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姑娘面子薄，不跟她走估计又要哭鼻子了，你自己打车回公司。」
霍祈年的小秘书又犯迷糊了。
她骑着自己的小电驴来接出差回来的霍总。
霍祈年一脸不悦。
还没等他开口，小姑娘就红了眼眶。
霍祈年叹了口气，把行李箱推到我手里。
「小姑娘面子薄，不跟她走估计又要哭鼻子了，你自己打车回公司。」
我沉默着点头。
身后，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停下。
「霍太太，要搭顺风车吗？」
01
和霍祈年一起出差回来，在停车场等了很久。
才看见扎着马尾的沈雨晴推着电瓶车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她脸颊泛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霍祈年皱眉。
「这就是你用来接我的车？」
沈雨晴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霍总，对不起，司机今天生病了，可我不敢开您的车……」
霍祈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不悦。
还没等他再开口，小姑娘就红了眼眶。
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平日里接朋友都是用小电驴的……」
霍祈年目光柔和了一瞬。
摇着头叹了口气，把行李箱推到我手里。
沈雨晴像是才注意到我。
她面露挑衅。
「呀，林总监，我又忘了霍总是和您一起出差的呢，可是我的小电驴实在坐不下三个人……」我沉默着接过霍祈年推过来的行李箱。
目光对上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秘书。
她穿着简单的白 T 恤和牛仔裤，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活力。
矮我半头，却丝毫不怯地瞪着眸子看我。
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果然被偏爱的才能做到有恃无恐。
我点头。
「好。」
霍祈年转身走向那辆摇摇欲坠的小电驴。
沈雨晴这才放松下来。
朝我做个鬼脸。
「林总监，霍总的行李就拜托您咯。」
沈雨晴一路小跑着跟上他。
「霍总，您等等人家。」
霍祈年高大的身躯勉强挤进那辆粉色小电驴后座。
两人簇拥着离去。
片刻，我身后。
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停下。
「霍太太，要搭顺风车吗？」
02
我回头。
车上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眉眼微微上挑。
「幸会，霍太太。」
我仔细打量他。
有些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周墨川，霍氏珠宝的……竞争对手。」
我这才想起，曾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
本市最大的珠宝商，墨韵珠宝的 CEO。
他眼神诚挚。
我伸出手接过名片，纠正他。
「幸会，我是林愿，霍氏珠宝市场部总监。」
他点头。
「对，林总监，著名的『星空』系列就是你的创意。」
我有些惊讶。
那是四年前霍氏珠宝刚成立时，我主导设计的珠宝系列，获得了行业大奖。
但媒体报道都归功于霍祈年领导有方。
他意有所指。
「明珠不应蒙尘。如果林总监需要，我随时乐意效劳。包括，霍氏的主导权……」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和霍祈年离婚的念头并不是第一天滋生。
但我和霍祈年只占公司 51% 股权。
贸然离婚，我大概率只能分到一半。
而董事们似乎更偏向站在霍祈年那一边。
对我而言，不是上策。
必须从长计议。
这件事我一直未对人提及。
周墨川怎么会知道？
暑气正盛，我头上冒出密密匝匝的汗珠。
看着无人应答的打车软件，我收起手机。
「有劳周总。」
我拉开车门，行李箱滑轮不慎卡进排水沟缝隙。
周墨川绕到我身后。
弯腰搬起行李箱。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垂。
「这种事，怎么能劳烦女士？」
我挑眉。
「周总对每个竞争对手都这么体贴？」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脸颊。
