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救的女孩是白富美,女孩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倒贴嫁妆低嫁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3 07:18 1

摘要:“我俩这么好的哥们,我过了好日子怎么可能忘了他?但这种病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能对我下死手。”

毕竟宋琦那段时间联系他确实少了,也不知道是有了什么隔阂。

只是那天上班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闲着没事翻了翻朋友圈,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是之前那位患者,他来给我送锦旗了。

他颤颤巍巍指着宋琦俩人的婚纱照:“你朋友?”

我这才知道,孙尚尚就是他那个“清纯的有性病的前女友”。

所以宋琦不对劲,是发现了这个?

我怕何岩冲动,说话难听伤了俩人感情。

所以当下就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然后就见到了血腥的一幕。

我打120想救人,何岩以为我要报警。

他连我的话都懒得听,直接抱着我冲向了大卡车

飞驰的车辆从眼前闪过,瞬间将我拉回现实。

所以,孙尚尚的性病。

是艾滋啊。

宋琦捻灭烟头:

“我俩这么好的哥们,我过了好日子怎么可能忘了他?但这种病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能对我下死手。”

“还有孙尚尚,我好心救她性命,相信她的柔情蜜语,最后发现她竟然骗了我。”

“我恨死他俩了。”

地上被碾过的烟头依然冒着火星。

我将矿泉水浇在了上面。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那就让他俩一个个的还吧。”

出租屋是我花钱租的。

确切的说,我对何岩是实打实的倒贴。

他的衣服是我买的,家中的开销都是我支付的。

我俩在一起,都源于有一天我下班晚,被几个街边小流氓围住吹口哨。

何岩恰逢事宜出来解围。

那一刻,他就被我披上了英雄的光环。

他天天接送我,我俩慢慢暗生情愫,开始同居。

上一世我老师听闻何岩游手好闲,我对他百般包容。

他摇摇头,只说了句:“果然医者难自医啊。”

我想,我也是个人,有脆弱的一面也很正常吧。

现在一看,哪是什么脆弱,分明就是眼瞎。

要不是昨天听宋琦说,我还不知道当初那几个小流氓就是何岩的哥们呢。

我将何岩的东西刚打好包,突然接到了警察电话。

“付女士,我们需要了解下昨天事情的经过。”

我和宋琦离得不远,就坐得他的车。

警局里。

皮筏子上的几个人都齐了。

何岩坐在孙尚尚那边,他们旁边是墨镜大姐。

墨镜大姐脸上缠着纱布,指着我没个好语气:

“都怪你中途非要下船,不然我会磕毁容?”

“我老公见我毁容了都和我提离婚了,都怪你。”

见她哭得惨,我扑哧乐了:

“有没有可能,他早就想和你离婚了呢?这个理由就是个幌子呢?亏你还要教别人御妻之道呢,把自己都御离婚了。”

“你你你闭嘴。”

她气得要过来打我,被警察喝住。

“孙女士,你冷静点,这里是警局。”

“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发生,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她愤愤不平坐下。

录完笔录,墨镜大姐翻着白眼瞪着我。

我笑着悄悄趴在她耳边:

“姐,如果不是我提早下船,你现在已经被淹死了。”

她气得又撸着袖子,刘姐死死拉住了她。

“妹子说的对啊,救援人员说,当时何岩救了那姑娘,你是凑巧赶在雨大的时候被冲上了岸。”

“如果不耽搁下船,你被冲到下游,何岩来不及救你,你就会被淹死了。”

刘姐瞪大了双眼,直直看着我。

“那也就是说,如果咱们不下船,两个男孩只能救起两个人,至少要溺死两个人啊。”

她拉着我的手:“大妹子,是你救了我们的性命啊。”

总算是有个明白人。

她十分激动拉着墨镜女:

“对对,你那救生衣,也是大妹子走时嘱托我让你穿的,你说你也不穿。”

“你要是出事,以后我和谁搭档啊?”

