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创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创作
“我不明白,陈教授为什么要娶她回家?” 一个刺耳的女声刀子般划破午后的宁静。
“她才二十八岁啊!”另一个声音附和着,充满讥讽。
林小雪抱着婴儿站在客厅外的走廊上,听着屋内的议论,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怀中的婴儿突然咯咯笑起来,她低头贴近宝宝的耳朵,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没事的,妈妈和爸爸的秘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01
陈远山今年七十八岁,头发已经全白,但腰板依然挺直,目光如炬。作为省内顶尖大学物理系退休教授,他的名字在学术圈里依然响亮。
学生们私下里称他为“陈半仙”,不仅因为他过人的学识,更因为他那近乎可怕的预见能力。
可谁能预见命运开的玩笑呢?
那是去年春天的一个下午,陈远山在书房整理资料时一脚踩空,从梯子上重重摔下。医院诊断为髋部骨折,需要卧床休养至少三个月。
他的儿女们,陈立和陈雅,都在国外工作,事业正处上升期,无法立即回国照顾。
“爸,我们找了个专业护工照顾你,她叫林小雪,是护理专业毕业的,经验丰富,你别担心。”陈立在电话那头说着,语气里满是歉疚。
陈远山摆摆手,虽然儿子看不见这个动作:“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好得很。”
就这样,林小雪走进了陈远山的生活,也走进了他的命运。
第一次见面,陈远山心里有些抵触。林小雪看起来太年轻了,才二十八岁,身材娇小,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像个大学生。
他不确定这样的年轻女孩能否胜任照顾一个倔老头的工作。
“陈教授,您好,我是林小雪。”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间的溪水。
“嗯。”陈远山只是简短地应了一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林小雪似乎习惯了老人的冷淡,脸上的笑容不减:“从今天起,我会照顾您的起居生活。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或需求,请告诉我。”
陈远山默默打量着这个年轻女子,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没有浓妆艳抹,整个人干净利落。不像他想象中的那种职业护工。
或许,情况会比他想象的好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证明了他的判断。林小雪确实是个称职的护工,不仅专业,而且细心。她会在准点时给他送药,帮他翻身避免褥疮,设计合理的康复计划,甚至会在他无聊时读书给他听。
最让陈远山惊讶的是,林小雪竟然对物理学很有研究。有一次,当她整理书房时,随手翻开了陈远山早年写的一本关于量子力学的专著,竟然提出了几个很专业的问题。
“你学过物理?”陈远山忍不住问道。
林小雪笑了笑:“大学选修过一些课程,觉得很有趣,后来自己看了不少书。”
“有意思,”陈远山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不多见啊,现在的年轻人对这些理论物理感兴趣的。”
“因为美啊,”林小雪的眼睛亮了起来,“宇宙的规律,粒子的运动,背后都有一种数学美。虽然我理解得不深,但已经被迷住了。”
陈远山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个形容,和他年轻时对物理学的着迷如出一辙。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傍晚时分,陈远山常常会和林小雪讨论一些科学话题,有时甚至会拿出自己多年研究的笔记给她看。
林小雪总是专注地听,偶尔提出一些外行却独到的见解,让陈远山眼前一亮。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被人敬仰的感觉,却很少遇到能真正与他交流的人,尤其是年轻人。
三个月后,陈远山的伤势恢复得比预期要好,已经可以拄拐杖短距离行走了。按理说,林小雪的工作应该结束了。
“小雪,你的合同到期了,”陈远山坐在书房的扶手椅上,看着站在门口的林小雪,“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林小雪点点头,收拾着自己的物品,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过...”陈远山犹豫了一下,“我在想,我需要一个助理,帮我整理一些过去的研究资料,准备出版自传什么的。你愿意留下来吗?当然,薪水会比现在高。”
林小雪转身看着他,微微一笑:“好啊,正好我最近也没有其他安排。”
就这样,林小雪从护工变成了助理,继续留在了陈远山的生活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远山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个年轻女子的陪伴。不仅是因为她能干,更因为她那种平静的气质和敏锐的思维给他带来了久违的知性愉悦。
在一个微醺的夜晚,陈远山喝了点酒,忍不住向林小雪倾诉起自己的过往。他讲起早年丧妻的痛苦,讲起为事业牺牲家庭的愧疚,讲起对儿女们的爱与遗憾。
林小雪静静地听着,偶尔给他倒水,没有插话,也没有给出廉价的安慰。她只是在适当的时候递上一张纸巾,当陈远山说到动情处时,轻轻拍拍他的手背。
那一刻,陈远山感到一种奇怪的冲动,他想拥抱这个女孩,想告诉她,她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孤独的晚年。
但他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这种想法很荒谬。一个垂暮之年的老头子,对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产生了超越雇佣关系的感情,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谁知道,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
02