「只对潜在的合作对象。」
03
进入霍氏大厦。
前台看见我，挤出一个微笑。
「林总监，沈秘书让我转告您，霍总直接带她去见客户，就先不回公司了。」
我点头，忍不住嗤笑。
这会儿倒是不立迷糊人设了。
直接通过前台对全公司宣布。
她才是霍祈年的心头好。
小小年纪，手段倒是不小。
只可惜，半年了，她还未真正拿下霍祈年。
到达市场部，几个同事看见我，交谈声戛然而止。
门关上后，外面的窃窃私语又响起来。
「听说霍总又带着沈秘书去见客户了……」
「林总监让位，早晚的事……」
恍然想起半年前，全公司还都叫我霍太太。
沈雨晴进公司后，霍祈年颁布了一条新规定。
「严禁在工作中掺杂私人感情，在工作场合只能称呼对方职务。」
从此，所有人都叫我林总监。
我去了霍祈年的办公室。
每天替他整理文件，是我从创业初期就养成的习惯。
公司走上正轨后，他心疼我太辛苦。
「阿愿，你那么忙，这种杂事交给秘书处理就可以了。」
办公桌上摆着我们的结婚照。
但被一堆文件挡得几乎看不见。
想必又是小秘书的杰作。
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
还放着我们大学毕业时。
霍祁年第一次参加重要面试。
我用实习期攒下的所有钱买的领带夹。
当时他抱着我说：
「阿愿，等我成功了，一定给你最好的生活。」
现在霍氏珠宝已成为行业新贵。
可我现在开的车，还是创业时买的那辆二手 A6。
我抬手。
将结婚照和领带夹一并扔进垃圾桶。
04
处理完出差积累的工作，已是晚上八点。
手机屏幕亮起，又是那条千篇一律的消息。
「今晚加班，不用等我。」
我将手机反扣在办公桌上，揉了揉太阳穴。
助理小张敲门进来。
面露难色。
「林总监，这份文件亟需霍总签字。」
「霍总还在公司？」
「我刚才看见他和沈秘书一起从外面回来……」
我接过文件。
「我去送吧。」
霍祈年办公室空无一人。
透过员工休息室的玻璃。
我发现霍祈年和沈雨晴依偎在餐桌旁。
桌上放着张记烧烤的外卖。
大一那年，我参加校园设计大赛却名落孙山。
霍祈年就请我吃的这家烧烤劝慰我。
确立恋爱关系后。
每当有值得庆贺的事，我们都会光顾张记。
霍氏成立时，霍祈年说要带我去张记好好庆祝一番。
可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他愧疚地对我说：
「阿愿，欠你的烧烤，我一定会还你。」
可现在，已经四年过去了。
霍祈年正低头看文件。
沈雨晴拿起一串烧烤，尝了一口。
弯着眉眼，将剩下的喂到霍祈年嘴里。
霍祈年抬头，嘴角微微上扬。
我已经记不清，他已经多久没对我这样笑过。
那个曾在毕业典礼上当众向我求婚。
说会给我一辈子幸福的男人。
不知何时早已与我形同陌路。
现在，我只希望小秘书能尽快将他拿下。
我的手悬在半空，没有推开那扇门。
霍祈年抬头，猛然对上我的眼。
犹豫片刻，我推门进去。
他眼底慌乱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
「见完客户，刚好路过就买了，至于追到这里来问罪？」
沈雨晴把外卖推到我的方向。
「林总监不高兴，我让给你吃就是了。」
我放下文件。
「不必，我怕你有传染病。」
05
回到家准备休息。
霍祈年打来电话，声音冷漠。
「我书房第二个抽屉，有个蓝色文件夹，帮我送到公司来。」
「现在？」
「嗯，急用。」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找到蓝色文件夹。
正要关上抽屉，余光却瞥见一叠设计图纸。
是霍氏即将推出的新系列珠宝设计图，主题是初恋。
作为市场总监，公司所有新品我都应该知晓。
但这个设计却未经我审批。
翻到最后一页，提案人签名处赫然写着沈雨晴的名字。
我的手微微发抖。
我曾是一名优秀的珠宝设计师。
为了霍氏珠宝的业绩，我放弃自己最爱的设计事业，扛下了市场部的活。
现在，霍祈年居然放纵一个文秘专业的外行提出设计提案？
霍氏大厦前，我碰到了正要出门的沈雨晴。
看到我，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甜美的笑容。
「林总监，您来找霍总吗？」
我点点头。
她咬了咬下唇。
「霍总正在和法国客户视频会议，可能不方便见您呢。」
我径直走向电梯。
她突然叫住我。
「林总监，您别误会，我和霍总真的是在加班……」
我转身看她。
「如果你们真的只是在加班，那倒是挺让我失望的。」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
我听见沈雨晴跺脚的声音。
霍祈年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我推门而入。