墨镜女这才明白过来,她低着头。

“妹子,是我冤枉你了,我错了,在船上说话也难听,你别和姐一样的。”

我也懒得计较,毕竟她们没害过我。

这时,何岩和孙尚尚从我们面前路过。

我赶忙叫住了他。

何岩有些得意,俯视着我:

“怎么?失去我追悔莫及了?晚上一宿都没睡好吧?”

孙尚尚穿得精致,眼里也带着丝丝笑意。

“姐姐,何岩哥哥这么好,你快哄哄他吧,没准他会原谅你的。”

何岩一撇嘴:

“原谅?”

“我这人最烦别人背叛我了,出轨的时候想什么了?”

他还好意思说背叛?

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我翻了个白眼,看向宋琦:

“你想多了,把他行李拿来。”

我将行李打开,把衣服都倒了出来。

然后拿着剪刀照着一件就是一剪子。

“你干嘛?”

“干嘛?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啊,不过这都是我买的,我得处理一下。”

好衣服一件不剩,只剩下几件破破烂烂,皱皱巴巴的。

“好了,拿走吧。”

何岩有些无地自容。

他红着脸把行李一踢。

“想羞辱老子是吧?我不要了,你随便剪。”

“哦?这么有骨气,你身上的也是我买的,脱了吧。”

何岩指着我,想发作又怕失了形象。

孙尚尚打抱不平:

“姐姐,你看着挺漂亮,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她嫌弃地用高跟鞋拨弄着碎片:

“我还以为剪的是宝贝呢?都是些垃圾牌子。”

何岩被维护满脸幸福。

我歪着头意有所指:

“垃圾配垃圾,不也正常吗?”

孙尚尚也气坏了。

她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保镖将劳斯莱斯开到我们面前。

保镖拿下来套衣服递给她。

孙尚尚昂着头:

“何岩哥,去车上换了,别要姐姐的破烂了。”

“还有,记下你喜欢的牌子,一会去我家商场拿。”

何岩满脸兴奋,小心翼翼上了劳斯莱斯。

不一会他把衣服扔出来,朝我和宋琦啐了口口水。

“妈的,以后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豪车渐行渐远。

我和宋琦相视一笑。

这么一出下来,俩人感情指定加速升温。

剩下的也不用我和宋琦再做些什么了。

跟何岩分手以后,我一心扑在工作上。

因为死过一次,又经历被男友背刺。

我面对很多患者的问题都愈发清醒。

不长时间下来,我的口碑越来越好。

而另一边,何岩动不动就在朋友圈里发着暧昧的表白。

“遇见你是我的缘。”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删掉了他的备注。

发现他早就改了名字:“守护公主的骑士。”

再仔细看,头像也都变成了情侣头像了。

不得不说俩人进程是相当快。

他沉浸在爱河的喜悦里。

我也沉浸在隔岸观火的喜悦里。

下午,送病人离开时,我去找老师。

发现我的师姐李艳也在他屋里。

她也是咨询师,平时和我不对付,总认为我的治疗手段不如她。

师姐抱怨着。

“我这患者没了第一次,又倒贴渣男,被渣男锁屋里,差点被煤烟呛死,崩溃了。”

“但我问了一周了,一句话都不说,她哥执意要陪诊,动不动就骂人,我都烦死了。”

“反正我治不了,爱谁治谁治。”

老师一脸失望:

“病人才需要医生。”

“一个心理咨询师,如果连最基本的耐性和情绪稳定都没了,你就该休息了。”

李艳是老师的得意门生,被老师这么一说委屈着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你撂挑子,病人怎么办?你的责任心呢?”

老师沉着脸。

李艳却很执拗:

她面子上挂不住,一眼瞥到了我:

“你不是一直说付莹莹治疗效果好吗?我一直不服。”

“让她接受,我想看看,她要分个哑巴怎么治。”

两个人都执拗着,都不退步。

往隔壁屋子望去。

里面坐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她目光呆滞,手腕上还缠着纱布,时不时扇着自己巴掌。

无声的眼泪滑过脸颊,莫名让人感觉心疼。

我开口打破了平静:“抑郁?”

