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妻与情人用英语嘲讽我时,我:离婚细节谈谈吧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30 18:07 1

摘要:像一块被墨汁浸透的丝绒,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我,楚御,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指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光,刚刚结束和师妹苏禾的通话。电话那头,苏禾的声音清亮而干练,敲定了泾文集团海外项目的最后细节。

1.

夜,像一块被墨汁浸透的丝绒,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我,楚御,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指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光,刚刚结束和师妹苏禾的通话。电话那头,苏禾的声音清亮而干练,敲定了泾文集团海外项目的最后细节。

“师兄,泾文在欧洲那块市场,积弊已深,非你出马不可。条件我都按你说的争取了,独立决策权,最高资源调配,还有……半年隔离期后的长期驻外准备。”苏禾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定好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不起波澜,“合同明天上午签,我下午就走。”

“这么急?”苏禾有些意外。

我没有解释。我能怎么解释?解释今天是我和妻子林雨欣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我精心布置了家,准备了她最爱的白玫瑰和定制的烛光晚餐,“小悠想去海洋公园,赵老师(她对她那位‘男闺蜜’赵明轩的称呼)今天正好有空陪我们,晚饭不回来吃了。”

赵老师?多么亲昵又带着一丝暧昧的称呼。赵明轩,那个顶着“海归艺术家”头衔,三年前闯入我们生活的男人。一开始,林雨欣说他是她大学时期的学长,现在是“难得的知己”、“灵魂的共鸣者”。我,出于对妻子的信任,或者说,是出于维护一个看似美满家庭的体面,选择了沉默和包容。

可这份包容,换来的是什么?是今天,这个本该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她带着我们的女儿楚小悠,理直气壮地去陪伴另一个男人。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钝痛。

挂了电话,夜色更浓。我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饭菜,那束精心挑选的白玫瑰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也失去了生机。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林雨欣发来的照片,背景是绚烂的海洋馆灯光,她和楚小悠依偎在赵明轩身边笑靥如花,赵明轩的手,自然地搭在林雨欣身后的椅背上,一个微妙的保护着姿态。照片下配文:“小悠玩得很开心,赵老师真有耐心。”

我关掉手机,疲惫地闭上眼。三年了,从最初的偶尔提及,到后来的频繁出现在我们的家庭聚会,再到现在,他几乎成了我们家的半个常驻人口。林雨欣对他越来越依赖,分享工作上的烦恼,讨论女儿的教育,甚至…规划一些我从未听闻的“未来设想”,比如去意大利某个小镇开一家艺术工作室,她说那是她和赵老师共同的“精神角落”。

而我呢?我在她的抱怨里,成了那个不懂浪漫、缺乏情趣、只知道工作的“俗人”。她和赵明轩之间那些“灵魂碰撞”的私密话语,那些深夜的“知己长谈”,那些象征着“特殊理解”的小礼物——比如赵明轩亲手为她画的抽象画,据说是捕捉了她的“灵魂色彩”;比如林雨欣花费数周为赵明轩编织的一条象征“艺术之梦”的围巾——这一切,都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无声地刺穿着我们之间那层名为“婚姻”的契约。

我知道,这不叫身体出轨。但这种精神上的背叛,这种情感寄托的彻底转移,对我而言,其伤害,丝毫不亚于前者。它否定了我们十年的感情基础,践踏了我作为丈夫的尊严,更可怕的是,它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女儿。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调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电子版。泾文的海外项目,或许,是我给自己找的一个出口,一个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牢笼的契机。既然这段关系已经空余躯壳,那么,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2.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阴影将我笼罩。林雨欣、楚小悠,还有赵明轩,三个人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哎呀,家里怎么这么黑?”林雨欣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我不适地眯了眯眼。她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楚御?你怎么还没睡?跟个幽灵似的坐在这儿吓人。”

楚小悠,我的女儿,看到我,也皱起了小眉头,躲到了赵明轩的身后,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赵爸爸……”

赵明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揽住林雨欣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宣示主权般的亲昵:“雨欣,小悠累了,我先送她们回房。”他的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我看着他们三人旁若无人地走向卧室方向,赵明轩甚至还体贴地帮林雨欣拎着包。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冰窖。结婚十年,我自认对这个家付出了所有。我是国际贸易领域小有名气的专家,曾是“传奇人物”,为了给妻女一个安稳的生活,我放弃了海外的高薪职位和无限风光,选择回归家庭,做一份相对清闲但能准时下班的工作,包揽了大部分家务,十年如一日地接送女儿,辅导功课。可如今,在女儿眼里,我竟不如一个外来的“赵爸爸”亲近?

