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是当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她是宛如五雷轰顶,怪叫一声,然后栽倒在地,您说她看到什么了?她看到就在屋门口不远处,丈夫和儿子倒在血泊之中,皮肉外翻,身上尽是可怖的伤口,显然死去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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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重庆合州,出命案了。
合州的七涧桥,有一户人家,这一家人,四口,父亲,母亲,儿子,儿媳。
这家中的母亲呢,名字叫做向氏。
向氏晚上睡觉,半夜醒了,她就纳闷了,哎,丈夫没在床上。
兴许是起夜了?兴许是饿了在厨房吃饭?都有可能,于是向氏试探性的喊了两声,但是没人答应。
向氏这么一喊,儿子也醒了,儿子说娘您别喊了,我估计爹是到外头撒尿去了,我替您出去看看。
一边说着,儿子就穿上衣服往屋外走。
可是这一出门,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也没回来,向氏又喊,喊完丈夫喊儿子,可是始终没人回应。
奇怪了,这爷俩怎么都不搭理人呢?
没办法,向氏只好披上衣服穿上鞋子,自己到屋外去看。
可是当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她是宛如五雷轰顶,怪叫一声,然后栽倒在地,您说她看到什么了?她看到就在屋门口不远处,丈夫和儿子倒在血泊之中,皮肉外翻,身上尽是可怖的伤口,显然死去多时了。
天还没亮,向氏就拉着儿媳妇去报官了。
案发既然在合州,那么接到报案的单位,就是合州衙门。
合州衙门最基层的主管领导,是知州,当时的知州姓荣,名字叫做荣雨田。
对荣雨田来说,这同样是噩耗传来,因为他了解案情之后,发现这案子吧,根本就没有告破的可能。
杀人者干脆利落,顷刻之间连杀两人,且没有留下任何行踪和线索,当时又是大半夜,还没有目击证人,想要勘破,那是难比登天。
主政合州这些年,荣雨田也算是兢兢业业,因此本地政通人和,安宁平静,一下子闹出这样的命案来,还动辄就是两条人命,荣雨田有点吃不下饭。
因为,地方安定,他荣雨田没有功劳,可一旦地方动乱,凶案出现,他荣雨田就有责任。
因为你是上官嘛,你负责的就是护佑一方百姓,福泽一方黎民,朝廷给你的任务就是让你通德行,明教化,结果现在你的辖区里出了命案,还是恶性的,那这就说明你工作不到位。
这种命案还会反映到荣雨田的政绩上,对他的仕途是有影响的。
这其中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清朝(当然也包括其它朝代),像荣雨田这种知州啊,知县啊,他们都是读书人出身,他们学的是四书五经,儒家经典,你让他们搞文化事业正对口,从政的话也许还能触类旁通,可是对于刑侦破案,对于这种人命案,本质上他们是一窍不通的,因为他们并非本专业出身,就如这位荣大人,案子的卷宗摆到他的办公桌上,他除了两眼一黑,那还是两眼一黑。
基层官员都是流官,不会在一个地方长期任职,也就是说荣雨田顶多在合州干两到三年,他就要调走了。
可如果在调走之前破不了这桩案子,那么这案子就会成为他仕途上的污点,会影响他评优评先进,升职是不可能了,以后有可能连知州都没得做了。
所以,尽管这案子荣雨田根本就破不了,但是情势所逼,他必须破。
而为了破案,荣雨田找来了一个叫做陈老伦的人。
陈老伦,是一个书吏。
什么叫书吏呢,就是游走在衙门和民间的一种办事人员,没有编制,属于一种长期存在的临时性职务。
