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来城里住几天,你要好好伺候她“妻子:我是外人,暂不奉陪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3 09:23 1

摘要:"我妈来城里住几天,你要好好伺候她。"丈夫交代完就匆匆去出差了,留下我和刚到的婆婆面面相觑。

"我妈来城里住几天,你要好好伺候她。"丈夫交代完就匆匆去出差了,留下我和刚到的婆婆面面相觑。

那是1992年的夏天,我和丈夫结婚刚满三年。

我们住在县城一个老旧小区的二楼,五十来平方米的房子,是单位分的福利房,每个月只需交十几块钱的维修基金。

客厅铺着花格子的塑料地板,沙发是结婚时买的仿皮沙发,已经在扶手处磨出了白色的褶皱,茶几上摆着一个从北京带回来的玻璃烟灰缸,虽然我和丈夫都不抽烟,但那是当时的一种"体面"。

墙角立着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是八十年代末托人从省城买的,看了几年节目,图像时常有雪花,但我们舍不得换。

婆婆叫李桂花,五十多岁,是农村人,平日里种地、做饭、喂猪、洗衣,一辈子没离开过那片土地。

这次是因为乡下盖新房,老房子拆了,暂时没地方住,所以来县城"借住"几天。

婆婆进门时,手里拎着两个蛇皮袋,里面装着从乡下带来的鸡蛋、花生和一些蔬菜,袋子发出沙沙的声音,散发着泥土和阳光的气息。

"妈,您先坐会儿,我去倒水。"我客气地说。

婆婆坐在沙发边缘,像是怕把沙发坐坏了,身子微微前倾,粗糙的手放在膝盖上,显得局促不安。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行。"她说着就要起身。

"您是客人,哪能自己来。"我连忙说。

婆婆愣了一下,眼神闪烁:"我是客人啊?"

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按理说,婆婆来了,应该是自家人,怎么能说是客人呢?

可我心里就是别扭,总觉得她不属于这个家。

从结婚那天起,婆婆就对我有看法,总觉得我这个城里媳妇娇气,做不了农活,吃不了苦。

记得去年春节回乡下,我洗了两盆衣服就喊手酸,婆婆在一旁嘀咕:"城里人就是不中用,洗两件衣服就喊累。"

我当时没吱声,但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凭啥看不起城里人?

厨房水壶的鸣叫把我拉回现实。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婆婆,她小口小口地喝着,像是怕烫到自己。

她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最后停在墙上挂着的一张我和丈夫的合影上。

"这是啥时候照的?"婆婆问。

"去年国庆节,我们去西安旅游时照的。"我回答。

婆婆点点头:"你们城里人就是会享受,动不动就旅游。"

我又听出了她话中的刺,但依然保持微笑:"妈,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先休息一会儿吧。"

婆婆跟我进了次卧,放下蛇皮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沓票证和钱。

"你和小军结婚这么久,我也没啥像样的东西给你们,这是我这些年攒的一点钱,给你们添置点家用。"

看着那些皱巴巴的票证和钱,我有些心酸。

那是婆婆这些年的心血啊。

九十年代初,虽然改革开放已经十几年了,但乡下人的生活还是很艰苦,能攒下这些钱实属不易。

"妈,这钱您留着自己用吧,我们不缺这个。"我婉拒道。

婆婆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嫌钱少?嫌我乡下人给的钱不够体面?"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解释,但婆婆已经别过脸去,不再看我。

第一天晚上,我做了四个菜:清蒸鱼、炒青菜、红烧肉和一个蛋花汤。

金灿灿的电灯下,饭菜冒着热气,看起来很是丰盛。

婆婆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皱了皱眉:"这肉太软了,没嚼头。"

我心里暗暗不快:这可是我用小火慢炖了一个半小时的,肉质软烂不正好吗?

