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宋营长瞒我结扎手术,我平静离婚,再见我儿女双全他却孤独终老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14 17:26 1

摘要:到了晚上,霍沉洲和往常一样,躺在周雪芙旁边,把她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肚子。

第十一章

到了晚上,霍沉洲和往常一样,躺在周雪芙旁边,把她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肚子。

一提到这个孩子,两人就闲聊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周雪芙就好奇起孩子的长相:“沉越,你说这个孩子以后会像谁多一点啊?”

霍沉洲抚摸着她肚子的手微微顿了顿才道:“像谁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就好。”

可话是这么说的,但霍沉洲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了沈青禾的身影。

要是他以后和沈青禾有了孩子,该会像谁呢?

如果是女孩的话,他想要孩子多像一些她,这样他就可以把两个人一起宠爱。

如果是男孩的话,他想要孩子多像一点他,这样他就可以教儿子一起保护她。

一想到他们的孩子甜甜的缠着他们的模样,霍沉洲原本冷硬的脸都变得温柔起来,嘴角也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笑意。

见他如此温柔的模样,周雪芙身体一软,整个人越发往他怀里靠,柔弱无骨的手也缓缓往他衣服里探去。

“沉越……”

霍沉洲一低头就看见周雪芙正媚眼如丝的望着他,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暧昧,引得他小腹一紧。

但是霍沉洲清楚的知道,他的任务早在周雪芙被宣布怀孕的那一刻就已经宣告完成了,现在他还陪在她身边,不过是想让她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他已经准备好回归自己的家庭,也不会再碰他大哥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按压着身体的异样,就要把周雪芙的手拉开。

可怀孕后的周雪芙欲望太重,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开他。

她只当他是放不开,便主动把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递到他嘴边。

“沉越,我们是夫妻,而且现在胎也稳了,可以的……”

“咚!”

夫妻二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到了霍沉洲的心口,也把他的意识给敲醒了。

是了,他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和沈青禾的小家,却忘了他现在的身份。

他现在还是霍沉越,还是周雪芙的丈夫。

他还要继续履行作为她丈夫的义务。

想到这里他眸子一沉,忽地吻上周雪芙,人面对面躺在被窝里,他单手捧着她的脸,气息急促,或轻或重地吻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将女人的腰扶住,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周雪芙目光迷离,光洁白皙的下巴微仰,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予取予求。

外面的雨势渐大,隔了玻璃仿佛都能听见哗啦哗啦的雨声。

天边乌云滚滚,雷声轰隆,暴雨倾盆,水汽从未关严实的窗户扑进来,凉意通沁。

病房的窗帘被一只大手猛地拉上,只有一盏壁灯亮着,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纠缠的人影。

“嗯,轻点……”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雨终于是停了,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混杂着芳草的清香。

与此同时,阳光透过大树枝叶的缝隙照在了树下供人乘凉的躺椅上,照在荡在树间的秋千上,杯口大的鲜花被雨打落,滚了一地。

沉寂了一晚的街道陆陆续续热闹起来,车铃声叫卖声喧哗声络绎不绝。

这道宛如闹铃的声音也将病床上紧紧抱着周雪芙的霍沉洲唤醒。

他小心翼翼的放开怀里的人,翻身下床,弯腰一一捡起地上散乱着的衣裳,随后丢进脏衣篮里。

接着他又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新的衣服换上,这才悄悄离去。

算算时间,沈青禾现在也该到娘家了,昨晚因为天色过往又怕她坐车坐久了身体疲惫,所以这才强忍着担忧没给苏家打电话。

如今过了一夜,她也该休息好了,想到这里他连忙走到公用电话亭拿起话筒拨出了苏家的电话。

“嘟……嘟……”

拨出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通,霍沉洲的心也越来越沉。

就在他要挂断电话重新拨通时,苏父的声音猛地从那头响起:“谁啊?”

霍沉洲眼底一喜,随后急切道:“爸、苏伯父是我,我是霍沉越。”

电话那头的苏父哦了一声:“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第十二章

听见苏父疏离的语气,霍沉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在他的记忆里,苏父一向满意他这个女婿,连带着他的家人苏父也是十分热情。

而不像现在这般。

他握住电话筒的手紧了紧,只觉得苏父这个态度有些奇怪,但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而电话那头的苏父听霍沉洲一直没有开口,就要挂电话。

霍沉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问苏父沈青禾回家没,方便接电话吗?

苏父声音一顿,随即苏母抢过电话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你管天管地,把青禾的人生都管了,她回不回你不知道吗?”

霍沉洲一愣,这才记起苏家人对自己不悦的原因是什么。

当年沈青禾成寡妇后,苏家怕沈青禾独身一人受委屈,就要把她接回去,重新找一个好人家嫁过去。

但是霍沉洲根本就没有死,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去嫁别人?

所以他当时是拼死阻拦在门口,不让苏家的人进门。

甚至还不顾旁人的闲言碎语跪在苏家人面前,对天发毒誓,一定好好对沈青禾。

可苏家人根本就不信他的话,闹死都要把沈青禾带走。

最后是他请出了上面的领导,才把这件事给解决掉。

自此,苏家人对他、对霍家再也没了好脸色。

霍沉洲自认理亏,想着到时等周雪芙把孩子生下后,他就亲自去苏家负荆请罪。

挂断电话后,苏母就看向一旁的苏父,脸色有些难看。

“他是怎么好意思来问我们青禾的事情的?”

