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广播里在播放着割资本主义尾巴的理论文章,生产队的社员们集聚在队部大厅里等待生产队开会。大厅兼作稻谷临时仓库,收下的稻谷也临时放里面,白天放外面晾晒晚上就收进来。
广播里在播放着割资本主义尾巴的理论文章,生产队的社员们集聚在队部大厅里等待生产队开会。大厅兼作稻谷临时仓库,收下的稻谷也临时放里面,白天放外面晾晒晚上就收进来。
生产队有重大事情都要开会决定。每次开会总有不同的声音,有人喜欢和队干部争论,往往争论很长时间,耽搁时间,社员们把这种人叫作“咬卵将”。
生产队的农副业大收入都不错,搞到钱了,队里会上决定烧一窑砖瓦,用来扩建学生教室和集体用房。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就是:请人制作砖瓦,砍柴火,建窑和请窑工师傅烧窑。
人工制作砖瓦现在可能看不到了,是技术活,还有烧窑也是技术活。这都得请经验丰富的师傅来做。
烧窑的柴火也是难解决的问题,树是不允许乱砍的,只能砍些杂树,挖一些老树根疙瘩,还买来一些柴火,把全生产队可以烧的都基本烧了,但封山的树不敢动一棵。
一切准备就绪就请师傅点火烧窑,师傅要掌握火候和烧窑时间,什么时候灭火,什么时间开窑都是有讲究的,好的师傅名气就高,生意就好,不好的师傅会被人嫌弃。成败就在开窑那一刻。
生产队长,会计和生产队的长者要第一时间要见证成果,只见他们大惊失色,叹气声不绝于耳。“失败了”、“失败了”,不好的消息传遍全队。我走近一看,不就是红砖红瓦吗,红砖在城市比较多见,但红瓦少见。在农村大家喜欢青砖灰瓦,不喜欢红的砖瓦。这些砖瓦不能用只能外卖处理了。
这次失败沉重打击了生产队的士气,柴烧光了,钱花了,已经没有能力再烧一窑砖瓦了。孩子们的教室扩建没了着落,扩大生产的集体用房也没了着落。干部们肠子肠子都悔青了,只等着生产队开会时社员们的批评吧。
来源:河和山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