但我只是笑笑说:"下次我多炖会儿。"

婆婆摇摇头:"不是炖的时间问题,是肉的问题。你们城里买的肉,都是饲料猪,没有嚼劲。乡下散养的猪肉,那才叫一个香,一咬下去满嘴都是香味。"

我默默地低头吃饭,心里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饭后,我收拾碗筷,婆婆坐在那台黑白电视机前看新闻联播。

电视里正播放着改革开放的成果,深圳的高楼大厦,上海的浦东新区,现代化的工厂和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

"你看咱中国现在发展得多快啊,真了不起。"婆婆感慨道。

我点点头:"是啊,改革开放这些年,变化太大了。"

"我就是没文化,要不然也能进城找个好工作。"婆婆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遗憾。

我第一次从婆婆眼中看到了落寞,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就听见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

婆婆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忙活,砧板上是各种各样的蔬菜,有的我甚至叫不出名字。

我连忙走过去:"妈,您别忙活了,我来做早饭。"

"不用,不用。"婆婆摆摆手,"我早就习惯了,天不亮就起来。你们城里人不一样,生活清闲,可以多睡会儿。在乡下,这个点儿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听出她话里的刺,但没吱声。

婆婆做的早餐是家乡风味:稀饭、咸菜和煎饼。

煎饼是用从乡下带来的玉米面做的,粗糙但有嚼劲,咸菜是她自己腌的,酸辣爽口。

我尝了一口,说:"妈,您做的真好吃。"

婆婆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是吧?我跟你爸过了三十年,这手艺还是有的。"

她顿了顿,又说:"我看你柜子里都是精白米、精面粉,吃多了不好消化。这粗粮才健康,我们那有句老话叫'粗粮细作,常换花样,不生疾病保健康'。"

我点点头,心想:城里超市也有粗粮,只是我们平时不喜欢吃罢了。

"对了,你送毛巾被子啥的,放哪儿了?我得洗洗。"婆婆问。

"在浴室挂着呢,不过刚洗过,不用再洗了。"我回答。

婆婆摇头:"哪能不洗呢?不管是不是新的,用前都得自己洗洗才放心。再说,这浴室的味道怪怪的,有股霉味。"

我有些尴尬,这房子确实有点儿年头了,管道老化,浴室经常有股霉味,平时也只能开窗通风。

"嗯,回头我找物业看看能不能解决。"我敷衍道。

"还找啥物业啊,自己拿醋熏一熏不就得了。"婆婆说着,已经从包里掏出一小瓶醋,"我来地儿都带着,农村老法子,管用。"

晚上,婆婆要洗衣服,我说用洗衣机就行了。

我们家有一台半自动双缸洗衣机,是九十年代初的产物,洗完还得自己拧。

"那东西洗不干净,"婆婆摇头,"我用手搓,干净。"

"可是您的手..."我注意到婆婆的手上布满了老茧和裂纹,指甲缝里还有清洗不掉的泥垢。

"这有什么,干了一辈子活了。"婆婆不以为然,卷起袖子就去洗。

她蹲在阳台上的水池前,用一块肥皂使劲地搓着衣服,双手在冷水中泛着青白色。

看着婆婆佝偻的背影,我心里忽然有些酸楚。

这个倔强的老人,一辈子在乡下操劳,养大了丈夫和他的两个兄弟,如今到了城里,还是放不下那些习惯。

我走过去,轻声说:"妈,您歇会儿,让我来洗吧。"

婆婆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最后站起身来:"那你洗吧,不过得用肥皂,那洗衣粉洗不干净。"

我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衣服,学着她的样子用肥皂搓洗起来。

不一会儿,我的手就酸了,但想到婆婆一辈子都是这样洗衣服的,我咬咬牙坚持下来。

婆婆在一旁看着,偶尔指点两句:"这块儿没搓干净,再用力点。""袖口脏,多揉揉。"

洗完衣服,我的手又红又肿,婆婆看了看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抹点这个,是我自己配的香油,护手的。"

我接过来,闻了闻,有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种草药的味道。

"谢谢妈。"我笑着说。

婆婆难得地笑了笑:"你这丫头,手这么嫩,怎么伺候人啊?"