苏家人早就知道了电话那头的人是霍沉洲。

毕竟沈青禾要和贺临渊结婚去海岛的事情,他们也早就通过媒婆知道了。

他们之所以没有告诉霍沉洲和霍家人,是因为霍沉洲先欺骗了他们。

他们只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苏父脸色同样难看,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安慰自己的妻子。

“你放心,我绝不会这么放过他的!”

周雪芙保胎好后就被霍沉洲接回了家,而她回去的那天正好是霍母的六十大寿。

霍家这些年因有一个烈士儿子和一个首长儿子,所以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寿宴当天霍家门庭若市,就连霍沉洲上面的领导也专门来探望霍母。

一时间,霍母风光无限。

她抬眼往屋子里扫了一圈,屋子里坐着的都是霍家人。

左边的是霍沉洲和她的大儿媳周雪芙,右边是她远嫁京城这次专门做火车赶回来的小女儿和小女婿。

唯独最下面空了一个位置,那里原本该坐的人是她的二儿媳——沈青禾。

本来霍母想趁着这个机会让霍沉洲把沈青禾带回来的。

可霍沉洲却借着路途遥远,怕她疲惫,又怕她回来继续闹事伤害周雪芙两个借口,成功让霍母打消了这个念头。

霍家子嗣艰难,如今好不容易让周雪芙怀上孩子。

霍母也不愿周雪芙再发生意外。

只是可惜了,这次寿宴终究是人没齐。

随着外面的敲门声,霍母连忙起身:“走吧,要开席了。”

周雪芙连忙起身就要来搀扶霍母,霍母却摆摆手:“不用,我自己能走。”

“你如今身子重,叫沉越护着你。”

周雪芙脸庞顿时一红,转眼看了眼来扶自己的霍沉洲。

两人视线对视上的一瞬间,她又飞快的移开了眼睛。

见感情如此好的两人,旁人都夸赞不已。

唯独知道真相的霍家父母笑的有些勉强。

霍家院子里已经张灯结彩,霍沉洲专门买回来的电视机正播放着有趣的电影,另一边的戏台上也正表演者霍母爱看的戏剧。

随着烟花在半空中绽放,这场宴会也终于来到了高潮。

霍沉洲和周雪芙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来到了桌子前,桌子上是周雪芙专门请人去西点铺订的寿桃蛋糕。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霍母就要拿起刀去切蛋糕。

可下一刻,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突然踹开。

脸色阴沉的苏家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霍沉越!”

热闹的氛围瞬间终止,大家看着走来的苏家人,都不明所以。

反倒是被叫住名字的霍沉洲神色微变。

他不知道苏家人为什么不远千里的跑到霍家来,而且苏家人的人群里他并没有看到沈青禾。

疑惑、不解、慌乱、不安等复杂情绪瞬间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住。

正当他要上前开口时,霍母连忙扯出一抹笑上前就要挽住苏母的手。

“哎呦,亲家,你们怎么来了?”

面对霍母的讨好,苏母根本就不领情一把就把霍母推开:“别叫我亲家!”

第十三章

“妈!”

霍沉洲连忙冲上前扶住自己的母亲,脸色有些难看:“你们这是做什么?”

苏母更加来气:“做什么,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家要做什么!”

“当初明明当着众人的面发誓要好好照顾我家女儿,这才过了多久,你们把女儿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啊!”

众人见到有热闹凑,也不走了,纷纷围观了起来。

反倒是霍家人心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连忙就要把苏家人请回屋子里去。

苏父却来了脾气,让苏家其他人拦住他们怒吼:“去什么去!”

“你们如今知道羞愧了,那当初伤害我女儿的时候又是怎么好意思的!”

“霍沉越,我要问问你,当初让我女儿顶替你媳妇倒卖知青回城名额的是不是你,让我女儿差点被坍塌的煤矿砸死的是不是,当初你媳妇放火要害死我女儿,见死不救的是不是你!”

一连好几个爆炸的秘密被苏父抛出来后,全场哗然,议论声纷纷四起。

霍母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当即就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儿子。

“寻、沉越,这些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还没等霍沉洲开口,一旁的苏母就把提前印好的证据扬起撒开。

雪白的纸张如同漫天的大雪,纷纷落入旁人的手上!

在看清纸张上的字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我的天啊,这些都是真的吗,霍家人也太狠了吧,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寡妇?”

“沈青禾只是一个寡妇而已,居然还要被他们强行给大儿媳背锅?”

“他们这是要逼死沈青禾啊!”

……

苏母一听这些话,心中积攒许久的委屈终于全部爆发出来,她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字字泣血。

“没良心啊你们家没良心啊,我好好的女儿被你们家糟蹋成这样!”

“你们既然照顾不好我女儿,为什么当初不让我们把她带走!”

“我可怜的女儿啊!”

