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卧病在床,大嫂二嫂欲言又止,三嫂一番话,母亲瞬间湿了眼眶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13 09:37 1

摘要:我叫刘诗兰,1986年从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县城中学教书,这在当时的小镇上可是稀罕事。

"三弟妹往后站,我和二弟妹先进去。"大嫂悄声对我说,眼神游移不定。

二嫂在一旁叹了口气,手指不停地绞着围裙角。

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但还是点了点头。

站在老家的院子里,桂花树上的花苞已经悄悄绽放,淡淡的香气在傍晚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那股熟悉的甜香勾起了我许多回忆,却无法驱散心中升起的隐隐不安。

我叫刘诗兰,1986年从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县城中学教书,这在当时的小镇上可是稀罕事。

那年盛夏,大雨连绵,我正在县城备课,收到大哥打来的长途电话,说母亲突发中风,卧床不起。

电话那头,大哥声音里的急切让我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忙请了假,连夜坐着摇晃的绿皮车回到了镇上的老家。

火车上挤满了返乡的工人和学生,空气里混杂着汗水和烟草的味道,我靠在堆满行李的车厢连接处,思绪纷乱如麻。

终于到家时,我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疲惫不堪地推开那扇漆皮已经剥落的木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大嫂和二嫂欲言又止的神情。

老家是一栋建于六十年代末的红砖平房,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红辣椒,灶房旁堆着劈好的木柴,这些都是母亲生病前准备的。

院子正中那棵桂花树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是父亲在我出生那年亲手栽下的。

每到秋天,满院子都是桂花的香气,母亲总会做一盘桂花糕放在那张刻有云纹的八仙桌上,那香甜的滋味至今难忘。

"你妈这两天总念叨你,"大嫂一边引我进院子,一边压低声音说,"可是怪得很,一说起你,神情就不对劲。"

大嫂李秀珍是个实诚人,脸晒得黝黑,手上的茧子厚厚的,嫁给我大哥已二十多年。

含辛茹苦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平日里忙着在生产队干活,回家还要照料一大家子人,很少有闲心思考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二嫂张巧云性格温婉,在镇上供销社卖布,是那种说话轻声细语、走路脚步轻盈的女人。

平日里最懂得察言观色,左邻右舍谁家有了纠纷,常常是她去调解。

我是家里最小的儿媳,丈夫在县建筑公司当技术员,工资在当时算是不低,我们有个五岁的儿子,平日与公婆相处融洽。

至少我一直以为是这样的。

大嫂和二嫂先进了母亲的房间,我在院子里等候,手里摩挲着带来的营养品—几罐当时难得的蛋白粉和一些从县医院开的补药。

透过磨砂玻璃窗,我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隐隐约约听见母亲虚弱的声音在问:"三儿媳怎么没来?"

我心头一紧,正想推门进去,却被从屋里出来的大嫂一把拦住。

"诗兰,你先别急着进去。"大嫂声音沙哑,目光闪烁着什么。

二嫂紧跟着走出来,叹了口气:"诗兰,你妈这次病得不轻,心里有事放不下。"

我放下手中的袋子,心里发慌:"妈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不是病情的事。"大嫥摇摇头,粗糙的手指不安地搓着围裙角,眼睛看向别处,"是关于你爸的事。"

我一头雾水,脑子里嗡地一声。

父亲三年前因肺炎去世,当时我正怀着孩子,医生不让我长途奔波,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这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也是我和丈夫之间偶尔争吵时,他会无意中提及的痛点:"你连你爸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现在对我爸妈这么苛刻!"

"什么关于爸的事?"我强作镇定,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大嫂和二嫂对视一眼,仿佛在进行无声的交流,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最后二嫂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领:"诗兰,你还记得你爸生前总戴着的那块上海牌手表吗?"

我点点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父亲最珍贵的物件,不是什么名贵表,却是他当年在公社建设工地当工长时,因为带领队伍提前完成任务而获得的奖励。

八十年代初期,一块上海牌手表价值不菲,相当于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

父亲平日里舍不得戴,只有逢年过节才会郑重地从那个蓝布包裹的小木盒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戴上,一天下来可能要看上几十次时间,眼中满是炫耀的神色。

"你爸临终前,把表托付给了你妈,说是要留给你当嫁妆。"二嫂停顿了一下,眼神飘向远处院墙上缠绕的牵牛花,"可是...那块表不见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什么意思?"

"你妈怀疑...怀疑是被你拿走了。"大嫂终于开了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就像她不愿意让这句话真实地落到空气中。

我如遭雷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院子里那棵桂花树粗糙的树干上。

母亲竟然会怀疑我拿了父亲的表?

这怎么可能!

