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5 01:51 2

摘要:我在里头熬了七年,多亏表现良好获得减刑,才提前重获自由。出狱那天,手机刚拿到手,几个陌生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那头,都是以前合作过的老板,他们言辞恳切,极力劝我跟着他们干,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有的月薪十万还配车,还有的月薪二十万外加股份。这些电话,大多来自北京的

:第1章 离家

我在里头熬了七年,多亏表现良好获得减刑,才提前重获自由。出狱那天,手机刚拿到手,几个陌生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那头,都是以前合作过的老板,他们言辞恳切,极力劝我跟着他们干,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有的月薪十万还配车,还有的月薪二十万外加股份。这些电话,大多来自北京的潘家园和天津的沈阳道。

可我想了想,还是都拒绝了。当初入这行,本就是个错误,虽说因此一夜暴富过,可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七年的大好光阴啊,把当初那个白净小伙,变成了如今这个三十多岁、顶着肚腩的大叔。曾经喜欢的女孩,现在孩子都能满地跑了。我无亲无故,孤孤单单一个人,最后决定去大理。在洱海边上,我买了个小门脸,开了一家小超市。没生意的时候,我就去海边溜达溜达,吹吹海风,日子过得倒也自在惬意。

说起来,我的暴富和古董、盗墓脱不了干系。前几年,《鬼吹灯》《盗墓笔记》《黄金瞳》这些影视大火,现在我闲下来,也想讲讲这行里的事儿。云顶天宫、秦岭神树我没见过,也没有能看透一切的黄金瞳,但我十六岁就入了古董行,真真切切见识过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奇事。

我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山村,紧挨着漠河,那儿的冬天,冷得能把人冻僵。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打小就没见过父母,也不想去打听他们是谁。都说隔辈亲,我小时候特别调皮,根本不听老师的话,学习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在班级里常年垫底。好在国家扶贫政策好,村里给办了低保,一个月有八十多块,还有个孤儿特困户补贴,每月一百多块,靠着这些,我们家勉强维持生计。

初中那会,电视里天天播中央台的寻宝节目,我看得入了迷。那些人们平时不当回事的瓶瓶罐罐,到了专家手里,竟然能值好几万,说是古董,能换房换车!我心里痒痒得很,就一直骗奶奶,说学校要买学习资料,奶奶把钱给我,我转头就去书店,全买了古董方面的书。我记得第一本看的是《古泉五十名珍》,这本书可让我开了眼界,从此就疯狂迷上了古董。

我在自己家里翻箱倒柜,还忽悠同学,让他们从家里偷铜钱卖给我,统一五毛钱一枚。我省吃俭用,食堂的饭我从来不点菜,后来还把一堆课本卖了七块钱。老师见我这样,直叹气,说我不好好学习,以后就是社会的毒瘤。可我根本不在意,心里只想着发财,就算当毒瘤,也要当有钱的毒瘤。

18岁那年,奶奶在院里扫雪时出了意外,不小心摔断了腿,医疗费和手术费加起来要三千多。我们家当时穷得叮当响,连六百块都拿不出来。我记得特别清楚,奶奶躺在炕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夜里偷偷哭。大姑父在雪乡漠河开了好几家农家乐,生意做得不错,我就跑去他家借钱给奶奶买药。表面上他们没说啥,可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大姑父说我是扫把星,我们家是破落户,借出去的钱就当打水漂了,还让大姑少和我们来往。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石头上坐了三个小时,漠河的冬天零下三十多度,穿得再厚也冻得够呛。年少气盛,大姑父的话像一把刀,把我的自尊心狠狠戳碎。我攥紧借来的钱,在心里发誓:“我,项云峰,一定要出人头地!”

后来我辍学了,严格算起来,我连初中文凭都没有,就是个小学毕业生。给奶奶治病后,三千块还剩下七百五十三块,我偷偷留了下来。我用这笔钱,不光收铜钱,还去邻村收瓷器、银元。农村人只知道银元值钱,对瓶瓶罐罐这些瓷器不太懂,也不怎么在意。我天天看书、看鉴宝节目,慢慢有了些辨别古董的眼力。我花一百块收了一对清末的洋蓝鸡毛大掸瓶,不到两百块收了几件民国粉彩仕女图小盐罐,一百八十块收了三只清中期民窑青花碗,可惜这三只碗都有鸡爪纹,保存得不好,有冲线。之前我还存了一小袋铜钱,大概两百多个,大多是宋钱和清钱,像道光、光绪、乾隆、皇宋、元丰这些最多,存世量太大,不太值钱。不过让我高兴的是,里面有三枚品相很好的雍正通宝,我知道这能值点钱,就是不清楚具体能卖多少。

买完这些东西,花了五百多,我还剩二百四十块,当时平均月工资也就三百出头。我跟一个女同学关系不错,她帮我借了两个三十寸的大拉杆箱。我把十一 件瓷器和一小包铜钱,小心翼翼地用被褥裹了一层又一层,还塞了好多泡沫,就怕摔碎了。最后,满满当当地装了两个大拉杆箱和一个双肩包。

奶奶不理解我的做法,说我不务正业,白养我了。大姑父知道这事以后,村里的人也都传开了,不少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我顶着这些白眼和不理解,在腊月十七那天早上,带着东西离开了漠河。我当时觉得北京人最有钱,我收的古董肯定得卖给北京人,再说我早就对潘家园心驰神往了。

从漠河到北京没有直达车,得先坐火车到四平,再从四平到北京西。全程两千多公里,要五十多个小时,为了省钱,我买了最便宜的硬座。我提着两个大拉杆箱,背着大背包,头发油乎乎的,穿得也土里土气,车站里的旅客时不时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小声议论着。我从没出过远门,这是第一次坐火车,还是一个人。买完车票,身上就剩不到一百块了,要是东西卖不出去,我连回家的车票钱都没有,更别说吃饭了。火车上的饭贵,我舍不得花钱,就一直用杯子接热水喝,实在饿得受不了,才去买了一袋两块五的麻花。

农村娃第一次到北京,看啥都新鲜,车站里的安检仪我都是头一回见。我胆子还算大,不怕和陌生人说话,就向别人打听怎么去潘家园古玩市场。售票的姑娘很热心,告诉我坐地铁,还详细说了换乘路线。从北京西站坐九号线,到六里桥下车换十号线,再到潘家园站下车。我记性还不错,没走多少冤枉路,那时候地铁两块钱随便坐,只要不出站就行。下了地铁站,人行道上有防滑坑,我背着包、拖着两个大箱子,走得特别费劲。

终于,走过华威桥,我看到了北门外立着的金字横碑——“潘家园旧货市场”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想着:“终于到了……”

来源:之一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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