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病了,老公让退休妻子去照顾,52岁阿姨:她说有女儿管,不去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2 10:36 1

摘要:"老陈,去不去?你婆婆住院了,当妈的有难,你这当儿媳的总该露面吧?"丈夫王建军在电话那头语气严肃,背景里传来他们机械厂车间的嘈杂声。

婆媳之间的心结

"老陈,去不去?你婆婆住院了,当妈的有难,你这当儿媳的总该露面吧?"丈夫王建军在电话那头语气严肃,背景里传来他们机械厂车间的嘈杂声。

我叫陈淑芳,今年五十二岁,刚从纺织厂退休不到半年。手里捏着听筒,我一时语塞。

那是一九九八年初春,天还带着寒意。那天我穿着退休时厂里发的藏青色毛呢外套,在五路公交车上遇到多年未见的老同事李桂珍。

"淑芳,你也退了?"李桂珍挤到我身边坐下,手里提着一袋白菜和几个土豆,"刚去看我婆婆,老人家腿脚不好,我隔三差五得去照应照应。"

我随口应和:"你可真孝顺。"

车窗外,街边的梧桐树刚冒出嫩芽,路边小摊上摆着春天第一批时鲜蔬菜。好不容易盼到退休,我正憧憬着能和院里几个姐妹一起晨练,去文化宫跳跳交谊舞,过过自在日子。

没想到当晚就接到丈夫从厂里打来的电话,说婆婆住院了。

"她女儿不是在吗?让周丽去照顾啊。"我下意识回绝,手指不自觉地绕着老式电话机的弹簧线。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王建军的声音降低了几分:"我妈都七十多了,你也知道丽丽在外贸公司,最近有外商来,忙得脚不沾地,你现在有的是时间..."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视里正在播《奋斗》,是最近热播的连续剧,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我与婆婆王老太的关系从来不是那种电视里笑呵呵的一家人。结婚三十年,我们之间的心结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一九六八年,我和王建军在纺织厂相识。那时他刚从技校毕业分到厂里,是厂里有名的技术能手,我是织布车间的女工。结婚后,我们住在他家的西厢房,那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门帘是我用碎布条缝的。

刚住进去那会儿,婆婆总爱挑剔我烧的菜咸了淡了,衣服没洗干净,甚至连我怎么走路都要指点两句。"走路声音那么大,像什么样子,女孩子家家的。"

我忍着,王建军却总说:"我妈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记得有一次,我下了夜班,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排队买鱼。好不容易买到半斤黄花鱼,回家做好给婆婆吃。谁知她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太腥了,你连鱼都不会做。"

那一刻,我只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

打那以后,我和婆婆的关系如同隔了一层窗户纸,表面客气,心里各有算盘。一九八三年,我们终于分出来住,有了自己的一室一厅,虽然简陋,却是自己的天地。

见面次数少了,但每逢过节,去婆婆家吃饭,她总会当着全家人面说:"丽丽孝顺,隔三差五送东西来,淑芳工作忙,能理解。"那语气里的对比,谁听不出来?

周丽,王建军的妹妹,比我小五岁,在市外贸公司做翻译,是正经的大学生。在婆婆眼里,她就是"天仙下凡",样样好。

想到这儿,我轻叹一口气,拿起搪瓷缸子喝了口凉茶。我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就是个初中毕业的女工,一辈子在机器轰鸣声中度过,手上的茧子磨得比谁都厚。

月明星稀,远处传来收音机里的评书声。窗外,邻居家王大妈正在晾衣服,竹竿一上一下,发出"吱呀"声响。

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医院。

市第三人民医院是老式的砖红色建筑,走廊里满是消毒水味道。病房在三楼,我提着保温饭盒,爬上楼梯,有些喘。

推开门,病房里只有婆婆一人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一张铁架子床,一个床头柜,柜上放着半杯凉了的稀粥,一盒没开封的药。

"丽丽呢?"我放下东西,问道。

"上班去了,她工作忙。"婆婆语气平淡,眼睛盯着窗外的梧桐树,似乎没想到我会来。

我帮婆婆量了体温,把带来的稀粥热了热,又把药拿出来对着说明书仔细看了看。护士路过,问了两句病情,说是"冠心病,不算严重,但得静养"。

喂婆婆吃完饭,我又拿出毛巾,用温水打湿,轻轻帮她擦了脸和手。然后倒了盆温水,准备帮她擦身子。

"不用了,"婆婆摆手,"等丽丽来帮我就行。"

"丽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您这都躺一天了,还是擦擦吧,舒服些。"我轻声说道,没等她再拒绝,就伸手解开她的衣扣。

看着婆婆瘦弱的身躯,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酸。老人家身上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脊梁骨的每一节都清晰可见。我一边擦,一边想起小时候奶奶给我洗澡的情景。

此时此刻,眼前这个曾经对我颐指气使的老人,看起来是那么脆弱。

"你手真巧,擦得舒坦。"婆婆突然说道,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我没吭声,只是轻轻地帮她穿好干净的病号服,又拿梳子给她梳了梳花白的头发。

下午三点多,阳光正好,我把窗帘拉开一点,让阳光洒进来。婆婆靠在枕头上,慢慢地翻着一本《家庭》杂志,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织毛衣。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翻页声和织针相碰的轻响。

"当年,你要是像现在这样就好了。"婆婆突然开口,目光依然停留在杂志上。

我手里的动作一顿,不知如何接话。

"建军他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他和丽丽拉扯大不容易,"她继续说,"他带你回来,我就怕你不会持家,拖累他..."