秋去冬来,转眼半年过去了。陈远山的身体完全康复,但林小雪依然留在他身边,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天是陈远山的七十九岁生日,林小雪特意做了一桌子菜,还买了一个小蛋糕。
“生日快乐,陈教授。”她举起杯子,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陈远山也笑了,多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温暖。他们碰杯,喝了点红酒,聊着过去的趣事和未来的计划。
“陈教授,您有什么心愿吗?”林小雪突然问道。
陈远山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老头子还有什么心愿,活一天是一天呗。”
林小雪放下酒杯,直视着他的眼睛:“别这么说。您才七十九岁,身体这么好,再活二十年不成问题。”
陈远山哈哈大笑:“二十年?那我不成老妖精了?”
“您才不是老妖精,”林小雪认真地说,“您是我见过的最有活力、最聪明的人。年龄只是数字,重要的是心态。”
陈远山被她的话逗乐了,但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多久没有人这样鼓励他了?让他感觉自己不只是个没用的老头子,而是个有价值的人。
酒过三巡,陈远山有些微醉,话也多了起来。
“小雪啊,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不找个男朋友?整天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多无聊。”
林小雪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略显尴尬地低下头:“没遇到合适的吧。”
“怎么可能?”陈远山不信,“你这么好的姑娘,肯定有人追。”
林小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神异常坚定:“遇到了一个,但是...有些复杂。”
“复杂?”陈远山好奇地问,“怎么个复杂法?”
林小雪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因为他比我大很多岁,而且...我们的关系不太被社会认可。”
陈远山顿时清醒了几分,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紧张起来。
“那个人...是谁?”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小雪看着他,眼中含着泪水:“您真的不知道吗?”
陈远山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震惊。他没想到,自己那些藏在心底的、不敢说出口的情感,竟然是相互的。
“小雪,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小雪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说话,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她站起来,准备收拾餐桌:“没事,当我没说过吧。我们还是老样子挺好的。”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陈远山鼓起勇气,抓住了她的手。
“小雪,我比你大五十一岁,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除了些积蓄和这栋房子。你确定...你确定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林小雪转过身,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蹲下身,与坐着的陈远山平视:“陈教授,我不在乎那些。我在乎的是您这个人,您的智慧,您的温柔,您对我的尊重。我从没在别人那里感受过这些。”
陈远山感到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他轻轻抚摸着林小雪的脸颊,像是在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老人的声音有些发抖。
林小雪破涕为笑:“我愿意。”
春天来了,陈远山和林小雪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除了几个老同事,几乎没有宾客。
陈立和陈雅得知这个消息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立即从国外赶回,试图阻止这场在他们看来荒唐的婚事。
“爸!你疯了吗?她比你小五十多岁!”陈雅歇斯底里地大喊。
“她肯定是冲着你的钱来的!”陈立也附和道。
陈远山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女:“这是我的生活,我的选择。我很清醒,也很幸福。如果你们真的关心我,就该为我高兴。”
陈立和陈雅气得摔门而去,发誓再也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甜蜜。林小雪依然照顾着陈远山的起居,但两人的关系已经从雇主与雇员变成了夫妻。他们一起看书,一起讨论问题,一起规划未来。
陈远山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二十岁,每天都充满活力。他重新开始写作,准备出版自己的回忆录和科学著作。
然而,命运再次出人意料地转了个弯。
婚后三个月,林小雪发现自己怀孕了。
当她拿着验孕棒站在陈远山面前时,两人都惊呆了。
“这...这怎么可能?”陈远山结结巴巴地说。
林小雪也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但是...它确实发生了。”
陈远山坐在椅子上,头脑一片混乱。他知道自己年事已高,能够让一个年轻女子怀孕的概率微乎其微。可眼前的事实却无法否认。
“你想要这个孩子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小雪坚定地点头:“当然,这是我们的孩子。”
陈远山深吸一口气:“那好,我们一起面对。”
消息传出后,舆论哗然。亲戚们纷纷质疑,邻居们指指点点,就连超市收银员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异样。
最激烈的反应来自陈立和陈雅。
“这不可能是爸的孩子!”陈雅咆哮道,“一定是她在外面有人,现在想栽赃给爸爸!”
