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最近这城里的日子啊，不知道咋回事，总感觉心里头有点发慌，像是缺点啥。工作不忙的时候，我就喜欢坐窗户边上发呆，看着楼底下车来车往，心里头空落落的。上个周末，天气出奇地好，蓝天白云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我瞅着日历，寻思着，得，干脆带孩子回我妈家待两天。说走就走，
最近这城里的日子啊，不知道咋回事，总感觉心里头有点发慌，像是缺点啥。工作不忙的时候，我就喜欢坐窗户边上发呆，看着楼底下车来车往，心里头空落落的。上个周末，天气出奇地好，蓝天白云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我瞅着日历，寻思着，得，干脆带孩子回我妈家待两天。说走就走，也没提前打招呼，就想给我爸妈一个惊喜。
我妈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你跟她打电话说要回去，她准保说：“回啥回啊？家里啥都有，你们忙你们的，路上车又多，别折腾了！” 但你要真不回去，她能自己在家唉声叹气念叨小半个月，时不时就在电话里旁敲侧击：“哎，邻居家小三子又带孙子回来了，那孩子，跟他爸小时候一个样……” 我太懂她那点小心思了。
周六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我就把俩孩子从被窝里薅出来。小的那个，刚上小学，还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妈妈，干嘛呀，我还没睡醒呢。” 大的那个，上初二了，正值青春叛逆期，一脸不耐烦，但还是乖乖起来穿衣服。我老公也是个实在人，听我说要回去，二话不说就去车库检查车子，轮胎啊，油啊水啊，弄得妥妥当当。
东西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也就是给爸妈买的几件换季衣服，给孩子们带了点零食和换洗的衣裳。我妈总说别买别买，家里啥也不缺，但当闺女的，哪能真空着手回去呢？哪怕买双袜子，那也是当闺女的一份心意不是？
一路从城里开出来，高速上车不算太多。俩孩子在后座一开始还挺兴奋，小的那个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妈妈，姥姥家的小狗还在不在呀？姥姥会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呀？” 我一边应着，一边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大的那个一开始还戴着耳机装酷，听着他那些我听不懂的歌，后来估计是风景看进去了，也把耳机摘了，时不时往窗外瞅，嘴角还偷偷带着点笑。我知道，他也想姥姥姥爷了，嘴上不说而已。
越往老家开，路边的楼房越少，绿油油的庄稼地越来越多。空气也好像一下子清新了不少，带着点泥土的甜味儿，这是城里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远远的，我就瞅见我们家老屋旁边，邻居李婶家门口那片小菜地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弯着腰忙活。李婶跟我妈那可是一辈子的交情了，比亲姐妹还亲。小时候，我家有啥事，李婶总是第一个过来帮忙的。我赶紧让老公把车窗摇下来。
“李婶！忙着呐！” 我探出头去，尽量放大声音喊道。
那身影直起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眯着眼睛朝我们这边瞅了半天。李婶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使了。等她看清是我们车的时候，脸上立刻笑开了花，那笑容，还是跟我记忆里一模一样，淳朴又热情。
“哎呀！这不是小霞回来了嘛！你这孩子，回来咋也不提前说一声！” 她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裤腿上沾的泥土，快步朝我们车边走过来。她的手因为常年干农活，显得有些粗糙，指甲缝里还带着点新翻的泥土。
“这不是想给我爸妈一个惊喜嘛！顺便也给您个惊喜！” 我也笑着回应，心里头一股暖流涌上来。多少年了，李婶还是这个样子，嗓门大，性子直，心里头却热乎得像一团火。
“你妈早上还在我那儿聊天，念叨你呢，说你工作忙，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抽空回来看看。” 李婶走到车窗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使劲晃了晃，那力道，一点不像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快进去吧，快进去吧！你爸妈看见你回来，指不定多高兴呢！”
跟李婶寒暄了几句，答应她待会儿就过去串门，老公才缓缓把车开进了自家院子。我爸妈听到汽车的声音，早就从屋里迎出来了。我妈看见我们从车上下来，先是一愣，接着眼圈“唰”地一下就红了，嘴里却嗔怪道：“你们这些孩子，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看我这儿啥也没准备！” 我爸倒是话不多，一个劲儿地帮我们从后备箱拿东西，脸上那笑容，比六月的阳光还要灿烂。
