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58岁,儿子19岁离家未回,14年后寻去儿子给10万,儿媳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4 10:52 2

摘要:"马德福,你听说没?隔壁孙家儿子打越南回来了,一条腿没了。"街坊李婶用肘子顶我,我手一抖,热油溅到胳膊上。

十四年的等待

"马德福,你听说没?隔壁孙家儿子打越南回来了,一条腿没了。"街坊李婶用肘子顶我,我手一抖,热油溅到胳膊上。

那是烫人的痛,却远不及心头的凉。

那天,是一九九零年的春天,天蒙蒙亮。我起得早,想给儿子蒸几个肉包子。

他昨晚没回家,我以为他在机修车间加班。这孩子,自打去年进了县机械厂,就忙得很。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我手里揉着面团,听见院里传来脚步声。

"铭安回来了?"我放下面盆,擦擦手,快步迎出去,却见到的是厂里的老宋师傅。

老宋脸色不自然,搓着手说:"德福啊,铭安走了,前天就办了辞工手续,拿了一千八的遣散费。"

我手里的面盆差点掉在地上。

"走?走哪去了?"

"听说是跟着县里的几个年轻人,去南方了。这不是国企改革嘛,年轻人都往广东、深圳跑。"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灶台上的水已经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像我此刻的心情,又烫又乱。

铭安的屋子里,床叠得整整齐齐,写字台上放着一个小闹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衣柜打开,少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其他的一切都在,只是不见了人。

我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就是找不到一个字条,一句话,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娃他爹,你看看,你看看咱们的儿子,一句话不留,就这么走了。"我对着墙上老周的遗像说道,声音哽咽。

老周走得早,那年赶货,机器出了故障,他去修,被齿轮绞断了右臂。厂里赔了三千块钱,人却没保住,伤口感染,没几个月就走了。临终前,他反复嘱咐:"德福啊,咱们就这一个儿子,他还小,缺父爱,你多担待些。"

我点头如捣蒜,眼泪鼻涕一把抹,发誓一定把儿子拉扯大。却没想到,我省吃俭用,起早贪黑,拉扯大的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年,铭安十九岁。我四十四岁。

日子还得过。天还没亮,我就起来做豆腐脑,然后支个小摊,在厂门口卖。厂里的工人都知道我,买我的豆腐脑,一碗三毛钱,撒上葱花和辣油,热腾腾的一碗下肚,浑身都暖和。

傍晚收摊,我就在县邮电局门口等着,盼着能有铭安的信。

"大姐,今儿个没有你的信。"邮递员小赵一见我,就知道我在等什么,摇摇头,递给我一根他刚卷的旱烟。

我不会抽,但接过来,闻闻烟草味儿,竟有些安慰。

"没事,明天再来。"我笑笑,转身往家走。

家,在县城西头一个老旧的筒子楼里,一居室,不到三十平米。当年是老周分的福利房,家具不多,但五脏俱全。

一九九二年,厂里彻底不景气了。"买断工龄"成了新名词,我算了算,干了二十多年,能拿到七千多块钱。

同事们都急着去领钱,我却犹豫了。这厂,是我和老周的青春啊。当年,我们举着红旗,喊着"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口号,义无反顾地进了厂。那时候年轻,干劲足,盼着为国家做贡献。

可时代变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中国,国企却像一只大船,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摇摇欲坠。

"德福,你就别犹豫了,早拿钱早安心。"老宋师傅劝我,"不如拿钱去做点小生意,也好养活自己。"

我叹了口气,在那张单子上签了字。二十三年的青春,就这么划上了句号。

下岗后,我拿着那笔钱,盘算着做什么。卖早点?卖馒头?还是继续卖豆腐脑?

李婶给我出主意:"德福,你手巧,不如学煎饼果子。最近可吃香了,一套能卖五毛钱呢!"

