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姐儿子上大学婆婆掏1万,轮到我儿子只有1000,我气得找她算账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4 05:13 1

摘要:"为什么别人的孩子值一万,我儿子就只配一千?"我站在婆婆家的门口,声音哽咽却坚定。

"为什么别人的孩子值一万,我儿子就只配一千?"我站在婆婆家的门口,声音哽咽却坚定。

那是1998年的夏天,我家小浩刚拿到省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中。

直到那天,我无意间听婆婆对小姑子说起,当年给姑姐儿子上大学时资助了一万块。

我愣住了,手里攥着的抹布滴下几滴水,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那时正是国企改革的浪潮,下岗潮席卷全国,家家都紧巴着过日子。

我和丈夫辞了单位工作南下广东打工,省吃俭用,就是为了供儿子读书。

可当我们需要帮助时,婆婆只从积蓄的布包里掏出一千块,说家里实在困难。

而对姑姐家,却慷慨解囊一万元!

我出身农村,小学毕业就帮家里干活了,虽然读书不多,但懂得公平二字。

站在婆婆家窄小的铁栅栏门前,望着那个刷着绿漆已经斑驳的大门,想起这些年吃的苦,我决定要为儿子讨个说法。

我出生在河北一个叫槐树湾的小村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1986年,我通过姑妈介绍,嫁给了县城供销社的刘建国。

那时婚房里一张木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黑白电视就是全部家当,可我觉得已经很富足了。

建国老实憨厚,家里条件比我家好些,当时我心里美滋滋的,以为找到了靠山。

婚后我们住在婆家的青砖小院里,一排五间北房,我们住东边一间,中间是堂屋,西边住着婆婆。

院子里种着几棵石榴树和一架葡萄,夏天乘凉时总能听到知了的叫声,伴着远处广播站里播放的《今天是你的生日,中国》。

婆婆刘老太是个精明的人,当年在公社食堂做过炊事员,见过世面,人缘广,嘴巴甜。

她能把一块五花肉切成薄如纸的肉片,也能把一家老小的关系理得明明白白。

家里大小事她都要拿主意,我这个儿媳妇说话不顶用。

刘家有四个子女,建国排行老二。

老大是儿子,早年响应号召去了东北建设,在一家国企当工人,八十年代末就分了楼房,日子过得规规整整。

老三是女儿,嫁在县城,丈夫在税务局上班,虽然不大富贵,但工作稳当。

老四是小女儿,嫁到省城,丈夫是个小老板,做建材生意,日子过得最风光。

每次她回来,都会带些稀罕物,像花露水、肥皂、罐头之类的,婆婆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刘老太常说:"我闺女嫁得好,将来养老有依靠。"

这话听在我耳朵里,总觉得硌得慌。

婆婆还有个姐姐,比她大两岁,住在隔壁村,家里只靠种地为生。

姑姐一辈子命苦,早年丧夫,独自拉扯儿子长大,那个叫明亮的孩子倒是争气,1993年考上了省城的大学。

那时候,大学生多吃香啊,村里人见了都得喊一声"大学生",满脸羡慕。

我们的儿子小浩从小就懂事,长得像他爸,方方正正的脸,眼睛却像我,又大又亮。

看到父母辛苦,他发奋读书,从不让我们操心。

上初中时学习就特别好,常拿年级第一,我记得他得第一名那天,我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两块钱一斤的白糖,炒了一锅糖瓜子,甜丝丝的,就像我心里的滋味。

1995年,全国经济形势不好,建国的单位也不景气,发不出工资。

那时候厂里发的是工业券,拿到集市上还得打八折才有人换现金。

我在县棉纺厂的工作也不稳当了,厂里的姐妹们都在打听南方的消息。

广东那边的工厂正招工,说是一个月能挣三四百,比我们强多了。

为了维持生计,供小浩上学,我和建国决定南下打工。

临走那天,天还蒙蒙亮,小浩送我们到村口的大槐树下。

建国把准备了半天的话憋在心里,只是拍拍儿子的肩膀:"好好读书。"

婆婆红着眼说:"你们去吧,我来照顾小浩,有我在,保证饿不着他。"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包着几张皱巴巴的钱递给我:"路上有个急用。"