孩子们像两只小鸟一样扑进姥姥姥爷怀里，又是撒娇又是要抱抱。我妈一手搂着一个，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嘴里不停地说：“哎呦，我的乖孙哎，想死姥姥了！” 看着这场景，我心里头又酸又甜。
趁着我妈和我爸围着孩子们转，给他们拿吃的拿喝的，我悄悄溜达到院子门口，想看看李婶在忙啥。她还在那片不大的菜地里拾掇着，一会儿拔拔草，一会儿给菜秧松松土，动作利索得很。那片菜地，我小时候就在那儿玩过泥巴，李婶种的黄瓜、西红柿、豆角，夏天的时候就挂满枝头，红的红，绿的绿，看着就喜人。
我妈很快就注意到我了，扬声问：“霞啊，你看啥呢？”
“没啥，我看看李婶呢。” 我说。
“你李婶啊，就是个闲不住的命。” 我妈笑着摇摇头，“待会儿你去她家坐坐，她肯定有好多话跟你说。”
果不其然，等家里稍微安顿下来，孩子们围着姥爷听故事，我妈开始琢磨中午做啥好吃的，我就端了杯刚沏好的热茶，溜达去了李婶家。
李婶家还是那个老样子，三间不大的砖瓦房，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几只老母鸡在墙根底下悠闲地刨食，看见我进来，“咯咯咯”叫了几声，也不怕生。李婶刚从菜地回来，正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手，看见我，连忙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热情地招呼我：“小霞来啦！快进屋坐，快进屋坐！”
“婶儿，您别忙活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您。” 我把茶杯递过去。
“哎呀，这孩子，太客气了。” 李婶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笑眯眯地说：“还是你泡的茶香。”
屋里还是我记忆中的摆设，一张八仙桌，几把旧木椅子，墙上贴着一张有些年头的年画娃娃，只是颜色淡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熟悉味道，像是阳光晒过被褥的味儿，又夹杂着一点点泥土和饭菜的香气。
“婶儿，您这菜地种得可真好，啥都有。” 我找话说。
“嗨，自己瞎种着玩呗，也吃不了多少，主要是图个乐呵，活动活动筋骨。” 李婶说着，就从炕柜里摸出个布包，打开一层又一层，拿出几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来，小霞，吃苹果，这是你李大哥前两天从城里捎回来的，甜着呢！”
我接过苹果，心里暖洋洋的。李婶的儿子，我管他叫李大哥，在县城工作，也是个孝顺人，时常回来看她。
跟李婶坐在炕沿上，不知不觉就聊起了以前的事。一聊起来，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时候，我家条件确实不怎么好。我爸妈都在镇上的一个小砖瓦厂上班，那是个力气活，挣的也是辛苦钱。我爸负责拉砖坯，我妈负责码坯，一天下来，两个人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手上磨得全是茧子。为了多挣点钱，他们经常加班加点，早上天不亮就出门，晚上星星挂满天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我呢，就成了村里最早的那批“钥匙儿童”。脖子上挂着一把家门钥匙，放学回家，自己开门，自己写作业。偌大的屋子里，常常只有我一个人。小时候胆子又小，特别怕黑，也怕打雷。一到阴天，我就把家里的灯全打开，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我吓个半死。那时候，最盼望的就是爸妈能早点下班回家。
这种时候，李婶家就成了我的避风港。她家就在我们隔壁，院墙挨着院墙。李婶好像总能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害怕，最需要人陪。她会隔着墙喊我：“小霞，放学啦？作业写完了没？过来婶子家玩会儿！”
一听到李婶的声音，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趿拉着鞋就往她家跑。李婶家总是暖烘烘的，灶膛里燃着柴火，锅里不是煮着香喷喷的红薯玉米，就是熬着甜糯糯的红豆粥。她会把我拉到热乎乎的炕头上，给我盛上一大碗，看着我呼哧呼哧地吃下去。
“慢点吃，慢点吃，别烫着。” 她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疼爱。
吃饱了，暖和了，心也就不那么慌了。李婶会搬个小板凳坐在我旁边，一边纳鞋底或者织毛衣，一边陪我写作业。遇到我不会做的题，她虽然文化不高，但总能用最朴实的话给我讲明白。有时候，她还会给我讲她年轻时候的故事，讲村里的奇闻异事，讲她怎么跟我李大伯相识相知。她的声音不高，慢慢悠悠的，像山谷里的小溪，潺潺地流进我心里，抚平了我所有的不安。
记得有一次，我大概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手工作业比赛，要求用废旧材料做个小东西。我爸妈忙得脚不沾地，根本顾不上我。我急得直哭，眼看着交作业的日期就要到了，我的手还是一片空白。
李婶知道了，那天晚上特地把我叫到她家。她从一个旧箱子里翻出好多五颜六色的布头、旧报纸、还有一些她年轻时候攒下来的小珠子、小亮片。她对我说：“小霞，别哭，婶子跟你一起想办法。”