虽然还是那种略带讽刺的口吻,但我却感觉没那么刺耳了。

第三天,丈夫打电话回来,问婆婆住得怎么样。

"挺好的,妈做了好多好吃的,手艺真不错。"我回答。

丈夫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这边还要三四天才能回去,你多陪陪我妈。"

我答应着,心里却有些烦闷——又要独自面对婆婆几天。

挂了电话,婆婆问:"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个问题我和丈夫已经被问过无数次了。

"工作太忙,再等等。"我敷衍道。

婆婆叹了口气:"都结婚三年了,再等就该等到黄花菜都凉了。我看街坊家的儿媳妇都怀上了,就你还磨蹭。"

"现在不比以前,年轻人都晚生。"我解释道,"再说,现在工资不高,养孩子也是个负担。"

"那是你们城里人的想法。乡下人结婚第二年就得有孩子,不然村里人会说闲话的。你看我,结婚第一年就生了你公公,接着又是小军,最后是小军的弟弟,一口气生了三个,家里热热闹闹的。"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就转移了话题:"妈,您看电视吧,我去收拾厨房。"

婆婆摇摇头:"我不看电视,看不懂那些城里人演的。那些连续剧,说话都文绉绉的,听着费劲。"

我想了想,从书架上找出一本《读者》杂志:"那您看看这个吧,里面有很多故事,都挺好看的。"

婆婆接过去,翻了翻,最后摇摇头:"字太小,我眼睛看不清。"

我这才注意到婆婆的眼睛有些浑浊,估计是有老花眼了。

"要不我给您讲故事吧?"我提议道。

婆婆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这丫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听啥故事啊?"

"年纪大了更应该听故事啊,解闷。"我坐到婆婆旁边,开始讲起了《读者》上的一个故事,是关于一对异国夫妻如何克服文化差异的。

婆婆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或摇摇头,偶尔还发表两句评论:"这洋女婿真不错啊,知道心疼丈母娘。""这媳妇也是个明白人,懂得尊重老传统。"

看着婆婆专注的样子,我忽然想到:其实她和我一样,都希望被理解,被尊重。

只是我们的生活环境不同,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这几天,我和婆婆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相处着,就像两只刺猬,怕靠得太近会扎到彼此。

我发现,虽然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仿佛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我喜欢精致的生活,喜欢逛街,喜欢听流行音乐;而婆婆喜欢简朴,喜欢忙碌,喜欢农村的二人转和评书。

我关心的是工资涨不涨,升不升职;婆婆关心的是今年收成怎么样,猪价高不高。

我喜欢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婆婆则认为太干净了不实用,"擦来擦去,地板都要擦薄了"。

直到第五天,事情有了转机。

那天下午,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突然听到客厅里"砰"的一声,接着是婆婆的惊呼。

我冲出去,看见婆婆坐在地上,一脸痛苦。

她身边散落着几张照片,是我前几天拿给她看的全家福。

"妈,您怎么了?"我赶紧扶她起来。

"没事,就是腿软了一下,想拿照片看看,结果站不稳。"婆婆硬撑着要站起来。

我坚持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婆婆不肯,说:"花那冤枉钱干啥,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这辈子啥苦没吃过,这点小伤算啥?"

"您的身体要紧,钱不是问题。"我坚持道。

最后,我几乎是用强制的方式,把婆婆拖到了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婆婆坐在候诊椅上,一脸的不自在:"这地方我最怕了,一股药味,让人心慌。"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说是缺钙导致的骨质疏松,需要补钙和适当运动。

"平时饮食要注意,多吃一些含钙丰富的食物,比如虾皮、豆制品、牛奶等。"医生叮嘱道。

我认真记下了医嘱,又在药房买了钙片和一些营养品。

回家路上,婆婆一言不发。

到家后,她忽然说:"谢谢你。"

我愣了一下:"妈,您说什么?"

"谢谢你带我去医院。"婆婆的声音很低,"我知道我这人倔,不好相处。你能这样对我,我心里记着呢。"

我心里一暖:"您是我妈,这是应该的。"

婆婆眼圈突然红了:"我知道你心里把我当外人。你嫁给我儿子,我们是一家人,可你从来没把我当成家里人。三年了,除了过年过节,你几乎不回乡下,每次回来也是匆匆两三天就走。我......"

