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或许是从小在福利院养成了省吃俭用的习惯，尽管开始赚钱工作，我依然没能成为一个及时享乐的人。

大学毕业后，我选择留在学校所在的城市工作。

或许是从小在福利院养成了省吃俭用的习惯，尽管开始赚钱工作，我依然没能成为一个及时享乐的人。

十年来，我攒下了一定的积蓄。

对城市中心的闹市繁华，我不仅不感兴趣，反而觉得吵闹。

于是，到了工作第七年，我搬到了一个通勤需花三小时的小区，这里几乎全是老人，老旧房子墙体斑驳，电梯也没有，我租了个一居室。

忙了十多年，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不如趁年轻换个轻松点的轨道吧。

辞职的第三天，我在小区外租下一个十平米的门面。

于是，我决定把在福利院学到的手艺用来开一家经济实惠的包子铺。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和宣传。

我在黄历上选了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终于迎来了包子铺的开业。

肉包一块五，菜包一块。

每一个包子都皮薄馅足，主打实惠。

第一天开业，凭借低廉的价格，没到八点，新鲜出炉的大包子就全都卖光了。

接下来的几天，生意更是好得让我意外。

除了在店里销售，如果有老人行动不便，我还负责送货上门。

包子铺开业一个月后，客流量逐渐稳定。

小区周围方圆一百米内的各类干粮店和早餐铺子，也全都悄悄调低了价格。

可以说，我的包子铺的出现，让附近的物价恢复到一个合理的水平。

这大概是受到了福利院老师们的影响吧。

虽然开业初期我赚不了多少钱，但依然乐在其中，甚至觉得生活变得充实而满足。

新一笼包子刚出锅。

在晨光的照耀下，腾腾的热气中，有位大爷喊道。

“小伙子！给我来十个包子，五个猪肉茄子，五个西葫芦鸡蛋！”

晨练刚回来，张大爷，你的包子一共是十二块五，是扫码还是现金支付？

但是小区里的大多数老人对扫码支付还不太熟悉，这一个多月的开店经历让我手上收的现金比我之前几年上班见的都要多。

说句实话，扫码支付确实方便，但握着现金的感觉让我做生意更有成就感。

“大爷，您正好，”张大爷慢慢从上衣里面拿出几张硬币，又从外口袋摸出一枚钢镚，递给我：“这是正好的十二块五，你给我数数。”

我扫了一眼，就知道确实是这个数，没必要再核对了。

“这还用数吗？您快回去吃早饭吧。”

张大爷笑着，提着分装好的两袋包子，慢腾腾地走回小区。

每天早上，只要一看到张大爷出现，我就知道差不多该收摊了。

小区里总共五百人，几乎全是老年人。

生意最旺的时候，我最多也就卖出四百个包子。

起初我还考虑过要不要雇个人来帮忙。

经过一段时间营业，我发现这一点工作量，自己就完全能搞定。

休息了一会儿，我刚想收摊回去补个觉，楼下又有位大妈小碎步跑过来了。

“哎呀，还以为今天买不到包子了，给我两个肉包。”

大妈说着，气喘吁吁。

我笑了笑，从剩下的四个肉包中挑了两个最好的放进袋子里。

正好剩下两个自己当早饭吃。

“三块钱是吧？”

大妈接过包子，从口袋摸出三张一块的钱递给我，然后匆匆回家了。

这位大妈也是小区的住户，姓刘。

刚开店那会儿，因价格定得太低，常常有人怀疑我的包子馅料有问题，宁愿坐五六站公交去其他包子铺，也不愿意来我这儿买。

后来一段时间，由于有一条路在施工，公交车改了路线，这位大妈才在我店里买了包子。

今天是她第三次光顾我的店了。

提着包子走回家，刚到单元楼门口，我看到那大妈正坐在树荫下，把包子掰开，厚厚的肉馅一半塞进嘴里，另一半拿去喂在小区里生活的流浪狗。

明白她的用意后，我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把她和狗都拍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看到流浪狗吃得津津有味，大妈才把剩下的一半塞回包子里，然后提着塑料袋进了她的单元楼。