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没过多久,林雨欣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我的牙刷和毛巾,径直走向卫生间,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

“还能干什么?”林雨欣转过身,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我,“赵老师要在这儿住几天,他的东西放不下。你的这些旧玩意儿,早该换了。”

“他要住下?”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林雨欣,这是我家!”

“呵,你的家?”她嗤笑一声,“楚御,你搞搞清楚,这房子是我婚前财产!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赵老师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人生地不熟的,我作为朋友,让他暂住几天怎么了?倒是你,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是不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好?”

“我见不得别人比我好?”我简直气笑了,“林雨欣,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纪念日?”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楚御,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吗?我和你早就没话说了!只有和明轩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被理解的!你呢?你除了会做饭、会修水管,还会什么?你懂艺术吗?你懂生活情趣吗?你连陪小悠去趟海洋馆的时间都没有!”

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原来,我所有的付出,在她眼里,不过是“会做饭、会修水管”。原来,所谓的“灵魂伴侣”,就是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贬低、否定自己的合法丈夫。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十年,宠了十年的女人,此刻的嘴脸,竟如此陌生和刻薄。

“林雨欣,”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既然你觉得和我在一起这么痛苦,觉得赵明轩才是你的灵魂归宿,那我们…离婚吧。”

她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但随即,她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冷笑:“离婚?好啊!楚御,这可是你说的!我早就受够你了!财产方面,这房子是我的,你的那点工资存款,我也不稀罕,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转身就走,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摆脱我这个“包袱”。

那一刻,所有的痛苦、愤怒、不甘,都化作了一种奇异的平静。也好,这样也好。

3.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餐厅。餐桌上,摆着精致的西式早餐:煎蛋,培根,烤吐司,还有色彩鲜艳的水果沙拉。赵明轩穿着我的备用睡袍(林雨欣不知何时给他准备的),正殷勤地给林雨欣和小悠面前的玻璃杯里倒牛奶。

“尝尝这个欧姆蛋,雨欣,我特意为你做的,加了一点帕玛森芝士,口感更丰富。”赵明轩笑得温柔体贴。

“嗯,真好吃!”林雨欣尝了一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明轩,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比某些只会做中餐的人强多了。”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我默默地坐在餐桌的另一头,面前只有一杯白开水。我昨晚几乎一夜未眠,此刻毫无胃口。楚小悠坐在赵明轩身边,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崇拜:“赵爸爸好厉害!还会做西餐!”

接着,小悠突然转向我,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炫耀口吻的生硬语调说了一句意大利语。虽然发音蹩脚,但我瞬间听懂了,她说的是:“爸爸,你真没用。”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知道,赵明轩曾在意大利留学,林雨欣最近也在跟着他学意大利语,说是为了培养“艺术细胞”。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教女儿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的父亲!

赵明轩似乎很满意小悠的表现,笑着用意大利语回了一句,大意是“小宝贝真聪明”。然后,他和林雨欣对视一眼,两人开始旁若无人地用意大利语交谈起来,语速很快,夹杂着轻笑,眼神不时瞟向我,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他们以为我听不懂。他们以为可以在我面前,用另一种语言构筑起属于他们的、排外的“精神角落”,尽情地展示他们的“优越感”和对我的蔑视。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楚御,精通包括意大利语在内的十六国语言。这是我当年在国际贸易领域叱咤风云的资本之一,只是为了家庭回归平淡后,我从未显露过。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用我能完全理解的语言,讨论着我的“古板”、“无趣”、“配不上雨欣的才情”,甚至规划着等“摆脱”我之后,他们三人(!)一起去意大利旅行的“美好未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切割。

