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我师范毕业后回家相亲,村支书拿着酒找父亲给他女儿说亲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6 22:26 1

摘要:"小虎,村支书带着酒上门了,说是给他闺女说亲。"娘掀开褪色的花布门帘,低声道,脸上带着难掩的喜色,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期待。

支书女儿与我的相亲缘

"小虎,村支书带着酒上门了,说是给他闺女说亲。"娘掀开褪色的花布门帘,低声道,脸上带着难掩的喜色,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期待。

九三年夏天,我师范毕业刚回到小河村,院子里的槐花香还没散尽,掺杂着晒了一整天的被褥上阳光的味道。

这年头,能考上师范已是村里的骄傲,街坊四邻见了都要夸上几句,可回乡第一件事却是相亲,我心里五味杂陈。

父亲是村里的小学教师,教了三十多年书,瘦高的身材,平日不苟言笑,村里人都说他是个"正经八百"的先生。

此刻,他却难掩激动,嘴角微微上扬,连烟锅里的烟丝都塞得满满当当。

"李支书家闺女在县一中教书,门当户对,多好的事啊!"他放下旱烟袋,抻了抻褪色的蓝色中山装,那是他最郑重的衣服,已经穿了快十年,却还是保养得一尘不染。

我站在屋檐下,看着父亲忙前忙后,心里直打鼓,像十五六岁背着父母谈恋爱被抓了现行。

刚毕业就回来相亲,在村里传开不知会添多少笑柄,肯定会成为生产队饭后的谈资。

瓦缸旁的收音机"沙沙"响着,李谷一那首《乡恋》缓缓流出,唱着"小河静静流,微风轻轻吹",仿佛在为我即将到来的相亲谱写前奏。

那会儿,"晚婚晚育"刚开始推广,城里的年轻人都赶着二十七八结婚,可在我们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二十出头就开始相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生在农村的孩子,再有出息也得听父母的话,何况我才二十四岁,哪敢忤逆?

母亲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件干净的白衬衫,那是我高考时候买的,只穿过两次,领口还挺括着。

"穿上,把裤子熨一熨,见人家姑娘要体体面面的。"母亲边说边去找那把老旧的铁熨斗,准备用炭火烧热了给我烫裤子。

李支书是个矮胖的中年人,平日里走路带风,说话中气十足,村里评判出钱盖新房和包媳妇的红包都要看他的脸色。

此刻却规规矩矩地坐在我家的方桌前,不时用袖口擦额头的汗,像个来求人办事的普通村民。

北墙上"为人民服务"的镜框字画似乎在见证这一刻,那是父亲退伍时带回来的唯一纪念。

我偷瞄着李支书带来的酒,是镇上供销社新进的"西凤",玻璃瓶上贴着鲜艳的红标,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实属不易。

"虎娃,明天你到镇上转转,跟我闺女见个面。"李支书笑着说,脸上的褶子堆成一朵菊花,"她叫李小芬,在县一中教语文,人老实,没啥攀比心。"

他边说边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支递给父亲,这可是稀罕物,平日里父亲只舍得抽散装的"大前门"。

"今年分到一套县城的房子,两室一厅,朝阳的,水电齐全,你们结了婚直接住进去。"李支书继续说着,一旁的父亲连连点头,眼里闪着光。

夜深了,躺在自己从小睡到大的木板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屋外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月光透过窗户的花纸照在墙上,映出小时候贴的明星剪报。

我从枕头下摸出那封大学同学的来信,信中说她已经在深圳一家外企找到工作,月薪比县城老师高出两倍。

那是我不曾对家里提起的向往,一个充满机会的南方城市,可现在,父母已经为我规划好了一切。

第二天,我扣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骑着父亲的老凤凰自行车去了镇上,车铃"叮铃叮铃"作响,伴着清晨的露水和拖拉机的轰鸣。

县一中门口,站着一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姑娘,扎着简单的马尾,手里拿着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封面已经有些陈旧。

我一眼认出她是李小芬,比想象中清秀许多,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长得像她娘,膀大腰圆"。

她的眼睛很大,长着一双不太符合农村审美但在县城很吃香的单眼皮,皮肤白皙,看起来文静知书达理。

"你好,我是陈虎。"我有些局促地打招呼,生怕衬衫皱了,不断用手抚平。

"嗯,我爹跟我说了。"她轻声回应,声音细如蚊蚋,却带着教书人特有的温和。

我们在学校旁的小饭馆吃了顿简餐,都是家常菜,一盘炒青菜,一碟腌萝卜,一碗肉丝炒蛋,外加两碗米饭。

李小芬声音很轻,吃饭时筷子只轻点碗沿,不发出一点声响,和村里姑娘狼吞虎咽的样子大相径庭。

"你在哪个学校教书?"她问道,目光落在桌面上,不敢与我对视。

"分到县东的张村小学,下学期开始。"我回答,心里却在想,这份工作是村里托了关系才给我争取来的,工资虽然低,但在村里已是羡慕的对象。

她谈起教学,说到自己班上的学生,有个叫小明的特别调皮,但作文写得好,眼睛却不像谈别的话题那样有神。

"昨晚下了《人民文学》三月刊的试卷,他们都还不太明白鲁迅《故乡》里的深层含义。"她说着,声音里有一丝无奈,"现在孩子都想着去南方打工,不爱读书了。"