“我是觉得比抑郁都难搞。”

李艳嘟囔着着。

她将资料递了过来,又收了回去:

“算了,我也不逼你,你比我晚来一年,你也不行的。”

李艳学姐嘴直,但心思不坏。

她只是急着想让女孩快点开口罢了。

我本来不想掺和。

但这女孩让我有种莫名的感觉。

因为她经历的和我好像啊。

我似乎有种冲动,我感觉自己可以治好她。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就不行,我试试吧。”

“患者的提成也得给我是吧?”

李艳虽然不相信我,但见我一脸坚定,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搞定了,提成不是事,再请你吃顿大餐。”

“那要是搞不定呢?”

她把资料递给我一顿:

“那你的名声就跟我的一起臭着吧。”

我笑着接了过来:

“我尽力不臭。”

咨询室里。

女孩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直呆坐着。

“怎么才来?”

沙发上的男人没有抬头。

见我没吭声,他面露不悦这才抬起头。

“换人了?还换了个年轻的?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治不了直说不行吗?”

一连串的反问,傲慢又无礼。

我比了个嘘,指了指门示让他出去。

“你治你的,我走了,我妹会害怕。”

男人看起来和我年龄相仿,但穿着不凡。

唯独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厌恶。

我点点头:

“行。”

“你要觉得守着她能好,就把她带回家别来了。”

男人啪的一拍桌子起身。

表链打在玻璃镜面上,发出咔哒一声。

“你什么态度?”

我喝了口茶水:

“想治好,你就走。”

“不想治,就不送。”

顾笙阳咬着嘴唇,他轻轻低着头,小心掰过女孩扇巴掌的手。

女孩发出嘶吼,一把甩开他。

他低声哄着:“好好好,哥不碰,哥在外面等你,保证不走,有事喊我。”

他眼里满是心疼。

抬头看向我。

眉宇间依旧是英俊帅气,语气却差之千里。

他夹起一张我的塑料名片:

“年纪轻轻,名片做的挺硬啊。”

“付莹莹是吧?别架势弄得挺厉害,到时候都是些花架子。”

“一周,要是治不好我妹,我让你们这个医院开不下去。”

他哼了声出去了。

我真想建议他也做个咨询。

我一句话也没说,一句话也没问。

翻着书,浇着花,刷着手机。

朋友圈里,何岩秀着高档豪车。

他的自拍照里穿得溜光水滑,身后的别墅里装修奢华。

共同好友纷纷在下面套近乎。

“岩哥可以啊,最近搞啥项目呢?”

“飞黄腾达了不会忘了兄弟们吧?”

“什么时候和莹姐结婚啊?哥几个保证到位。”

何岩一一回复:

“啥项目,就是运气好。”

“放心,哥们牛逼了少不了兄弟们,不像某些忘恩负义狗东西。”

“我和那娘们分手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们新嫂子是个白富美,我们要订婚了,都准备份子吧。”

他无缝连接的还挺大摇大摆。

我觉得没意思就关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顾笙妍似乎巴掌扇累了,靠在沙发上。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后来还是好奇瞟了我几眼。

咨询时间到了。

我闭目养神没看她:

“到点了,跟你哥回去吧。”

她无神的眼睛里,有着些许差异。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听到我全程什么都没问,师姐李艳笑得肚子疼。

“就这?”

“你是打算无为而治呗?”

“你就等着她哥投诉你吧。”

我确实什么都没做。

但不代表,在那默默无声的一个小时里,我没有工作。

我代入到自己身上。

假如何岩那天把我拉到大卡车下,我们没有死。

我活下来了,该是怎样的心情?

