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蛆虫在溃烂的皮肉间蠕动时,10岁的蒋玉玲哭喊的却不是疼痛,而是“爸爸”。
当蛆虫在溃烂的皮肉间蠕动时,10岁的蒋玉玲哭喊的却不是疼痛,而是“爸爸”。
讽刺的是,啃噬她身体的蛆虫尚能寄生,而赋予她生命的亲生父亲却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施舍。
2010年,这个被全网贴上“最惨女孩”标签的孩子,用溃烂的躯体控诉着两种寄生。
一种吞噬肉体,另一种腐蚀人性。
更荒诞的是,村民连夜凑钱救她,父亲蒋文却冷斥扔出去埋了,血缘至亲的绝情,竟不如陌生人的一滴泪。
15年过去如今的蒋玉玲过得如何?
2010年,四川达州某偏远山村的一间土屋内,一个蜷缩在破棉被中的身影正经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10岁的蒋玉玲因长期卧床,腰臀部的褥疮已从指甲盖大小的红斑扩散至碗口大的溃烂面,皮肤表层如同被腐蚀的布料,脓液渗透棉絮向下滴落。
随着肌肉组织坏死,伤口深处开始滋生蛆虫,这些白色幼虫在溃烂的皮肉间蠕动繁殖,逐渐爬满她的后背、大腿甚至耳后。
褥疮溃烂的进程在潮湿环境中加速。
由于缺乏基础护理,渗出的脓血与床单粘连结痂,每次翻身都会撕开新愈合的皮肤。
蛆虫啃噬带来的灼烧感令她昼夜哭嚎,但受限于山区医疗认知,爷爷误以为这是体内毒气外排,仅用草木灰涂抹伤口,反而加剧感染。
三个月内,她的体重从28公斤骤降至不足15公斤,肢体因肌肉萎缩无法伸直,最终被困在不足一米宽的木板床上。
疾病的恶化与医疗资源的匮乏形成死亡螺旋。
蒋玉玲所在的村庄距离最近的乡镇卫生院需徒步三小时,而她的身体状况已无法承受颠簸的山路。
年过七旬的爷爷带着她三次求医,但每次仅能支付得起最基础的外敷药膏。
乡镇医生建议立即住院进行清创手术,但预估的3000元治疗费用远超这个靠低保维持的家庭承受范围。
更残酷的是监护系统的断层。
父母离异后,父亲蒋文十余年间仅在春节回过两次家,母亲重组家庭后彻底失联。
当村干部试图联系蒋文时,等来的却是冰冷的一句话,死了拖出去就是了。
眼看蒋玉玲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再不得到治疗随时可能丢掉性命。
由于公立医院治疗需要法定监护人签字,热心的村民纷纷捐出自己的善款,筹集路费去蒋文打工的地方去寻找他。
之后,在福州火车站找到并将其带回四川老家。
在村民们的不懈努力下蒋玉玲得到了治疗。
然而,救治一个月以后医药费基本花光,狠心的父亲再次抛弃蒋玉玲。
以工地拿钱为由逃离了四川老家再次回到福建。
蒋玉玲的童年始于一场无声的遗弃。
父母在她未满周岁时离异,母亲改嫁后彻底消失于川东的群山之间,父亲蒋文则常年辗转于沿海城市的建筑工地,十余年间返乡次数屈指可数。
她的记忆里没有父母的面孔,只有老屋斑驳墙面上两道被雨水洇开的合影轮廓,那还是爷爷用烧黑的木棍临摹的“全家福”。
抚养的重担压在七旬老人肩上。
爷爷用种红薯的微薄收入和每月138元的低保金,换来发霉的玉米面与集市丢弃的烂菜叶。
蒋玉玲六岁时因严重营养不良晕倒在课堂,班主任翻遍档案才惊觉,紧急联系人一栏填写的父亲电话早已是空号。