八十年代后期,虽然改革开放已经开始,但在这个内陆小镇,人们的思想还带着浓厚的传统色彩,家中贵重物品的去向容易引发误会,甚至家庭纠纷。

我抓住树干粗糙的表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妈会这样想?"

"前阵子你回来看你妈,她中风后记性变差,却唯独记着要给你看那块表。"二嫂解释道,神情中带着几分尴尬和同情,"她想拿出来给你看,却发现表不见了。"

"她记得最后一次看到那块表,就是你上次来的时候。"大嫂补充道,声音仿佛在控诉,又仿佛在辩解。

我回想起上个月回来看母亲的情景。

那天我确实进了母亲的房间,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柜和床头柜,还掸去了那个贴着毛主席画像的老式木柜上的灰尘。

但绝对没有动过父亲的遗物,那个装表的小木盒我连见都没见着。

"我没拿表。"我声音颤抖,感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脑门,"我怎么会拿爸的遗物?"

正当我难以置信之际,隔壁三哥家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嫂周丽华从屋里走了出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桂花树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她圆润的脸上。

三嫂是我三哥的妻子,比我大几岁,在镇上的百货商店当售货员,穿着时髦的确良衬衫,烫着当时流行的卷发,为人直爽大方,在婆家的地位比我们都高。

"诗兰,我听见你们说话了。"三嫂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上的玉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咱们一起进去吧,有些话得说清楚。"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用手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水,跟着三嫂向母亲房间走去。

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声响,仿佛在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

母亲躺在那张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木板床上,床头摆着一个搪瓷痰盂和几个药瓶。

她比我上次见到时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头发花白凌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和老人特有的气息,墙角的缝纫机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那是母亲年轻时的嫁妆,如今已经许久无人使用。

见到我进来,母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疑惑,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防备,然后别过脸去,看向贴着褪色花鸟图案壁纸的墙壁。

"妈,我来看您了。"我强忍着泪水,走到床前,轻轻握住母亲布满老年斑的手。

母亲没有回应,也没有看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处霉斑。

屋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连窗外知了的叫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三嫂在母亲床边坐下,调整了一下凳子的位置,不让阳光直射到母亲脸上:"婶子,有些事情我得跟您说清楚。"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那块上海牌手表,不是诗兰拿的。"

母亲的目光缓缓转向三嫂,眉头微皱,带着疑问和一丝期待。

"上个月您住院那阵子,我来帮您收拾屋子,看见表放在抽屉里。"三嫂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当时您住的是普通病房,一间挤着六七个病人,我怕医院不安全,就把表拿回我家保管了。"

母亲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紧绷的面部线条也渐渐松弛下来。

"本想等您好些再告诉您,结果我们商店临时安排去省城参加百货培训,一走就是两周。"三嫂继续解释,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回来后听说您一直在问表的事,还怀疑是诗兰拿了。"

说完,三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那是用蓝底白花的老式手帕包裹的,小心地打开,里面赫然是那块父亲生前珍爱的上海牌手表。

表盘干净明亮,银白色的表带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秒针仍在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在诉说着时光的故事。

母亲瞬间湿了眼眶,伸出颤抖的手接过表,紧紧攥在手心里,就像那是她生命中最后的依靠。

"妈,我怎么会拿走爸的表呢?"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那是爸留给我的心意,是您替他保管的心意,我怎么舍得私自拿走?"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眼泪顺着她布满皱纹的脸庞滑落,滴在我们紧握的手上,温热而咸涩。

我知道,这是她无声的歉意,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深刻。

三嫂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婶子,您误会诗兰了。"

她看着母亲,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诗兰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从上学到工作,对您和叔父一直孝顺。"

"这表确实是我拿走保管的,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及时告诉您,让您和诗兰之间产生了误会。"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知了在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透过窗户,我看见院子里的桂花树上已经开始零星地冒出花苞,不久后就会香满院子,一如往年。

记忆中,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父亲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抽烟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那时厨房里传出铁锅与铲子碰撞的声音,和着父亲收音机里的戏曲声,构成了我童年最熟悉的背景音。

"诗兰...我..."母亲终于开口,声音因为中风后的后遗症而含糊不清,又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我错怪你了..."

我扶着母亲坐起来,帮她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然后轻轻抱住她瘦弱的身体。

隔着单薄的衣衫,我能感觉到她骨头的轮廓和微弱的体温。

时光荏苒,曾经那个能扛麻袋、撑起一片天的母亲,如今已经如此脆弱。

"妈,您别这么说。"我抚摸着她粗糙的手背,"我知道您心里装着我,才会这么在意爸留给我的东西。"

母亲抽泣着,用另一只手抹着眼泪:"自从你爸走后,我就怕把他留给你的东西弄丢了。"

她睁大浑浊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晰:"那表是他最心爱的物件,逢年过节才舍得戴,平时连我都不让碰。"

"他临终前特意交代,说什么也要留给你做嫁妆。"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眷恋,"我找不到时,心里慌得很,像是丢了半条命。"

"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你上次来收拾时拿走了。我..."