绝望,气愤,伤心。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我会恨自己眼瞎,恨自己爱了不该爱的人。

所以我最最需要的不是报复,不是安慰。

而是原谅。

原谅的不是他。

是我自己。

原谅我自己看错了人。

原谅我没有好好爱自己,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

但这一步,除非自己想通,没人能帮。

但我也拿不准。

因为我不是顾笙妍。

我只能尽力去感同身受。

所以一连六天,我什么都没说。

她也一直没开口。

第七天,一到单位,我就接到宋琦电话。

“何岩和孙尚尚要结婚了,他还刻意给我发了请柬,在私人别墅,说什么原谅咱俩了,还祝福咱俩,还让我带你去见证他的幸福。”

就是嘚瑟一下呗。

“阿莹,我这边一切准备好了,你没空来一切就交给我。”

我冷哼:

“作为出轨哥们的前女友,我怎么能不去看戏?”

“他的辉煌时刻,咱俩不得一起送上祝福?”

我最喜欢看戏了。

况且还是何岩演的呢。

“好,那等你下班我们从长计议。”

挂了电话,我忍不住有些激动,突然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今天可是第七天了,付医生。”

顾笙阳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三分失望七分嘲讽:

“俩人加起来十四天了,都不能让我妹妹开口。”

“我劝你们医院还是趁早关门吧。”

我确实没什么可反驳的。

顾笙妍要是不想说话,我问破喉咙也没用。

顾笙阳虽然嘲讽我,但他依旧尊重我,将顾笙妍送进屋就出去了。

门被关上后。

我掏出颗棒棒糖递给顾笙妍。

她没接,我就放到了她桌旁。

正拉开椅子坐下,她清澈空灵的声音幽幽传来。

“今天还打算什么都不说?”

我心里欣喜若狂,表面却依然很淡定。

“我知道你不想说。”

她沉默了会。

看我没有再问下去,她长长舒了口气后开始娓娓道来:

“五年,我把最宝贵的青春给了他,为了他和我爸断绝关系,一个被保姆伺候的大小姐,陪他租房子,洗衣做饭照顾他。”

“哥哥心疼我给我打钱,他创业,我都攒下了给他。”

“最后他公司做起来了,看我爸把家业都给了哥哥,就跟比他大几岁的甲方富婆跑了。”

“怕我哥找他麻烦,故意灌醉我想伪造煤烟中毒。”

“我傻吧?脑子有病吧?我哥不该救我的,他应该让我死了。”

其实何岩抱着我冲向大卡车时,我心中也满是绝望。

但真正经历五脏六腑撕裂的疼痛。

加上脑海里一生的人事物闪过,亲人朋友。

我才发现,和生命比起来,一切都不重要。

“为什么觉得错的是自己呢?错的是人渣。”

顾笙妍拧开棒棒糖,无力一笑。

“眼瞎不是错吗?”

“我爸让我回家,我哥要打断他的腿,他们没人怪我,根本没人怪我。”

“可我让爸爸伤了心,失去了女孩子的贞操,又让我哥为我难受,我不配他们爱我,我看不起自己。”

“反正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和你聊几句,然后回去就离开了,下辈子我不想遇到他了。”

“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尊重。”

“只是我哥他才刚回国,怕是要难过一阵子了。”

她舔了口棒棒糖,语气风轻云淡。

其实作为心理咨询师。

最怕患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了。

因为这个时候,她们是真的想好了。

我拉了拉窗帘,阳光洒满整个屋子。

“你讲了自己的故事,要不也听听我的?”

“好啊。”

我将自己对何岩的付出如实告知。

生理期洗衣服,生日没有礼物,赚钱养家,总是以他为先。

事实上,每个对爱执着的女孩,都生怕自己做得少。

但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付医生,我男朋友好歹表面上还过得去,你这男友就是个渣啊,你竟然比我还恋爱脑。”

看吧。

有时候人一比,就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是最惨的。

她追问:

“那后来呢?你怎么就开窍了?”

“我被他杀死了。”

顾笙妍听完我的故事,噗嗤乐了。

“他借钱没借着把哥们捅死了?又抱着你被大卡车撞同归于尽?”

“然后你,渣男,还有你们共同的朋友,一起重生了?”