我深吸一口气,没说话。三十年了,这是婆婆第一次跟我说这些心里话。

正当气氛有些凝固时,门被推开了。周丽匆匆走进来,眼圈发黑,看起来疲惫不堪。

"妈,您感觉怎么样了?"她放下包,坐到床边,又看看我,"大嫂,你来了,这一天你肯定累了。"

我这才知道她刚接了一个重要项目,这些天加班到深夜。办公室里还堆着一沓外文资料等着翻译。我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为了完成生产指标,连孩子发烧都顾不上。

"妈,我来吧,你先回去休息。"周丽放下包就要接手。

"你忙你的,我闲着也是闲着。"我摆摆手,顺手递给她一个保温饭盒,"吃点东西再走,你看你瘦的。"

周丽愣了一下,打开盖子,是热腾腾的红烧排骨饭。她眼圈一下子红了:"大嫂,谢谢你..."

就这样,我和周丽开始轮流照顾婆婆。我白天来,她下班后来,有时遇到她工作特别忙,我就在医院凑合一晚。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发现婆婆的一些小习惯:喜欢喝温水不喜欢凉水,枕头要垫高一点才睡得舒服,晚上要留一盏小灯。这些年,我竟从没注意过这些细节。

护士小赵每次见到我都笑:"陈阿姨,您可真细心,王阿姨说您比她闺女还贴心呢。"

有一天下午,我哼着小曲给婆婆削苹果。医院走廊里播着《同一首歌》,阳光透过纱帘照在被子上。

"淑芳,"婆婆忽然叫我,"你知道我为啥总说丽丽好吗?"

我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摇摇头。

"因为她像她爸,"婆婆望着窗外,"我怕你们觉得我偏心,其实我是怕她受委屈。她爸走得早,我总觉得亏欠她..."

我这才明白,原来婆婆的偏心,是源于一种愧疚和补偿。

那天傍晚,周丽来接班时,无意中听见婆婆对她说:"淑芳比我想象的要细心,连我喜欢喝温水都记得。这些年,是我看走了眼..."

听到这话,我站在门外,鼻子一酸。转身时看见走廊尽头的王建军,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朝我走来,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老陈,辛苦了。"他轻声说,伸手接过我的包。

"说什么呢,一家人。"我避开他的目光,不想让他看见我眼里的泪光。

回家路上,我们坐在公交车上,窗外的梧桐树已经绿意盎然。王建军握着扶手,轻声说:"妈住院这段时间,我才发现..."

"发现啥?"我问。

"发现我对不起你,"他说,"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我总是向着我妈。"

我笑了笑:"都过去了,都是一家人。"

车厢里播着《常回家看看》,一首最近很流行的歌。窗外,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金色。

婆婆出院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坐在轮椅上,我推着她走出医院大门。王建军和周丽在前面引路,往停车场走去。

"淑芳,"婆婆突然回头看我,"这次多亏你了。"

阳光下,我看着她苍老的脸,脸上的皱纹像一道道沟壑,记录着她的一生。忽然明白,时光已经把我们都推到了同一个渡口。我们都是女人,都经历过艰难,都把爱深埋在倔强里。

"妈,您好好的,我们都踏实。"我轻声回答。

回到家,婆婆坚持要住在我们家养病,说周丽那边太小,还是我们家宽敞。王建军满口答应,又忙着去给婆婆收拾床铺。

我站在厨房里切菜,想着这些日子的变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天晚上,婆婆住进了我儿子的房间。儿子大学毕业后去了南方,房间空着。我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换了新床单。

吃完晚饭,我端着一碗银耳汤去给婆婆。推门进去,看见她正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一个旧相框。那是王建军他爸的照片,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妈,喝点汤吧。"我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婆婆点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照片上:"他走的时候,建军二十岁,丽丽才十五,我一下子成了顶梁柱..."

我坐在床边,第一次耐心地听她讲起往事,关于她的艰辛和不易,关于她如何一个人撑起一个家。

"那时候,我就想着不能让孩子受苦,特别是丽丽,小姑娘家家的,将来嫁人..."她说着,眼睛湿润了。

我这才明白,她对女儿的溺爱,源于一种深深的不安全感和对未来的担忧。

"妈,您放心,丽丽现在挺好的。"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擦了擦眼角:"你知道吗,这次住院,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会照顾人。以前我总觉得你粗手粗脚的..."

"我在纺织厂干了一辈子,手上的茧子磨得比谁都厚,"我笑了笑,"哪有丽丽那么文静。"

婆婆摇摇头:"不一样的,她书是读得多,但生活上还是个孩子。你呀,虽然不爱说话,但心细着呢。"

这句话让我心里暖暖的。三十年了,这是婆婆第一次夸我。

那段日子,每天早上我煮好粥,准备好婆婆爱吃的小菜,然后陪她在小区里散步。下午阳光好时,我们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婆婆教我织毛衣的花样,我教她用缝纫机。

一个月后,婆婆的身体好了许多,她说要回自己家住。那天,我和王建军一起送她回去。

临走时,她拉着我的手说:"淑芳,以后有空常来坐坐。"

我点点头:"好,我周末就来。"

回家路上,王建军说:"老陈,这次多亏你了。"

我笑了笑:"都是一家人,说啥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年轻时刚嫁到王家的样子,梦见婆婆站在门口,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醒来时,窗外已经天亮。

时光如水,冲刷掉很多东西,却也带来新的可能。婆媳之间的心结,或许就如同那窗外的梧桐树,经历了春夏秋冬,终究会长出新的枝芽。

那年冬天,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年。餐桌上,婆婆举起杯子说:"今年啊,我最感谢淑芳,她让我明白,亲情不是靠血缘,是靠心贴心。"

周丽也举杯:"敬大嫂,谢谢您这些年对我们家的付出。"

我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喝了一口茶,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宣告着新的一年到来。我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家人,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家,不是讲究血缘远近,而是心与心的距离。

婆媳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需要一点理解,一点包容,一颗真心。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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