我内心无奈，看来她还是怀疑我的包子不够好。

人心中的偏见果然难以根除。

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里，吃过早饭补了觉，下午还没到中午，我就开车出门采购明天店里需要的食材。

为了减轻工作量，我通常每天只卖一种肉馅和一种素馅，每隔两三天换一次。

这样我包起来方便快捷，老年人们也不会觉得腻。

前两天的猪肉香菇和西葫芦鸡蛋组合已经卖了两天，是时候换换口味了。

下午四点。

我把食材都搬进了店里，然后才把车开进小区。

“小杨，又去进货了？”

把给自己添置的菜放回家后，出单元门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刘大妈。

她笑得特亲切，跟我打了招呼，虽然看似慈祥，但她的眼神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带着探究的意味。

想到早上看到的情景，我对刘大妈并没太多寒暄的兴趣。

简单回应了一句，我就抬脚向小区外走去。

没想到刘大妈居然紧跟在我身后。

“小刘，你每天去哪儿进货？我看到你早上11点就开车出门了，为何才这个时候回来？”

她那试探的语气让我略感不舒服。打小我就被教导要尊重长辈和关心小辈，没办法完全冷落她，只好不得不应付。

“确实有点远，来回坐车得三个多小时，加上挑货和购物，基本上得这么久。”

刘大妈听了后，故意拉长了“哦”的音，显得意味深长。

她这是什么用意？

是不是在怀疑我说的都是谎话呢？

刘大妈就这么一直跟在我身后，直到走到小区门口，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脑子里一直盘算着怎么才能借个理由把她打发掉。

没想到一出小区大门，她就被一个熟人叫住了。

“哎，淑芬，快来，我正想去你家找你呢！”

刘大妈只好停下脚步：“找我有什么事儿？”

熟人爽利地说：“离咱们两站路的松华小区，今天刚好有个去就送土鸡蛋的活动，我想着叫你一起去领鸡蛋！快走吧，要晚了就来不及了……”

趁着刘大妈被拉去聊，

我立刻加快脚步往店里走，进了店门，迅速把门关上、上锁，一气呵成。

或许是我多心了，但她跟我说话时眼神中的怀疑和语气里的探询，始终让我感到不快。

我理解，可能有人因为我包子铺的价格低而对我心存疑虑。

可至少当面不应该表现出来吧？

为了保证食材新鲜，我在开店前投入巨资购置了几台高质量的冷藏柜。

即使所有的食材都是白天买的，晚上处理，但即使没有意外也总是要提防，更何况我的顾客主要是老年人，真要是出现变质的包子，那简直是天大的麻烦。

在冷藏柜里，把食材分类存放妥当，把店里其他的东西也该洗的洗、该收拾的都收拾好后，

天色已经到了晚上六点。

正好是我每天的晚饭时间，想着今天去菜市场时顺便买的，现买现杀的鳜鱼，现在正静静地在冰箱的冷冻柜里等着上锅。

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我赶紧锁好店门，迫不及待往家里赶去做饭。

没想到刚到小区，竟又碰见了刘大妈。

今天怎么老是遇到她？这样频繁，我都快怀疑她在监视我了。

“嘿，小杨，真巧又相遇了。”

刘大妈依然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直接朝我走来。

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无数关于老人碰瓷的故事，头皮一紧，赶紧往旁边挪了几步。

刘大妈完全不在意，只是关心地问：“你这么晚才回家啊？这一天真够你操心的。”

我只能干笑着未作回应。

刘大妈接着说：“小杨，我听说你以前在大公司工作，年薪不错，怎么好端端就辞职在小区开店了？如果是我儿子放着高薪不干，非要做早餐生意，我肯定是不同意。”

这话问得明显带着质疑。

“每个人都各有各的选择，”我微微一笑，“或许是我比较安于现状，觉得开个包子铺比上班赚钱轻松。”

刘大妈意味深长地回应：“哦，是这样啊。”

我不禁哑口无言。

“刘大妈，我得回去准备晚餐，就不和您聊了。”

刘大妈开口似乎还有话想说，但转念一想，最后只是微笑着挥手：“好吧，快回家吧。”

