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世纪70年代,中越关系因越南推行“印度支那联邦”计划急速恶化。越南在苏联支持下,频繁袭扰中国边境,甚至宣称“一个早晨就能打到南宁”。中国领导人邓小平直言:“小朋友不听话,该打屁股了。”这场“惩戒之战”的战略目标明确:摧毁越南军事威胁,维护西南边疆安全。
上世纪70年代,中越关系因越南推行“印度支那联邦”计划急速恶化。越南在苏联支持下,频繁袭扰中国边境,甚至宣称“一个早晨就能打到南宁”。中国领导人邓小平直言:“小朋友不听话,该打屁股了。”这场“惩戒之战”的战略目标明确:摧毁越南军事威胁,维护西南边疆安全。
高平,这座扼守中越边境的军事重镇,被越军称为“东方凡尔登”。其险峻地形与密集防御工事构成天然屏障——4条公路交汇于此,周边密布岩洞、暗堡,越军346师在此驻防,宣称“中国军队三个月也打不进来”。然而,解放军第42军124师的任务,正是要在72小时内撕开这道“钢铁天堑”。
战役首日,124师的任务是打通东溪通道。这条20公里长的峡谷地带,两侧绝壁如刀削斧劈,越军依托岩洞构建交叉火力网,将其命名为“死亡走廊”。凌晨1时,5000名解放军战士背负40公斤装备,在夜色中缘藤攀岩。他们的目标是穿插至嫩金山口,切断越军退路。
但战场从不会按剧本演绎。断崖上的藤蔓在炮火中崩断,战士们的绑腿渗出血迹;坦克群在河道陷入泥潭,履带卷起的黑泥裹挟着柴油味;无线电里不断传来伤亡报告……当15小时的血战仅推进3公里时,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不是一场速决战,而是意志与钢铁的惨烈碰撞。
1979 年 2 月 17 日凌晨 1 时,夜色深沉如墨,陆军第 42 军 124 师侦察大队与 370 团的近 5000 名战士自 488 高地悄然启程。他们肩负的使命乃是穿插至嫩金山口,以截断越军的退路。然而,从 488 高地至那立的 10 公里行程,被断崖峭壁切割成一道堪称“天然绞肉机”般的艰险路径——既无现成道路可循,战士们唯有凭借藤蔓与岩石裂缝艰难攀爬,稍有疏忽便会坠入无底深渊。侦察兵王建国(化名)追忆道:“背包中塞满弹药与干粮,总重逾 40 公斤。于黑暗之中,前方之人踩落的碎石径直砸向脸庞,无人敢出声,就连咳嗽亦需强自忍住。”队伍当中不时传出闷哼之声——有人被荆棘划破手掌,有人遭毒蛇咬伤,却无人停歇脚步。
凌晨 4 时,前卫部队惊觉一处断崖,垂直高度达 30 米之巨。工兵以绳索搭建简易攀爬网,战士们手脚并用向上挪移,耗费两小时方才通过这段“鬼门关”。黎明之际,越军察觉异样,骤然向悬崖区域发射迫击炮。炮弹于岩壁之上轰然炸开,碎石似雨点般纷纷砸落,三名战士当场捐躯,十余人身负重伤。副连长李勇(化名)怒号:“散开!贴紧岩壁!”队伍被迫分崩离析,以班为单位分散行进。至上午 9 时,先头部队仅推进 3 公里,穿插行动严重滞后。
当步兵在悬崖间艰难挣扎、奋力前行之时,坦克部队所面临的困境则显得更为致命。7 时 45 分,124 师第一梯队坦克营毅然踏入越境,企图沿着班翁公路迅速突进,以达成战略目标。然而,前卫坦克二营行至那冈以东的小木桥时,却惊愕地发现桥梁已然被友军 126 师的坦克压垮。眼前的河流宽达 20 米,岸高 5 米,浑浊的河水汹涌奔腾,裹挟着上游冲下的树枝杂物,河床由于连日的降雨早已化作一片泥泞不堪的泥潭。坦克连长赵铁柱(化名)心急如焚地跳下指挥车,迅速抓起工兵铲奋力戳向河床,谁知铲子瞬间就陷进了半米深的淤泥之中。“这地方坦克根本过不去!”他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圆睁,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嘶哑。