陈立也一脸怀疑:“爸,你得做亲子鉴定!不能被她骗了!”
陈远山愤怒地拍桌而起:“够了!这是我的孩子,我不需要什么鉴定来证明!如果你们再这样侮辱小雪,就别再踏进这个家门!”
陈立和陈雅被赶了出去,但他们并未善罢甘休。陈立暗中找了私家侦探,试图挖出林小雪的“丑闻”;陈雅则动用关系,在陈远山家里安装了隐蔽的监控摄像头,希望抓到林小雪的“把柄”。
林小雪对这一切似乎浑然不觉,她专注于照顾自己的身体和陈远山的生活,对外界的闲言碎语充耳不闻。
怀孕期间,林小雪的身体状况良好,但陈远山却越发担心起来。他害怕自己活不到孩子长大的那一天,害怕留下林小雪母子孤苦无依。
为了解决后顾之忧,他偷偷修改了遗嘱,确保林小雪和孩子能够得到应有的保障。这一举动,成为了后来风波的导火索。
临产前一周,林小雪在书房整理资料时,无意中发现了陈远山新立的遗嘱。她看到上面将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她和未出生的孩子,只给陈立和陈雅各留了一小部分。
林小雪拿着遗嘱,泪流满面。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远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没有告诉陈远山自己看到了遗嘱,只是在第二天趁他外出时,悄悄用铅笔在遗嘱上做了些标记,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这一幕,恰好被陈雅安装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来。
03
经过十小时的艰难产程,林小雪终于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重七斤六两。
陈远山站在产房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没想到命运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是个男孩,很健康!”医生出来报喜。
陈远山冲进产房,看到林小雪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皱巴巴的小婴儿。那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我们叫他什么?”林小雪虚弱地问。
陈远山思考了一下:“就叫陈晚吧,因为他是我生命中晚来的惊喜。”
林小雪笑了:“陈晚,好名字。”
小陈晚的降生,让这个不寻常的家庭充满了欢笑。陈远山像个孩子一样兴奋,每天研究育儿书籍,学习如何照顾新生儿。林小雪则很快适应了母亲的角色,悉心照料小陈晚。
然而,风暴正在暗中酝酿。
陈雅看到了监控录像中林小雪偷看遗嘱的画面,立即联系了陈立。两人商量后,决定在小陈晚满月时揭露“真相”。
满月那天,陈远山邀请了几位老友来家里庆祝。陈立和陈雅也带着厚礼前来,表面上一片祥和。
饭桌上,陈立频频给林小雪夹菜:“弟妹,你坐月子要多补充营养啊。”
陈雅也笑容满面地逗弄小陈晚:“我们家小晚真可爱,长得可真像爸爸。”
林小雪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出于礼貌也笑着应对。只有陈远山,敏锐地察觉到了子女们反常的热情背后可能隐藏的阴谋。
饭后,陈远山抱着小陈晚,和老友们在客厅聊天。陈雅突然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各位,我有些东西想给大家看看。”她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
陈远山皱了皱眉:“雅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陈雅笑了笑:“爸,别急,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她打开电脑,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上,林小雪深夜在书房里,翻看着一份文件,然后用铅笔在上面做标记。
“这是小雪查看爸爸遗嘱的画面,”陈雅冷冷地说,“她还在上面做了记号,可能是准备伪造。”
客厅里一片哗然。老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
林小雪站在原地,脸色苍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陈立趁机火上浇油:“爸,你看清楚了吧?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孩子可能也不是你的!”