那手帕上绣着几朵牡丹,是她年轻时的嫁妆。

我们把小浩托付给婆婆,背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

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广东的工厂又热又闷,我和建国住在拥挤的宿舍里,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

厂区的宿舍楼是六人间,但常常挤八九个人,夏天热得像蒸笼。

每天下了工,我们就在宿舍楼下的小摊上买两碗打卤面,三块钱一碗,只要了半块肉。

每周日,我们才能去街上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回家。

排队的人总是很多,轮到我时,听筒里滋啦啦的杂音中,传来小浩稚嫩的声音:"妈,我这次考了全班第一,老师表扬我了!"

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挤出笑容在声音里:"好孩子,妈妈为你骄傲。"

每次打电话回家,听到小浩学习好,我们再累也值得。

我们省吃俭用,把大部分钱都寄回家,供小浩读书,也给婆婆零花钱。

有次厂里放假,我和建国去了趟深圳,看见那边楼房林立,到处是霓虹灯,建国说:"咱们儿子以后一定能在这样的大城市工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1998年夏天,小浩高考取得了优异成绩,被省重点大学录取。

那时,我们在东莞一家玩具厂干了两年多,攒了些钱,正好赶上高考完,请了假回家,想给儿子好好庆祝一下。

回到家,发现小浩瘦了,个子却蹿高了,声音也变得低沉。

婆婆明显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腰也弯了,但看见孙子上了大学,眼里的光比过年放的炮仗还亮。

那天晚上,婆婆端出了她珍藏的五粮液,还有一盘红烧肉,几个小菜,给小浩倒了一小杯:"尝尝,这是长辈的心意,考上大学了,是咱刘家的脸面。"

然后她掏出一个红包:"奶给你一千块钱,上了大学要好好学习。"

小浩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连声说谢谢奶奶。

我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理解老人家的难处,毕竟这些年她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

建国拿出我们准备的三千块,是这两年辛苦攒下的,交给小浩:"爸妈的心意,大学里别亏着自己。"

小浩紧紧抱住我们,我摸着他的头,心里酸酸的。

直到那天中午,我去婆婆房间拿针线,想给建国补补衣服,无意中听到她和小姑子的对话。

"英子他儿子当年上大学,我不也给了一万块嘛,一口气把人家四年的学费都给了。"

"亲姐妹一场,总不能看着她犯难。"婆婆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妈,您偏心眼儿。"小姑子笑着说,"自家孙子才给一千。"

"那不一样,"婆婆放低了声音,"浩子他爸妈自己能挣钱,不像英子家,只靠种地,哪来那么多钱供孩子上大学?"

"再说了,我的钱不也是给自家人花吗?又不是外人。"

我站在门外,手捏成拳,心像被刺扎了一样疼。

回想这些年,我们在外打工,一个月也就四五百块钱,省吃俭用给家里寄钱,婆婆却一直说家里困难。

现在才知道,原来家里的钱都补贴给了姑姐家!

我快步走出院子,心里翻腾着。

路过邻居王婶家,她正在院子里给孙子做凉粉,看见我匆匆走过,喊住我:"梅子,听说你家小浩考上大学了?真有出息!"

我勉强笑了笑,王婶接着说:"你婆婆可疼这个孙子了,前些日子还在我这儿抓阄,说要攒钱给孙子买辆自行车。"

我愣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晚饭后,我独自去了姑姐家。

十几分钟的路,我走得很慢,路过村口的大榆树,几个老人正坐在树荫下乘凉,用蒲扇扇着风,说着闲话。

英子姑姑热情地拉我进屋,给我倒茶,是一个绿花瓷杯,冒着热气。

她儿子明亮如今已经大学毕业,在省城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据说月薪有两千多,在当时是很高的收入了,成了村里人羡慕的对象。

"听说小浩考上大学了?真有出息!"英子姑姑笑着说。

"是啊,"我轻声问道,"姑姑,当年明亮上大学,家里很困难吧?"

英子姑姑叹了口气:"那时候日子确实难,光学费就好几千,还要住宿费、伙食费,家里种的那点地哪够啊?"