那个晚上，李婶家的灯一直亮到很晚。她手把手地教我怎么剪裁，怎么粘贴，怎么用针线把小珠子串起来。她的手巧得很，那些不起眼的废料在她手里，一会儿就变成了漂亮的小花，一会儿又变成了可爱的小动物。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崇拜。最后，我们一起用硬纸板和布头做了一个小小的“农家小院”，有房子，有树，还有小鸡小鸭。虽然现在看起来可能很粗糙，但在当时，那是我眼里最完美的作品。
第二天，我把那个“农家小院”交上去，老师直夸我心灵手巧，还给我评了个一等奖。我拿着奖状，第一时间就跑去给李婶看。她高兴得合不拢嘴，摸着我的头说：“我们小霞就是聪明！” 其实我知道，那功劳一大半都是李婶的。从那以后，我对做手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变得更加自信了。
还有一次，是冬天，下着鹅毛大雪。我放学回家，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把新买的棉手套给丢了一只。那手套是我妈托人从城里好不容易买回来的，贵得很。我急得在雪地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哭着回了家。我怕我妈骂我，也不敢说，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抹眼泪。
李婶过来串门，一眼就看出我不对劲。她把我拉到怀里，柔声问我怎么了。我抽抽搭搭地把事情说了。李婶听完，啥也没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就顶着风雪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浑身都落满了雪，脸冻得通红，手里却拿着我那只丢失的棉手套。
“小霞，你看，婶子给你找到了！” 她把手套上的雪拍掉，递给我。
我看着她冻得发紫的手，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问她：“婶儿，您在哪儿找到的？冷不冷？”
她笑着说：“不冷不冷，婶子身体好着呢！就在你摔倒那附近，雪把手套盖住了，我多刨了一会儿就找到了。快戴上，别冻着手了。”
后来我妈知道了这件事，感动得不行，非要拉着我去给李婶道谢，还说要给她钱。李婶说啥也不要，她说：“邻里邻居的，孩子们的事就是咱们大人的事，说钱就外道了。”
这样的事情，在我童年里，数也数不清。李婶就像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我那些因为父母无暇顾及而显得有些灰暗的日子。她给我的，不仅仅是食物和陪伴，更多的是一种安全感，一种被无条件关爱的幸福感。她让我知道，即使爸妈不在身边，这个世界上也还是有人真心疼我，在乎我。
正当我的思绪还沉浸在过去的温暖中，李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把我拉回了现实。
“想啥呢？小霞，这么出神。”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啥，婶儿，就是想起小时候您对我那么好，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嗨，那有啥过意不去的。” 李婶摆摆手，脸上带着那种特有的淳朴笑容，“那时候你爸妈不容易，起早贪黑的，我也是当妈的人，看你一个小丫头孤零零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呗。再说，你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招人疼。”
我们又聊了聊她儿子李大哥的工作和生活，聊了聊村里这些年的变化。李婶说，现在村里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头老太太，不像以前那么热闹了。说起这些，她眼神里有些落寞，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说：“不过现在政策好了，村里也修了水泥路，安了路灯，比以前强多了。”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了。我妈在院子里喊我回家吃饭。我站起身，准备告辞。
“婶儿，那我先回去了，等下吃完饭再过来陪您聊天。”
“行，快回去吧，别让你妈等着急了。” 李婶也站起身送我到门口。
就在我快要走出院门的时候，李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快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她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出来了，不由分说就塞到我手里。
“小霞啊，这个你拿着。” 她说，语气不容拒绝。
我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连忙问：“婶儿，这是啥呀？”
“没啥稀罕东西。” 李婶拍了拍布袋子，脸上带着点自豪的神情，“这是婶子自己种的红豆和绿豆，还有点小米。都是今年新打下来的，没打一点农药，干净着呢！你拿回去给孩子们熬粥喝，养胃，比外面买的那些强多了。”
我一听，赶紧推辞：“婶儿，这哪好意思啊！我回来也没给您带啥像样的东西，怎么还能拿您的粮食呢？” 我知道，这些粮食都是她辛辛苦苦一点点种出来的，攒下来不容易。
