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我上三叔家借学费,三婶直接拒绝,爹说的话我记在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3 18:03 1

摘要:"借?借什么借!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你舅舅前几天还来借钱呢!"三婶把手往围裙上一擦,靠在门框上呛声道。

三叔家的那个下午

"借?借什么借!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你舅舅前几天还来借钱呢!"三婶把手往围裙上一擦,靠在门框上呛声道。

屋里电视机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我站在门口,脸上火辣辣的,手里攥着的录取通知书似乎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

那是1993年的盛夏,我考上了省城师范大学,全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

村里人都说,周家终于出了个读书人,祖坟冒青烟了。

可喜讯背后,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学费。

一千多块的学费,外加生活费,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爹是镇砖厂的普通工人,每月工资不到两百元,娘在供销社做营业员,一个月也才一百七十多块钱。

家里还有上初中的小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叫周立诚,那年十八岁,是我们镇上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孩子。

在那个"知识改变命运"的年代,我仿佛看到了走出农村、改变家庭命运的希望。

三叔周立功在县建筑公司当副经理,在我们镇上算是"大干部"。

他家里有彩电、冰箱,前年还买了一辆桑塔纳轿车,这在当时的县城,已经是让人羡慕的"三大件"了。

爹和三叔是亲兄弟,听说我要去借学费,爹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句:"你去吧,试试也好。"

那天,我从家里步行到镇上,坐上了开往县城的中巴车。

车上人挤人,弥漫着汗臭和烟味,夹杂着刺鼻的柴油味。

我靠着窗户,感受着颠簸中灌进来的热风,心里忐忑不安。

去借钱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去亲戚家。

但我别无选择,如果拿不出学费,那张来之不易的录取通知书就会成为一张废纸。

三叔家住在县城最好的单位宿舍楼里,一幢六层的红砖楼,有阳台,还有公用的自来水和厕所。

阳台上挂着白色蕾丝窗帘,门口甚至铺着一块印着"欢迎光临"的地毯,这在当时很是气派。

我提着两斤老家种的黄桃,在楼下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上楼。

站在三叔家门口,我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按不下门铃。

心脏像擂鼓一样咚咚直跳,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最终,我还是按响了那个塑料门铃,发出"叮咚"的清脆声响。

开门的是三婶孙巧芬,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染着时髦的卷发,穿着碎花连衣裙。

她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即挤出笑容:"哟,立诚来啦!快进来坐。"

客厅里摆着一套红木沙发,茶几上放着一盘切好的西瓜。

墙上挂着三叔全家福,三叔西装革履,三婶珠光宝气,表弟小峰穿着校服站在中间,笑得阳光灿烂。

"三叔不在家吗?"我小声问道。

"上班去了,要到晚上才回来。"三婶接过我手里的黄桃,放在厨房的水槽里。

我坐在沙发边缘,手脚不知该往哪放,只好紧紧抓住膝盖。

"那个...三婶,我来是有点事想和三叔商量。"我吞吞吐吐地开口。

"什么事啊?跟婶子说也一样。"三婶一边倒水一边说。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考上大学了,省师范的中文系,但家里条件困难,学费有点难凑,想来问问三叔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三婶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她放下水杯,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立诚啊,你三叔最近也不容易,公司效益不好,发工资都成问题。"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再说了,小峰明年也要上大学,我们也在攒钱呢。"三婶的声音渐渐提高,"借?借什么借!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你舅舅前几天还来借钱呢!"

我站在门口,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背后墙上挂着的三叔全家福仿佛在嘲笑我的窘迫。

"没事,三婶,我就是来看看三叔。"我干笑两声,把黄桃硬塞给她,转身就走。

下楼的时候,我听见三婶在后面喊:"立诚,别怪婶子说话难听,现在日子都不好过,你懂的..."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坐在回家的中巴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

车窗外是金黄的麦田,农民弯着腰在田间劳作,豆大的汗珠滴在土地上。

我想起了爹,他也是这样日复一日地在砖厂搬砖,晒得黝黑的皮肤下,是粗糙的指茧和常年不愈的腰痛。

县城到家,已是傍晚时分。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扬起的尘土落在我的白球鞋上,留下一道道黄痕。

远远地,我看见家门口的那棵老槐树,它见证了我们家的贫困与艰辛,也见证了我十八年的成长。

推开家门,娘正在灶台前忙活晚饭。

屋里飘着小葱和鸡蛋的香味,那是我最爱吃的葱花炒蛋。

"回来啦?路上顺利吗?"娘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期待。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挺顺利的,就是三叔不在家。"