陈远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把孩子交给一旁的家政阿姨,然后走到电脑前,仔细查看视频。
屏幕上,林小雪确实在翻看那份文件,表情严肃。画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
“这不能说明什么,”陈远山冷静地说,“那是我的遗嘱,小雪有权知道。”
陈雅冷笑一声:“爸,你太天真了。如果她没有不良企图,为什么要在上面做标记?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在半夜看?”
林小雪终于开口:“我可以解释...”
陈雅打断她:“还有更关键的证据!”她点击了另一个视频文件,“这是两周前拍的。”
张雅切换到另一段视频,张明远的脸刹那间变得苍白!他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呼吸急促,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远山声音颤抖地问道。
陈雅得意地笑了:“爸,现在你明白了吧?她在外面有人。那男的很可能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林小雪看着视频,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愤怒:“你们跟踪我?”
陈立冷哼一声:“我们只是在保护父亲。”
老友们议论纷纷,有人同情地看着陈远山,有人鄙夷地瞪着林小雪。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陈远山感到一阵心痛,不知是因为可能被背叛的痛苦,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导致身体不适。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情绪。
“小雪,那个男人是谁?”他直视着林小雪的眼睛,声音沙哑。
林小雪回望着他,眼中满是痛苦和委屈:“陈教授,您真的怀疑我吗?这段时间的相处,您难道看不出我对您的感情是真的吗?”
陈远山沉默了,他确实能感受到林小雪的真心,但视频中的画面又如此具有欺骗性。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语气变得冷淡,“那个男人是谁?”
林小雪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艰难的抉择。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不能说。”
这个回答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陈远山的心脏。他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
“爸,还需要什么证据?”陈雅趁热打铁,“她根本不爱你,她只是想要你的钱!”
陈立也跟着煽风点火:“爸,你得清醒一点。这种年龄差距的婚姻本来就不正常,她图的肯定不是你这个人。”
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林小雪站在风暴的中心,孤立无援。她看着陈远山,眼中含着泪水,却依然保持着沉默。
就在这时,婴儿突然大哭起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小雪本能地想去抱孩子,但陈雅抢先一步,将孩子抱在怀里,讥讽地说:“别碰我弟弟,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小雪的怒火。她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你的孩子?”陈雅冷笑,“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我们要做亲子鉴定!”
林小雪怒视着陈雅:“你敢!”
陈远山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喝道:“够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小陈晚也停止了啼哭,似乎被吓到了。
陈远山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各位,今天的聚会到此为止。雅儿,把孩子还给小雪。”
陈雅不情愿地把婴儿递给林小雪,小声嘟囔着什么。
客人们纷纷告辞,临走时,眼神中满是同情和猜疑。整个满月宴,以一种无比尴尬的方式结束了。
人走后,陈远山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林小雪抱着孩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小雪,”陈远山终于开口,声音疲惫不堪,“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遗嘱的事,还有那个男人的事。”
林小雪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我能否先把孩子哄睡?我们再好好谈。”
陈远山点点头。
半小时后,林小雪回到客厅,小陈晚已经熟睡。她在陈远山对面坐下,深吸一口气。
“先说遗嘱吧。是的,我看了您的遗嘱,也在上面做了标记。但不是为了伪造,而是因为我发现您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我和孩子,只给陈立和陈雅留了很少一部分。”
陈远山皱眉:“这是我的决定。”
“但这样会加深他们对我的仇恨,”林小雪眼中含着泪水,“我不求财产,只想让您的晚年平静。我担心这样的遗嘱会让家庭矛盾更深,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和您谈谈,希望您能修改。”
张明远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他细想一下,确实有道理。
“那个男人呢?”张明远声音干涩地问道,“视频里那个男人是谁?”