整个过程中,她礼貌有加,却始终保持着距离,像是完成一项任务,而非真心相见。

"我爹挺看好你的,说你有出息。"临别时,她终于直视我的眼睛,却又迅速低下头,眼神闪烁,"能再见面吗?"

这话说得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就像是客套一样,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回家路上,经过供销社,我买了一盒"大白兔"奶糖,这是城里来的新潮玩意儿,村里姑娘都爱吃。

母亲见我回来,忙不迭地问:"咋样?人家姑娘模样俊吧?"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从口袋里掏出奶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甜得发腻。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偶尔见面,大都是在镇上的小公园或新开的"新华书店",里面的书虽然不多,但有几本崭新的文学杂志。

李小芬喜欢文学,我们聊起鲁迅、巴金,聊起陶行知的教育思想,谈到《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的奋斗,她眼睛亮了起来。

她谈起自己整理的教案,语速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像是找到了知音,连脸颊都泛起红晕。

可每当话题转到未来,她就像拉上了闸门,表情变得僵硬,声音也低了下去。

村里人都说我俩般配,都是教书的,将来日子肯定美得很,可我总感觉她心里有事,像是一口没煮开的老水井,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

父亲在饭桌上暗示我抓紧时间,"你李叔都来家里三次了,再这么拖着,人家脸上挂不住。"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低头扒饭,竹筷在碗里搅来搅去,却没什么胃口。

七月的一个傍晚,我们在河边散步,夕阳把河面染成金色,远处传来"大喇叭"里放的广播声,是县里表彰先进个人的消息。

蝉鸣声此起彼伏,像是一支嘈杂的乐队,为夏夜伴奏。

我注意到她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医务室方向,那是个用土坯砌成的小平房,屋顶盖着红瓦,门口挂着白布做的"医务室"招牌,眼神复杂得像那条村边时浑时清的小河。

"张医生今天又接诊到很晚啊。"她轻声说,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目光追随着从医务室出来的高个子年轻人,就像春天的藤蔓追逐阳光。

张医生穿着白大褂,背影瘦削却挺拔,像田野里一株倔强的白杨,迎着余晖往村东走去,他那屋的烟囱已经冒起了炊烟。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心中的迷雾。

她眼中的光芒,那是爱情的样子,不是对我,而是对那个日日守在破旧医务室的年轻人。

张医生是乡卫生院的医生,三十出头,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在乡里口碑极好。

即使深夜有病人敲门也从不嫌烦,老人发热、孩子腹泻,他二话不说背起药箱就走,下雨天都是光着脚踩着泥水走村串户。

他家境普通,父亲是煤矿工人,半截身子埋在地底下,赚的钱比不上李支书家的一半,家里还有两个上学的弟弟要养活。

"你喜欢他?"我直截了当地问,声音里既有释然,也有一丝莫名的轻松。

李小芬脸红了,像是被阳光晒过的苹果,眼中含着泪,默默点了点头,像是认命,又像是鼓起勇气面对内心。

"三年了,我爹就是不同意。"她低声说,声音哽咽,像是堵了一口气终于得以释放,"说是门不当户不对,张家穷,供不起我这个念过大学的媳妇。"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那手帕是粗布做的,边缘绣着几朵小花,朴素却干净。

"他爹在矿上受过伤,腿脚不好,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要念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继续说,语气中既有无奈,又有一种执着,"我不在乎这些,可我爹..."

她的话戛然而止,远处传来村里广播站的声音,播报着今年粮食丰收的喜讯,与她的愁绪形成鲜明对比。

我沉默了,看着河面上飘过的一片树叶,像是我们这些年轻人,被生活的河流带着,不知会漂向何方。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农村的婚姻观念还相当保守,"门当户对"是衡量婚姻的第一准则,特别是像李支书这样"吃公粮"的干部,更看重这一点。

李支书希望女儿嫁个同为知识分子的人,最好能留在城里,以后生活无忧,这在当时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

回家后,我把事情和盘托出,父亲坐在门槛上,烟袋锅敲得咚咚响,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像他此刻纠结的心情。

"这可难办了,李支书是看得起咱们,要是你不要人家闺女,以后在村里可怎么做人?"父亲皱着眉,脸上的沟壑更深了,像是秋天干涸的田垄。

母亲在一旁择菜,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欲言又止。

夜深了,蛙声四起,远处传来村民吹奏二胡的声音,那是《二泉映月》的调子,悠扬中带着几分哀愁。

"爹,您教了一辈子书,不是常说人要有自己的选择吗?"我鼓起勇气说,像是突然长大的孩子,第一次对父亲提出了不同意见。

父亲长叹一口气,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像他眼中闪烁的思绪。

"你是说,让李家闺女跟那个穷医生?"他盯着远方的山峦,语气复杂,既有不解,又有一丝理解,"那李支书那关,谁去过?"