她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

我沉默了。

确实,结婚这几年,我很少主动联系婆婆,过年过节回去也是礼节性的寒暄,从未真正敞开心扉。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懂。"婆婆叹了口气,"城里人和乡下人不一样。我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你们城里人的想法。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对我儿子也好。"

那天晚上,我和婆婆聊了很多。

她告诉我她年轻时的故事,如何在困难的条件下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如何一个人撑起整个家。

"你公公那人,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干啥都不行,还喜欢喝点小酒。家里的活,地里的活,都是我一个人扛着。"婆婆回忆道,"那时候生活条件差,一家人挤在一间土房子里,冬天冷得要命,夏天热得睡不着觉。"

"小军小时候最懂事,九岁就能帮我种地了,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做作业,然后去地里帮忙。那时候他就说,一定要好好读书,考上大学,离开农村。"

我听得入神,这些是丈夫从未跟我说过的。

"我虽然没文化,但我知道,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所以我再苦再累,也要供他们上学。"婆婆继续说道,眼中满是自豪,"现在看到小军在城里有工作,有房子,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看似粗犷的乡下老人内心的柔软和坚韧。

原来,在那坚硬的外壳下,藏着一颗如此柔软的心。

婆婆从蛇皮袋里掏出一个旧布袋,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这是小军上初中时照的,那时候照相很贵,一年才照一次。"她递给我。

照片上的丈夫还是个瘦弱的少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学生装,但眼神坚定,嘴角带着微笑。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丈夫脸上看到过的单纯和坚毅。

"他从小就聪明,学习好,老师说他将来能考上好大学。我虽然不懂什么是好大学,但我知道,那是他的希望。"婆婆轻轻抚摸着照片,"可惜后来家里条件差,他只考上了师范专科,毕业后分配到县城教书。"

我看着照片,忽然明白了丈夫为什么那么努力工作,为什么总是说要给家里争口气。

那是他对母亲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期许。

这一晚的谈话,让我对婆婆,对丈夫,甚至对我自己都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我们之间的隔阂,不仅仅是城乡差异,更是彼此不了解造成的误解。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有城里的精致点心,也有用婆婆带来的粗粮做的饼。

婆婆看着桌上的食物,笑了:"你这是要把我喂胖啊?"

"妈,您辛苦了一辈子,该享享福了。"我真诚地说。

婆婆的眼睛湿润了:"我这辈子啊,就盼着儿女们好。看到你们在城里过得好,我心里就踏实了。"

她夹了一块我做的蒸蛋,尝了尝,点点头:"嗯,做得不错,嫩滑,比我做的好。"

这是婆婆第一次夸我的厨艺,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那天,我们一起去逛了超市,我给婆婆买了补钙的药和几件新衣服。

婆婆起初不肯要,说浪费钱,后来在我的坚持下才勉强接受。

"这衣服太贵了,七十多块钱一件,在我们乡下,能买好几件呢。"婆婆一边试衣服一边嘀咕。

"妈,这是特价了,平时要九十多呢。再说,这料子好,穿着舒服,也耐穿。"我解释道。

婆婆最终选了一件深蓝色的棉布上衣,简单大方,很适合她。

付钱时,婆婆坚持要自己掏钱,我没同意。

"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我说。

婆婆眼圈有些发红:"丫头,我以前对你有偏见,是我不对。你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笑了:"妈,您也比我想象的要可爱。"

婆婆被我逗笑了:"什么可爱不可爱的,一把年纪了,说这话害臊。"

晚上,婆婆忽然问我:"你和他,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我们想要,但一直没怀上。去年查过,医生说我可能有点问题,需要调理。"

婆婆惊讶地看着我:"那怎么不早说?"

"我...我怕您担心,也怕您失望。"我低下头。

婆婆握住我的手:"傻孩子,这有什么可怕的?身体有问题就治,着什么急。"

她顿了顿,又说:"其实,我年轻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结婚后一年多没动静,村里人都说我不能生,后来是老中医给开了些药方,调理了半年才怀上你公公。"

我惊讶地看着婆婆:"真的吗?"