"多亏了你婆婆,一下子给了一万块,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一万块啊,那时候可真是天文数字,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她那份恩情。"

听到这个数字从姑姐口中亲口说出,比从婆婆那里听到更刺痛我的心。

我强忍着泪水,点点头。

回家路上,天已经黑了,村里的电线杆上挂着昏黄的灯泡,照着坑坑洼洼的土路。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蹲在路边的沟渠旁,任凭蚊子在身边嗡嗡作响。

为什么?为什么亲生儿子的孩子反而比不上姑姐家的孩子?

我们在外打工的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婆婆眼里只有她的姐姐。

想起建国下了工还要去工地帮人搬砖,就为了多赚点钱;想起自己的手被机器磨出的茧子;想起小浩寒冬里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袄去上学……

这一切,在婆婆眼里就不值一万块钱吗?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了婆婆家门口,是来算这笔账的。

朝阳刚刚升起,照在老院子的墙上,留下树影斑驳。

婆婆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手搓得通红,听见我的声音,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妈,我想问问,为什么明亮上大学您给一万,小浩上大学却只给一千?"我直视着婆婆的眼睛。

婆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洗衣板"啪嗒"一声掉进水盆里,溅起水花。

"谁跟你说的?"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亲耳听到的,您和小姑说的话。"我的声音也在颤抖,"您还告诉英子姑姑,一下子给了她一万,把明亮四年学费都付清了。"

婆婆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肥皂沫:"那是我和姐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小浩是您亲孙子啊!"我声音哽咽,"这些年我和建国在外打工,把钱寄回来供小浩读书,您不是常说家里困难吗?"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钱都给了姑姐家!"

婆婆语塞,攥着衣角:"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想给谁钱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忍不住流泪:"妈,我不是为钱,是为了公平!明亮和小浩都是您的外孙,凭什么区别对待?"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邻居家的狗"汪汪"叫了起来。

小姑子和建国也闻声赶来了。

建国着急地问:"怎么了这是?"

我把事情说了,建国顿时沉默了。

他虽然老实,但心里也有一把尺子,秤得清轻重,分得清是非。

小姑子站出来打圆场:"嫂子,你别多想。妈那时候还有退休金,现在年纪大了,日子也紧张..."

"紧张?"我苦笑,"那我问问,老四家孩子上大学,您给了多少?"

婆婆脸色变了变,不说话了。

院子里只剩下衣服在风中"啪啪"作响的声音。

建国突然开口:"妈,您老实说吧,给小妹家孩子多少?"

"五千。"婆婆小声说,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五千?"我和建国面面相觑。

原来家里每个孩子都比我们的儿子值钱!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妈,这些年,我从没有要求您给我们什么,但小浩是您亲孙子啊!他比不上姑姐家的儿子,也比不上您小女儿家的孩子吗?"

婆婆被顶得没了脾气,老半天才说:"你们工资高,不缺那点钱..."

"我们工资高?"我心如刀绞,"我们在广东打工,一个月加班到手才四五百,住的是工棚,吃的是咸菜稀饭,省吃俭用,就是为了供小浩读书!"

"而您,却认为我们不缺钱?"

"您这些年收的我们寄回来的钱,都去哪了?是不是大部分都给了姑姐家?"

婆婆沉默了,眼圈红了。

小姑也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

小院子里沉默了。

夏蝉在树上聒噪,阳光照在地上,映出几个人影拖得长长的。

建国走到婆婆面前,声音低沉:"妈,我从小老实,您说什么我都听,但这次我得站在媳妇这边。"

"这些年她跟我受了多少苦,您不是不知道。我们省吃俭用供小浩读书,您却把钱都给了外人。"

"如果您偏心,那我们以后也不用来往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好日子了,您怎么就想不到我们?"

婆婆没想到老实巴交的儿子会这样说,顿时老泪纵横:"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看你姑姑家困难..."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小浩从学校回来了。

他刚参加完学校的预备培训,背着那个已经用了六年的书包,脸晒得黑红,额头上还有汗珠。

看到大家脸色不对,院子里气氛凝重,他聪明地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了?"他问,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疑惑。

我不想让孩子卷入这种纷争,摇摇头:"没事,大人的事。"

小浩却看了看每个人的表情,若有所思。

他把书包放在石榴树下的小石凳上,走到婆婆面前,说:"奶奶,我听说明亮哥上大学时,您给了他家很多钱?"