我望着墙上那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他穿着军装,眼神坚定,那时的他也曾为爱情勇敢过吧。

"爹,我想试试。"我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二天,我骑车去了县一中,正好赶上李小芬下课。

校园里,学生们穿着统一的蓝白相间校服,嬉笑打闹,青春洋溢,与我们沉重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走,我带你去见张医生。"我对她说,语气中带着一种突如其来的勇气。

她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有一丝期待,却又很快被担忧所取代。

"可是..."她欲言又止,手指绞着衣角,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相信我,人有时候需要为自己做一次决定。"我说,想起昨晚失眠时读到的一句话,"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我们一起去了乡卫生院,那是个简陋的平房,墙皮剥落,但门口却打扫得干干净净。

张医生正在给一个孩子看发烧,他的白大褂已经洗得发黄,袖口微微磨损,却依然整洁。

见到李小芬,他的眼睛一下亮了,像是黑夜里突然点亮的灯,那一刻,我看到了真正的爱情,朴素却炽热。

"小芬,你来了。"他轻声说,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又带着几分疑惑地看向我。

"张医生,我是陈虎,李支书给我介绍的对象。"我坦然地说,看到他眼中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像是被风吹灭的烛火。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继续道,"我会帮忙的,真心相爱比什么都重要。"

他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转折,眼中的惊讶慢慢化为感激,又带着一丝不安。

"可是李支书那边..."他低声说,眼神中有挣扎,有无奈,也有一丝希望。

"我有办法。"我说,心里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不愿看到两颗相爱的心被现实的藩篱所隔。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在镇上的小饭馆坐到了很晚,他们讲述了他们相识相知的过程,是在一次乡里的防疫工作中认识的。

李小芬去学校组织学生体检,张医生负责打针,就这样日久生情,他们的爱情就像山间的小溪,不声不响却流淌了三年。

"我爹不是坏人,就是太看重面子,太讲究门第了。"李小芬说,眼中的泪光在灯下闪烁,"他总说张家穷,跟了他受苦,可我不觉得和他在一起是受苦。"

张医生握着她的手,那双给无数病人看病的手,粗糙却温暖。

"我会努力的,再给我一点时间。"他说,眼神坚定,像是下定了决心要改变命运。

看着他们,我心中五味杂陈,既为他们的真情所感动,又为自己即将面对的困境而担忧。

李支书那一关,谈何容易?在这个讲究门第的年代,一个小医生想娶支书的女儿,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那一刻,我决定试一试,哪怕为此得罪李支书,失去那份来之不易的教职。

后来,我约李支书在镇上的小饭馆喝酒,这是我用两个月的生活费才办到的事,店家的"二锅头"辣得直冲脑门。

酒过三巡,我鼓起勇气开口:"叔叔,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支书已经喝得脸红,挥挥手说:"有话直说,我跟你爹是老交情了,不见外。"

"叔叔,我不能辜负小芬,但也不能辜负她的真心。"我斟酌着措辞,心跳加速,"她心里有别人,您何必强求?"

李支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你个臭小子,这是看不起我闺女?"他拍案而起,声音提高了八度,引得邻桌的人纷纷侧目。

"不是看不起,是尊重。"我诚恳地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您工作这么多年,不是常说要为群众办实事吗?您闺女的幸福,不正是最大的实事吗?"

这话似乎戳中了他的软肋,他缓缓坐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既有愠怒,又有一丝动摇。

"她跟谁?"他低声问,语气中的怒气减了几分。

"张医生,乡卫生院的。"我回答,观察着他的反应。

"那穷小子?"李支书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拿什么给我闺女幸福?县城一套房都买不起!"

我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给他讲起了张医生的故事,讲他怎样在最艰难的条件下坚持行医,讲他如何冒着风雨为乡亲们解除病痛。

"叔叔,条件是可以慢慢改善的,但人品却是一辈子的事。"我诚恳地说,"张医生可能现在条件不好,但他勤劳、善良、有责任心,这不比房子车子更重要吗?"

