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作品为虚构小说,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并非有意冒犯或贬低任何个人、团体或组织。】
【本作品为虚构小说,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并非有意冒犯或贬低任何个人、团体或组织。】
“娜塔莎,你今年多大?”
在装修精致的咖啡厅内,
江浙富豪李旭光用生硬的英语,开启了与金发乌克兰女郎的初次对话。
婚后6年,娜塔莎以家人困苦为由,陆续向乌克兰寄回1.2亿。当
李旭光怀着关怀之心前往探亲时,眼前的场景却令他瞬间崩溃......
01
江浙地区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厅内,
暖黄的灯光均匀地铺洒在原木色的桌面,咖啡机运作的低沉嗡鸣混着咖啡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李旭光坐在柔软的皮质座椅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壁,
杯口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稍显紧张的神色。
深吸一口气后,他抬起头,用带着些许生硬的英语,向对面端坐着的金发女郎发问:
“娜塔莎,你今年多大?”
娜塔莎闻言,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她标准流利的英语回应声清晰传来:“22岁。”
一旁的中间人李姐立刻热情地接过话茬,脸上堆满笑意,眼角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
“旭光,这位娜塔莎小姐可是乌克兰基辅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你也清楚,那边局势一直动荡不安,她家里原本条件优渥,
可受战争影响,现在也大不如前。
她就是想寻个安稳之处,好好过日子。
你呢,今年38岁,事业有成,也确实该找个人相互照应了,我瞧着你们俩特别合适!”
李旭光听着李姐的话,目光再次落在娜塔莎身上。
她有着典型斯拉夫人的外貌特征,一头金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
清澈的碧蓝眼睛宛如平静的湖水,搭配上高挑纤细的身材,
即便只是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脖颈间随意系着一条丝巾,也难掩周身优雅的气质。
“家里情况怎么样?”
李旭光收回目光,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咖啡的苦涩在舌尖散开,他语气谨慎地继续询问。
听到这个问题,娜塔莎的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转瞬即逝。
随后,她用还不太熟练的中文,字斟句酌地慢慢说道:
“家里曾经很好,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医生,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
家里的房子有个大花园,每到周末,我们都会在花园里聚餐。
可是战争爆发后,一切都变了,父亲失去了工作,母亲所在的医院也遭到破坏,
他们没了收入来源,家里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
我还有个弟弟正在上大学,学校停课了,他只能在家自学,学费和生活费用都没有着落……”
“那为什么想嫁到中国来?”李旭光放下咖啡杯,直视着娜塔莎的眼睛追问,眼神中带着探究。
娜塔莎也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神情认真:
“我想多赚些钱帮助家人渡过难关,也希望能在中国找到一份安全感,过上平静稳定的生活。
听说中国很安全,发展也很好,我希望能在这里重新开始。”
娜塔莎诚恳的回答让李旭光心中微微一动,在接下来的四个月里,两人频繁见面交流。
他们一起漫步在城市的老街,品尝地道的小吃;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分享各自的成长故事。
随着相处时间增多,感情也逐渐升温。
最终,李旭光花费了一百万彩礼,按照流程办理好所有手续,将娜塔莎娶回了家。
婚礼在李旭光的家乡举行,虽然没有奢华的装饰和盛大的排场,但布置得井井有条。
院子里搭起了喜庆的红色拱门,二十张大圆桌整齐摆放,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亲戚朋友纷纷赶来祝贺,现场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
娜塔莎身着中式红色礼服,精致的刺绣花纹和盘扣将她衬得更加明艳动人,礼服上的珠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闪烁。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和声声祝福中,她正式成为了李家的新媳妇。
婚宴上,李旭光的发小周明挤到他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调侃:
“旭光,你可真有福气!娶了个这么漂亮的洋媳妇,以后可有得你美了!”