这天晚上，无论是做饭、吃饭还是洗漱、躺下，刘大妈那张看似和善却又让人琢磨不透的笑脸始终在我脑海中闪现。

直到凌晨三点，闹钟将我唤醒，那种心中的不安依旧挥之不去。

她那异常的举动，让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安。所幸第二天店里忙碌让我暂时将紧张的情绪抛到脑后。

早上七点，第一批放进蒸锅里的包子正好蒸熟，门口排队买包子的老人们已经到齐。

除了像张大爷这样喜欢囤货的，其他老人通常一次只买两三个包子，吃完之后再买，避免忘记放在冰箱里造成浪费。

然而，当我忙碌于售卖包子时，刘大妈却突然冲了出来，手里拎着两个包子，立刻便大声嚷嚷开来。

“邻居们！这包子里的馅料全是隔夜的，我吃了半个就拉肚子，直到现在都没什么胃口！”

说完，她便把包子朝我砸来，质问我，“做这种无良的买卖，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面对她的咆哮，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直觉似乎没错。

刘大妈这一声喊出来，原本在排队的老人们都愣住了，脸上流露出惊讶和疑惑之色，大家的目光从我转向包子，再到刘大妈，反复来回。

她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继续怒吼，“我就说你怎么不去找高收入的工作，偏偏要在小区门口开包子铺，看来就是想专门坑我们这些老人！”

“谁不知道现在的物价有多高！你这包子卖得这么便宜，肯定是用的次肉、坏肉和水肉！小杨，你年纪轻轻的，干点啥不好，怎么就这么没良心要便宜地坑我们这些连退休金都没的老人！你不怕遭报应吗？”

“自从你开店那天，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可没想到你能坏到这个地步！”

“我们年纪大了，活着也是一条命！你就这么缺德，居然卖坏肉给我们吃！”

我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刘大妈和她身后那两个高大的男人。看这两个人的脸，或许是她自己的儿子，也可能是她的亲戚。

我始终不发声，她却反过来开始侮辱我。

「就你这副相，看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贼眉鼠眼，心肠歹毒！之前肯定做了什么坏事，才被公司开掉！」

「说不定还干过什么，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哦，对，就叫挪用公款！」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表面看起来人模人样，心里却不一定有多干净！」

「专门坑老年人的钱，你就不怕自己挣的命没了花不出去？」

刘大妈越骂越是刻薄。

围观的老人们开始跟着她指指点点。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清晰地说道：「各位大爷大妈，我这包子如果真有问题，你们天天吃早就该进医院了，从我开业到现在，咱小区有哪个老人吃我包子出过问题？」

这番话一出，围观的老人们开始议论，但瞬间又安静下来，目光都落在了刘大妈身上。

刘大妈却依旧不讲理。

「你这包子铺才开了一个月，估计还没到大家去医院的程度吧！」

「你这年轻人，东西要是有问题就认了，谁会跟你一个年轻人那么较劲？非得嘴硬做什么？」

面对刘大妈毫无根据的指控，我既愤怒又无语：「问题就是没有问题，难不成你要逼着我承认你的无中生有吗？」

「什么无中生有！」

刘大妈眼睛一瞪，愤怒地说：「这包子就是证据，我吃了你的包子，吐泻了一晚上，我就是人证！你这恶心的东西，曝光了还敢不承认，你还有脸吗！」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默念着“莫生气”，随后条理清晰地驳斥她的言辞。

「你说吃了我的包子就吐泻，这只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任何第三者都无法证明，而跟你有亲属关系的人都不能算作证人。」

「退一步说，就算你没有上吐下泻，我也不需要证明你手里的包子就是我这儿卖的、真材实料的。」

「刘大妈，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污蔑我，但无论你是想报警，还是向其他部门投诉，我的包子就是没问题，信不信随你，就算你再怎么说，也无法把真相颠倒。」