娘的眼神暗了下来,低头继续炒菜,不再多问。

晚饭是葱花炒蛋、凉拌黄瓜和一盘炖白菜。

爹下班回来,默默地洗了手,坐在桌前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小弟问我去县城玩得怎么样,我只是敷衍地回答:"还行。"

饭桌上异常安静,只有筷子碰撞碗沿的声音。

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却没有多问。

晚饭后,爹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点燃一支烟,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小板凳上。

夏夜的蝉鸣声此起彼伏,远处传来邻居家收音机里的戏曲声。

"爹,大学的事,可能..."我吞吞吐吐地开口。

"不顺利吧?"爹叹了口气,似乎早已料到结果。

我低着头,默认了。

"怎么说的?"爹问道,声音平静得出奇。

我把在三叔家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爹,包括三婶说的那些话。

爹沉默地听完,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夜色中袅袅升起。

"读!必须读!"爹突然开口,声音罕见地坚定,"咱周家就指望你这根独苗出息了。"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坚决。

"可是学费..."我小声说。

"这事我来想办法。"爹打断我,"你只管准备上学的事。"

我抬头看着爹,月光下他的脸庞显得格外苍老。

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岁月和贫困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

"爹,要不我先不上了,等攒够了钱再说。"我试探着说。

"胡说!"爹猛地站起来,"大学不是想上就能上的,这次不去,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语气忽然平静下来:"你三叔当年下乡回来,没工作时,是我带他进的砖厂。后来他提干,还是我把自己的机会让给了他。"

这是我第一次听爹提起这段往事。

在昏暗的月光下,爹的侧脸被映得忽明忽暗:"那会儿他还没结婚,住在咱家。你奶奶把家里仅有的鸡蛋都给他吃,说是要补脑子。你娘嫁过来头一年,把陪嫁的金耳环偷偷卖了,给他买了一套西装去面试。"

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我却听出了里面的辛酸。

"人啊,总有落难时。亲情这东西,有来有往才长久。你记住,帮人要痛快,拒人也别伤感情。"

夜色中,爹的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割着我的心。

我突然明白,爹不是不知道三叔家的态度,他只是希望我亲自去尝试,去感受,去学会面对人情冷暖。

"爹,我懂了。"我低声说。

爹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掌粗糙但温暖:"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帮你娘干活呢。"

那晚,我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我又看见了三婶那张写满嫌弃的脸,还有三叔家墙上的全家福。

窗外蝉鸣阵阵,夹杂着知了声,闷热的夏夜让人汗流浃背。

我翻来覆去,思考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是放弃大学梦想,留在家乡打工,还是另想办法凑齐学费?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透过窗户,我看见爹戴着草帽,骑着那辆掉了漆的二八自行车出门了。

娘在厨房忙活,见我起床,递给我一碗稀饭:"你爹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有事要办。"

她的眼圈有些发红,似乎没睡好。

"去哪了?"我好奇地问。

"不知道,他没说。"娘轻声说,"可能是去找人借钱吧。"

那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帮娘摘菜时,差点切到手;去地里干活,锄头总是偏离目标;喂鸡时,鸡食撒得到处都是。

娘看在眼里,却没有责备我,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收拾。

太阳渐渐西沉,爹还没回来。

我和娘在门口不时张望,生怕错过爹回来的身影。

晚饭做好了,爹还没回来,我们也没心思吃。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听见院子里传来自行车的声音。

爹推着车进来,脸色疲惫,身上满是灰尘。

"爹!"我冲上去接过车子。

爹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放在桌上。

那是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爷爷留下的老怀表,据说是民国时期的,纯银做的,家里最困难的时候都没舍得卖。

还有娘的嫁妆,一对金耳环和一只金手镯,平时锁在箱底,从不拿出来。

"卖了。"爹简短地说,然后从布袋里倒出一沓钱来。

四千块钱,整整齐齐地码在桌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刺眼。

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娘看见自己的嫁妆没了,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去端饭。

她什么也没说,但我看见她偷偷抹了眼泪。

"这是你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够了。"爹说,声音里透着疲惫但坚定。

"爹,我......"我想说点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赶紧吃饭。"爹摆摆手,"你娘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茄子。"