李旭光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又转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和亲戚们打招呼的娜塔莎。
她正耐心地听着长辈说话,时不时点头回应,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
李旭光脸上也露出幸福的笑容,回应道:“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
婚礼当晚,宾客们渐渐散去,新房里只剩下李旭光和娜塔莎两人。
房间里还残留着些许喜庆的装饰,大红的“囍”字贴在墙上,床上铺着崭新的红色被褥。
娜塔莎站在房间中央,略显局促地四处张望着,
眼神里既有对新生活的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不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李旭光走到她身边,语气温柔地说:
“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不用拘束,有什么需要或者不适应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娜塔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哽咽:
“谢谢你,旭光。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的。”
看着眼前这个愿意远离家乡,与自己共度余生的女孩,李旭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幸福和责任感。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家,让娜塔莎在中国过上幸福的生活。
02
婚后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旭光发现生活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美满。
娜塔莎不仅生得美丽,性格也聪慧过人,手脚更是勤快。
刚结婚那会儿,她学说中文时常常咬不准字音,说话断断续续,还会闹出一些小笑话。
可没过多久,她不仅能流利地日常交流,
甚至连当地的方言都能听懂大半,偶尔还会说上几句,逗得李旭光哈哈大笑。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房间,李旭光就能听见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娜塔莎早已换好家居服,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早餐。
她会提前在网上查找中式菜肴的做法,认真研究每一个步骤。
刚开始炒菜时,她总是把握不好调料的用量,做出的菜要么太咸,要么太淡。
但她从不气馁,一次次尝试,如今却能精准拿捏每道菜的咸淡,
变着花样地做出各种美味,烧出来的菜越来越合李旭光的口味。
家里也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地板总是擦得能映出人影,
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就连书架上的书籍都按照类别和高度排列得一丝不苟。
“娜塔莎,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
每当看到妻子忙里忙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李旭光总是忍不住心疼地劝道。
娜塔莎却总是笑着摇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不累,在乌克兰时我也经常做家务,早就习惯了。
而且看着你吃得开心,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我心里也觉得很满足。”
李旭光经营着一家中型制造企业,主要生产电子元件,每年的营业额将近一亿元。
结婚后,他意外发现娜塔莎在商业方面也很有想法。
娜塔莎会利用自己对欧洲市场的了解,收集行业动态和市场需求信息,
整理成详细的资料,给李旭光提了不少切实可行的建议。
在她的帮助下,公司开始拓展欧洲业务,与不少欧洲客户建立了合作关系。
一天晚上,李旭光满面春风地回到家,还没换鞋就大声喊道:
“娜塔莎,今天公司谈成了德国的单子,价值两千万!”
当时娜塔莎正在厨房里忙碌,炉灶上的锅冒着热气,
她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翻炒着菜肴。
听到丈夫的话,她转过身,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恭喜你,亲爱的。我就说欧洲市场很有潜力。
你看,只要我们好好努力,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李旭光走到妻子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这都是你的功劳。
对了,我给你办了张副卡,额度五十万,以后想买什么衣服、包包,就刷这张卡。
你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也该好好给自己添置些东西。”
娜塔莎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惊讶地望着丈夫:
“真的?这太多了...我用不了这么多钱。
我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穿太贵重的衣服,这样太浪费了。”
“不多,”李旭光低头轻轻亲吻她的额头,
“你是我妻子,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想买什么尽管买。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那天晚上,娜塔莎比平时更加温柔体贴。
只是沉浸在喜悦中的李旭光没有注意到,
妻子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像是藏着什么心事,在灯光下一闪而过。
婚后第二个月,娜塔莎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李旭光提出,想给远在乌克兰的家里汇钱。
“当然可以,”李旭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你想汇多少?跟我说就行。只要能帮到家里人,都是应该的。”
“五万...可以吗?”