前 4 辆坦克尝试强行通过,然而第 4 辆的履带不幸被淤泥死死卡死,炮管斜插进泥浆,宛如一头垂死的钢铁巨兽,无助而又凄凉。师前指在得知这一紧急情况后,火速调来运动保障队。工兵们齐心协力,将树干捆成束柴填入河道,又用坚固的钢索固定被陷坦克,以此作为临时桥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焦虑。
直到下午 3 时,历经漫长的等待与艰难的努力,仅有半数坦克踉踉跄跄地渡过了河流。更为致命的是,越军残部趁机悄悄地占领了河道两侧的高地,给我方造成了极大的威胁。372 团步兵三连临危受命,奉命涉水进行警戒。战士们毫不犹豫地将步枪高高举过头顶,在齐胸深的河水中艰难地挪动。越军的机枪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在水面溅起一串串水花。19 岁的战士张强(化名),为了掩护战友,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一处暗堡射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紧握着爆破筒,展现出了无畏的英勇和坚定的决心。他的牺牲,令人痛心,更激励着战友们奋勇向前,为了胜利而不懈战斗。
至 17 日中午,战场形势渐趋严峻。124 师基指察觉,原定的“坦克开路、步兵跟进”战术全然失效——河道沦为死亡陷阱,坦克群陷入瘫痪,步兵全然暴露于越军火力网之下。师部当机立断调整部署:分兵合击,372 团三营与 371 团变更为徒步穿插,避开主路,自侧翼密林渗透;火力压制,呼叫后方炮兵群对东溪通道施行覆盖式炮击,每平方米落弹 3 发;心理威慑,以高音喇叭播放越南民歌《解放南方》,以瓦解越军民兵士气。
下午 14 时 10 分,徒步穿插的 371 团二营猝然现身于 615 高地背后。越军万未料到,解放军竟敢从近乎垂直的南坡发起冲锋。战士们将匕首插入岩缝当作支点,徒手攀爬上 80 米高的绝壁。当首位战士跃入越军战壕之时,哨兵尚在打盹。仅 20 分钟,高地便已易主。与此同时,坦克二营残部于东溪小桥身陷绝境——桥梁被 126 师中型坦克压断,后续部队被阻滞在桥北。越军自两侧山头倾泄反坦克火箭弹,一辆 62 式坦克燃起熊熊大火,车长王海(化名)推开舱盖企图逃生,却被高射机枪拦腰打成两截。危急关头,工兵连长刘大勇(化名)率人扛着炸药包,在弹雨之中炸开山体,硬是开辟出一条迂回便道。
19 时,四号公路终于如希望之光般出现在 124 师将士的眼前。这条宽阔的柏油路笔直地直通高平,越军曾狂妄地称其为“胜利之路”,但此刻,它却满目疮痍,路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弹坑,以及焦黑的坦克残骸,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硝烟气息。坦克二营先锋连的 5 辆坦克率先气势汹汹地冲上公路,炮管坚定地指向北方,车长们扯着早已沙哑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喊:“全速前进!碾过去!”然而,真正严峻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帷幕。越军 346 师派出了训练有素的特工队,在公路两侧秘密埋设了大量的反坦克地雷和阴险狡诈的绊发雷。
工兵手中的探雷器数量远远不够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战士们毫不犹豫地用刺刀一寸寸小心翼翼地戳地探查。372 团七班班长李卫国(化名)在为排除一颗极为刁钻的诡雷时,双手瞬间被炸得血肉模糊,令人触目惊心,但他仍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坚持用牙齿咬断引信。当夜,124 师在极端艰难的条件下,以每小时仅仅 500 米的缓慢速度“啃”完了最后 3 公里。至 2 月 17 日 24 时,东溪通道终于被英勇无畏的战士们撕开。这场持续了整整 15 小时的惨烈战斗,124 师伤亡近 800 人,毁损坦克 11 辆,其代价不可谓不沉重。