刘大妈一时语塞。

这时，她身后的两个壮汉像守护神一样走出来。

左侧的那位说：「你小子还真敢在这里卖坏包子，光嘴皮子就厉害，之前的工作难道也是骗老年人的？」

右侧的乘机说道：「我妈脾气急、说话也不利索，你想欺负她吗？要么你立刻认错，要么……」

他环顾了一下我的包子铺，凶巴巴地说：「我们就是豁出性命，也要让你这黑店付出代价，不让你再坑害老人！」

打嘴仗不行，接下来就要动手了？

既然他们如此无理取闹，那我也没必要再顾及什么传统美德。

不理会这两个趾高气昂的壮汉。

我迅速掏出手机，调出昨天拍的刘大妈专门掐肉馅喂流浪狗的视频。

这个世上并不是人人都愿意分享吃的给小动物。

再说，她嘴上说自己吃了半个，那她喂给流浪狗的那半块肉馅，包子根本没有损失。

果然，视频一播放，人群中就有人开始不满抗议。

「刘大妈，小杨的包子是给人吃的，你怎么能拿来喂狗啊！」

「是啊，拿狗吃剩的包子来找人麻烦，真让人替你感到尴尬！」

面对大家的指责，刘大妈结结巴巴。

她的两个儿子立刻对着周围的老人露出凶神恶煞的神情。

「我妈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们好吗？虽然他的包子便宜，但也不能因为便宜就让人连命也不要！」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肠！」

这番话显得非常刺耳。本来就因为视频立场动摇的老人们，哪里能承受这样的指责？

他们立刻对刘大妈的两个儿子开火。

“你这小子怎么跟我们说话？难道我们为了便宜连性命都不要吗？”

“对啊！什么狗咬吕洞宾，谁知道你妈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别把我们当冤大头！”

“我们虽然老了，但可不是傻瓜，难道真的分不清楚是非对错吗？”

刘大妈的俩儿子，虽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对老人们动手。

只好用口水互相争辩，和十几个老人进行激烈的言词交锋。

老人们虽然人多，可是毕竟体力不支，没几个回合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刘大妈有儿子撑腰，立刻又恢复了那种理直气壮的神态。

她还假装按了按眼角，似乎委屈得很：“这小杨才搬来不久，我们可是做了好几十年的邻居，我怎么可能害你们？”

她捶捶胸口，像是忍无可忍一般低吼：“大家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真没想到，几十年的邻居居然都不愿意信我一次！”

刘大妈的表演功底深厚，声势俱佳、形态逼真，眼眶都红了。

“这几十年里，谁家有事，我没帮过忙？现在好，我就因为几个劣质的肉包子，你们就来挤兑我！”

“这几十年我真是白活了啊！！！”

最后她还动情地流下了几滴眼泪。

刘大妈竭尽全力的演技，

又让在场不少老人动摇了立场。

我对此也表示理解。

毕竟人常说远亲不如近邻，何况这些老人在这个小区里没有儿女可依赖。

比起刘大妈，对我来说，我显然才是个“外人”。

我看着正兴致勃勃表演的刘大妈和她那两个儿子，努力平复情绪后开口说：“既然你执意认为我的包子有问题，那咱们就去食药监局做个质检。如果真查出问题，我会毫不留情地把这一个月所有大爷大妈们买包子的钱都退回去。可要是没有问题……”

我站在台阶上，微微抬起下巴盯着刘大妈：“你和你的这两个儿子，就得当众为你们的诬蔑和造谣道歉！”

谁能料到。我话音刚落，刘大妈的一个儿子突然踹翻了店门口的四方桌。

桌面上的笼屉顿时摔得四散，里面热气腾腾的包子也全都滚落在地，胖乎乎的包子瞬间沾上了尘土。

周围的老人们同时发出惊恐的倒吸气声，纷纷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质检个屁！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缓兵之计！”

他似乎还嫌不够痛快，又一脚踩下，直接将一个包子踩得粉碎，双臂抱胸叫嚣。

“你这个卖烂肉的黑心王八蛋，想让我们道歉，做你春秋大梦吧！立刻收拾东西滚蛋，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看着被踩得稀烂的包子，我心里一紧。

这可是我凌晨三点起床亲手包的包子！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冷冷地注视着那个仍在踩着包子的傻逼。

