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毛姆坐在打字机前敲下那句话时,窗外的伦敦雾正浓得能拧出水来。他叼着烟斗轻笑,觉得人类社会就像这团迷雾,总有些瞎子在争论光的颜色,而更有趣的是,其中一半瞎子其实在装瞎。
毛姆坐在打字机前敲下那句话时,窗外的伦敦雾正浓得能拧出水来。他叼着烟斗轻笑,觉得人类社会就像这团迷雾,总有些瞎子在争论光的颜色,而更有趣的是,其中一半瞎子其实在装瞎。
一、装瞎的瞎子与喊光的傻子
菜市场的王大妈最近很困惑。对门的李姐天天在小区群里转发"吃绿豆包治百病"的文章,王大妈好心提醒"这是营销号编的",结果李姐拉黑了她,转头跟卖绿豆的老张头组队去举报物业"打压民间偏方"。
这让我想起《月亮与六便士》里的查尔斯,当他在巴黎破阁楼里画那些"看不懂的鬼画符"时,沙龙里的名媛们一边啃着鹅肝酱,一边煞有介事地讨论"这线条里蕴含着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其实他们连画布正反都分不清,只是怕承认无知显得不够高雅。
人类有一种奇妙的默契:骗子负责编织五彩斑斓的谎言气球,傻子负责捧着气球奔跑,而试图刺破气球的人,会被气球爆炸的巨响吓到双方尖叫。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当你指着玻璃外的老虎说"那才是百兽之王",手里攥着香蕉的猴子会朝你扔粪便——它们既怕失去香蕉,又怕承认铁笼外的世界超出认知。
二、骗子的糖与傻子的壳
短视频平台上,"三天瘦十斤"的减脂课永远有人买单。卖课的主播涂着烈焰红唇,对着镜头比划出天鹅臂的弧度,评论区里"我按食谱吃了两天怎么没瘦"的留言,会被立刻淹没在"坚持就是胜利""老师说得太对了"的刷屏里。
这让我想起毛姆在《刀锋》里写的:"人们要求真理是枯燥的,就像要求花朵只有一种颜色。"骗子深谙此道,他们给真理裹上糖衣,把谎言做成彩虹屁的形状——傻子咬着糖衣点头,以为吃到了真理的内核,而指出"糖衣里可能有毒"的人,会被指责"破坏别人的甜蜜幻想"。
更妙的是傻子的防御机制。当你告诉股民"这只股票可能有风险",他会立刻翻出K线图上的小阳线反驳,仿佛那是盾牌上的家族纹章;当你提醒粉丝"爱豆可能在立人设",她会用超话里的千条彩虹屁筑起马其诺防线。人类的大脑天生擅长为愚蠢辩护,就像寄居蟹总能找到合适的贝壳。
三、清醒者的自我修养:在迷雾中种向日葵
毛姆在苏门答腊岛写《面纱》时,见过这样的场景:土著人围着篝火跳祈雨舞,白人探险家站在边上想提醒"天气预报说明天晴天",最后却默默掏出威士忌——他忽然明白,有些雨是必须要下的,有些谎是必须要说的,就像猴子需要香蕉,人类需要幻想。
但这不是说要加入装瞎的队伍。就像《人生的枷锁》里的菲利普,最终扔掉了畸形足的假腿——不是为了向世界证明什么,只是不想再穿着别人给的枷锁跳舞。清醒者的真正智慧,是在骗子与傻子的狂欢中,给自己留一块不长谎言之草的园地。
下次再遇到李姐转发绿豆偏方,王大妈可以改发一条"绿豆配王八汤更滋补"的段子;当有人在你耳边鼓吹"一夜暴富"的神话,不妨笑着递上一颗薄荷糖:"先醒醒,免得梦里咬到舌头。"毕竟,在这个瞎子比路灯多的世界里,能看清真相的人,更要学会在迷雾里种向日葵——不为照亮别人,只为证明自己还看得见光。
合上书页时,伦敦的雾终于散了。毛姆望着窗外的阳光,忽然想起多年前在马赛港见过的一幕:两个瞎子坐在码头聊天,一个说"今天的太阳很暖",另一个说"不对,今天刮的是东南风"。他们永远不知道,阳光和风向其实可以同时存在——就像真理与谎言,永远在人类的认知里跳着双人舞,而真正的智者,早已学会在一旁鼓掌,却不跟着起舞。
来源:兄弟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