然而,他们成功地为后续部队打开了一条洒满鲜血的胜利之路。正如战地记者拍摄的一张震撼人心的照片所呈现的那样:晨曦中,一名年轻的小战士孤独而坚定地站在被炮火熏黑的岩石上,脚下是散落的弹壳和染血的绷带。他满含期待地望向高平的方向,右手紧紧攥着一面破损的军旗,那军旗虽已残破,却依然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士们的英勇与不屈。
2 月 17 日深夜,东溪通道的硝烟仍未消散,124 师的坦克先锋连已然踏上四号公路。这条曾被越军称作“胜利之路”的柏油大道,此刻却沦为死亡陷阱——路面密布着反坦克地雷,两侧山林中隐匿着越军特工队的冷枪手。坦克二营营长陈锋(化名)一把抓起无线电怒号:“工兵排雷,步兵两侧掩护!就算以命相填,也要将路打通!”工兵班长周建华(化名)率领三名战士匍匐前行,探雷器的蜂鸣声于寂静之中显得格外刺耳。蓦地,一枚绊发雷的钢丝缠住了周建华的脚踝,他猛地扑倒在地,朝着战友高喊:“别过来!”随即便用匕首割断钢丝,冷汗已然浸透后背。短短 200 米的路段,他们拆除了 17 枚地雷,然而代价极为惨重——两名工兵触雷身亡,残肢悬挂在树梢之上随风摇曳。
凌晨 1 时,越军特工队发起反攻。一群身着便衣的越南士兵混入难民队伍之中,陡然掏出冲锋枪向坦克射击。372 团步兵连长张志刚(化名)即刻识破诡计,嘶喊:“上刺刀!一个不留!”在白刃战里,炊事员老王抡起铁锅狠狠砸碎一名越军的颅骨,自己却也被匕首刺穿肺叶。他倚着坦克履带倒下之际,手中还紧攥着半块沾血的压缩饼干。
四号公路的争夺仍未止息,靠松山方向的战斗已然步入白热化阶段。这座海拔达 615 米的山头,乃是掌控东溪至高平路段的制高点。越军于此部署了一个加强连,岩洞中那重机枪阵地几乎将整条公路全然覆盖。124 师 371 团二营奉命展开强攻,营长赵振山(化名)所采用的战术直截了当:“正面佯攻,突击队从后山悬崖攀援而上!”凌晨 3 时,由 20 名侦察兵构成的突击队开始了攀岩行动。他们卸下钢盔与武装带,仅携带匕首和手榴弹,仿若壁虎一般紧贴着近乎垂直的岩壁缓缓挪动。侦察兵王雷(化名)的指甲盖在攀爬过程中被掀翻,鲜血顺着指尖淌入深渊,他紧咬钢牙,用布条缠住手指继续奋勇向上。
临近山顶之时,越军哨兵冷不丁探出头来,王雷迅疾甩出匕首,刀刃精准无误地贯穿对方咽喉。突击队得以成功潜入越军阵地后方,并用手榴弹炸毁了两处机枪巢。正面佯攻的部队听闻爆炸声,即刻发起总攻。越军指挥官阮文雄(化名)见局势不妙,亲自操持起 RPG - 7 火箭筒瞄准突击队,却被 371 团的神枪手李卫国(化名)一枪爆头。李卫国在战后回忆道:“瞄准镜中,他的钢盔上画着红五星——那是我们援助越南时的装备。”
2 月 18 日拂晓时分,124 师主力终于迫近高平北郊。越军 346 师将最后的预备队投入作战,甚至丧心病狂地驱赶平民充当人肉盾牌。在通往市区的无名高地,372 团三营遭遇了开战以来最为疯狂的抵抗——越军将重机枪架设于民房阁楼之上,用迫击炮轰击解放军的伤员收容点。三营教导员刘明德(化名)双眼通红地吼道:“炮兵观察员!给我坐标!”五分钟过后,后方 152 毫米加榴炮群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高平北郊瞬间化作一片火海。在炮击的间隙,步兵发起冲锋,新兵陈小虎(化名)怀抱着炸药包冲向暗堡,腹部接连中了三弹,却仍艰难地匍匐前进,最终与暗堡玉石俱焚。战后清理战场之际,战友们发现他身下压着一张尚未寄出的家书,开头写着:“娘,儿今天立了功……”