娜塔莎说话时声音很小,眼神里带着一丝忐忑,手指不安地搓动着衣角,像是怕丈夫不同意。
“才五万?太少了,”
李旭光边说边打开电脑,熟练地操作着网上银行,直接给娜塔莎的账户转了二十万,
“汇二十万吧,你家人在战乱里肯定吃了不少苦,多给点钱他们生活也能好点。
也能让弟弟安心完成学业。”
娜塔莎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
“旭光,你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这么信任我,还这么帮助我的家人。”
李旭光掏出纸巾,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你是我妻子,帮助你的家人是我应该做的,别这么见外。
以后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从那以后,每个月娜塔莎都会给家里汇款。
一开始是二十万,后来随着李旭光的生意越做越大,汇款金额也慢慢增加。
娜塔莎经常会和家人视频通话,但每次都要躲进书房,把门关上,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等她从书房出来时,眼睛常常是红红的,眼眶微微肿胀。
“家里还好吗?”李旭光看到妻子这样,总会关切地问,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嗯,还好,”娜塔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只是那边局势还是不稳定,时不时就打仗,让人放心不下。
真希望战争能早点结束,家人都能平平安安。”
李旭光把妻子搂得更紧了些,轻声安慰:
“别担心,有我在呢,咱们多给家里汇点钱,帮他们改善改善生活。
等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他们。”
03
婚后第三年,在娜塔莎的协助下,李旭光的企业发展势头迅猛。
公司不仅在欧洲市场稳稳扎根,还成功涉足高端电子产品制造领域。
曾经空旷的仓库如今堆满了先进的生产设备,
厂区内运输货物的车辆往来不断,
办公室里频繁响起与国际客户沟通的电话铃声,企业的利润相比从前翻了好几番。
一天晚饭后,李旭光窝在柔软的布艺沙发里,随手翻着财经杂志。
想到公司的新计划,他难掩兴奋,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娜塔莎:
“娜塔莎,我想收购一家芯片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此时娜塔莎正坐在木质扶手椅上,
膝头放着那台从乌克兰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低着头专注地浏览着屏幕内容。
听到丈夫的声音,她像是被惊到一般,动作迅速地合上电脑,
金属外壳碰撞发出“咔嗒”一声:
“什么芯片公司?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李旭光把杂志放在茶几上,身体前倾解释道:
“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家,在行业里名气挺大的,他们掌握着几项核心技术。
这次收购大概需要五千万资金。”
娜塔莎沉默了一会儿,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电脑边缘,随后点了点头: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机会,现在芯片行业确实很有前景。
不过收购这种事风险不小,涉及技术整合、人员安排,还有市场波动。
你一定要让专业团队仔细做好风险评估,每个环节都不能马虎。”
“我已经找专业的团队做了详细调查,各项数据显示风险在可控范围内,”
李旭光笑着靠回沙发,
“就是这几个月公司资金可能会有点紧张,要调配的地方比较多。”
娜塔莎咬了咬嘴唇,犹豫着开口:
“那...这个月给我家里汇的钱,是不是要少一点?我不想因为家里的事影响公司发展。”
李旭光看出了妻子的顾虑,伸手握住她的手:
“不用,照常汇就行。叔叔阿姨看病的钱可不能省,身体最重要。
公司的事我心里有数,不会耽误的。”
娜塔莎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满是感激地看着丈夫:
“旭光,谢谢你这么体谅我,处处为我家人着想。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李旭光伸手轻抚妻子的脸颊,指尖触到她柔软的皮肤,
“对了,你父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上次治疗之后有好转吗?”
娜塔莎的表情突然僵住,睫毛微微颤动,很快又叹了口气:
“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的。
他得的那种病不好治,只能靠吃药维持,每天都要去医院做检查。”
“要不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乌克兰看看他们?”李旭光提议道,
“你也很久没回家了,去看看爸妈,顺便散散心。
我也想见见他们,尽尽女婿的责任。”
娜塔莎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握着李旭光的手不自觉收紧:
“现在不行!那边太危险了,天天打仗,路上不安全。
而且...爸爸现在身体不好,见了外人容易激动,情绪一波动对病情不好,还是等他病情稳定些再说吧。”
李旭光有些失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好吧,那等局势稳定了,我们再去。你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那之后,李旭光发现娜塔莎使用那台笔记本电脑的频率越来越高。
每当他走进书房,原本专注打字的娜塔莎总会手忙脚乱地合上屏幕,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不自然。
有时深夜起夜,他还能看到书房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亮,伴着键盘敲击的细碎声响。
“你最近在忙什么?”有一次,李旭光趁娜塔莎去厨房倒水,指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问道。
娜塔莎端着玻璃杯的手顿了顿,随即笑着解释:
“噢,没什么,就是和家里人聊聊天,再看看乌克兰的新闻。
那边又爆发冲突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他们。”
说着,她把杯子放在桌上,发丝垂落挡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李旭光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看着妻子紧锁的眉头,还是选择相信她,觉得她只是太想念家乡和亲人了。
婚后第四年,李旭光的企业迎来了大飞跃。
芯片业务取得了重大突破,新研发的产品订单不断,公司的估值已经超过了十亿。
办公大楼换上了崭新的招牌,员工数量也扩充了好几倍。
然而,娜塔莎每月给乌克兰家里汇的钱也涨到了一百五十万。
看着银行转账记录上的数字,李旭光有些担心地问:
“亲爱的,你确定要汇这么多吗?