血缘的缺席以一种更隐秘的方式蔓延:当同龄孩子炫耀生日礼物时,她只能攥紧从垃圾堆捡来的塑料发卡。
春节邻居家的团圆饭香飘进土屋时,爷爷会突然捂住她的眼睛,怕她看见会想起抛弃自己的父母。
父亲绝情媒体的介入曾短暂撕开黑暗。
2010年,公益组织通过报道为蒋玉玲筹集到治疗褥疮的手术费,摄像机记录下她蜷缩在病床上的画面:溃烂的背部贴着纱布,手指因长期输液肿胀变形。
记者拨通蒋文电话时,背景音里传来麻将碰撞的清脆声响,他听完女儿近况后沉默半晌,吐出的话让病房空气骤然凝固,治好了也是个累赘。
救助行动反而成为亲情最后的试金石。
社工试图修复父女关系,定期将蒋玉玲复健的照片传给蒋文。
照片里她扶着助行器练习站立,溃烂的伤口已结痂成暗红色疤痕,但所有讯息都石沉大海。
重获新生命运的转折始于一场跨越千里的救援。
当蒋玉玲的遭遇通过媒体报道扩散后,多家医疗基金会联合介入,将她转送至省城三甲医院。
经过七次清创手术和两年康复训练,她逐渐恢复了行走能力。
溃烂的皮肤被移植的皮瓣覆盖,曾经爬满蛆虫的伤口最终凝结成凹凸的疤痕,如同一张沉默的生存地图。
成年后的蒋玉玲选择回到承载着痛苦记忆的村庄。
十八岁那年,她与从小帮忙采药送饭的发小登记结婚。
两人将婚礼节省的3万元彩礼钱作为启动资金,在废弃村小旧址上创办“萤火公益小学”。
斑驳的黑板用石灰重刷,残缺的课桌拿木桩加固,第一批12名学生全是当年为她送过红薯玉米的村民后代。
每逢雨季,夫妻俩就踩着三轮车接送孩子,车斗里永远备着防雨的塑料布和姜茶。
如今现状曾经漏雨的土屋已被两层白瓷贴面的小楼取代。
蒋玉玲在院中种满忍冬花,这种既能入药又能观赏的植物沿着砖墙攀爬,将过往的苦涩气息隔绝在铁艺大门之外。
她的三个孩子常蹲在花架下写作业,爷爷依旧保持着编竹筐的习惯,只是原材料从山间的野竹换成了女婿定期采购的抛光篾条。
“萤火小学”现有六间教室和89名学生,教室外墙挂着孩子们用瓶盖拼成的彩虹画。
蒋玉玲每天清晨五点半到校烧开水,确保每个孩子的铝饭盒都能装上温热米粥。
当年救助过她的乡镇医生已成为校医顾问,定期来给学生们体检。
总往她床头塞水果糖的小卖部老板娘,现在负责给住校生缝补衣物。
村委会公示栏贴着她的家庭照:穿碎花裙的蒋玉玲抱着小女儿,丈夫正在调试新安装的多媒体教学设备。
爷爷坐在藤椅里编织第207个竹笔筒,那是给期末优秀学生的奖品。
照片右下角有行不起眼的钢笔字:“暴雨浇不灭的萤火,往往比太阳更记得黑夜的模样。”
结尾十五年的光阴在蒋玉玲身上刻下两种印记。
一种是后背蜿蜒的疤痕,见证蛆虫啃噬的暗夜。
另一种是教室外墙的彩虹画,倒映着89双被照亮的眼睛。
曾经的破棉被变成多媒体讲台,渗血的木板床化为花架下的作业本,连父亲口中该埋了的诅咒,也被她炼成托起乡村孩子的臂膀。
如今她仍爱穿碎花裙,裙摆扫过忍冬花丛时,三个孩子总追着笑闹。
爷爷编竹筐的沙沙声混着读书声,成了老屋最安稳的背景音。
那张挂在村委会的照片里,她怀抱女儿的姿势,像极了当年村民抱着她奔走求医的模样。
只不过这一次,萤火终于成了点燃黑夜的光。
信息来源:
成都商报:女子多年前重病视频被掐头去尾热传:已父女和解,请别再传播
沈阳晚报:视频被疯传,女子恳求:别再转了!
来源:五号探秘人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