"妈,我明白。"我打断母亲的话,不忍心她继续自责,"您是怕表丢了,辜负了爸的心意。"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窗外西斜的太阳给室内染上了一层金色。

大嫂和二嫂也围了过来,刚才的尴尬和紧张一扫而空,屋子里的气氛渐渐缓和。

"街上都快赶晚集了。"三嫂看看墙上那个已经停摆的挂钟,又从衣袋里掏出一块女式手表看了看,笑着说,"婶子,这表我已经擦得干干净净,您现在可以放心地交给诗兰了。"

母亲摇摇头,脸上露出些许固执:"不急,等诗兰结婚那天我亲手给她。"

她把表小心翼翼地放回那个蓝色手帕包好,又塞进枕头底下:"这表代表着她爸对她的疼爱,得郑重些。"

看着母亲将表放在枕下,我想起了小时候父亲难得戴表的场景。

每当他戴上那块表,总会把我抱在腿上,让我贴着耳朵听表的滴答声。

"听,这是时间的声音。"父亲会用他那粗糙的手指轻轻点着表盘,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时间会带走很多东西,但带不走的,是我们的心。"

当时年幼的我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只是觉得滴答声很好玩,而父亲的怀抱很温暖。

如今想来,那或许是父亲对生命无常的某种预感,也是他对我的深沉寄托。

"妈,您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我帮母亲掖了掖被角,又给她倒了杯温水,"我去给您做点好吃的。"

傍晚时分,我在厨房里忙碌。

老式的灶台上堆着劈好的柴火,墙角放着几捆引火用的稻草。

这是一个传统的农家厨房,没有现代化的煤气灶或电饭煲,一切都要靠人工操作。

想起母亲最爱吃的桂花糕,我便决定做一盘。

院子里的桂花刚好飘香,我摘了一些花瓣,洗净沥干,按照母亲教我的方法蒸制桂花糕。

将糯米粉和清水调匀,加入适量白糖,然后倒入蒸笼,再将洗净的桂花撒在面糊上,蒸制二十分钟。

蒸笼里很快飘出了糯米和桂花混合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厨房,甚至整个院子。

"哎呦,这味道真香!"大嫂从外面走进来,嗅着空气中的香气,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诗兰,你还记得做桂花糕呢?"

"我在城里每到秋天也会做,"我一边揭开蒸笼盖子,一边笑着回答,"就是城里的桂花没有老家的香。"

蒸笼打开,热气腾腾,淡黄色的糕点上撒着金黄的桂花,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我小心翼翼地将桂花糕切成四方块,盛在母亲平日用的那个青花瓷盘子里。

端着桂花糕进入母亲的房间时,她正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那块手表,嘴角挂着一丝久违的笑容。

看见我端着桂花糕进来,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喜悦。

"妈,我做了您最爱吃的桂花糕。"我将糕点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道。

母亲闻着桂花的香气,眼中泛起泪光,伸手想要触摸那盘桂花糕,却又缩了回去:"你还记得啊..."

"怎么会忘呢?"我用小叉子叉起一小块,送到母亲嘴边,"每年秋天,院子里桂花一开,您就会做桂花糕。"

我轻轻笑着,回忆起童年的场景:"我和爸最喜欢吃您做的桂花糕了,那时候您做好后,我们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旁,爸总是第一个伸筷子的。"

母亲张嘴吃下桂花糕,细细品味,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味道和我做的一模一样..."

我扶着母亲靠在床头,给她擦去眼泪:"妈,您教得好,我才学得像。"

这时,三哥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刚从机械厂下班回来,身上还带着机油的味道。

"妈,诗兰,你们这是...?"三哥看着我们满脸泪痕,又看看那盘桂花糕,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事,一家人有点小误会,现在都解开了。"三嫂接过话茬,拍了拍三哥的肩膀,"你妹妹做了桂花糕,赶紧洗手来尝尝。"

母亲拉着我的手,目光中带着歉意:"诗兰,妈错怪你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些年你在外地工作,难得回来看我们。"

"你爸走得急,你那时候怀着孩子不能奔丧,心里肯定难受。"母亲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泪光,"我还误会你拿了表...我..."