上午 8 时,124 师装甲先锋连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坦克驾驶员马建国(化名)回忆道:“挡风玻璃全然破碎,我只能透过观察孔向外张望,街上满是烧焦的尸首,难以分辨是越军抑或平民。”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越军一辆 PT - 76 水陆坦克骤然从巷口猛冲而出,两辆 62 式坦克同时开火射击,炮弹径直穿透敌坦克炮塔,殉爆的火焰蹿起十米之高。9 时 15 分,372 团六连指导员王海波(化名)将一面弹痕斑驳的军旗插上了高平市政府大楼。此时,距离战役发起已然过去 56 小时,较原定计划提前了 16 小时。残存的越军躲进下水道负隅顽抗,然而大局已定。战地记者拍下了经典的一幕:一群周身裹满绷带的战士围坐在废墟之旁,用钢盔煮着压缩饼干糊,有人轻声哼起了《我的祖国》。
炼狱之后的沉默当枪声渐趋平息,124 师的官兵开始对伤亡情况进行清点。担架队在焦土之间往来穿梭,卫生员发现一名身负重伤的越军士兵,未曾想对方竟突然拉响手雷,与两名救护员玉石俱焚。师长在电台中听到这一汇报,沉默良久后下达命令:“停止救治越军伤员,集中力量转运我方烈士。”这一日,高平城飘起了丝丝细雨。雨水冲刷着街道上的血渍,却难以洗净岩石缝里嵌着的弹片。在临时设立的烈士陵园,司务长老张悄悄地往每个坟头放置了一包大前门香烟——那是牺牲战友们生前最为惦念的“奢侈品”。
1979 年 2 月 18 日,当 124 师的军旗于高平城头猎猎飘扬之际,这场历经 56 小时的战役以中国军队的惨烈胜利而告终。东溪通道的成功突破,不单撕裂了越军所宣称“不可逾越”的防线,更是以鲜血印证了解放军“快速穿插、分割围歼”的战术理念。在此战中,124 师伤亡超过 1500 人,损毁坦克 23 辆,然而却歼灭敌 346 师主力 3200 余人,所缴获的武器弹药足以装备一个团。在这些数字的背后,是无数具象化的牺牲:19 岁的张强以胸膛堵住机枪射孔,工兵周建华跪在雷区毅然割断最后一根引线,新兵陈小虎的炸药包与暗堡一同化为粉屑……他们的名字或许未曾被历史所铭记,但恰是这些“无名者”的铮铮脊梁,撑起了一座血色的丰碑。
高平战役的胜利,于短期内达成了对越军事威慑的目标,然而,战争向来不会造就真正的赢家。越军的残部退入丛林展开游击战,致使中越边境的摩擦延续了长达十年之久;而中国军队在实战中所暴露出来的协同欠佳、装备滞后等问题,直接促使了 80 年代军事改革的推进。邓小平后来总结:“这一仗,打出了教训,也打出了清醒。”
更深远的是,这场战役成为冷战末期国际政治的转折点之一。苏联因支持越南而陷入战略被动,中美关系则因共同遏越进一步升温。历史学者评价:“高平之战不仅是一场边境冲突,更是大国棋局中的关键落子。”
如今的高平城已然完成了重建工作,曾经满目疮痍的四号公路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弹坑,如今已被平整的沥青所填平,靠松山那幽深的岩洞里,到处长满了色彩斑斓的野花。然而,在战壕遗址前的那座纪念碑上,依然清晰地刻着 124 师烈士们的名字。每一年的清明时节,中越两国的老兵都会在此不期而遇——那些曾经在战场上互为敌人的人们放下了手中的枪,用微微颤抖的手相互交换一支烟。
历史从来都不是简单的黑白叙事。对越自卫反击战留给后人的,绝不单单是那激昂壮阔的“英雄史诗”,更是对和平的深深珍视以及高度警惕。正如一名参战老兵在其回忆录中所深情写道:“我们奋力砸碎敌人的碉堡,绝非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必再紧紧地握紧枪杆,不必再经历战争的残酷与伤痛。”
(全文结束,请确认是否需要调整标题或补充细节。下期预告:《1979年高平血战纪实(二):咽喉争夺——铁甲撕裂夜幕,72小时血战打开高平北大门》)
来源:聪明熊猫X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