愤怒吗?当然。但更多的是一种彻骨的寒意和…解脱。

当他们终于结束了那场自以为是的“私密对话”,赵明轩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看向我,故作关心地问:“楚兄,怎么不吃早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用字正腔圆、甚至带着一丝佛罗伦萨口音的意大利语,清晰而缓慢地说道:“Grazie, ma non ho fame. Preferisco discutere i dettagli del nostro divorzio.” (谢谢,但我没胃口。我更倾向于讨论我们离婚的细节。)

瞬间,餐桌上的空气凝固了。

赵明轩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林雨欣更是脸色煞白,手里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连楚小悠也感受到了气氛的诡异,怯怯地看着我,不敢出声。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书房。该摊牌了,也该离开了。

我打印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林雨欣,财产方面,我名下的存款、股票,都归你。车子也留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签字,办手续。”

林雨欣看着协议,又看看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慌乱,也有一丝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楚御!你…你竟然会意大利语?你一直在骗我?”

“骗你?”我冷笑,“我只是没必要事事都向你汇报。倒是你们,当着我的面说那些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赵明轩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或者说,是强装镇定。他走上前,挡在林雨欣身前,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楚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雨欣只是觉得和你沟通有障碍,我们…我们只是想找到更契合的交流方式。”

“是吗?”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只觉得恶心,“赵先生,我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林雨欣,签字吧。”

“我不签!”林雨欣突然尖叫起来,“楚御,你想离婚就离?你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你休想这么轻松地摆脱我!”她的反应,与其说是舍不得,不如说是被打破了掌控感后的歇斯底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苏禾打来的。

“师兄,合同准备好了,车在楼下等你,我们直接去机场。”

“好,我马上下来。”我挂了电话,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儿?”林雨欣冲过来想拦住我。

“出国,工作。”我语气平淡,绕开她,走向门口。

4.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赵明轩却一步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他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笑容,语气却充满了威胁:“楚兄,就算要走,有些事情也得说清楚。雨欣这些年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不能说走就走吧?至少,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会再来骚扰雨欣和小悠的生活。”

“保证书?”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赵先生,你以什么身份跟我提要求?”

“我…”赵明轩一时语塞,随即提高了声音,“我是雨欣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受委屈!”

“楚御!你不准走!”林雨欣也冲了过来,试图抢夺我的行李箱,“这个家你说散就散了吗?小悠怎么办?你想让她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吗?”

楚小悠也哭了起来,抱住我的腿:“爸爸,你别走!我不要你走!”

看着女儿泪眼婆娑的样子,我心中不是没有刺痛。但理智告诉我,留在一个充满谎言、背叛和互相伤害的环境里,对她的成长更为不利。更何况,是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放手,小悠。”我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或许也是唯一的解释。

“你胡说!你就是不要我们了!”林雨欣的情绪彻底失控,她推搡着我,赵明轩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雨欣,别跟他废话!这种没良心的男人,留着他干什么!”

混乱中,赵明轩故意伸脚绊了我一下,我踉跄着后退,撞到了门框。而林雨欣,大概是被我的“冷漠”激怒了,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但远不及心口的冰冷。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一丝留恋。

也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苏禾带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保镖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苏禾脸色一沉,快步上前。

“师兄,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随即目光锐利地扫向林雨欣和赵明轩,“你们在干什么?”

林雨欣和赵明轩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接我,而且阵仗还不小。他们看着苏禾,又看看她身后的保镖,一时都愣住了。

“我们走。”我没有理会他们,对苏禾点了点头。

两名保镖上前,不带任何情绪地将林雨欣和赵明轩隔开,为我清出了一条通路。

“楚御!你不能走!”林雨欣尖叫着,试图再次冲上来,却被保镖稳稳地拦住。

楚小悠哭得更凶了:“爸爸!爸爸!”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再多看一眼,我的决心就可能动摇。我拉着行李箱,在苏禾和保镖的护送下,快步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门外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叫骂。我看着电梯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脸颊上的红印清晰可见。那一刻,我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新生般的轻松。

飞往欧洲的航班上,我签下了泾文集团的聘用合同。未来半年,我将彻底与过去隔绝,投入到一场全新的挑战中。也好,至少,不用再面对那令人窒息的一切了。

5.