"妈,别说了。"我抱住母亲,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您和爸给了我生命,把我养大成人,无论如何我都感激不尽。"

我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背,就像小时候她安抚我一样:"一个误会算什么呢?重要的是我们心里都明白。"

母亲拉着我的手,将手表从枕头底下取出,塞到我手中:"你拿着吧,这是你爸的心意。"

她的眼神坚定而柔和:"别等了,现在就给你。"

我摇摇头,将表还给母亲:"妈,您先保管着。"

我握住母亲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您看着表,就像爸还在身边一样,这样您也不会那么想他。"

母亲含着泪点头,小心地将表放回蓝色手帕里,又放回枕头底下。

院子里,桂花的香气越来越浓了。

大嫂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饭,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切菜的声音传来,三哥和三嫂也回家准备了几个拿手菜,不一会儿就端了过来。

二嫂从供销社下班回来,带了几尺新布和一些难得的糕点。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母亲的床前,分享着简单却充满爱意的晚餐。

屋子里充满了温暖和笑声,仿佛许多年前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的情景重现。

"妈,您记得不?那年我考上大学,爸特意戴上表去送我。"我一边给母亲盛汤,一边回忆道,"那时候火车站没有现在这么规范,人山人海,爸硬是挤到站台上,就为了多看我一眼。"

我笑着继续说:"回来后,他的表被挤坏了,他却说值得,还专门去县里的钟表店修了好几次。"

母亲点点头,眼中泛着光彩:"你爸最疼你这个小女儿。"

她喝了一口我端来的莲子汤,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他常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你考上了大学,将来能当老师。"

"那时候上大学多不容易啊,全公社就诗兰一个。"三哥插嘴道,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我记得那年,爸站在门口,谁路过都要说上几句,说他闺女考上了师范大学。"

"爸要是知道诗兰现在是县重点中学的骨干教师,肯定更骄傲了。"三嫂笑着说,手指了指我,"上回我去县城,还碰到你的学生呢,一口一个刘老师叫着,可尊敬了。"

大嫂咧嘴笑道:"就是,家里出了个大学生,多争气!"

二嫂也点头附和:"那时候多少人家想让孩子上大学啊,可哪有那么容易。"

听着家人的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当年考上大学,对农村孩子来说确实是很不容易的事,父亲骄傲得几乎走路都带风,路过生产队的人都要被他拉住炫耀几句。

母亲则更实际,忙着借钱凑学费,缝新衣服,生怕我去城里丢了乡下人的脸。

母亲望着窗外的桂花树,神情恍惚:"你爸种的这棵桂花树,二十多年了,从没断过花。"

她声音轻柔,仿佛在对自己说话:"他说桂花香,能让人心静。"

"是啊,"我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向窗外,"小时候我最喜欢在桂花树下写作业,现在想想,那时候心真静,写毛笔字都特别专注。"

"你们还记得不,那时候每到桂花开的季节,爸总会拿个小板凳,坐在树下,一边抽烟一边听收音机里的新闻联播。"三哥笑着回忆道,"隔壁街的人路过,都要打趣他,说老刘家的桂花树比别家的香。"

"你爸就会得意地笑,说那是因为他细心伺候着呢,春天挖土施肥,夏天遮阴避雨。"母亲也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其实就是他爱这树,树就长得好。"

夜深了,大嫂二嫂三嫂都回各自家去了。

我守在母亲床边,看着她慢慢入睡。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母亲平静的面庞上,也洒在床头柜上那个蓝布小包上,我知道里面装着的是父亲的手表。

我轻轻抚摸着母亲的手,想起小时候每当我生病,母亲就会这样守在我床边,给我讲故事,直到我睡着。

如今角色互换,我守在母亲床边,看着她安然入睡。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轮回与传承。

人生如同那块上海牌手表,滴滴答答地走着,带走了岁月,带不走的是浓浓的亲情。

误会可能一时蒙蔽了我们的双眼,但真诚的心终会让真相大白。

正如父亲所说,时间带不走的,是我们的心。

窗外,桂花的香气在夜色中弥漫。

我知道,明天醒来,母亲的眼中将不再有隔阂,只有如桂花般馥郁的爱。

这份爱,穿越时光,历经误解,却始终温暖如初。

在这个八十年代末的秋天夜晚,伴随着桂花的芬芳,一家人之间的隔阂被轻轻抚平。

父亲的表将永远见证这个家庭的爱与和解,就像院子里那棵桂花树,年复一年地开花结果,从不言弃。

这就是生活,平凡却珍贵,有误会也有谅解,有伤痛也有温暖。

我轻轻起身,站在窗前,看着月光下的桂花树,树影婆娑,花香依旧。

明天,我要再做一盘桂花糕,和母亲一起品尝,和她讲讲城里的新鲜事,听她说说镇上的家长里短。

生活还要继续,时间依然在那块上海牌手表里滴滴答答地走着,带着我们向前,却永远带不走心中的爱。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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