李婶一听我这话，脸立刻就板了起来，虽然是装出来的生气，但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你这孩子，又跟婶子外道了不是？！” 她把我的手往回一推，布袋子又稳稳地落在我怀里。“小时候你天天在我家吃饭，我多你一双筷子，多你一口饭，啥时候嫌你麻烦过？那时候你那么小，吃了就吃了，也没见你跟我客气。现在你回来了，长大了，有出息了，婶子给你点自家种的豆子，咋地，还嫌弃了不成？你要是不拿着，就是看不起婶子，以后也别叫我婶子了！”
李婶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一样，重重地敲在我心上。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眼神里那份不容置疑的真诚和关切，鼻子猛地一酸，眼眶一下子就热了。那些被我强压下去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我赶紧转过身，不想让她看见我掉眼泪的样子，胡乱地用手背抹了一把。声音也哽咽了：“婶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要……谢谢您……”
李婶大概也看出我情绪激动了，语气缓和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像小时候安慰我那样：“傻孩子，哭啥呀。这点东西，值当的吗？快拿着，啊，听话。你不拿着，婶子心里才不落安呢。”
我哽咽着点点头，把那个沉甸甸的布袋子紧紧攥在怀里，那袋子，装着的哪里是红豆绿豆小米，分明是李婶几十年来对我沉甸甸的、不求回报的爱啊！
从李婶家出来，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回了家。我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在她面前哭得更厉害。回到家，我妈看我眼睛红红的，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我把李婶给豆子的事儿一说，又把李婶那番话学给我妈听，我妈听着听着，眼圈也红了。
她叹了口气，说：“你李婶这人啊，就是这个脾气，一辈子都没变过。心实，对谁都掏心掏肺的好。当年要不是她帮衬着，我和你爸白天在厂里干活，哪里能安心啊。你小时候，有一半都是在你李婶家度过的。”
我妈顿了顿，又说起一件我不知道的往事：“有一年夏天，你半夜发高烧，烧得说胡话。我和你爸吓坏了，那时候村里又没有电话，大半夜的也找不到车。是你李婶二话不说，让你李大哥连夜骑着自行车把你送到镇上的卫生院，挂了急诊才退了烧。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你李大哥的腿都快蹬断了，你李婶守了你一夜，眼睛熬得通红。这份恩情，咱们家得记一辈子啊。”
听着我妈的讲述，我手里的那袋豆子，感觉更沉了。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背后，李婶和她的家人，还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第二天我们要回城里，走的时候，李婶又特地过来送我们。她还悄悄塞给我女儿和儿子一人一个红包，说是给孩子买零食吃的。我推辞不过，只好让孩子们收下了，心里想着，这份情，以后一定要加倍还上。
车子缓缓驶出村口，我从后视镜里，依然能看见李婶和我爸妈站在村头，朝着我们挥手，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小点，模糊在晨曦中。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老公在一旁默默递给我纸巾，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难过了，下次我们早点回来，多陪陪他们。” 他安慰道。
我点点头，眼睛望向车窗外飞逝的田野，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回想起这些年，为了生活，为了工作，我们行色匆匆，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打拼，追求着所谓的成功和体面，却常常忽略了那些最朴素、最珍贵的情感。
李婶，就像我生命中的一盏灯，她用她平凡的善良，照亮了我童年的路，也温暖了我成年后的心。她让我明白，真正的富有，不是拥有多少物质，而是心里装着多少爱与被爱。
那袋豆子，我现在还好好地放在厨房的柜子里。每次看到它，我都会想起李婶那张布满皱纹却笑容慈祥的脸，想起她说的那些朴实却充满力量的话。我想，等下次回去，我一定要给李婶买一件最暖和的羊绒开衫，给她带她最爱吃的稻香村点心，还要陪她好好聊聊天，听她讲讲过去的故事，也跟她讲讲我们现在的生活。
愿时光能慢些走，愿岁月能善待这位善良的老人。愿李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永远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这份沉甸甸的邻里深情，我会永远珍藏在心底，它是我人生路上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来源：芳姐情感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