我离开后的日子,对林雨欣来说,显然并不好过。

没有了我这个“只会做饭修水管”的免费劳动力和司机,她的生活很快陷入了一片混乱。第二天早上,她睡过了头,手忙脚乱地送楚小悠去学校,结果迟到了半个小时,被老师严肃批评。下午去接孩子,车子开到半路突然抛锚——因为我之前一直负责车辆的定期保养,我走后,她根本没想起这回事。最后只能狼狈地打车,带着哭闹不止的小悠回家。

赵明轩呢?这位“灵魂伴侣”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并没有提供多少实际帮助。他有自己的“艺术创作”要忙,有自己的“社交圈子”要应酬。偶尔的关心,也多是口头上的安慰,或是带她们去高档餐厅吃顿饭,拍几张岁月静好的照片发朋友圈,以示他的“负责”和“体贴”。

林雨欣原本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工作压力本就不小。以前有我分担家务、照顾孩子,她还能勉强应付。现在所有事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加上情绪不稳,工作上频频出错,很快就收到了上司的警告。

为了弥补家用(大概也是为了向赵明轩证明自己也能独立),林雨欣在失去广告公司的工作后,找了一份在连锁便利店做收银员的兼职。她放下身段,穿着廉价的制服,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顾客。有一次,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客人故意找茬,她忍不住和对方争执了几句,结果被闻讯赶来的店长当场辞退。

生活的重压,工作的挫败,加上赵明轩越来越明显的敷衍和不耐烦(尤其是在需要他出钱或出力的时候),让林雨欣焦头烂额。楚小悠也因为生活环境的剧变和母亲焦虑情绪的影响,变得越来越敏感、爱哭闹。

转折点发生在楚小悠在学校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营养不良加上心理压力过大引起的。看着病床上女儿苍白的小脸,林雨欣终于崩溃了。她守在病床边,一夜未眠。

也许是夜深人静时,人的思维会格外清晰。她开始反思,反思过去这三年,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她想起了过去十年,楚御是如何无微不至地照顾这个家,照顾她和女儿的。他每天准时回家做饭,饭菜永远是她和女儿爱吃的口味;他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水电维修,车辆保养,从没让她操过心;他耐心地辅导小悠功课,陪她玩耍,父女俩曾经那么亲密无间;他默默支持着她的工作,在她加班晚归时,总会留一盏灯,备一份热汤……

那些被她视为“平庸”、“无趣”的日常,此刻回想起来,却充满了令人安心的温暖和踏实。而她,是怎么回报他的?是用刻薄的言语贬低他,是用精神上的背叛伤害他,是和另一个男人联手将他赶出了家门。

她一直以为赵明轩是她的“灵魂救赎”,能带给她楚御无法给予的“激情”和“理解”。可当生活真正一地鸡毛时,那个所谓的“灵魂伴侣”却只剩下了空洞的许诺和虚伪的关怀。真正能为她遮风挡雨,默默支撑起这个家的人,是那个被她亲手推开的楚御。

悔恨,像潮水般将林雨欣淹没。她在寂静的病房里,第一次为自己赶走楚御的决定,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后悔。可是,一切还来得及吗?楚御已经远在欧洲,杳无音信。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上他。

6.

半年时间,弹指一挥间。

在欧洲,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凭借着过去积累的经验、人脉以及对市场的精准判断,再加上苏禾和泾文总部的全力支持,硬是把那块濒临瘫痪的海外业务,从泥潭里拉了出来,不仅扭亏为盈,还拓展了新的增长点,成绩斐然。

项目告一段落,我按计划回国述职,顺便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半年的高强度工作,加上之前的身心俱疲,身体确实有些透支。苏禾亲自陪我来到市中心医院的 VIP 体检中心。

“师兄,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董事会那边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给你批了五百万的半年奖金!”苏禾一边帮我拿着报告单,一边笑着说,“这笔钱,你打算怎么用?”