就这样,我买了个煎饼鏊子,跟着街头老师傅学了十来天,自己支起了摊子。

手艺是个慢工出细活的活计。头一个月,我赔了不少钱。面糊太稀,煎不成型;太稠,又硬得像砖头。好不容易翻面的时候,手一抖,整个饼掉在地上。

我就不信这个邪,每天晚上回家,用面粉反复练习,直到手腕酸痛。终于,我做出的煎饼果子有了口碑,一早上能卖出四五十套,一天下来,能挣个十五六块钱。

五十多岁的女人,能干啥?推着煎饼车,起早贪黑。冬天手上生满冻疮,夏天汗水浸透衣背。可心里头一直装着一个念想:攒钱,攒够了,去找儿子。

没有儿子的消息,家里空荡荡的,晚上回去,只有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陪着我。

每每这时,我就会从枕头底下拿出铭安上学时的照片。那是他十六岁时拍的,穿着白衬衫,笑得灿烂。

"臭小子,现在过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我轻声问照片,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玻璃相框上。

一九九五年,县广播站播出寻人启事,说有个叫周铭安的人在广州打工,被机器轧伤了,父母速去认领。我扔下摊子就往车站跑,买了最快的车票,整整坐了四十个小时,赶到广州。

结果是同名同姓的人,是个湖南小伙子。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广州火车站,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眼前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南下寻子,也是第一次离家那么远。

回来后,李婶骂我:"马德福,你这人就是死心眼。孩子不孝顺,你还惦记他作甚?这都五年了,连个电话、信都没有,八成是不想认你这个娘了!"

我咧嘴笑笑:"血脉亲情,哪能说断就断。"

可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孩子为啥不联系我?是过得太苦,不好意思说?还是过得太好,忘了老娘?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煎饼摊生意越来越好。起早摸黑,省吃俭用,每个月能存下一两百块钱。

九八年,亚洲金融风暴来了。县里好多私营企业都倒闭了,日子更不好过。我的煎饼摊却因为价格实惠,生意反而更好了。

我攒的钱也越来越多,存折上的数字从几百到几千,再到上万。

"德福,你这么攒钱干啥?儿子都不要你了,你还留着钱给谁啊?"李婶一边吃我送的煎饼,一边说。

我笑笑不说话。钱,是我唯一能给铭安的东西了。

二零零零年,街道办来人,说要拆迁改造。筒子楼太老旧了,不安全,政府给每家每户十五万的补偿款,再加上购买经济适用房的优惠。

我拿着补偿款,买了个五十平米的小两居。新房子亮堂,有阳台,能晒太阳。可我一个人住,总觉得空落落的。

邻居们都说我命好,赶上了好时候。可我却只盼着儿子能回来看看这个新家。

幺婶家的小儿子从深圳回来过年,说在那边的电子厂看到一个像铭安的人。

"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声音有点哑,是不是?"我激动地追问。

"差不多吧,他好像是车间主管还是领导什么的,穿得挺体面。"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知道他住哪儿吗?叫什么名字?"

"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觉得眼熟,想起来可能是你家铭安。"

第二天,我就去照相馆,翻出铭安的老照片,让师傅放大,又洗了好几张,托幺婶捎给她儿子,让他帮忙留意。

又是漫长的等待。半年过去了,没有消息。

我依旧起早贪黑地做煎饼,煎饼摊前的队伍越来越长。县里人都知道马德福的煎饼好吃,面糊均匀,豆沙甜而不腻,鸡蛋煎得恰到好处。

摊前常有人问:"大姐,你这煎饼怎么这么好吃啊?"

我笑着回答:"用心呗。"

其实,每一张煎饼,我都想着是给铭安做的。

二零零四年,我六十二岁了,手脚开始不灵便,腰也不好使了。医生说是腰椎间盘突出,让我少干重活。可我哪能闲着?

这一年,有了个大变化。幺婶的儿子从深圳回来,带来了消息。

"德福姨,我真的看到铭安了!就在我们厂对面的电子厂,他是那里的车间主任!"