婆婆点点头:"当然是真的。那药方我还记得,回头给你抄一份,你可以试试。再不行就去看大夫,现在医疗条件好了,肯定有办法的。"

我忍不住流下眼泪:"妈,我一直怕您嫌弃我。"

"傻丫头,你是我儿媳妇,我怎么会嫌弃你?再说了,这事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说不定是我儿子的呢。"婆婆安慰我,"别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旧手帕,给我擦眼泪:"这孩子,跟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亲近感。

原来,这个一直被我视为"外人"的婆婆,内心比我想象的要宽广得多。

第七天,婆婆接到电话,说乡下的新房快好了,可以回去了。

丈夫恰好出差回来,准备开车送她回去。

临行前,婆婆从蛇皮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这是我的压岁钱,都攒了十几年了,你拿着,给自己买点补品,好好调理身体。"

我打开一看,是一沓钱,有新版的,也有八十年代的老版人民币,大概有两三百块。

这在九十年代初,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妈,这钱您留着自己用吧。"我推辞道。

婆婆坚持:"我一个老太婆,用不着那么多钱。你们年轻人,花钱的地方多。再说了,你这身体要紧,得补补。"

我眼圈又红了,接过布包:"谢谢妈。"

婆婆拉着我的手说:"等你忙完了,带着我儿子回乡下住几天吧。我做一桌好菜给你们吃。新房子虽然没城里的楼房气派,但住着宽敞。"

我点点头:"嗯,一定。"

望着婆婆离去的背影,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这几天的相处,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家人之间的隔阂,往往源于不理解和偏见。

只要敞开心扉,真诚相处,再远的距离也能拉近。

一个月后,我和丈夫回了乡下。

婆婆的新房子虽然简朴,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红砖青瓦,三间正房一间厢房,院子里种着各种蔬菜和花卉,墙角还有一棵老梨树,据说是婆婆年轻时栽下的。

她像她承诺的那样,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有城里少见的农家菜,也有我爱吃的清淡小炒。

饭桌上,婆婆举起杯子说:"来,今天高兴,咱们喝一个。"

我们碰杯,杯子相撞的声音清脆而温暖。

婆婆看着我,眼里满是慈爱:"丫头,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女儿。"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多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站在婆家的门外,即使进了门也不曾真正融入。

而如今,这扇心门,终于为我敞开了。

晚上,婆婆拿出了她珍藏多年的中药方子,仔细地抄写了一份给我:"这方子是老中医传下来的,药性温和,对调理身体有好处。"

我接过来,郑重地收好:"谢谢妈,我一定按方抓药。"

婆婆拍拍我的手:"别光忙工作,要注意身体。你们年轻人总觉得身体好,其实不知不觉就熬坏了。"

"我会注意的。"我点点头。

回城的路上,我靠在丈夫肩上,看着窗外飞逝的乡村景色,心里平静而温暖。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和婆婆之间不再有那道无形的墙。

她不再是我心中的"外人",而是我生命中的另一位母亲。

"下个月你妈来城里,咱们带她去照个相吧。"我对丈夫说。

"照相?"丈夫有些惊讶。

"对啊,咱们三个一起照一张全家福,挂在客厅里。这样即使她不在的时候,也能看到我们在一起。"我说。

丈夫握住我的手:"我就知道你们会处好的。"

"嗯,因为我们都爱你啊。"我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车轮下平稳的颠簸和心中流淌的暖意。

城乡之间的距离,也许无法改变;文化差异,也许永远存在。

但人心与人心之间的距离,却可以因为一次真诚的相处而拉近。

正如我和婆婆,从最初的"你是客人"到最后的"你是我女儿",走过的不只是几天时间,更是一段心灵的旅程。

半年后,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婆婆时,电话那头传来她激动的哭声:"好啊,好啊,我就知道那方子管用!"

在这个充满变化的时代,无论城市还是乡村,家人的含义从未改变——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羁绊,也是心灵最温暖的港湾。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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