李支书沉默了,像是在思索我的话,又像是在与自己的固执较劲。

"再说了,叔叔,咱们这一代不是总想着给下一代创造更好的条件吗?让他们有选择的自由,不也是一种幸福吗?"我继续说,想起父亲昨晚对我说的话。

夜深了,饭馆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我们两人和一盏昏黄的灯。

李支书叹了口气,眼中的坚硬慢慢融化:"虎娃,你小子倒是挺有一套的,这么一说,我还成了阻碍闺女幸福的恶人了?"

我赶紧摇头:"叔叔哪是恶人,您是为小芬好啊,只是..."

"只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是吧?"他自嘲地笑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丝无奈,"行吧,我回去跟你婶子商量商量,不过那小子得过我这一关,可没那么容易!"

那个夏天过后,李小芬和张医生的事终于得到了李支书的勉强同意,虽然他表面上还是爱面子,嘴上不饶人,但心里的坚冰已经融化。

张医生被叫到李家"喝酒",其实是变相的考验,李支书问东问西,从家庭情况到工作前景,事无巨细,像是在审犯人。

张医生却一一应对,既诚恳又有骨气,最后李支书虽然没明说同意,但也没再强烈反对,这在村里人看来,已经是默许了。

我没有如期拿到我那年的教师编制,据说是因为"态度有问题",但我并不后悔。

因为这件事,父亲在村里也遭受了一些闲言碎语,有人说他"不懂得珍惜机会",也有人说"陈家的小子不知好歹"。

但父亲却出乎意料地挺身而出,在村里的大喇叭会议上公开表态支持我的决定。

"一个人,首先要有良心,有担当。"他这样对村里人说,声音洪亮,"我儿子可能错过了一次机会,但他赢得了尊严和信任,这比什么都重要。"

那年秋天,我离开了小河村,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从基层做起,虽然辛苦,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李小芬和张医生第二年结婚,虽然条件简朴,但喜气洋洋,李支书最终还是全程笑脸相迎,大大方方地办了酒席,还送了一台缝纫机作为嫁妆,在当时可是稀罕物。

十年后,我回到小河村,已在城里站稳脚跟,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同样来自农村的姑娘,朴实善良,我们相知相爱,不是因为门当户对,而是真心相待。

村里已经大变样,砖瓦房代替了土坯房,家家户户都装了电话,有些甚至买了彩电,孩子们穿着鲜艳的衣服在村口的水泥路上骑自行车。

我的父亲已经退休,但仍然精神矍铄,母亲的头发全白了,却笑得比从前更加灿烂。

在镇医院偶遇李小芬和张医生,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活泼的女儿,叫小雨,扎着两个小辫子,嘴甜得很,一口一个"虎叔叔"叫着。

张医生通过自学考上了医科大学,成了镇医院的骨科主任,不再是那个穿着旧白大褂的乡村医生。

李小芬看上去比从前更有光彩,她已经是县一中的语文组长,听说教学成绩很好,不少学生考上了重点大学。

"那年若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敢违抗我爹,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她拉着张医生的手,眼中满是真诚的感激。

张医生也感慨道:"陈兄,这些年我常想,要不是有你那晚的一番话,我和小芬可能就错过了一辈子。"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起李支书的近况。

"我爹退休了,每天带带小雨,种种菜,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李小芬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他现在可喜欢小雨了,整天抱在怀里不撒手,哪里还记得当年反对的事。"

临别时,小雨塞给我一颗糖,是"大白兔"奶糖,包装比十年前精美了许多,但味道依旧甜蜜。

回家路上,槐花香依旧,老槐树的皮更加粗糙,树杈上挂着一个废旧轮胎做的秋千,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玩的。

那个年代有太多无奈,也有太多真情,集体户口、粮油供应证、票证经济,这些都是我们那代人共同的记忆。

我们都在时代的洪流中找寻自己的方向,摸索着长大,也在彼此的成全中学会了爱与担当。

晚饭后,父亲难得地开了一瓶老酒,是他珍藏多年的"西凤",说是为我接风。

"虎娃,你当年做得对。"他慢悠悠地说,眼神中满是欣慰,"婚姻大事,还是要自己做主,老一辈的思想有时候跟不上时代了。"

母亲在一旁笑着补充:"你李叔前几天还提起这事呢,说亏得当年你小子有主见,不然他闺女哪有今天这么好的日子。"

月光如水,洒在老院子的石板上,照亮了那个挂在墙上多年的"为人民服务"镜框字,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依然清晰可见。

在那个物质匮乏但人心简单的年代,我们凭着一腔热血和执着,为爱情、为信念坚守,也为彼此的幸福默默付出。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但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那些平凡却闪光的瞬间,永远不会褪色,就像那枚"大白兔"奶糖,包装可以变化,但甜蜜的味道始终如一。

人生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真心与善良,这或许就是我从那次相亲中得到的最宝贵的礼物。

来源:小南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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