我的腿一软,差点跪下。"你,你跟他说话了吗?"

"说了,我问他是不是周铭安,是不是马德福的儿子。他愣了一下,说是,但他忙,没时间多聊。"

我的眼泪刷地流下来。"他过得怎么样?身体好不好?"

"看着挺好的,穿得体面,开的是桑塔纳,听说在深圳买了房,还成家了。"

成家了?我的心一阵酸楚。我连儿媳妇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有没有孙子孙女了。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去看看儿子。

卖了煎饼摊,又把攒了这么多年的钱取出来,凑了十万块。又托人打听到了铭安的具体地址和电话号码。

临走前,我特意去照相馆,拍了张一寸照,想着万一找不到人,好贴寻人启事。照片上的我,头发花白,脸上皱纹纵横,眼神却格外坚定。

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硬座,我终于到了深圳。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这地方太大了,高楼林立,人来人往,我这个从县城来的老太太,被晃得眼晕。

拿着地址,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那个工厂。门卫拦住了我:"找谁?"

"我找周铭安,他是这里的车间主任。"

"你有预约吗?没预约不能进。"

我着急了:"我是他妈,从老家来看他的。"

门卫狐疑地看着我:"周主任没说家里有人来啊。你等着,我打个电话问问。"

那十几分钟的等待,是我这辈子最漫长的时刻。

"您好,周主任说他现在不在厂里,您有什么事吗?"门卫回来问我。

我心里一沉:"你告诉他,我是他妈,马德福,从家里来看他的。"

又是一阵等待。门卫回来,递给我一张纸条:"周主任让我给您地址,说您直接去他家吧。"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我打了个出租车,司机看我拿着纸条,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心地说:"大妈,我送您去吧。"

那是个高档小区,保安拦了我两次。我穿着老旧的衣服,拎着编织袋,像个进城打工的农村妇女,怎么看都与这个小区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我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是铭安吗?"我的声音有点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是。"

"儿子,是妈,我到深圳了,就在你家楼下。"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好,我下来接你。"

十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我差点认不出来,这是我儿子吗?那个当年穿着褪色军绿色中山装,骑着二八自行车的小伙子,现在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妈。"他叫了一声,声音生硬。

"铭安!"我冲上去,想抱抱他,却在他微微后退的动作中停住了。

我们站在大堂里,一时无话。十四年啊,曾经朝夕相处的母子,现在像陌生人一般对视。

"上去吧。"他提起我的编织袋,转身进了电梯。

他的家,比我想象的豪华许多。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装修得富丽堂皇,光客厅就有我家两倍大。

开门的是个时髦女人,二十多岁,画着精致的妆容,手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钻戒。

"您就是婆婆吧?铭安说过您。"她笑着,却不让我进门,眼神冷漠。

铭安站在她身后,眼神躲闪。我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存折:"儿子,这是妈这些年攒的钱,给你添补家用。"

女人眼睛一亮,伸手夺过:"谢谢妈,正好给孩子换更好的幼儿园。"

"孩子?"我激动地问,"我有孙子了?"

铭安终于抬头看我,我这才看到他眼角的皱纹和微微后退的发际线。十四年了,他已经不是那个愣头青小伙子,而是一个中年男人了。

"嗯,一个儿子,四岁了。"他简短地回答。

"在哪呢?我能见见他吗?"

女人插嘴:"孩子在幼儿园,放学还早着呢。"

气氛又陷入尴尬。铭安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低头摆弄他的手机,似乎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我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家,墙上挂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小男孩长得像铭安小时候,圆圆的脸,大眼睛,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铭安,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为什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我终于忍不住问。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妈,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开始是真的太难了,在工地搬砖,一个月才几百块钱,住在地下室,生病了都舍不得去医院。后来慢慢好了,但又怕你担心我之前吃的苦。再后来,时间长了,就...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儿啊,你受苦了,妈要是知道,一定来帮你啊。"

他的女人从卧室里走出来,不耐烦地看了看表:"铭安,一会儿还要去接孩子呢。"

铭安点点头,对我说:"妈,你回去吧。深圳这地方不适合你,太吵了,节奏太快。"

我愣住了:"儿子,妈才刚来啊,连孙子都没见到..."