我沉默了一下,说:“给林雨欣吧。”

苏禾愣住了:“给她?师兄,你……”

“算是对她和小悠未来生活的一个保障吧。”我语气平淡,“毕竟夫妻一场,她把小悠带大也不容易。这笔钱给她,然后,把离婚手续办了。”

半年的时间,足以让我彻底冷静下来,沉淀掉所有的怨恨和不甘。我只想尽快结束那段错误的关系,开始新的生活。这五百万,是我能给的最后的体面和责任。

正说着,体检中心的长廊尽头,传来一阵喧闹声。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脚步不由得顿住了。

是林雨欣和楚小悠,还有…赵明轩。

楚小悠似乎也生病了,脸色不太好,被林雨欣牵着。赵明轩跟在旁边,正低头看着手机,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猛地抬起头,看到我和苏禾站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迅速举起手机,对着我们这边,“咔嚓”拍了张照片,然后快步走到林雨欣身边,把手机递给她看,低声说了些什么。

林雨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死死地盯着苏禾的腹部(苏禾今天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衬衫),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嫉妒。楚小悠似乎也被母亲的情绪感染,怯生生地看着我们,小声喊了一句:“爸爸……”

赵明轩显然是故意误导她们,大概是说了些苏禾怀孕之类的鬼话。这种卑劣的手段,我早已见怪不怪。

我不想在这里起冲突,拉着苏禾想转身离开。但林雨欣已经快步冲了过来,拦在我们面前。

“楚御!你还有脸回来!”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你把我们母女俩扔在国内不管不顾,自己倒是在外面风流快活!这个女人是谁?你是不是早就跟她搞在一起了?怪不得那么痛快就答应离婚!”

“林女士,请你说话注意分寸。”苏禾皱起眉头,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语气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我是楚总的同事兼师妹,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无权在这里诽谤!”

“同事?师妹?呵,说得真好听!”林雨欣根本不信,她指着苏禾的肚子,“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楚御,你敢说跟你没关系吗?!”

周围已经有路人开始围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苏禾,直视着林雨欣,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另一份离婚协议书,以及一张五百万的银行本票,递到她面前。

“林雨欣,我不想跟你争辩。这是离婚协议,签了吧。这张本票是五百万,算是我给你们母女的补偿。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林雨欣看着协议和本票,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这么“大方”。但随即,一种更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心头。她觉得我是在用钱打发她,是在炫耀我的成功。

“五百万?楚御,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她猛地夺过协议和本票,双手用力,“嘶啦”一声,将它们撕得粉碎,碎片像雪花一样散落在地上。“我告诉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法院起诉你!我要让你净身出户!让你为你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赵明轩在一旁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把事情闹大,最好能让楚御身败名裂。

我看着满地的碎片,看着林雨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消散。

“好。”我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法庭见。”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的叫嚣和围观人群的目光,转身,带着苏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7.

法庭上,气氛庄严肃穆。

林雨欣坐在原告席上,由她的代理律师陈述着控诉。律师口若悬河,将我描绘成一个抛妻弃子、毫无责任感、并且在婚内与其他女性存在不正当关系的“渣男”。

“……被告楚御,在婚姻存续期间,长期冷落原告,缺乏家庭责任感。更在半年前,无故离家,远赴国外,对病中的女儿不闻不问。据原告提供的证据显示,被告在国外期间,与其公司女同事苏某关系暧昧,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律师说着,向法官呈上了几张赵明轩在医院偷拍的、角度刁钻的照片,以及一些林雨欣单方面描述的、充满臆测的“证词”。

