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战场上,汉斯被炸断一条腿,疼得满地乱滚,嘴里吱哇乱叫。战地医生赶过来按住汉斯,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大声训斥汉斯:“男子汉要坚强,要能忍疼!你看人家杰克,就比你坚强得多,头都炸掉了,也不吭一声。”
战场上,汉斯被炸断一条腿,疼得满地乱滚,嘴里吱哇乱叫。战地医生赶过来按住汉斯,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大声训斥汉斯:“男子汉要坚强,要能忍疼!你看人家杰克,就比你坚强得多,头都炸掉了,也不吭一声。”
伤病的疼痛确实难忍。我们都多少有过这种疼痛难忍的经历。研究证实,同样的伤害引起的疼痛因人而异,有的人已经感到难忍,而有的人则仅仅感到一点疼痛而已。疼痛还与情绪有关,心情舒畅会减轻痛感,反之,就会加重痛感。
疼痛还会因注意力的被分散而减轻,甚至消失。有人试验,受试者在接受轻度疼痛刺激的同时,收听各种音调的声音。结果受试者称其对疼痛的认识消失了。这表明,你去探望病人时,如果不停地问他疼不疼,看似很关切,实质上是在加重病人对疼痛的注意力,使他更加疼痛。
最近的心理学研究还发现,疼痛会由心理因素引起。有人看到能令其联想起疼痛的场景时,竟然也会引起自身的疼痛。如想起口腔医院的钻牙声而牙疼。说明这种疼痛是患者自己幻想的结果,是假疼,而非真疼。有人认为,受到强烈疼痛刺激时,大脑会铭刻下这一记忆,挥之不去,以至于再次出现类似的场景时,大脑就会唤醒相关的疼痛记忆,最终会引起相关身体部位的运动反应,如肌肉抽搐等。
还有研究证实,受伤时,受伤部位与大脑之间会形成一条传递疼信号的通道,伤好之后,这条通道可能会病态地继续存在,并传递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疼痛信号,导致慢性疼痛,甚至无故疼痛。
去年,剑桥大学的弗里•沃兹的一项研究证实,一些男孩子,天生没有疼感,原因是其体内的一种被称为SCN9A的基因发生了变异,该基因编码制造一种具有疼痛开关性质的蛋白质,这种蛋白质集中在痛神经的末梢,受到疼痛刺激时,该蛋白质释放钠离子,放大并刺激神经细胞,将一个电子信号传到大脑从而引起病痛。该基因变异后,其编码的疼痛开关蛋白质处于失效状态,因而失去疼感。但是,专家同时指出,没有痛感并非好事,因而失去痛感的人往往会受到更大的伤害,甚至咬坏自己的舌头也浑然不知。特别是当他们的内脏出现病变时,由于毫无知觉,从而失去就医的时机,带来更大危险。
前几日,央视三台播放了一个纪录片。将饲养环境下出生的小老虎驯化成能自食其力的野虎。小老虎捕获的第一只猎物竟然是一只豪猪,结果弄得自己嘴角边、脖子上扎满了豪猪的长刺,尤其是一根刺竟穿了虎的脚掌。最后是驯养员帮助拔掉了刺。
看到该处,行不择路设想,老虎以后会不会还捕猎豪猪呢?大概不会了。因为那种扎满刺的痛感一定很难受,是痛感让它记住了这种教训,这种教训是性命攸关的。那只小老虎是幸运的,有人帮它除去脚上的刺。如果是野虎,很可能无法除去脚上的刺,从而影响它的行动,吃不下食,喝不到水,等待它的唯有死路一条。同样地,凡是受伤而行动不便的野生动物,就意味着没有几天活头了。所以野生动物要有疼感,以便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特别是怕疼还让他们学会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如何做才能避免受伤。在幼年阶段学不到这些,长大离开父母的保护之后就只能是其他动物的口中之食了。这就是中国俗话所说的“孩子不磕不碰长不大”的道理。
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前的蒙昧时代,人类与野生动物的情况一样,受伤往往意味着死亡,即使伤并不致命。如果影响行动或感染而恶化,跟不上大队人群,就只会等着以身饲虎饲狼了。为了避免受伤,同样需要在童年阶段在父母长辈们的保护之下进行各种各样的尝试,在疼觉的指导下学会正确的行事方式,并逐渐锻炼自己的忍痛能力,为将来的生存奠定基础,这大概也是某些蛮荒民族流行纹身割礼等自残风俗的根源。
不怕疼我们就长不大,不能忍疼,我们就还没有长大。疼痛程度与伤害程度相关,强烈疼痛往往意味着受伤严重,对生存的威胁也就越大,这正是某些疼痛让我们铭记在心的原因。以至于会使我们产生假痛现象,也就意味着凡是导致如此之疼痛的事情,绝对是要避免的事情,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一个有趣的现象,常言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活要命。牙的伤病远非致命,怎么如此强烈呢?实际上,在远古时期,人类还没有普遍采用熟食,任何难啃的食物几乎都要由臼齿,即俗称的大牙磨碎下咽。臼齿伤病之后就无法磨碎食物,因而吃不下东西,这就是臼齿伤病的致命所在,我们因而才会对臼齿的疼痛极其敏感。
2007年7月31日
来源:药葫芦娃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