林小雪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她像是下定决心般直视张明远的眼睛。
“那是李医生,您上次住院时的主治医生。我联系他是为了咨询您的健康状况。我给他的信封里是您的一些检查报告。”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林小雪深吸一口气,“因为最近的检查结果不太好。您的心脏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我不想让您担心,尤其是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
张明远沉默了。他想起近期确实常常感到胸闷气短,但他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老年人症状。
“张雅,把那段视频调出来,打开声音。”张明远突然说道。
张雅一脸不情愿:“爸,没必要...”
“放!”张明远少有地提高了声音。
张雅不得不重新打开那段视频,调高了音量。
视频里,李医生的声音清晰可闻:“张教授的心脏搭桥手术必须尽快安排,再拖下去风险会更大。这份是详细的检查报告和手术计划,您看一下。费用大概在三十万左右。”
张明远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转向林小雪:“为什么瞒着我?”
“我不想您担心,”林小雪轻声道,“我打算等您心情好的时候再说。我已经在安排手术的事了,钱我会想办法...”
“钱?”张立突然插嘴,“你哪来的钱?该不会是打算动用爸的存款吧?”
林小雪摇摇头:“我卖了我妈留给我的房子,足够支付手术费用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张明远、张立和张雅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张明远眼中噙着泪水:“小雪,你...”
“我想让您好好的,”林小雪眼中也含着泪,“我和晚儿需要您。”
张立和张雅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们精心设计的“揭露真相”计划,竟然揭露出了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事实。
04
接下来的几天,张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张立和张雅不再高声指责林小雪,但也没有道歉的意思。张明远则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时而沉默不语,时而长吁短叹。
林小雪依然尽职尽责地照顾着老人和孩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她的眼底多了一丝疲惫和忧伤。
一个星期后的夜晚,当林小雪哄完孩子准备休息时,发现张明远不在卧室。她找遍了整个房子,最后在书房里找到了他。
张明远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那份遗嘱。
“张教授,您该休息了。”林小雪轻声道。
张明远抬起头,眼神复杂:“小雪,坐下吧,我们谈谈。”
林小雪坐在他对面,等待着他开口。
“我想了很久,”张明远声音有些沙哑,“关于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林小雪静静地听着。
“我知道外人怎么看我们,认为我是糊涂的老头子,被年轻女人骗了。甚至我自己的孩子也这么想。”张明远苦笑道。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林小雪轻声回应。
“我查了我的病历,”张明远继续说,“确实如李医生所说,需要尽快手术。但我不同意你卖房子。这是你的财产,是你的保障。”
林小雪坚定地摇头:“我的保障是您,是这个家。房子算什么?”
张明远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感动和疼爱:“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想过自己还能遇到真爱。你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一个儿子,还要为我牺牲自己的财产。我该拿什么回报你?”
“您已经给了我足够多。”林小雪眼中含泪。
两人相对无言,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
张明远打破了沉默:“明天,我想和立儿、雅儿谈谈。是时候解开这些误会了。”
第二天,张明远召集了张立和张雅到书房。林小雪也在场,抱着小张晚。
“孩子们,”张明远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对小雪有误解,但现在是时候说清楚了。”
张立和张雅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但还是安静地听着。
“首先,关于遗嘱。是的,我确实修改了遗嘱,给小雪和晚儿留了一部分财产。但这不是小雪要求的,而是我自己的决定。实际上,她建议我把更多财产留给你们,以避免家庭矛盾。”
张立和张雅惊讶地看着林小雪,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
“其次,关于那个医生。小雪瞒着我去咨询我的病情,是因为担心我的心脏问题。她甚至准备卖掉自己的房子来支付我的手术费用。”
张立不自在地低下头,张雅则偷偷擦了擦眼角。
“最后,关于晚儿。”张明远看着熟睡的婴儿,眼中满是柔情,“这确实是我的孩子,我不需要什么鉴定来证明。但如果你们仍有怀疑,我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爸,不用了。”张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我们...我们太过分了。”
张立也点点头:“对不起,爸,我们被偏见蒙蔽了眼睛。”
林小雪看着这对姐弟,轻声道:“我理解你们的担忧和疑虑。换位思考,如果我的父亲突然娶了一个比我还小的女人,我可能也会有同样的反应。但请相信,我对张教授的感情是真的。”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突然,小张晚在林小雪怀里醒来,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在空中挥舞。张明远伸出手指,被小张晚紧紧抓住。这一幕温馨的场景,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柔和起来。
张雅犹豫了一下,走到林小雪身边:“小雪,我能抱抱弟弟吗?”