他看到我，对屏幕说了句「稍等」，关掉摄像头。
我把文件放在桌上。
「新系列的珠宝设计，怎么没经过市场部……」
他皱着眉打断我。
「明晚我会回家吃饭，到时候再详谈。」
不等我回复。
他已经重新打开了摄像头，投入到会议中。
仿佛刚刚那句话是我的幻听。
06
霍祈年确实回家吃了晚饭。
餐桌上，他甚至罕见地给我布菜。
一开口，却是问市场部的事。
「最近市场部怎么样？」
「还行，第三季度销售额比预期高了五个百分点。」
随后，就只剩下刀叉碰撞瓷器发出的清脆声响。
沉默良久，他也没有提起设计方案的意思。
我率先开口。
「关于新系列的设计我看了，没有经过市场部的论证……」
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响起。
他犹豫片刻。
用手捂着听筒接起。
我还是听见电话那边传来沈雨晴的哭声。
「霍总，我的小电驴坏了……」
他挂断电话，眉头微蹙。
「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我看向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
他已经拿起西装外套。
「你吃吧，别等我了。」
「今天还回来吗？」
他的手停在门把上，背影僵了一下。
「给你定制的周年庆礼服我已经给化妆师了，明天你好好准备一下。」
砰！
门关上了。
不久，我收到沈雨晴发来霍祈年在 4S 店选车的照片。
随后是两人的各种亲密照。
「林总监，这次您不会失望了吧？」
我勾起唇角。
点击保存。
转发给早就联系好的离婚律师。
随后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周总，您上次说的合作，我同意了。」
对面没有一丝犹豫。
「见面详谈。」
07
第二天早上，我刚进公司地下车库。
就看见我的专属车位被一辆崭新的宝马 5 系占了。
驾驶座上的人正对着遮阳板镜子补口红。
我按了两下喇叭。
沈雨晴慢悠悠降下车窗，一脸无辜。
我指了指地上清晰的「林愿专属」标识。
这是霍氏成立时霍祈年给我挑选的车位。
宽敞，离电梯也近。
「让开，这是我的车位。」
她眨眨眼。
「可霍总说，这个车位更适合我呢。」
我冷笑，拨通霍祈年电话。
「你送沈雨晴的车，占了我的车位。」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一个车位而已，你先停别处。小姑娘刚拿驾照，其他车位容易剐蹭。」
我挂断电话，看向沈雨晴。
她得意地晃了晃车钥匙。
「林总监，霍总都发话了，麻烦您换个车位呗？」
我点点头。
倒车，然后猛地一脚油门。
「砰！」
宝马的车头狠狠撞上承重柱。
沈雨晴尖叫着跳下车。
脸色煞白。
「你疯了吗？！」
我降下车窗，微笑。
「我不放手的东西，没人能抢走，霍祈年发话，也不行。」
「怎么回事？」
霍祈年从电梯里冲出来。
抓住沈雨晴的肩膀上下检查。
「有没有受伤？」
沈雨晴眼眶噙泪，柔弱地靠在他怀里。
「霍总，林总监她……」
霍祈年转向我，眼神凌厉。
「给晴晴道歉，我可以不追究你故意毁坏他人财物的法律责任。」
沈雨晴在霍祈年身后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打开车门。
把律师函甩在沈雨晴脸上。
「霍总，这是用我们婚内共同财产购买的，我随时有权利要求追回。」
我看向沈雨晴。
「沈秘书，以你现在的工资，需要再给霍氏打几年工呢？」
沈雨晴瞬间笑不出来。
委屈地扯了扯霍祈年的袖子。
霍祈年刚要张嘴。
「滴——」
身后响起喇叭的声音。
08
一辆全新的帕拉梅拉戛然而止。
周墨川推开车门，把车钥匙放在我手上。
「林总监，你这辆二手 A6 多半是报废了，要不要试试这辆？就当合作的预付款。」
霍祈年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出青白色。
「周总这是什么意思？」
周墨川轻笑一声。
目光在我和霍祈年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沈雨晴身上。
「霍总送秘书宝马，我送合作伙伴保时捷，有什么问题吗？」
沈雨晴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辆崭新的帕拉梅拉。
不甘地咬着嘴唇。
霍祈年蹙眉看我。
「林愿，你何时变得这么爱攀比了？你想换车就直说，何必找这个人来演戏？」
周墨川挡在我身前。
「啧，送小秘书宝马倒是挺主动，自己的太太开这么多年的二手车还要自己开口才能换？」
霍祈年死死地盯着周墨川。
「林愿，你最好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挑眉抱胸。