“啊哈哈哈哈哈,笑死了笑死了。”她笑得前仰后合。

最后擦着眼泪:

“谢谢你啊付医生,为了给我治病,连这种笑话都编出来了。”

“真的,这是我这些日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我很认真看向她:

“你不信?但是是真的。”

她也没反驳:

“那又怎么样呢?”

“要是真的,你更治不了我了。”

“被这种人害死,你还能风轻云淡坐在这?”

“你自己问题都没解决,还妄想治疗我?”

她嘎嘣将棒棒糖咬稀碎。

随后起身:

“姐姐,你不适合做心理咨询师,你适合做演员。”

“演技不错。”

我冷笑:

“我风轻云淡?”

“你是觉得被这种人渣害死一回,我该抱头痛哭?”

“再或者从这里跳下?”我指着窗户。

我咬紧牙关。

说出了我想说给她听的话。

“我把信任的刀递给他,是他辜负了我,我已经受伤了,已经付出代价了,为什么我还要再拿起刀再一遍遍狠狠捅着自己呢?”

“所以,我非但不想再捅自己,我还要让他付出代价。”

顾笙妍被我眼中的阴冷吓傻了。

“你可是心理咨询师啊”

心理咨询师也是人。

况且我也没要做什么,我只冷眼旁观他自食恶果就够了。

咨询时间到了。

“付医生,我回家会好好想想你今天说的话,或许我明天还会来的,也或许”

“我知道编故事是你拖着我的一种手段。”

“但我真的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重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很谢谢你。”

她轻轻拉开门。

看到门外,突然愣了神。

“琦哥?你怎么在这?”

宋琦是顾笙阳的发小。

是顾笙妍的干哥哥。

宋琦看到顾笙阳从卫生间出来直接来个锁喉,顾笙阳不知道是谁骂着国粹。

看清是宋琦后,他的愤怒变为欣喜。

“槽,我说这个手法怎么这么熟悉。”

宋琦比划着:

“你小子,回国都不告诉我。”

“还有妍妍,脸上怎么这么差?你怎么了?”

顾笙阳可能碍于我在旁边,他揽过宋琦肩膀:

“一提这事我就生气,吃口饭去,咱慢慢说。”

“还没问你呢,你这小子怎么也来这了?”

“我接我朋友的,我俩有点事要说。”

宋琦扒开他哥们看向我。

顾笙阳的脸僵住了,想到对我的傲慢不屑,他有些不自在。

最后试探着:

“付医生,那赏个脸?一起吃口饭可好?”

我白了他一眼,看了看顾笙妍还是同意了。

没想到顾笙妍却摆摆手:

“琦哥,我不舒服,你们去吧,我不想吃。”

顾笙阳见她开口说话,脸上有些欣喜。

宋琦有些担忧,但顾笙妍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顾笙阳也拗不过她:“算了,一会那就先送她回去吧。”

我却拉住她悄悄耳语:

“宋琦,就是和我一起重生的朋友,一会你可以问问他。”

“而且明天,我俩会见证渣男的自作自受。”

顾笙妍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被好奇打动了。

婚宴当天。

孙尚尚家的私人别墅,栅栏外盘绕着妖艳的玫瑰荆棘。

院子中摆放着价格高昂的沙发座椅。

阳光斜斜的射下来,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奢华。

各界名流,加上媒体都等待着这对才子佳人大婚。

仪式还没进行,就上了热搜。

现场的来宾也议论纷纷。

“听说是尚尚被他救了,就以身相许了。”

“这小子运气真好,这救的哪是人,分明是摇钱树啊。”

“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了,这老孙的家产以后不也都是他的了。”

何岩穿着高定新郎服,在人群的艳羡中,喜不自胜。

我们选了角落那桌。

桌上的人都赞叹婚礼奢华。

顾笙妍坐在我旁边喃喃:

“他要是不跟我分手,我俩的婚礼会比这都隆重。”

我拍了拍她的手:

“没必要遗憾,他不配。”

很快,在觥筹交错,笑语连连中。

新娘子孙尚尚出厂了。

她一席白婚纱,像公主般高贵典雅。

何岩眼睛都值了,现场都发生惊呼。

眼看两个人要喝交杯酒,几个男人率先冲进大门,指着台上。

“是她!”