您想想,这知州都是外地来的,每天就在衙门里一待,哪儿也去不了,当地的情况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真正掌握当地的,其实正是这帮小吏。
他们都是本地人,久居于此,而且背后又往往拥有庞大的亲族,社会关系网更加复杂,他们为“吏”的这个职业,大都是父子相传,一代传一代,所以任何一个到地方上来主政的基层官员,都必须倚重这些小吏。
没有他们,你不好使。
你知州能办到的事情,小吏不一定能办到,可是小吏能办到的事情,你知州一定办不到。
荣雨田知道陈老伦虽然不过是小小书吏,可是在合州地面上却混的非常开,此人有能力,有手段,说他手眼通天,那是夸张了,但是说左右逢源,那指定是没毛病。
荣雨田找到陈老伦,说老陈,反正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案子你得给我结了,只要案子能结,我敬送你纹银五百两。
朋友们,五百两的白银,那在当时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是巨款,陈老伦自然乐不可支,立刻就应承了下来。
您说陈老伦真的有能力把这案子给破了,揪出真凶,使死者安息么?那当然不是可能的,而且知州大人说的也很清楚,是让陈老伦结案,而不是让他破案,这一字之差,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陈老伦是怎么办呢?说起来他的思维还真是诡谲,向氏死了丈夫和儿子,四口之家变成了两口,成了婆媳二人,在古代,成年男性几乎承担了一个家庭所有的开支,现在剩下俩女眷,日子越发艰难,所以陈老伦呢,他就找了个媒婆牵线搭桥,劝向氏让儿媳妇改嫁给自己。
一来,陈老伦在合州算是富户,家里比较有钱了,生活条件很优渥,改嫁到他家,那并不吃亏。
二来,自从丈夫和儿子被杀害之后,婆媳俩的日子越发难以支撑,所以思来想去,向氏就同意让儿媳改嫁陈老伦,为儿媳寻了个好去处。
这个儿媳,叫做胡氏。(史料中没有记载其名讳,为方便书写,虚拟其姓氏)
胡氏嫁给陈老伦之后,您别说陈老伦对胡氏还挺好的,吃穿用度一应供给,绫罗绸缎各种提供,还专门派了两个小丫鬟来伺候胡氏。
胡氏本是普通民妇,哪儿受过这样的好日子,时间一长,她就忘却前情,彻底和陈老伦好上了。
实际上,胡氏姿色普通,身材一般,陈老伦有钱,还有点小势力,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干嘛非要把胡氏弄到家里来呢?那自然是另有所图。
他对胡氏好,让胡氏感激自己,让胡氏对自己有感情,那明摆着是要利用胡氏。
一段时间之后,陈老伦就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和胡氏说,自己奉命调查你以前的老公公和你前夫离奇死亡的命案(这倒是实话),而自己已经查实,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家的婆婆与人通奸,和奸夫一起谋害了你公公和你之前的丈夫,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得你来指认婆婆向氏。
对于这个说法,胡氏一开始是不信的,为什么不信呢,因为口说无凭,你陈老伦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就要让胡氏相信你,那很难。
但是,陈老伦还给胡氏上压力了,说这案子要是破不了,衙门降罪,家产充公,自己也要面临牢狱之灾。
就这句话,对胡氏杀伤力太大了,啊,自己这好日子,自己这锦衣玉食的好生活才过上几天,陈老伦一旦被衙门给收拾了,自己又要何去何从呢?