一个月一百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咱们虽然赚得多,但也得精打细算,公司后续发展还需要资金投入。”
娜塔莎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焦虑,手指在衣角绞出褶皱:
“弟弟要去国外读博士,光是学费、生活费一年就得好几十万。
还有父亲,他每天都要吃进口药,那些药贵得离谱,不汇这么多钱,根本不够用。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受苦。”
看着妻子愁眉不展的样子,李旭光的心软了下来,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好吧,家人的健康最重要。
需要多少钱你就拿,别委屈了家里人。钱没了可以再赚,家人只有这一个。”
娜塔莎凑上前,在丈夫脸颊上轻轻一吻:
“你永远这么善良,旭光。我真的很幸运能嫁给你。”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半夜里李旭光起来喝水,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书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
他看到娜塔莎正对着电脑屏幕,和一个陌生男子视频通话。
男子嘴角挂着笑意,娜塔莎也眉眼弯弯,两人说着流利的乌克兰语,偶尔还发出轻声的笑。
李旭光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凭直觉也能感觉到,这段对话绝不是普通的家人交流。
他站在原地,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推门进去,
而是悄悄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04
婚后第五年,李旭光的事业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他的企业办公楼矗立在城市CBD核心区,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工厂生产线24小时运转,运输货车排成长龙等待装载货物,订单从国内外源源不断飞来。
当地报纸财经版时常出现他的照片,商圈聚会总有人主动过来攀谈合作。
他在市中心买下一栋带花园的豪华别墅,米黄色瓷砖外墙在阳光下显得沉稳大气,
内部装修请的是知名设计团队,欧式雕花吊顶搭配中式红木家具,水晶吊灯把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
车库里添置了几辆进口名车,黑色的宾利、白色的保时捷,车身擦得锃亮,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然而,这些奢华的生活却没能让娜塔莎展露太多欣喜。
每天清晨,她依旧保持着早起的习惯,
在厨房里准备早餐,餐桌上摆着的餐具和五年前刚结婚时没什么两样。
她的衣柜里,除了几件必要的礼服,
大多还是朴素的日常衣物,对新添置的珠宝首饰也只是随意收在抽屉里。
她最上心的,始终是每月准时往乌克兰汇款的事,
汇款前总要反复核对账户信息,汇款后会盯着手机银行界面许久才放下心。
“亲爱的,今天公司签了美国大单,预计利润三千万。”
一天晚上,李旭光推开家门,公文包还挂在手臂上,脸上带着止不住的兴奋。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照亮了他笔挺西装上沾着的星光。
正在主卧衣柜前叠衣服的娜塔莎停下动作,转身时衣架还握在手中,浅棕色发丝垂落肩头:
“恭喜你,旭光,你真的太厉害了。”
她的笑容温柔,却和往常一样,带着几分疏离。
李旭光几步上前,将妻子轻轻拥入怀中,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这都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的人脉和语言优势,公司也打不开国际市场。
还记得第一次和德国客户谈判,要不是你在旁边翻译,那些技术术语我根本搞不定。”
娜塔莎靠在丈夫肩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西装上的纽扣,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旭光,我能不能……多给家里汇点钱?”
“当然可以,你想汇多少?跟我说。”
李旭光松开手臂,双手搭在妻子肩膀上,目光里满是宠溺。
“两百万……可以吗?”娜塔莎抬起头,睫毛微微颤动,
眼神里带着忐忑,指甲在掌心掐出浅浅的月牙印。
李旭光眉头微微皱起,手不自觉地收紧:
“两百万?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也有点压力,不过要是真有急用……”
“父亲的病情恶化了,医生说需要转到德国的医院治疗,那边的医疗条件好一些。
但费用实在太高了。”
娜塔莎说着,眼眶慢慢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她低下头,发丝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
看着妻子难过的样子,李旭光心里一软,
伸手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好吧,明天我就让财务安排转账。
不过你父亲的病总是这样反反复复,要不我们请国内最好的医生,把他接到中国来治疗?