"改天吧,改天我带他回老家看你。"他站起来,明显是要送客了。

女人递给我一张纸:"这是回去的车票,我们给您订好了,明天一早的,铭安送您去车站。"

就这样,我在儿子家只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礼貌地"送客"了。

那晚,铭安带我去附近一家宾馆住下。临走时,他欲言又止:"妈,对不起..."

"没事,妈理解。你忙你的,明天送我就行。"我强忍泪水。

第二天一早,铭安准时来接我。车上,我们都沉默着。到了车站,他帮我买了几个面包和矿泉水,说是路上吃的。

"妈,你保重身体。"他最后说。

"嗯,你也是,照顾好孩子。"我转身要走,又回头,"铭安,妈不怪你,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妈就希望你过得好。"

回程的火车上,乘务员递给我一个信封:"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您。"里面是我的十万块,还多了两万,附着一张纸条:"妈,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不敢面对您。我欠您太多,怕还不起。孩子很想见您,改天我一定带他回去。"

那一刻,我哭得像个孩子。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就像我与儿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却又似乎有了一线希望。

回到县城,我用这些钱收养了一个孤儿,是民政局介绍的,父母在车祸中双亡,无人抚养。我给他取名周铭恩,寓意铭记恩情。

小恩六岁,刚上小学一年级,聪明伶俐,特别懂事。他知道我不是他亲奶奶,但他从不在意,每天放学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奶奶,我回来了!"

我教他做人的道理,告诉他生活不易,要懂得感恩。每天晚上,我们一起收看新闻联播,我给他讲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精彩。

三个月后,铭安真的回来了,还带着他的儿子,我的亲孙子。小家伙叫周晓阳,比铭恩小两岁,但个子高一些,性格有点内向。

"妈,这是晓阳,叫奶奶。"铭安推了推儿子。

小晓阳怯生生地叫了声:"奶奶好。"

我蹲下身,摸摸他的小脸:"奶奶的好孙子,想不想吃奶奶做的糖醋排骨?"

小家伙眼睛一亮,使劲点头。

铭安看到铭恩,愣了一下:"妈,这是...?"

"这是铭恩,妈收养的孩子。"我笑着说,"铭恩,这是你铭安叔叔和晓阳弟弟。"

铭恩大方地伸出手:"铭安叔叔好,晓阳弟弟好!"

就这样,我的家又热闹起来了。铭安这次回来住了一周,帮我把老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还添置了新家具。临走前,他拉着我的手说:"妈,对不起,这些年让您担心了。"

我摸摸他的脸:"傻孩子,妈早就不怪你了。人这一辈子,走不出的是血脉,放不下的是亲情。"

从那以后,每年过年,铭安都会带着晓阳回来住上半个月。他的媳妇从来不来,说是不习惯小地方的生活。我也不强求,孩子们能回来,我就满足了。

有时候,我会收到从深圳寄来的包裹,里面是给我和铭恩的礼物。电话那头会传来晓阳稚嫩的声音:"奶奶,我想你了!"

时光流转,铭恩和晓阳一个学医一个学工,都是有出息的好孩子。他们虽没有血缘关系,却亲如兄弟。

人们都说我傻,为一个不孝顺的儿子操碎了心。可我知道,爱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不求回报。就像我做了一辈子的煎饼果子,用的是最普通的面粉和鸡蛋,却因为用心,才格外香甜。

在我七十二岁那年,铭安举家搬回了县城,说是要陪我安度晚年。那一天,我搂着两个孙子,笑得合不拢嘴。

有人说,十四年的等待太久了。我却觉得,为爱等待,值得。

来源:AllisonRodri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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