在清时,丈夫新丧,这妻子是要守孝的,轻易不能嫁人,但是婆婆向氏为了儿媳胡氏的将来考虑,慨然把她放走了,让她投奔好人家,那我们可以说,她这个婆婆的本性就不坏,可是眼下胡氏为了保住现有的生活,又被陈老伦所蛊惑,竟然表示自己愿意指认自己的婆婆。
这回,真是倒反天罡了,公堂之上,胡氏信口雌黄,她栽赃陷害,说是婆婆向氏和野男人通奸,被自己的公公和亡夫撞破,因此婆婆和奸夫痛下杀手,这才犯下了杀人的罪行。
向氏不明白啊,好端端,自己这个前儿媳为什么要诬人清白,栽赃陷害,但她肯定是不认,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她没想到,辩解之际,奸夫竟然也从公堂里走了出来(估计是花钱请的演员),这奸夫,从容认罪,自己是怎么和向氏认识,如何通奸,如何被撞破奸情,如何动手杀人,他说的是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您看,这就不止胡氏一个证人,这又冒出个奸夫来,又来了个污点证人。
轮番陷害之下,向氏无言以对,加上荣雨田期间大刑伺候,这把向氏是好顿打,是翻来覆去的折磨,向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您想想这样的刑讯逼供,那人都绝望了,无奈之下,向氏只好认罪。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向氏的身下洇出一片又一片的鲜血,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仍未停止,被拖出去的时候,一道狰狞的血痕从公堂一直到门外,老妇人的双手近乎于把地面抠出一道道痕迹,她大喊冤枉,却被公堂上的官吏们发出的笑声所淹没。
是啊,陈老伦很开心,帮衙门把事情办妥了,赚了白银五百两,荣雨田也很开心,案子告结,自己的官声和仕途也就保住了。
至于真凶,Who cares?
深夜惨死的父子是谁杀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有人来承担这个罪名。
最后,由荣雨田拍板,给向氏定了个死罪,写成卷宗,上报重庆府。
事实上到这一步,向氏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丈夫死了,儿子死了,儿媳又是个白眼狼,她还能指望谁?
合州牢房里暗无天日,因为浑身剧痛,向氏发出有规律的呻吟声,可她的内心却逐渐平静了下来,她想,也好,就这样死了吧,死了就能和天上的丈夫儿子团聚了...
向氏没想到,就在自己已经放弃求生之际,大牢之外,还有一个人正在为自己四处奔走。
这个人,就是向氏的侄女,叫做向蕙兰。
是不是真侄女那不知道,但是就蕙兰接下来的这个举动,那简直是比亲的还亲了。
蕙兰知道向氏有冤,决定为向氏伸冤,而且这个小姑娘头脑十分灵活,这个案子最开始是在合州衙门处理,给向氏定了死罪,那蕙兰明白,再去本地衙门伸冤,就无济于事了,所以只能往上告。
当时这个案件的流程是,合州衙门-重庆府衙-四川按察使司-京师刑部-皇帝签字-返回合州-执行死刑。
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有异议,那整个案件就都要发还重审。
只能说,设计这套制度的人,他的初衷是好的,目的是为体现出本朝对于死刑案件的严谨性,只不过这套制度在执行中,总是会出现问题。
没有任何一套制度是完美的,就算制度真的完美了,我们又如何确保,执行制度的人,总是完美的呢?
蕙兰能接触到的,也就是府衙和按察使司两个单位,但是很显然,官场上从来都是沆瀣一气,官官相护,这两个单位,荣雨田早就打点好了。
蕙兰到重庆府衙去申冤,府衙说事实清楚,不予再审,蕙兰到按察使司去告状,司里说证据充分,不容翻案。
这么一整,蕙兰明白了,说白了荣雨田虽然不过是小小知州,可他能量很大,这些衙门他肯定都打点过了,自己在四川地界,根本就伸不了冤。
至于刑部和皇帝,那就不是蕙兰敢想的了,她也接触不到,所以思来想去,她决定,要尽自己的全力,接触到自己目前能接触到的级别最高的官员。
这个人是谁呢?是四川总督黄宗汉。
清朝的总督,那是封疆大吏,满大清朝也就十来位,可以说这是四川地区的顶级官员。
试问?如此显赫的要员,蕙兰一个民女,她怎么能接触的上呢?