那顿饭,我吃得特别慢,仿佛要记住每一口的味道。

爹和娘都没怎么动筷子,却一直催我多吃点。

饭后,爹破天荒地开了一小杯白酒,一个人在院子里慢慢地喝。

月光下,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又坚强。

我走过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太多的感激、愧疚和爱,堵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叹息。

"爹,等我毕业工作了,一定把钱还给你们,还给你们买更好的东西。"我终于开口道。

爹笑了笑:"傻孩子,爹娘不求你回报什么,只希望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过上好日子。"

他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不过你要记住今天的事,记住你三叔家的事。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亲情也是有代价的。"

我点点头,把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开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临行前的晚上,娘为我缝补好所有的衣服,收拾好行李。

她还特意去集市上买了两斤猪肉,包了一大袋子饺子,说是让我带去学校吃。

那晚,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桌前,说说笑笑,气氛温馨又带着离别的伤感。

开学那天,爹骑车送我到汽车站,那辆掉了漆的二八自行车载着我和行李,吱吱呀呀地响。

到了车站,爹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我:"里面是家乡的红糖,想家了就泡点喝。"

我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不只是红糖的重量,还有爹娘的爱的重量。

"爹,我走了。"我背起行李,强忍着泪水。

"去吧,好好学习。"爹拍拍我的肩膀,"有困难就写信回来,别硬撑。"

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爹站在原地,微微佝偻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抬起粗糙的手,向我挥了挥,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了他眼中的泪光。

大学四年,我勤工俭学,没再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假期里,我会回家帮忙干农活,看着爹娘一天天变老,心里既心疼又充满动力。

毕业后,我留在了省城一家出版社工作,收入稳定,还在城郊买了一套小两居室。

我把爹娘接来省城住了一段时间,爹看着我的新家,脸上满是自豪。

他走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摸着新买的电视机、冰箱,不停地点头:"好,真好。"

那段日子,我常带爹娘去公园散步,去商场买新衣服,去饭店吃他们从未尝过的美食。

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我感到一切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然而,三叔家的事,我始终记在心里,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直到那个冬天的周末,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三叔沙哑的声音:"立诚,你表弟小峰的儿子考上大学了,是重点,在北京。"

我心里一动,隐约猜到了他的来意。

"三叔,恭喜啊,这是好事。"我平静地说。

"是啊,好事。"三叔的声音有些犹豫,"就是...学费有点紧张,你表弟前几年下岗,现在做点小生意,手头不宽裕。"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三叔的意思是...需要帮忙?"我直接问道。

"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借点钱周转一下?"三叔终于说出了来意,"就当是叔叔求你了。"

我没有立即回答,脑海中闪过那个夏天在三叔家门口的情景,闪过三婶不屑的眼神,闪过爹说的那句"亲情有来有往"。

"立诚?你还在听吗?"三叔见我不说话,有些着急。

"在听,三叔。"我深吸一口气,"需要多少?"

"一万...如果不方便,少一点也行。"三叔的声音透着难堪。

"三叔,我现在就给你打过去,一万整。"我说,声音出奇地平静。

"真的?"三叔似乎有些意外,"立诚,叔叔记住你的好,等手头宽裕了一定还你。"

挂了电话,我立刻给三叔的账户转了一万块钱。

电话那头,三叔沉默了片刻:"立诚,你爹说得对,亲情有来有往。对不起啊......"

"三叔,那都是旧事了。"我望向窗外,阳光正好,"爹说过,帮人要痛快。"

挂了电话,我忽然想起爹曾经在那个夏夜说过的话。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分量。

当天晚上,我给爹打了电话,告诉他三叔来借钱的事。

电话里,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你做得对,亲情这东西,有来有往才长久。"

我也笑了,感到心中多年的结终于解开了。

那一刻,我明白了爹的智慧和宽容,明白了人间真情的珍贵,也明白了自己的成长。

窗外,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空。

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高楼和车流,想起了那个站在三叔家门口的少年,想起了爹送我去汽车站时的背影。

岁月流转,物是人非,但那份亲情和教诲,却永远留在心底,温暖而坚定。

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关于亲情、成长和人生智慧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平凡人家的酸甜苦辣;没有豪言壮语,只有点滴生活中的真情实感。

就像爹常说的那样:"做人要明白,亲情不是单行道,有付出才有回报,有播种才有收获。"

而我,正是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带着爹的教诲,娘的爱护,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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