婆婆尴尬地点点头,手不停地绞着围裙角。

小浩笑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沉稳:"奶奶真好,明亮哥家那时候确实困难。"

他又转向我和建国:"爸,妈,您们在外打工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我。我已经很幸福了。"

这个懂事的孩子,一番话说得我们都愣住了。

小浩继续说:"其实,我得到的更多。这些年奶奶照顾我,陪我写作业,给我做饭。"

"记得我发烧那次,奶奶一晚上没睡,用湿毛巾给我擦额头;我上学路远,下雨天,她天不亮就起来给我熬稀饭;我第一次得奖状,她把它挂在墙上,给邻居们看,比自己中了彩票还高兴。"

"明亮哥得到的是钱,我得到的是爱啊。"

我看着儿子,突然泪如雨下。

这个才十八岁的孩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懂事?

是他每天放学后,看着院子里那盏等他回家的油灯;是他病了,喝下婆婆熬的那碗又苦又甜的中药;是他听婆婆讲那些年少时的故事,感受到一代人的艰辛与坚韧。

婆婆听了孙子的话,也泣不成声,颤抖的手抚摸着小浩的头:"浩子,奶奶对不起你..."

小浩拉起婆婆苍老布满老茧的手:"奶奶,您没对不起我。您这辈子操劳,省下钱不就是为了帮助需要的人吗?"

"明亮哥家确实比我们困难,您帮他是对的。再说了,他是您亲姐姐的孩子,您不帮谁帮?"

我们都被这个少年的宽容震撼了。

婆婆擦擦眼泪,突然站起来,走进里屋。

屋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拿出一个旧式的布包,那是我结婚时见过的,一直放在她柜子最里面。

从里面掏出一沓钱,有新的,也有旧的,还有些是用订书机订好的零钱。

"浩子,这是奶奶这些年攒下的。"她声音哽咽,"本来想等你大学毕业再给你,现在就给你吧。"

"一共五千,加上之前的一千,也是六千了。"

"奶奶..."小浩想推辞。

婆婆坚持道:"拿着!奶奶知道偏心了,这是应该给你的。"

我看着那些皱巴巴的钱,突然想起这些年每次我们寄钱回来,婆婆总说家里这里需要花钱,那里要用钱。

原来,她一直在偷偷攒钱,为了将来给小浩做毕业礼物。

我摇摇头:"妈,我今天不是为钱来的,而是为了公平,为了我儿子在您心里的位置。"

婆婆叹了口气,坐在石榴树下的小凳子上,忽然显得很老很小:"我知道我做错了。"

"老二家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你们勤劳肯干,我就以为你们不需要帮助。"

"我那姐姐命苦,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孩子,我总放心不下她。可我忘了,无论贫富,孩子都是平等的。"

建国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妈,我不是怪您帮姑姑家,而是您这样做,显得我儿子在您心里没那么重要。"

婆婆摇摇头:"不是的,浩子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我只是..."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小浩蹲下来,握住奶奶的手:"奶奶,我知道您疼我。这些年,要不是有您照顾,爸妈也不能安心在外工作。"

"钱的事,不重要,真的。"

当晚,我和建国长谈。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们简陋的床上,能听见院子里青蛙的叫声。

他说要带小浩离开这个家,我却不那么坚持了。

看到小浩的懂事,我明白,恩怨计较不如看重亲情。

"建国,咱不计较了吧。"我轻声说,"妈年纪大了,她有她的难处。"

"我就是气不过,"建国点了一支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咱受那么多苦,她眼里只有她姐姐家。"

"可你看小浩,多懂事。"我拉住丈夫的手,"比咱看得透彻。"

第二天,我主动去了厨房,准备做饭。

婆婆已经在切菜了,看到我进来,有些惊讶。

"您休息吧,我来做。"我说。

"一起吧。"婆婆递给我一把葱,"这小葱是院子里种的,我一直给浩子留着,说是补脑的。"

我笑了:"您还真宠他。"