这个时候有过一些古装电视剧观看经验的读者朋友一定可以想到,那就是蕙兰打算当街告状,拦轿伸冤。
黄宗汉,字季云,道光十五年进士,官场沉浮多年,做过浙江巡抚,干过两江总督,当时已经是一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黄宗汉这个人,他身上一个很显著的特点就是刚强,正直,时值西方侵略者入侵,用坚船利炮打开清朝闭关锁国的大门,朝廷里有很多主和派,主张和谈,但黄宗汉就不同,他立主抗争,因此被人排挤,调任四川总督。
当然这也谈不上是多大的排挤,但总归来说,是把黄宗汉给撵到了相对来说不太重要的地方。
我们说拦住总督大人的轿子,这好像是个不错的办法,但往往电视剧里把这种行为给演绎的太过轻松了,实际上则很难操作。
在古代啊,百姓拦住官员的轿子,是不被允许的,不管你是告状还是什么其它事情,哪怕你是正当来由,最好的结果是被官兵们棍棒打散,最坏的结果是被按在地上重重的责打一顿,再治你一个骚扰上官,冲撞仪仗的罪过。
在某些官僚看来,什么都大不过礼仪和排场,哪怕是人命。
越大的官儿,出行的时候排场越大,负责护卫的人就越多,您往街上这么一跪,还没等见到上官呢,早就被兵士们给叉走了。
好在,黄宗汉还是一个清廉为民的官员,他的轿子还真的就让蕙兰给成功截停了,蕙兰把案件的前因后果报与黄宗汉,黄宗汉本来就是降职来此,他心里正不痛快呢,现在听说自己的管辖地区竟然闹出这等冤屈,他二话不说直接拉着蕙兰就到四川按察使司衙门去了。
总督来访,那按察使司大小官员自然是应该清水泼街,黄土垫道,神仙似的相迎,但是说出来您都不相信,黄宗汉刚到大门口,就让司里的一个小吏给拦住了。
对,就是一个小吏,把总督给拦住了,并且小吏还振振有词,说总督大人,这里是司法重地,您是总督,但您是管军事和经济的,司法不归您管,所以不方便您进来。
你要是不拦还没事,你越是这么拦着,黄宗汉反而是越觉得有事,当然这也拦不住黄宗汉,黄宗汉还是走进了司里,要求按察使司重新审理这个案子。
至于一个小吏拦住总督去路这件事,只能说明,当地的司法系统已经陷入了闭环,成了他们自己做主,自己判断,自己处理,不容公众监督,甚至连巡察监察部门都难以插手的私衙,别说普通人了,您看就连黄宗汉这种总督级别的,去了也要受阻。
总督介入,此案只好重审,可是重新审核的过程,也很奇怪,明明案犯有俩,一个所谓奸夫,一个所谓淫妇向氏,官员们却只盯着向氏拷打,动辄就是大刑伺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无非是要通过这样的酷刑迫使向氏再次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过。
那黄宗汉就不干了,说你们这有毛病啊,淫妇固然可恨,可奸夫也不能放过啊,光盯着向氏打是几个意思?于是黄宗汉要求,对奸夫也上刑。
这个奸夫,八成是合州知州荣雨田和陈老伦请的“演员”,黄宗汉要对他上刑,他大惑不解,说诸位大人,之前不是说好了么,只要我虚构身份,说自己是向氏的奸夫,栽赃陷害向氏,保证我有钱拿还不挨打,今天怎么还要给我上刑呢?
您看,这奸夫一句话没兜住,直接把实底儿给交了出来,说总督大人您可别打我啊,这事儿全是荣雨田和陈老伦教我这么干的,这州里府里的官员要快速结案,一定要冤枉向氏,他们又答应给我钱,说案子结了,只关我一阵子就放我出来,必不使我受罪,我这才应承下来,实际上我和人家向氏压根都没见过,不认识,何来通奸之说啊?又怎敢杀人呢?
