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非洲这片资源富饶却动荡不安的土地上,维和部队的身影并不罕见,但要说起谁最有胆气,中国蓝盔必定榜上有名。
在非洲这片资源富饶却动荡不安的土地上,维和部队的身影并不罕见,但要说起谁最有胆气,中国蓝盔必定榜上有名。
尤其是那条满布埋伏与硝烟的运输线,几十个国家避之不及,唯有中国维和运输队敢驾着油罐车驰骋其上。
他们为何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这背后藏着怎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壮烈岁月?
2003年12月10日,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的天空沉闷压抑。
这是我国第一支赴利比里亚维和运输分队的抵达日,飞机落地的一刻,副队长洪大刚的心跳几乎与螺旋桨的震颤同频。
他们是跨越11664公里而来,远离祖国、远离亲人,但刚一踏出机舱门,就迎来了第一次直面“战场”的洗礼,机场遭遇反政府武装的封锁。
这消息来得突如其来,接机的联合国联络员面色凝重,低声告知:
“封锁了,外头有重火力,暂时无法撤离。”
维和任务明确规定,中国官兵不能主动开启战端。
他们只能原地等待交涉结果,却必须时刻保持高度戒备。
洪大刚指挥队员迅速筑起临时防护阵地,将行李箱垒在一侧,形成简易掩体,枪械也早已装填完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官兵们目光扫视四周,试图在这陌生环境中捕捉任何异常动静。
这一等,就是九个小时,九个小时内,没人敢卸下枪,没人敢闭上眼。
太阳从头顶炽烈地烘烤,一直烘到西沉。
终于,在联合国与反政府武装达成短暂协议后,封锁解除,中国运输分队得以安全撤离机场。
车队行进在通往驻地的道路上,战士们这才真正见识到利比里亚的“全貌”。
一路上是断壁残垣和满目疮痍:房屋或被炮火摧毁,只剩空洞的框架,或干脆成片倒塌,看不出原先模样。
最令人震撼的,是街道两侧被废弃的枪械掩体。一袋袋填满泥土的麻袋垒得如小山高,上面架着生锈的机关枪,虽然早已无弹,但依然保留着杀戮的气息。
破布残骸、血迹斑斑的石砖,一次次提醒着这些年轻的中国士兵:这里,是战后废土,也是可能再度战起的地狱。
“这哪是什么首都?根本就是一座活着的废城。”
终于抵达驻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洪大刚跳下车,四下查看驻地情况,只见眼前是一栋已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砖房,大厅内堆着从机场搬来的补给箱,房顶有几块铁皮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仿佛随时可能被掀翻。
“先将装备卸下,快,设岗布防。”
他当机立断下令,战士们没来得及歇脚,立刻开始搭建临时营地。
就这样,维和运输分队的第一晚,在战备中度过。
汗水换来一滴水如果说枪口下的机场封锁只是一次开场的试炼,那么维和生活的日常才是真正考验人的地方。
战争的硝烟虽然逐渐散去,但留下的,是物资匮乏、基础崩坏、民生崩塌的一地狼藉。
赵涵从未想过,来维和的第二周,自己会对“水”这件事情产生几乎病态的执念。
在利比里亚,水就是生命,也是最难以企及的奢侈品。
蒙罗维亚周边水源极度贫乏,城市自来水系统早已报废,而联合国驻地补给又远远无法满足中国运输分队上百人的日常需求。
于是,他们只能自己拉水。
每天清晨六点半,赵涵和几位战士会开着两辆老式水车,从驻地出发,前往六十公里外的一处临时抽水点拉水。
这段路,战士们私下里叫它“生死拉练线”,前段是碎石与尘土铺成的起伏坡,车子颠得如同在海上航行,后段则需穿越一片未完全清除武装的村落。
一路上机枪掩体尚存,偶尔还能看到枪管黑洞洞地探出窗外。
车队平均来回需要四个多小时,一趟下来,最多也就拉回四吨水。
这四吨水,要分给整整140名官兵,其中包括饮用、洗漱、炊事、医疗消毒在内的所有用途。
战士们最多每三天才能洗一次澡,而且不是“一个人洗一次澡”,而是“十几个人挤进水车车厢里,一人十秒冲洗”的集体行动。
而如果说“水”只是物资缺乏的一个缩影,那么“住”的问题,则更让人无法释怀。
最初驻地完全没有正规营房。
大家只能就地取材,在残垣断壁中找到勉强可用的几间小屋,用塑料布和木板重新搭建。
一间不到五十平米的砖房,被硬生生分成四段,每段挤进七八张床。
蔬菜问题也让人头疼,利比里亚土地贫瘠,市面上几乎只有番薯叶和西红柿勉强可算蔬菜。
联合国定期发放的肉类冻品吃得人腻,肠胃都出了问题。
于是,一部分战士在废墟后搭起简易大棚,播种白菜、豆角和空心菜。
“你要是见过一个个大老爷们,围着一锅炒青菜,眼睛放光的样子,你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口腹之欲,那是活下去的尊严。”
艰难归艰难,可在这片废墟之上,中国维和战士却用最朴素的方式,铺出了一条条属于自己的生活路径。
闯险地利比里亚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就连空气中也仿佛混着焦灼与干燥的火药味。
穿越这片荒芜与战火留下的断垣残壁,中国维和运输分队每日都要驾驶油罐车穿行其间。
这些看似普通的运输任务,却实则是刀尖上的舞蹈。
对许多国家来说,这样的路线堪比战区,他们宁可绕行数百公里,也绝不碰那些写着“FUEL”字样的油罐。
