了她的直播间。
高夕宁在一旁给她温柔的揉着脚,她说:
“啊呀大家不用担心的,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啦。”
“我老板对我很好哒,非要带我去医院,我说只要揉揉就好了。”
“他非要亲自给我揉脚呢。”
“我怎么敢指使老板呢,都是老板自愿的呀,雅雅不听老板话他会生气的呢。”
“只好让他揉了。”
我输完液,等症状好些,打车去了公司。
毕竟有职业操守,与他们约定了什么时候量体裁衣,就要什么时候到。
我原本以为,这样做不会给别人落下什么口舌。
可是见我来了,高夕宁红着脖子质问我:
“韩梦溪,你怎么才来?”
“过个敏而已,有那么矫情吗?你知不知道,我和金雅在这等了你多久?”
“同学们又等了你多久?”
他看到我手上的针眼,眼中的冷漠慢慢消逝。
也许又是因为心虚,话语软了下来。
“你还输液了?我不知道你这么严重。”
“其实你可以在家休息的,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我绕过他,看着后面的同学。
“毕竟大家都等着呢。”
“我还是有点契约精神的。”
我严重过敏,他都能嫌弃我矫情。
如果今天不来公司,他指不定又会指责我些什么。
金雅就直直的站在那里,我观察过她的脚,没有半点崴脚的痕迹。
就连微红也没有。
他甚至都能抱着人家的脚,给人家揉上很久。
自己老婆进了医院,连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打。
我懒得和他计较,拿出软尺,让大家排成一对。
边量边记。
他却像吃了火药,走过来。
“韩梦溪,你这话说的,像我逼着你来上班似的。”
“我不知道你有这么严重,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体。”
“难受说一声不就行了吗,何必来这让我们看你脸色?”
我自动屏蔽他的话,只知道像是一个讨厌的苍蝇围着我嗡嗡嗡。
为了摆脱他,我丈量的动作不自觉加快了。
他却抓住我的手,“韩梦溪,你有没有好好量?”
“我是往你公司交了钱的,你要是量的不行,尽早换人。”
我将记录板摔在地上,“是你一直在打扰我工作。”
“你要是不满意,随时换人好了。”
他识趣的闭上嘴巴,却重重的踢向旁边的花盆。
花盆顿时四分五裂。
金雅眼含泪珠,娇娇弱弱的牵起我的手。
满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看了我和哥哥的舞蹈才生气的呀?”
“你不要生哥哥的气呀,哥哥是无辜的。”
“姐姐要是看不惯我,我和哥哥解约就是了。”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哭着往外跑。
高夕宁一把抓住她,“不是你的错,这么小气的女人。”
“要解约也是和她解约。”
我点点头,“高夕宁,我不仅要和你解约,我还要和你离婚。”
高夕宁怒目圆睁,但碍于这里有很多人。
他没方便发作。
我收拾好东西,打车去到公司。
将所有收集到的数据交给经理,和他商议换人伺候。
经理也很快理解了我,点头应允。
自从我和高夕宁提出离婚,他就再没有联系过我。
也没有回过家。
整日与金雅从网上开直播卖弄。
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收获了大波CP粉。
我在网上看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把床给他们搬来。】
【把民政局搬来,就地结婚。】
【我的CP必须是真的。】
视频中的尺度越来越大,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做着些擦边的动作。
我知道,这是他对我要和他离婚的惩罚。
从前我质疑什么,他就将什么发扬光大。
我质疑他和金雅的关系,他就与金雅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我将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邮寄到他的工作室,却收到了经理的电话。
“小韩啊,你与高夕宁到底怎么了?”
“他说你毁约违反了合同,所以要告我们公司,向我们收取高额违约金啊。”
我这才想起来,从前我怕高夕宁反悔,故意设置了巨额违约金。
在那个时候的我看来,我不可能违约,而高夕宁却极有可能为了金雅和我终止合作。
自己埋得坑当然自己填,我给高夕宁打电话,问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那天将金雅吓得哭了很久,向我们道歉,我就原谅你。”
我组了局,但不知道为什么,公司说要派人和我一起去。
我上了公司派过来的车,坐在后座的人摘下墨镜。
我这才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脸,是那天骑摩托载我的小伙。
“是你?”
他笑了,“看来我们有一定缘分,身体怎么样?”
“好了很多。”
他告诉我他叫白起晨,我们聊了一路。
全部落座后,金雅夺过菜单。
对着我指指,“姐姐,雅雅想吃这个,还有这个,可以吗?”
她的手从上面指过一圈后,满意的放下。
高夕宁脸色有些难看,咳嗽几声,“金雅,梦溪她对黑胡椒粉过敏。”
她喃喃道,“是吗,可是这个饭店的特色就是用黑胡椒粉做东西啊。”
“都怪雅雅不好,选错了饭店。”
当高夕宁将地址发给我时,我已经喝过抗过敏的药物。
所以按照金雅的话,各自点了一份。
门外突然有大批人涌进来,他们大多都是高夕宁和金雅的cp粉。
疯狂给他们两个拍照。
金雅绕到我这边,笑的眯起眼睛,连连摆手:
“雅雅和老板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呢,我们没有什么的。”
“老板只是懂得怜香惜玉啊,你看,雅雅上次崴的脚在老板的呵护下,已经完全好啦。”
金雅说完,却倒退几步,重重摔在地上。
她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盯着我:“姐姐,你怎么能推雅雅?”
“如果不喜欢雅雅,姐姐可以直说,不用这么报复雅雅的。”
高夕宁蹙着的眉宇之间满是怒火。
我还没有解释,CP粉合力将我推在地上,叽叽喳喳的说着: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推我们雅雅。”
我一屁股蹲在地上,肚子突然刺痛起来。
耳中叫骂的声音越发分散,面前的脸也已经模糊不清。
最后,白起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她是高夕宁的老婆,你说她算什么东西?”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