刘大妈的两个粗壮的儿子肩并肩挡在我面前，得意而无耻地挑了挑眉。

“看什么看！我就是要踩烂你这烂肉包子！不爽吗？你要是不爽，那就把这些烂肉包子捡起来啊。”

看他这个模样，恐怕是想彻底激发我的怒火。

垂在身体一侧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微微颤抖。

我只能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克制，才没直接冲动地挥拳打上去。

只要我不动手，理就站在我这边。

今天这店真没法继续开下去了。

我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莫生气》，才勉强抑制住那股想要动手的冲动。

然而，我的克制却被他们误解成了怯懦。

留着胡子的那个儿子冷笑着说道：

“怎么，心虚了吧？知道自己理亏就赶紧关门，否则……”

他一阵狞笑，后面的威胁显而易见。

另一个没有胡子的，脚还踩在我包子上的家伙，显然没那么含蓄。

“第一次我们不和你计较，害我妈拉肚子。但再有下次，信不信我直接砸了这家黑店！”

我信，我当然信。

他们既然是故意找事，肯定不会只这一次就这么罢休。

两个人说完狠话，刘大妈也演得差不多了。

在周围老人们的沉默中，三人肆意留下满地狼藉，得意扬扬地离开了。

直到他们全都消失在小区大门口，一个大妈忧心忡忡地问我：

“小杨，他们这样，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其他老人们也跟着议论开来。

“真是不讲道理，太不讲理了！”

“小杨开这包子铺不就是为了咱们小区方便吗？他们这是什么行为！”

“好好的粮食，都被他们踹在地上，真是可惜……”

那母子三人最后根本不掩饰，老人们活了大半辈子，尽管最初不理解，最终也心知肚明，他们就是故意寻事。

可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面对刘大妈那俩面冷心狠的儿子，老人们最终选择了退让。我默默收拾，没有理会他们的话。

正如刘大妈的儿子们所传达的威胁。从那天起，他们开始不断地来我店里捣乱。

时间久了，老人们虽然心有不满，却也无能为力，默契地决定不再光顾我的包子铺。

更离谱的是，这一家子竟然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包子去做质检，然后又以不合格的质检报告把我包子铺举报了。

毫无预兆，市监局立刻上门要求我关店整改。

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所以虽然那段时间我依旧在正常营业，但没有再花钱进货食材包包子。

情绪平静地送走市监局的人后，我没有动店里的一样东西，只拿走了存储着包子铺监控视频的硬盘。

痛快地关店，锁上门，收起卷闸就回了家。包子铺根本没问题，整改根本是多余。

不知道是因为市监局的人来过，还是刘大妈的儿子们的威势仍在。

几乎一夜之间，小区里原本还算热络的老人们，无一例外地开始对我避之不及，连小区之前平静的氛围也变得愈加诡异。

这是我三十多年没经历过的孤立无援，现在终于体验到了。

包子铺关门的第二天，我直接联系了房东要求退租。

以前想着做好事，可惜没人认可我，于是我不打算继续做这赔本的生意。

包子铺关门之前的几天，小区的情况还算正常。

无聊得很，我随便买了一张前往自己喜欢的城市的机票，决定去那边玩几天。

回来的时候，出门想买根烟。

在小区外，几家干粮和早点店的老板对我打趣探问，确保包子铺不会再开以后。

这座小区终于开始有了变化。

那天早上。

懒得自己做饭，我走出小区想找点吃的。

刚到一家早点店门口，听到几句争论。

“五块？你这个炉烤饼居然要卖我五块？你怎么不去抢啊！”

“大爷，我们店一直是这个价格的，觉得贵可以不买啊。”

“你在瞎说！之前这个饼子明明只卖一块！”

对方听后笑了笑：“那是因为以前有人心太好，愿意做赔本生意，我们才只能跟着涨价嘛，您忘了吗？包子铺开门之前，我们店里的饼子就这个价。”

老人刚想再说什么，突然瞥见我，立刻闭上了嘴，面色不太好看。

我假装没看到他，直接对早点店老板点了菜。

“来一碗丸子汤，再要两个饼。”

老板回应道：“一碗丸子汤，两个炉烤饼，一共七块。”

来源：失去63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