“……综上所述,被告楚御的行为已严重伤害了夫妻感情,导致婚姻关系彻底破裂,且存在明显过错。原告请求法庭判决离婚,并将夫妻共同财产(主要是指我名下的存款和股票,因为房子是林雨欣婚前财产)全部判归原告所有,同时要求被告承担女儿楚小悠的全部抚养费用,直至其成年。”律师最后总结道,语气铿锵有力,仿佛胜券在握。

林雨欣坐在那里,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无声地啜泣,扮演着一个受尽委屈的弱者形象。赵明轩则以“证人”身份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脸上带着关切和“正义感”。

轮到我的律师发言。他并没有急于反驳对方关于“婚内出轨”的指控,而是先平静地陈述了我多年来对家庭的付出,包括为了家庭放弃事业发展、承担大部分家务、照顾女儿等事实,并出示了相关的证据(如邻居证言、女儿学校老师的评价等)。

然后,他话锋一转:“关于原告指控被告存在过错,导致感情破裂,我们有异议。事实上,真正导致双方感情破裂的原因,在于原告林雨欣女士,在婚姻存续期间,与所谓的‘男闺蜜’赵明轩先生,存在超越正常朋友界限的精神暧昧关系,长期对被告进行精神打压和情感忽视,甚至在家中公然排挤被告,这有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

说着,我的律师向法庭提交了一份特殊的证据——一段经过技术处理、清晰可闻的录音。

录音的内容,正是那天早上,在楚家餐厅里,林雨欣和赵明轩用流利的意大利语,肆无忌惮地嘲讽、贬低我的那段对话。

“……他懂什么艺术?就是个土包子……”(林雨欣的声音)
“……你看他那穿着,配得上你吗?雨欣,等摆脱了他,我带你和小悠去佛罗伦萨,那才是属于你的地方……”(赵明轩的声音)
“……小悠,快跟赵爸爸学,以后我们只说意大利语,不跟那个‘没用’的人说话……”(林雨欣教唆女儿的声音)

随着录音的播放,法庭内一片寂静。林雨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羞愤。赵明轩也僵住了,脸上的得意和“正义感”荡然无存,只剩下慌乱和难堪。连对方的律师,都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的律师继续说道:“法官阁下,这段录音清晰地证明了,原告及其‘朋友’赵先生,长期以来,是如何在精神上孤立、侮辱被告的。他们自以为被告听不懂意大利语,便以此作为排挤、嘲弄被告的工具。这种行为,难道不是对婚姻契约、对伴侣尊严最严重的践踏吗?至于所谓的‘婚内出轨’指控,更是无稽之谈。苏禾女士是泾文集团的董事长,也是被告的师妹和直属上司。被告此次回国,是为汇报工作和处理私人事务,所有行程均有据可查。”

真相大白。

林雨欣所谓的“受害者”形象,在铁证面前,轰然崩塌。

最后,我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法官,也看向脸色灰败的林雨欣。

“法官阁下,对于离婚,我没有异议。至于财产分割,”我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同意原告律师的请求,自愿放弃所有婚内共同财产,净身出户。”

这句话一出,再次震惊了全场。林雨欣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她大概以为我会为了财产据理力争,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地放手。

我没有再看她,也没有看旁听席上脸色铁青的赵明轩。说完这句话,我向法官和律师点头示意,然后,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径直走出了法庭。

对我而言,自由和尊严,远比那些冰冷的财产更重要。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8.

几天后,是泾文集团举办的年度庆功晚宴。作为海外项目的负责人,我自然需要出席。苏禾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套高定西装,剪裁得体,衬得我整个人精神焕发。

晚宴设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冠盖云集,商界名流、合作伙伴、媒体记者络绎不绝。我正和几位欧洲分公司的同事交流,忽然听到一阵熟悉而刺耳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楚先生吗?真巧啊,你也来参加泾文的晚宴?”赵明轩搂着林雨欣的腰,带着楚小悠,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他今天打扮得人模狗样,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林雨欣的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强撑着笑容。楚小悠则好奇地打量着我,眼神里少了几分之前的敌意,多了些许陌生和探究。