因为一旦遭遇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在非洲战后区域,尤其像利比里亚这样的国家,油罐车是最危险的目标之一。
它不仅象征着资源,更被视为力量的延伸。
在这场没有硝烟却处处杀机的运输战场上,唯有中国运输分队,始终坚定不移地奔赴任务一线,义无反顾地穿行在“死亡公路”上。
2005年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运输车队刚穿过一片已废弃的村落,一棵倒下的大树横亘在唯一的道路中,像是一道粗暴而刻意的障碍物。
洪大刚坐在第一辆油罐车的副驾驶上,眼神立即警觉。
他意识到不对:“这是埋伏。”
话音刚落,山坡后方数十名不明武装分子如鬼魅般出现,黑巾蒙面,手持AK步枪与火箭筒,迅速逼近车队。
对方喊话要他们下车,交出全部物资。
“准备战斗队形!”洪大刚沉声命令。
每名士兵迅速下车,依托车体作为掩体,有序展开防御。
一边组织疏散,一边与反政府军交涉争取时间,同时隐秘启动车队无线电系统,请求援军支援。
战士们双目警觉,手指紧扣扳机,汗珠顺着下巴流进衣领,但没有一人后退一步。
交涉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敌方见中国维和部队毫无惧意,又意识到短时间内无法得手,才最终悻悻撤退。
这样的危险并非个例,利比里亚境内武装林立、政权更替频繁,沿线道路时常被武装分子控制,油罐车成为他们眼中的“流动金库”和“移动火药桶”。
但中国维和运输队不止一次地打破了“不可能”的预言。
他们以纪律为盾、意志为刃,把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次次送达指定地点。
英、法、意等国维和力量多次尝试承担重要物资运输,但在连续遭遇伏击与人员伤亡后,纷纷选择回避高风险区域。
联合国一度一筹莫展,直到中国运输分队挺身而出,主动请缨,才重新建立起稳定的油料供应线。
长年累月下来,这支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岁的运输部队,不仅跑出了“铁血路线”,更跑出了威慑力。
反政府军渐渐明白,敢动这批中国车队,等来的不是一队软柿子,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处事果敢的硬骨头。
2014年,整个西非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黑幕所笼罩。
不是战火,不是政变,而是一种比子弹更可怕、比爆炸更致命的恐惧在悄然蔓延,埃博拉病毒席卷而来。
利比里亚成为这场灾难的中心。
医院崩溃,医生逃离,街头尸体无人收敛,民众惊惶失措,连一贯强势的国际组织也乱了阵脚。
各国维和部队开始紧急撤离,联合国机构甚至制定了撤退方案。
就在这个时刻,中国维和部队却选择了与众不同的方向,逆行。
当人们逃离疫区时,他们却背着行囊、运着物资、抬着消毒桶、扛着医疗器械,毅然走入病毒最猖獗的腹地。
病毒肆虐的环境下,没有一项工作是“安全”的。
工兵分队每天穿梭在城市与乡村之间,踩着碎石泥泞与垃圾尸骸,硬生生为医疗车辆开出一条条生命通道。
他们必须全副武装,穿戴密不透风的防护服,在40多度的高温中连续作业十几个小时。
他们开车进村时,总能看到一双双惊恐又期待的眼睛,这是当地人对外界仅存的希望。
最关键的,是中国独自承担起建设埃博拉诊疗中心的任务。
联合国一度惊讶于这个提议,在如此高风险地区动工建医院?几乎是疯狂。
但中国官兵没有退缩。他们在利比里亚地势最复杂的一片区域选址施工,顶着四十度高温,昼夜不停,连续奋战28天,最终提前一个月交付使用。
“那不是建筑工地,那是战场。”
2014年11月25日,埃博拉诊疗中心正式启用。
当第一批病人走进由中国援建的医疗帐篷时,现场人群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有人热泪盈眶,有人高举拳头大喊“China!China!”,那是利比里亚人对生命回归最真挚的感激。
《焦点报》在头版刊文称:“这是自1976年埃博拉发现以来,最先进、最舒适、服务最完善的治疗中心,感谢中国。”
在利比里亚最黑暗的两个月,中国蓝盔成为唯一没有撤退的力量。
这些战士的坚持,也换来了联合国的最高评价:
“中国维和人员,在最困难的时候,给我们注入了一剂真正的定心针。”
2016年12月,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2323号决议,宣告在利比里亚持续十四年的维和任务即将进入尾声。
对于中国运输分队而言,最后的命令并不轻松。
原定九个月的任务期被紧缩为两个月,所有物资必须在六十天内打包、统计、运输、交接完毕,并接受最后的战备核查。
每一类物资、每一条运输路线、每一位战士的岗位安排精确到小时。
9类、39种、11万余件,这不是数字游戏,而是一场分秒必争的国家级“搬家工程”。
2017年1月,战备核查正式开始。
在所有20项评审中,中国运输分队获得“全优”评价,成为当年唯一一个“零失误、零扣分”的出兵方。
联合国官员在总结时高度评价道:
“中国军队不只是执行任务,更在用标准重塑维和秩序。”
2017年3月,北京机场迎来一批特殊的归国士兵。
他们风尘仆仆,却精神饱满;他们带回的不只是数据与战果,更是一段属于中国军人的世界传奇。
这一战,中国军人赢得了尊重,也赢得了信任。
他们用行动告诉世界:中国,不只懂得和平的价值,更有守护和平的力量。
来源:与时档案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