咱们这边医疗资源也不错,还能方便照顾。”
娜塔莎听后,立刻从丈夫怀里挣脱出来,双手在身前交握,指节泛白:
“不行!他现在身体太虚弱了,移动他太危险。
而且他在乌克兰生活了一辈子,熟悉那里的环境和邻居,不愿意离开。”
她的语速很快,像是生怕被人打断。
李旭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想帮她捋顺耳边的碎发,却被她侧身躲开:
“那好吧,希望叔叔能早点好起来。”
当天晚上,李旭光躺在床上,听着床头钟表“滴答”作响。
凌晨一点左右,他感觉到身边的床铺轻轻动了一下。
他眯着眼偷看,只见娜塔莎穿着浅灰色睡裙,赤脚踩在地毯上,
动作轻缓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拉开卧室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等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李旭光才慢慢起身,套上拖鞋,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跟了出去。
在阳台上,娜塔莎背对着房间,倚着白色的栏杆。
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轮廓。
她压低声音讲着电话,虽然听不懂内容,
但语气轻快,偶尔还发出几声轻笑,和白天提起父亲病重时的悲戚判若两人。
李旭光躲在客厅拐角处,看着妻子脸上从未对自己展露过的明媚笑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电话打完后,娜塔莎没有回卧室,而是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蓝光映亮她的脸,李旭光躲在墙角,清楚地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银行账户页面,
上面一连串的数字刺得他眼睛生疼——上亿人民币的巨额存款。
他感觉心脏猛地收缩,呼吸都变得困难,喉咙像被人掐住,无数疑问在脑海里炸开。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悄悄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床铺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数着天花板上的纹路,直到天色渐亮。
第二天,李旭光像往常一样洗漱、吃早餐,没有提昨晚的事,只是默默观察着妻子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娜塔莎变得越来越神秘,书房的门总是紧闭,
她在里面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偶尔传出敲击键盘的声音。
有时候接到电话,她会拿着手机走到院子里的紫藤架下,或是楼道的拐角处,压低声音讲话。
李旭光好几次趁她外出,想查看书房里的笔记本电脑,
可每次输入密码,屏幕上都只跳出红色的错误提示。
直到有一天,李旭光在书房整理文件时,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乌克兰语。
他看不懂,但纸条下方有几行英文地址,还有一串数字,看起来像是银行账号。
带着满心疑惑,李旭光找到一位懂乌克兰语的翻译。
当翻译把纸条内容告诉他时,李旭光只觉得一阵心痛——
纸条是写给一个叫“亚历山大”的人,上面写着“已经转移1.2亿,
还需要半年时间完成最后阶段”,
还有“等一切结束,我们就能在基辅开始新生活”这样的话。
李旭光盯着翻译后的文字,感觉眼前的世界都开始摇晃。
办公桌上的相框里,他和娜塔莎的结婚照还在微笑,
可此刻照片里的笑容却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1.2亿?新生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五年来,娜塔莎说的关于父亲病重、弟弟求学的话,全都是谎言?
李旭光强忍着怒火和失望,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
他决定亲自去乌克兰查个清楚。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娜塔莎说:
“亲爱的,公司要我去欧洲出差一周,谈几个重要客户。
这次要去好几个国家,行程排得很满。”
娜塔莎点点头,正在浇花的手顿了顿,水珠溅落在花盆边缘:
“好啊,需要我一起去帮忙吗?我可以帮你翻译,还能联系些以前的朋友。”
“不用了,你留在家里休息吧。这次行程太紧,事情太多,你跟着太辛苦。”
李旭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一样,转身时却不敢看妻子的眼睛。
娜塔莎像是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每天记得跟我联系。国外饮食可能不习惯,记得带点胃药。”
出发前,李旭光暗中做了很多准备。
他联系了可靠的私家侦探,让对方提前去乌克兰调查纸条上的地址和“亚历山大”这个人;
又把公司事务做了妥善安排,准备了各种可能用到的证件和资料。
临上飞机前,他又摸了摸口袋里写着地址的纸条,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在乌克兰的第二天,按照私家侦探提供的消息,娜塔莎最新汇出的一笔钱应该已经到账。
李旭光坐上一辆老旧的出租车,车窗外基辅的街道上,断壁残垣和崭新的建筑交错林立。
他紧紧攥着写有地址的纸条,汗水把纸条边缘浸得发皱,心跳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
05
“先生,您确定要去这个地址吗?这里可是基辅最豪华的富人区。”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眼神带着几分疑惑,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再次询问。
车窗外的风灌进半开的车窗,卷起李旭光衣角,也吹得他攥着纸条的手微微发颤。