「哦，那谁是好东西？是你霍祈年，还是她沈雨晴？」
「够了！」
霍祈年一拳砸在承重柱上。
「因公受伤算工伤，雨晴的电瓶车是因为工作原因坏了，公司赔她一辆有什么问题？」
我嗤笑出声。
「霍总的小秘书受了什么工伤？难道是处女膜破裂？据我所知，这可不在工伤范畴。」
我的目光扫过沈雨晴，她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脖子。
她慌乱地看向霍祈年。
「霍，霍总，我……」
霍祈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突然拽住沈雨晴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轻呼出声。
他咬牙看向我。
「今晚就是周年庆，我不计较你信口开河，我们走。」
09
晚上，霍氏集团周年庆典。
我到的时候，霍祈年正在和其他老总交谈。
我便和同事们打起了招呼。
「哇，总监今天太美了吧！」
「这条裙子是 Dior 的高定吧？听说得提前半年预定，霍总对您真好！」
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飘来。
我转头，看到霍祈年带着沈雨晴向我这边走来。
她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倒去。
手中的红酒却正好精准地溅在我的裙摆上。
「啊！对不起！」
沈雨晴顾不得起身，慌乱地掏出纸巾要帮我擦。
我后退一步。
「不用了。」
她抬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林总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霍祈年皱眉看了我一眼，语气不耐。
「还没闹够？她就是一个迷糊的小姑娘，又不是故意的，你别小题大做。」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沈雨晴。
「有没有扭到脚？」
我懒得看他们情真意切的表演。
转身离开，换上备用礼服。
回来时，霍祈年已经开始在台上致辞。
全场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特别感谢这段时间为公司付出辛勤努力的所有同事，特别是总裁办的沈雨晴小姐，她提出的初恋系列将成为我们下季度的主打产品……」
台下掌声热烈。
沈雨晴举着酒杯看向霍祈年。
二人眉目传情。
我徐徐走上台，拿起麦克风。
「霍氏的周年庆，作为市场部总监，我也有话要讲。」
霍祈年压低声音。
「这么多重要客户在场，要闹回家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别忘了你是霍太太！」
呵，这会儿想起我是霍太太了。
我深吸一口气。
「沈秘书的提案并未通过市场部审议流程，下周我们将重新开会审议设计部提出的 PlanB。」
10
霍祈年慌乱一瞬。
随即伸手搂住我的肩。
露出绅士的微笑。
「抱歉，各位，我太太她今天有点喝多了。」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
麦克风被远程关闭。
他将我抱下舞台。
我想挣脱他。
却被他死死钳制住手腕。
「林愿，吃醋也要注意分寸和场合，记住今晚你是霍太太。」
我睥睨他一眼。
「霍总，别忘了，工作场合只能称呼对方职务，请叫我林总监。」
霍祈年脸上青筋凸起。
「林愿，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有人反驳我。霍太太你要是不想当，有的是人……」
我凑近他的耳边。
「既然霍总想离婚，我已拟好离婚协议。你婚内出轨，我要公司 30% 的股份，不过分吧？」
霍祈年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
他钳住我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声音压得极低。
「你威胁我？」
沈雨晴提着裙摆慌张地跑过来。
「霍总，出了什么事……」
仿佛为了和她划清界限。
霍祈年突然暴喝。
「滚！」
吓得沈雨晴踉跄后退。
他扯松领带，眼底一抹猩红。
我挣脱他的手。
拿出离婚协议放在他手上。
他拿着协议随意翻了两下。
又瞥了眼委屈巴巴的沈雨晴。
语气淡定。
「你不会以为我和沈秘书有什么吧？我和她，就是上下级关系。」
我轻笑一声，拿出手机。
「我还记得，沈秘书的粉色内衣很醒目。」
沈雨晴尖叫一声要来抢我的手机。
可惜体格小小的。
被我一把推倒在地。