林小雪微笑着把孩子递给她:“当然可以。”
张雅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看着那张和父亲有几分相似的小脸,眼中满是柔情。
“他真可爱,”张雅轻声说,“我从没想过这么大年纪还能有个弟弟。”
张立也凑过来,逗弄着小张晚:“嘿,小家伙,我是你哥哥。”
张明远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张明远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痛,他抓住胸口,脸色变得苍白。
“张教授!”林小雪惊叫一声,立即冲到他身边。
“爸!”张立和张雅也惊慌失措。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张明远勉强笑道,但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衬衫。
林小雪当机立断:“叫救护车,快!”
05
医院的走廊上,林小雪、张立和张雅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结果。小张晚被送到了张雅朋友家临时照顾。
“医生说手术风险很大,”林小雪低声道,“但不做手术风险更大。”
张立点点头:“爸一向身体不错,应该能挺过去的。”
张雅握住林小雪的手:“小雪,对不起,我们之前对你太过分了。”
林小雪摇摇头:“别这么说,重要的是你爸能平安无事。”
三人陷入沉默,只剩下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和远处护士站的交谈声。
八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三人立即迎上去,眼中满是期待和担忧。
“手术很成功,”李医生笑着说,“张教授的身体素质比同龄人好很多,恢复应该不成问题。不过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林小雪松了一口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张立和张雅也相拥而泣,压抑多时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术后两周,张明远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他坐在病房的窗边,看着窗外的阳光,感觉自己仿佛重获新生。
林小雪推门进来,手里抱着小张晚。
“看看谁来了?”她笑着说。
张明远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伸出双手想抱孩子。
“别急,您刚做完手术,不能抱重物。”林小雪把孩子放在床边,让张明远摸摸他的小脸。
小张晚咿咿呀呀地笑着,小手抓住了爸爸的手指。
“他长大了不少,”张明远惊喜地说,“这才两周没见。”
“是啊,孩子长得快。”林小雪温柔地说。
门开了,张立和张雅走了进来,手里拎着水果和营养品。
“爸,感觉怎么样?”张立关切地问。
“好多了,”张明远笑道,“再养几天就能出院了。”
“不着急,”张雅说,“好好养着,我们都在这里陪您。”
林小雪看着眼前和睦的一家人,心中满是感动和幸福。她知道,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月后,张明远终于出院回家。迎接他的是焕然一新的家,张立和张雅把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还专门请了营养师规划恢复期的饮食。
晚上,当所有人都休息后,张明远拉着林小雪的手,来到书房。
“小雪,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柔声说。
林小雪微笑着摇摇头:“不辛苦,能看到你健康就是最大的幸福。”
张明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修改了遗嘱,给立儿和雅儿各留了三分之一的财产,剩下的三分之一给你和晚儿。这样公平合理,也不会再引起家庭纠纷。”
林小雪看着文件,感动地点点头:“谢谢你考虑周全。”
“更要谢谢你,”张明远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还有一个幸福的家。”
林小雪依偎在他肩头,轻声道:“我们还会有很长很长的路要一起走,不是吗?”
张明远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是的,很长很长的路。”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这对相差五十年的夫妻身上。他们的故事,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而小张晚,这个来得晚但弥足珍贵的生命,将继续见证这个不同寻常却充满爱的家庭故事。
老树新枝,生命不息,爱永不凋零。
来源:事件解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