“对,就是她。”

何岩的好事被惊扰,他护在孙尚尚面前喊着保安。

没想到几个警察也进了院。

孙尚尚他爸皱着眉:

“警察同事,我闺女大婚之日,你们干什么?”

警察亮了证件,看了看别墅一二层全是人,义正言辞。

“我们怀疑你闺女涉嫌报复社会,危害社会治安,需要她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何岩哪受得了啊。

他三步并两步下台:

“什么事不能结完婚再说?”

“我未婚妻柔柔弱弱怎么可能危害社会治安。”

他安慰着受惊的孙尚尚。

目眦欲裂指着几个闹事的男人:

“他们就是故意来搞事的。”

何岩像明白了什么,远远地指着我们这一桌。

他砰地拍在桌子上:

“是你俩搞事对吧?你们俩是人吗?你出轨了我好哥们,我原谅你们了,还好心叫你们来参加婚礼。”

“结果你们搞我?”

顾笙妍不屑地喝了口饮料,撇着嘴:

“付医生,你前男友好像只疯狗。”

何岩指着她:

“你算什么东西?”

“你个倒插门的小垃圾是什么?”

顾笙阳一杯红酒就扬了过去。

何岩的白衬衫瞬间出了酒痕。

他要动手,周围人纷纷认出了顾笙阳。

“这不是顾家长子吗?顾家和孙家竞争这么多年了。”

“敢情是故意来搞事的啊?”

何岩强忍住冲动:

“警察同志,你们听到了,他们是故意扰乱婚礼的,该带走的是他们吧。”

没想到几个最初冲进来的男人受不了了。

“哥们啊,孙尚尚她有艾滋病,你被骗了。”

当天的婚礼没有进行下去。

媒体大肆宣扬,一时石油大亨之女染了脏病的新闻铺天盖地。

因为俩人没领证,孙尚尚拒绝做婚检。

她死活不承认,想用家里的势力摆平。

但最大竞争方顾家怎么可能给她机会。

况且她害的人太多了。

她还是在警方压力下,做了检查。

艾滋病的事实被瞬间传播开来。

很快孙尚尚报复社会,危害他人生命健康的罪名被板上定钉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在警局大喊大叫。

“我也是受害者,男人没有好东西,我只是在惩罚他们而已。”

“况且他们不是爱钱不是爱我的美貌吗?他们睡我花我钱,这些不都是他们应得吗?”

她的控诉没有法律效益。

但她不明白。

这几个被传染艾滋病的男人都是不同省份的,怎么会凑在一起。

当然这些都是宋琦的功劳。

他听说我谈到那患者的事,怀疑肯定不只他一个,所以私下一直调查孙尚尚的前男友们。

没想到被骗的竟然有八个人。

他们有的是婚前发现,有的是婚后发现。

而孙尚尚他爸,之所以同意孙尚尚低嫁。

就是因为他也是知情的,他也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家因此败落,生意和合伙伙伴自然而然就被顾家垄断了。

顾笙阳对我和宋琦那是相当感激。

而顾笙妍,在看到何岩的嘴脸以及他看着检验报告单跪地吓傻的模样后。

她感觉心理竟然有一丝丝痛快。

也对我有一些改观。

虽然对于我和宋琦是重生这事依旧不信,但她莫名就不想死了。

“主要是我也好奇我那渣男前男友是什么结局。”

她在我这咨询了些日子,状态越来越好。

她最后来咨询室那次拉着我的手。

“付医生,莹姐,我前男友来找我了。”

“我哥说,她找那富婆有老公,他的客户都被富婆骗走了,现在他就剩个皮包公司。”

我心一沉:“那你怎么打算的?”