“我今天可是作为重要嘉宾来的。”赵明轩炫耀似的拍了拍胸脯,“我的艺术工作室最近拿到了一个新的投资意向,对方正好和泾文有合作。这不,带我的未婚妻和女儿来见见世面,顺便拓展一下人脉。”

未婚妻?我瞥了一眼林雨欣,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说起来,楚先生,”赵明轩故意拔高了声音,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听说你离婚了?还是净身出户?啧啧啧,真是可惜啊。不过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看,我现在和雨欣过得就很好。对了,还得感谢你留下的那些‘遗产’,正好够我打点打点关系,谈成这笔投资。”他指的是我自愿放弃的那些存款和股票。

周围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听到这话,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同情和…鄙夷。

林雨欣的脸涨得通红,想拉赵明轩的衣袖,却被他不着痕迹地甩开。

我看着赵明轩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我刚想开口,苏禾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明轩先生,是吗?”苏禾端着香槟,款款走来,气质优雅,气场强大,“你说你的工作室拿到了投资意向?哪个投资方这么没眼光,会投给你这种人品低劣、毫无信誉可言的人?”

赵明轩看到苏禾,脸色一变,但还是强撑着:“苏小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苏禾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宾客,声音清晰地传遍了半个宴会厅,“各位来宾,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楚御先生,不仅是我敬重的师兄,更是我们泾文集团力挽狂澜、盘活整个欧洲市场的海外项目总负责人!他为泾文创造的价值,远不是某些跳梁小丑能够想象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好奇和探究。

赵明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结结巴巴地指着我:“他…他怎么可能是…总负责人?他明明……”

“明明什么?”苏禾眼神锐利如刀,“明明被你们设计陷害,差点身败名裂吗?赵明轩,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没人知道?你利用林女士,骗取楚先生的财产,还妄想通过我们泾文的关系拿到投资?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泾文集团以及所有关联企业,将全面封杀你的工作室!任何与你合作的伙伴,都将进入我们泾文的风险评估名单!”

苏禾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她作为泾文集团的董事长,这番话的分量,足以决定赵明轩工作室的生死。

赵明轩彻底傻眼了,他瘫软在原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雨欣更是面如死灰,她看着我,又看看气场全开的苏禾,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她大概终于明白,自己当初推开的是怎样一座靠山,而投靠的,又是怎样一个卑鄙无耻的骗子。

楚小悠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戏剧性的反转,她看看失魂落魄的赵明轩,又看看挺拔自信的我,眼神复杂。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对着苏禾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在众人敬畏和探究的目光中,走向了晚宴的主席台。

属于我的新篇章,才刚刚开始。而有些人,他们的闹剧,该落幕了。

9.

泾文集团的封杀令,对于刚刚起步、极度依赖人脉和投资的赵明轩工作室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原本有意向的投资方迅速撤资,谈好的合作项目也纷纷告吹,工作室很快就陷入了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境地。

失去了“成功人士”光环的赵明轩,也彻底撕下了伪装。他对林雨欣母女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之前的“温柔体贴”变成了现在的颐指气使、动辄打骂。他把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林雨欣“没用”,没能彻底拴住我,没能拿到更多的钱。

“林雨欣!你这个丧门星!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当初非要跟楚御离婚,我现在至于这么惨吗?!”在一个廉价的小餐馆里,赵明轩对着林雨欣怒吼,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你现在马上去找楚御!去求他!让他放过我的公司!让他再给你一笔钱!否则,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赵明轩恶狠狠地命令道。

林雨欣眼中含泪,嘴唇嗫嚅着,却不敢反驳。楚小悠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无奈之下,林雨欣真的带着楚小悠去了泾文集团总部大楼。她在大厅里徘徊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前台。

“你好,我找楚御,我是他…前妻。”林雨欣的声音低若蚊蚋。

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显然,之前法庭和晚宴的事情,已经在公司内部传开),公式化地回答:“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是…我有急事找他,麻烦你通报一下。”

“不好意思,楚总正在开会,没有预约不能打扰。”前台小姐态度坚决。

林雨欣急了,在大厅里吵嚷起来:“楚御!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还有女儿!你不能不管我们!”