李旭光喉结动了动,重重地点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确定。”
车子碾过平整的柏油路,两旁高大笔直的橡树像列队的士兵,
修剪整齐的灌木丛间隔有序,偶尔掠过铁艺雕花的院门。
远处,米白色外墙的别墅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大片落地窗如同一双双眼睛,沉默地注视着来客。
别墅前的喷泉正在喷水,水珠在半空划出细碎的银线。
“就这儿,谢谢师傅。”李旭光声音沙哑,将攥皱的纸币递给司机。
下车时双腿有些发软,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混合着青草香和远处飘来的花香,却没能抚平他翻涌的心绪。
别墅周围的摄像头红灯闪烁,带刺的铁丝网在围墙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门口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身形魁梧,目光如炬。
李旭光伸手进口袋,指尖触到那张伪造的名片,金属质感的边缘硌得他生疼。
他强作镇定地递出名片,声音平稳:
“我是亚洲来的,对这栋别墅感兴趣,想看看房。”
保安接过名片,上下打量他几眼,对讲机里传出沙沙的电流声。
片刻后,其中一人侧身让路,面无表情道:“主人正在后花园举办聚会。”
李旭光沿着白色大理石小路往前走,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路边的玫瑰花丛开得正艳,却刺得他眼眶发酸。
每走一步,心跳都震得耳膜发疼,胸腔里仿佛有面鼓在敲打。
转过拐角的瞬间,喧闹声、欢笑声混着音乐声扑面而来,
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转过一个种满鲜花的拐角,混合着香槟与玫瑰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李旭光的脚步突然僵住,眼前晃动的光斑刺得他睁不开眼。
花园中央的白色遮阳伞下,娜塔莎穿着香槟色晚礼服,肩带滑落至手肘,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的头枕在金发男子宽阔的肩头,男子的手指正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
两人面前的水晶杯里,琥珀色的液体随着笑声轻轻摇晃。
周围摆放着几十张铺着白色桌布的圆桌,
宾客们手持高脚杯谈笑风生,桌上的龙虾、鱼子酱在烛火下泛着油光。
远处的露天吧台后,调酒师正将蓝色火焰抛向半空,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
这奢靡的场景与娜塔莎口中“战乱中艰难度日”的描述大相径庭。
李旭光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皮鞋死死钉在石板路上,攥着西装袖口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时,娜塔莎不经意转头,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
她手中的香槟杯“当啷”坠地,酒液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蜿蜒成河。
“亚历山大”察觉到异常,顺着她惊恐的视线看过来。
他松开揽着娜塔莎的手臂,从白色藤椅上缓缓起身,1米9的身高在李旭光面前投下大片阴影。
“这位先生,你是走错地方了?”他的俄语口音混着威士忌的气味喷在李旭光脸上。
“我是她丈夫。”李旭光强迫自己直视对方湛蓝的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周围宾客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有人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在李旭光眼前明灭不定。
“丈夫?”亚历山大夸张地张开双臂,露出定制西装下的铂金袖扣,
“亲爱的,你说和你同居的老男人,就是这位?”
他突然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在众人面前播放——
画面里娜塔莎穿着浴袍,靠在亚历山大怀里娇笑:
“等那笔钱到账,我们就能换更大的游艇了。”
李旭光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他转头看向娜塔莎,她瘫坐在藤椅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
“战争爆发后,家里确实困难……”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但亚历山大说只要拿到钱就能翻身,我……我没有办法……”
“所以你弟弟读博、父亲病重,全是编的?”李旭光的声音比冰窖还冷。
他想起六年来娜塔莎每次视频时泛红的眼眶,
想起她在厨房系着围裙认真学做红烧肉的模样,想起她深夜在书房紧锁的房门。
这些回忆像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割着他的心。
亚历山大突然拍手大笑:
“别装深情了,她不过是把你当提款机。知道吗?你给的每笔钱,我们都记了账。”
他示意保镖拿来文件夹,几十张转账单摊在桌上,金额从二十万到两百万不等,每张单据上都有娜塔莎的签名。
李旭光感觉双腿发软,扶住身旁的大理石栏杆才勉强站稳。
他从口袋里掏出翻译好的纸条,拍在桌上:“这1.2亿,我一定会要回来。”
说完,他转身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
高跟鞋踩碎玻璃的声音、娜塔莎的哭喊、亚历山大的嘲笑声,都被甩在身后。
回到国内的三个月里,李旭光每天都在律师事务所和银行之间奔波。
调取的银行流水显示,娜塔莎用二十多个境外账户转移资金。
正当案件进入关键阶段时,乌克兰警方突然传来消息——
娜塔莎和亚历山大因洗钱罪被逮捕,那栋豪华别墅里搜出了成箱的现金和珠宝。
而李旭光始终没有去看新闻里她憔悴的模样,
只是把书房里的婚纱照锁进保险柜,再也没有打开过。
来源:淡茶故事讲堂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