她拍拍我的手:

“看我和我爸重归于好了,知道我的好了,又想榨干我来了,可惜晚了,我把他骂得狗血临头。”

“而且,我把他仅有的公司也收购了,顺手把他解雇了。”

顾笙妍笑起来很好看。

“一个人捅你一次,那是你遇人不淑。”

“要是让一个人捅你两次,那就是你活该被捅。”

“第一次是我眼瞎,但不好意思,现在我复明了。”

学姐李艳也履行了承诺,请我吃了顿大餐。

她虽然不知道治疗的具体过程,但输得心服口服。

“别的该说不说,她那个臭脸的哥,非但没投诉咱俩,反而对着媒体给我们医院打了个波广告,而且指名道姓点了你名字,你有两下子啊。”

我摇摇头,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刚刚好吧。

也或许是,老天怜悯我,也怜悯顾笙妍。

后来顾笙妍再也没来过咨询室。

但私下里,我们四个成了密友,常常在一起吃饭。

顾笙妍生日那天,我们吃完饭去看了场电影。

回来已经很晚了。

走到街角时,碰到几个人围着个人在拳打脚踢。

顾笙阳和宋琦上前制止。

几个混混被拉开吐着口水,好言相劝。

“哥们,我们知道你们是好心,但这小子有艾滋,又赌,管我们借钱不还,还想让我们陪他死,人渣,理他远点吧。”

地上的人瘦的像根麻杆,正抱着脑袋呻吟着。

他身上都是泥,裸露在外的皮肤溃烂着,狼狈不堪。

血水和碎裂的酒瓶子散发的酒味混为一谈。

路灯下,他的脸我看着愈发熟悉。

“何岩?”

宋琦也认了出来。

何岩顿了下。

他佝偻着身体拉着宋琦大腿:

“哥们一场,我太惨了,你看看你们穿得多风光,借我点钱,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他话音刚落就一把伸向宋琦的兜。

慌慌张张迅速掏出钱包,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就把钱包扔到路上跑了。

宋琦并没有追,而是大喊:

“何岩,你知道,这是你应得的。”

何岩止住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恍然大悟。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一切都那么顺利,又都这么巧合,原来你们俩也重生了。”

他猩红着眼怒吼:

“为什么啊?你们俩明明都知道她有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是人吗?”

我冷笑:

“你不是嫉妒宋琦吗?不是怪我耽误了你救人吗?”

“上一世我跑去告诉你她有病,你听得进去吗?你已经被金钱冲昏头脑了。”

“这一世,我们也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贱人,贱人!”

何岩骂骂咧咧,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疯了一样朝我冲来。

顾笙阳将顾笙妍一推,挡在了我面前。

碎片扎在了他的胸口。

顾笙阳死死抓着玻璃碎片,鲜血滴滴答答淌下。

我一脚踹在何岩肚子上。

他被宋琦使劲一拽,跌倒在地。

他还要捡玻璃碎片再次冲过来。

没想到一辆疾驰的大车唰的一声从他身上压过。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片刻后,他的身边涌出一大圈血迹。

下意识看了看车牌号,我傻了。

这就是上一世撞我俩的那辆。

何岩死了。

从我们几个人的证词中和监控中。

我们被判定正当防卫,他的死是意外。

顾笙阳只是手受了伤。

他打量着那张扎出坑的名片。

“还好胸口衬衣兜里放着。”

“该说不说,你这名片质量不错,哪做的,推荐给我?”

他说完扬着脸,一副欠揍模样:

“还有,我也算英雄救美了吧,你怎么报答一下?”

顾笙妍不嫌事大起哄:“以身相许,以身相许”

“别闹。”我给他削了个苹果:“药费医药费我报了。”

“那精神损失费呢?”

我将苹果塞给他:

“没有。”

几个人都有些失望。

我笑了:

“但我可以给你几次免费心理咨询。”

“那可能不太好治。”

他一脸邪魅。

宋琦和顾笙妍笑得比顾笙阳都开心。

一时,屋里欢声笑语。

窗外,乌云散去,阳光明媚。

看啊,阴天总会过去。

新生活啊,总会来的。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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