婆婆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梅子,这些年苦了你了。那天...是我不对。这些年,我确实帮了姐姐家太多。"

"可我忘了,自家孙子也需要疼爱。"

我切着葱,眼睛有些酸:"妈,我不是真的计较那钱。就是心里不平衡。"

"我明白。"婆婆叹了口气,"我那姐姐命苦,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孩子。我总觉得亏欠她,就处处照顾。"

"可不知不觉,我忽略了自己儿子家的感受。"

厨房里飘着葱香,窗外传来鸡鸣狗吠声,我们的心结也慢慢解开。

婆婆告诉我,她偷偷在信用社给小浩存了五年的养老金,打算等他大学毕业时作为礼物。

"那信用社的胡会计说,以后会长利息,到时候能多一些。"婆婆说着,眼里有了光亮。

小浩要上大学了,我和建国还得回广东继续打工。

临走前,我们去集市上,用攒下的钱给小浩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在当时是很好的品牌了。

"妈,家里就麻烦您了。"我对婆婆说。

婆婆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浩子。"

她犹豫了一下,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我这些年积蓄,给你俩带着,在外面别亏着自己。"

我愣住了,没想到婆婆会给我们钱。

建国也傻了眼:"妈,这..."

"拿着!"婆婆把钱塞到我手里,"你们在外面不容易,有个急用。"

我打开一看,足有两千块,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妈,这太多了..."我惊讶地说。

婆婆摆摆手:"别嫌少,我只有这么多了。你们要是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

那一刻,我心里的坚冰彻底融化了。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桌旁。

小浩高兴地谈论着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说要学计算机,婆婆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给他碗里添菜:"多吃点,上了大学可没人给你夹菜了。"

建国拉着我的手,轻声说:"媳妇,咱不计较了。妈年纪大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就过去吧。"

我点点头,看着这个普通的家庭,忽然明白,亲情最珍贵的,或许不是绝对的公平,而是彼此的谅解和包容。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浩上了大学。

我和建国继续南下打工,每月依然往家里寄钱。

不同的是,婆婆不再说家里困难,反而常寄些家乡特产给我们,豆腐干啊,辣椒酱啊,说是怕我们在外乡吃不好。

那年冬天,姑姐生病住院,我和建国得知后,主动凑了两千块钱。

婆婆看着我们,眼中满是欣慰与愧疚:"你们还能帮姑姑,我..."

我笑着说:"妈,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四年后,小浩大学毕业,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在省城一家电脑公司做程序员,起薪就有两千多。

毕业典礼那天,婆婆虽然腿脚不便,也坚持要去。

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戴上了结婚时的那对银手镯,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两万块钱。

"这是奶奶这些年的养老钱,给你买套小房子的首付。"婆婆红着眼睛说。

小浩跪下来,紧紧抱住了这个倔强的老人:"奶奶,钱我不要,您留着养老。您这些年对我的疼爱,我都记在心里。"

婆婆摸着孙子的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傻孩子,奶奶这辈子就你最乖了。"

我看着他们,想起了那个夏天的争执,如今早已云淡风轻。

那曾经的不平等,或许只是爱的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时光荏苒,婆婆渐渐老了,腿脚不便,我和建国决定回老家照顾她。

小浩也在省城站稳了脚跟,买了房子,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隔三差五打电话回家。

每次团聚,婆婆总会拉着我的手说:"儿媳妇,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总是笑着摇头:"没有的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那段往事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人生路上,我们追求的是公平,但更重要的是理解与宽容。

不平等的爱,终究会在时光的洗礼下,化为最真挚的亲情。

如今,在这个青砖小院里,石榴树又结满了果子,葡萄架下,婆婆坐在小藤椅上,听着远处的广播,拿着旧花镜看小浩寄回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和新婚妻子的笑脸。

她脸上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眼里却满是对孙子的骄傲和对未来的期待。

人间烟火千千万,哪有十全十美的家庭?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处世的大智慧。

如今回首往事,我已经不再纠结于那一万与一千的差距,而是感恩生命中所有的给予和收获。

毕竟,家人之间的爱,从来都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最重要的,是彼此心里那盏始终不灭的灯。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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