好嘛,案子都不用黄宗汉来翻了,污点证人自己就翻案了。
按察使司衙门堂上,除了黄宗汉,还坐着不少来旁听或者协理的官员,有知州荣雨田,有重庆府的知府,还有司里的大小官员,这时候他们面面相觑,一句话也没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帮官员们,都是读书人。
他们学孔孟之道,侍儒学为师,头顶上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内心里却是腌臜不堪,脏心烂肺。
他们漠视法律,命案卷宗到了他们的手里,他们不闻不问,只是麻木不仁般的照章办事,他们枉顾人命,明知道向氏有冤,却因为荣雨田贿赂的蝇头小利,为了保全四川官场的体面而一意铸成冤案。
试想一下,从合州的州里,一直到天子堂前,中间要经过多少衙门,多少官员,这其中哪怕有一个官员不因官场的人情世故而秉公办事,蕙兰又何至于跪倒街前,拦住这位总督的轿子喊冤?
难道,百姓的正义,只能靠撞大运一般的喊冤来实现?
好在,向氏的冤屈终于被洗清,那接下来就是清算恶人的时刻。
由黄宗汉将案情写成卷宗,报朝廷处理,半月之后,结果传来,合州知州荣雨田嫁祸转愆,为了自己的政绩官声冤枉好人,革职,重庆知府收了荣雨田的贿赂,经手此案却不详查,纵容包庇,革职。
按察使司的官员们,不少也都收了钱,是非不分,屈打成招,有些革职,有些流放。
当堂翻供的污点证人,也就是那个扮演奸夫的汉子,发配黑龙江充军。
罪魁祸首,合州书吏陈老伦,听说案发,没等朝廷收拾他,他已畏罪自杀,至于诬告婆婆的胡氏,她可就惨了,朝廷认定她罪大恶极,诬告尊亲,最后给她来了个凌迟套餐,割了三千多刀才死去。
至于真凶,后来也让黄宗汉四处寻访,给捉到了,其实就是几个流贼,半夜到向氏家里去偷东西,被向氏的丈夫发现,其夫抵抗,被杀死,儿子出门寻父,也被杀死,杀人之后他们四处逃窜,辗转多日,睡在一家乡村的客店里,晚上没事他们就议论在合州杀人的案子,您说巧不巧,黄宗汉派出的办案人员正巧也睡在这家客店,还正好住在隔壁,几个流贼议论之前杀人之事,让办案的官差听了个一清二楚,直接就给他们拿下了,等于是送上门的功劳了。
这个案子,可以说震动四川,引发了四川官场的大地震,很多官员牵连其中,降职革职者不计其数,而黄宗汉则因为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广受百姓爱戴,他卓有政绩,不久后就被重新启用,调回到京师里去了。
黄宗汉一走,四川总督的位置空缺,暂时由成都将军代替,这个成都将军啊,在本地多年,和四川官员们通好,那些被革职法办的官员们一看黄宗汉走了,他们心有不甘,而这个代总督职务的成都将军也有心帮助他们,竟然向刑部上了一道折子,是花言巧语,巧言令色,说当年向氏这个案子啊,很多官员是被黄宗汉无辜牵连的,他们根本就没参与案子,只不过前总督打压他们,借着这个案子就把他们给处理了,所以请刑部酌情改判案情,恢复这些官员的职务。
当然成都将军完全是在编瞎话,因为当年黄宗汉审案,他完全是秉公照白,你觉得你冤屈,黄宗汉在任的时候你就应该向朝廷抗议,干嘛人家前脚刚走,后脚你就来辩白了?说穿了还是你心虚。
四川官员想要抓一个黄宗汉不在的空档,因为既然黄宗汉调走了,那么这个案子的话语权就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里,都谁参与了,都谁受贿了,那还不是当地官员们自己说了算么?反正黄宗汉肯定是不会知道了。
可是,这帮官员们做梦也没想到,黄宗汉调回京师之后,所任职务,正是本朝,刑部尚书...
参考资料:
《清稗类抄》.作者: 徐珂 / 编者 徐珂.中华书局.1986-3
王宇宏.清朝监察权制约体系研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2024
杨扬.清朝前中期的法律宣讲与社会教化.青海社会科学,2022
王慧.清代死刑制度与实践中的慎刑理念研究.西北师范大学,2024
来源:历史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