她的吵闹引来了保安,也惊动了一些路过的员工。人们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目光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让她上来吧。”最终,我的电话打到了前台。我不想让事情闹得太难看,影响公司形象。

在我的办公室里,林雨欣哭诉着赵明轩的困境和对她们母女的恶劣态度,恳求我“看在小悠的份上”帮帮他们。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林雨欣,”我开口,声音平静而疏离,“赵明轩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他的公司破产,与我无关,与泾文的决定有关,那是他触犯商业道德和底线的必然结果。至于你,”我看着她,“路是你自己选的,苦果也只能你自己尝。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再为你的错误选择买单。”

“可是小悠…”林雨欣试图打出最后的感情牌。

“小悠的抚养费,我会按时支付,一分不会少。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我打断她,“至于复婚,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公司找我了。”

林雨欣看着我决绝的眼神,知道再无挽回的余地,终于失魂落魄地带着楚小悠离开了。

赵明轩的真面目很快暴露得更加彻底。在得知我拒绝帮助后,他恼羞成怒,不仅对林雨欣母女拳脚相加,还将林雨欣名下那套房子(她唯一的依靠)偷偷抵押贷款,拿走了所有的钱款,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林雨欣就因为贷款逾期,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房子最终被强制拍卖。她带着楚小悠,彻底失去了住所,只能在城市边缘租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廉价出租屋,靠打零工勉强维持生计。

而赵明轩的结局也颇具讽刺意味。他拿着骗来的钱款,并没有东山再起,反而继续挥霍,还勾搭上了一个有夫之妇(据说是他之前认识的一个画廊老板娘王姐)。结果,被王姐的丈夫当场撞破,狠狠揍了一顿,最后因为涉嫌诈骗和故意伤害,被扭送进了治安署。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失道者,寡助。背信弃义,损人利己,终将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代价,并非我刻意施加,而是他们自己一步步走向的必然结局。

10.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最公正的裁判。

一年后,我的生活早已步入正轨。在泾文集团,我的事业蒸蒸日上,不仅稳固了欧洲市场,还开拓了新的业务版图,成为了集团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我和苏禾之间的感情,也在并肩作战和互相扶持中,自然而然地升温。她聪慧、独立、善良,更懂得尊重和欣赏。在她身边,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和温暖。我们决定,携手共度余生。

这天,我和苏禾在一家顶级的婚纱摄影会所拍摄婚纱照。我穿着笔挺的礼服,苏禾一袭洁白婚纱,宛若仙子。摄影师的镜头记录下我们相视而笑的甜蜜瞬间,幸福感如同阳光般洒满心间。

休息间隙,我走到落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林雨欣。

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清洁工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正在费力地清扫着街道边的落叶。她的身形比以前消瘦了许多,背也有些佝偻,脸上写满了生活的沧桑和疲惫。一阵风吹过,吹掉了她的帽子,露出了她那张憔悴的脸,依稀还能看出往日的几分秀丽,但早已被生活的艰辛磨去了所有光彩。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看到窗边穿着礼服的我,以及走到我身边、亲昵地挽住我手臂的苏禾。

四目相对,隔着一层玻璃,隔着天壤之别的人生境遇。

我看到她眼中瞬间闪过的震惊、痛苦、难以置信,以及…深深的悔恨。那悔恨,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刻在她饱经风霜的脸上。她迅速低下头,捡起帽子戴上,仿佛想将自己藏起来。然后,她转过身,继续默默地、机械地挥动着扫帚,清扫着那些永远也扫不完的落叶。只是,我分明看到,有晶莹的泪珠,从她低垂的眼角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声无息。

我收回目光,心中没有快意,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和释然。

苏禾轻轻握住我的手,柔声问:“在看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她温柔的眼眸,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看到了一段…该过去的过去。”

是的,都过去了。那些伤害,那些背叛,那些痛苦的挣扎,都已成为过眼云烟。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崭新的一页,阳光正好,未来可期。

来源: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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