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
霍祈年突然笑了。
「阿愿，你看不惯她你直说，我也早就厌烦这种蠢货，只因为她是你招进来的，我才一直没开除她。」
11
沈雨晴抬头。
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她的确是我招进来的。
她与大学时的我，长得有三分相似，却多了七分柔弱。
面试那天，她因为犯蠢被面试官说了几句就哭了鼻子。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当场拍板决定：就是她了！
当年霍祈年毅然决定创业。
是因为我一直怀才不遇。
不管怎么改稿，设计图都得不到领导认可。
终于在某次被领导刁难后，情绪崩溃，放声痛哭。
霍祈年心疼地抱着我。
「阿愿，没有人能欺负你，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哭了。」
霍氏珠宝成立后。
我设计的星空系列一炮而红。
霍氏也打响了名气。
可霍祈年却在记者发布会时。
只字不提我的存在。
后来，历经商海沉浮。
我与霍祈年，关系越来越冷淡。
说话仅限于「吃了吗」、「早点睡」。
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陌生人。
面试时我早已笃定。
霍祈年看见这个迷糊的小秘书。
必然会在日渐相处中，想起我受的种种委屈。
感同身受地维护她、保护她。
就像保护他心中那颗早已缺失的为我遮风避雨的初心。
只是这个受尽宠爱的小秘书，在利益面前，也只能是被放弃的棋子。
如果我没有及早从这段感情中抽离出来。
沈雨晴的今天，或许就是我的下场。
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我拿出了拷贝的 U 盘。
「霍总，夫妻一场，我不希望闹得太难看。你要是拒不签字，我不介意把这些照片公开。」
霍祈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阿愿，你是真的要和我离婚？」
我点头。
他突然向我伸出双手。
「阿愿，我可以给你 30% 的股份，但你要知道，30% 不足以主导公司。只要不离婚，以后公司的主导权都交给你。」
周墨川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霍总，如果我没记错，霍氏有一位持股 30% 的董事，好像姓周？」
12
霍祈年瞪大双眼怒视我。
「林愿，你早就与周墨川勾结好了，对吗？」
有侍者经过。
我端起一杯红酒泼向他。
「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恶心。」
暗红色的液体沿着霍祈年轮廓分明的脸。
滴到离婚协议上。
霍祈年突然眼睛放光。
「阿愿，你看，离婚协议脏了，我们不签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吃张记的烧烤，我们今晚就去吃好不好？」
我不耐烦地摆手。
从包里拿出一份干净的离婚协议。
「最晚下周一，我要看到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在我桌上。」
我转身，和周墨川一起离开。
霍祈年追到停车场。
「阿愿，你真的要跟他走？」
我开着帕拉梅拉绝尘而去。
不禁感慨。
车还是贵的才好开。
后视镜里，霍祈年还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和周墨川谈合作，地点定在一家高档西餐厅。
不久，霍祈年的消息弹出来。
「阿愿，我在张记等你。」
我放下手机，没有回复。
其实和周墨川的合作上次就已基本敲定。
我提供三年个系列的设计手稿。
他促成他的姑妈站在我这边。
今天，更像是一场庆功宴。
我和周墨川轻轻碰杯。
「合作愉快！」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电话。
周墨川挑眉。
「要接吗？」
我按下接听键，霍祈年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阿愿，我点了你最爱吃的烤茄子，还有鸡翅，以前你总说吃了鸡翅就能比翼双飞……」
我打断他。
「霍总，我已经不是那个等着吃烧烤的小女孩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阿愿，你就过来这一次好不
来源：优雅的看书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