现场一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指责声,哭泣声,怒骂声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霍母的脸上,她再也承受不住,捂着胸口,两眼一翻就晕厥了过去。

“妈!”

“妈!”

……

混乱中,霍沉洲的领导,某军区的老政委走了出来住持大局问苏家人到底要做什么。

被侄子扶起来的苏母一抹泪一狠心说:“我要让我女儿沈青禾与霍家彻底断绝关系!”

“轰隆!”

突然间,一道闪电伴随着巨雷的声音划破天际,照亮了院中众人神色各异的脸色。

尤其是霍沉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那一刻被抽离。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他们要沈青禾和霍家彻底斩断关系!

不、绝对不可以。

马上周雪芙肚子里的孩子就会生出来,马上他就能完成大哥的遗嘱。

马上他就能以霍沉洲的身份重新回到沈青禾的身边,将一切的真相都告诉她。

马上他们就能继续过上幸福的日子!

而这个时候,在他计划还没有完成的时候,苏家人就要迫使沈青禾,他的妻子离开他!

他绝对不允许!

“不行!”

可惜霍沉洲的反对在苏家人的坚定面前是那么苍白无力。

苏家人自从知道霍沉洲的真面目后,对他对整个霍家都十分厌恶。

他们当初本以为自己女儿嫁进来后会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是掉入狼坑!

早知道这样他们当初拼死都不要自己的女儿嫁进来。

不过幸好他们能亡羊补牢,及时止损。

不过他们也庆幸霍沉洲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样他们的女儿也可以趁着丧夫的理由与霍家彻底划清关系。

这样比离军婚要容易的多,而且霍沉洲甚至霍家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去纠缠他们的女儿。

除非他自爆。

这样他也会被送入监狱。

不管选哪条路对霍沉洲来说都是生不如死。

苏家人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想着趁着霍母的寿宴当众逼迫他。

要是他敢认自己是霍沉洲本人,那他们也可以顺势一箭双雕,把他和整个霍家都送入地狱。

第十四章

“你有什么资格反对,啊,霍沉越!”

最后三个字被苏母咬得格外的重,似乎在提醒霍沉洲此刻的身份。

“你要说守寡,我女儿也为你弟弟守了快两年的寡,你说要吃苦,我女儿也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就算欠你们再多,我女儿也算把这账给还清了吧。”

“更何况,要说真要有人来反对,也该是我女儿的丈夫,你弟弟霍沉洲,你一个大伯,甚至是一个外人,与我女儿无亲无故的,你反对什么呢!”

“不、不是,我就是霍沉洲!”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响起,原本乱哄哄的现场变得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沉洲,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刚刚他在说什么,他说自己是霍沉洲?

见鬼了啊!

一旁的周雪芙更是震惊在原地,连自己发痛的肚子都忘了。

她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了霍沉洲的手:“沉、沉越,你在胡说什么啊?”

“是啊,就算是要留住弟媳,也不该说这种胡话啊,不怕他弟弟晚上来找他吗?”

“就是啊,我看沉越你啊真是糊涂了啊!”

苏母看着眼前急不可耐自爆身份的人,冷笑一声。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霍沉洲,当初大家可都是亲眼看见了霍沉洲的尸体,也亲眼看见他的棺材被埋的。”

“没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霍沉越,这种事情可不能乱开玩笑!”

霍沉洲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头,眉宇间满是纠结和挣扎,过了半天,他终于重新抬头,一字一句却格外的坚定。

“我就是霍沉洲,不是霍沉越。”

“当年死的人是我哥哥,不是我。”

霍沉洲还是高估自己了。

他本想着等周雪芙的孩子生下来后,再把事情说出来。

可现在他们要逼着他的妻子,他的青禾离开自己。

他们步步逼近,让他措不及防,也毫无办法。

他不能失去沈青禾。

至于周雪芙,他已经陪了她这么些年,也给了她一个孩子,就算以后没了他,她也能坚强的活下去。

“轰隆!”

雷声隆隆,紧随着大雨倾盆,如子弹般雨珠沿着屋檐连成串,断断续续地落下,砸在雨棚上,嘈杂的雨声让人有些听不清人群中那个男人的声音。

但是紧挨着霍沉洲的周雪芙却听得一清二楚,她顿时如雷击般脑海变得一片空白,她不可置信的摇头往后退了几步,膝盖撞上红木桌角的钝痛让她踉跄着跌坐在地。

“沉、沉越,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两年来夜夜相拥而眠的丈夫,曾经边说着爱她边一遍遍要着她的丈夫,此刻却站在人群中,用冰冷的文字告诉众人,告诉她残酷的真相。

他根本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小叔子!

是她最厌恶的沈青禾的丈夫!

她颤抖着抬头望向那个男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周雪芙望着霍沉洲的脸,却发现他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突然扭曲变形,变得模糊不清。

那些在她心中一直疑惑不已的问题此刻间全都有了答案。

那个大变性格和爱好的他,那个时不时对丧偶的弟妹表达关心,甚至一次次把给弟妹介绍相亲对象的人赶跑的他,那个床上明明深情望着她,却总好像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的他,那个在沈青禾受伤总是第一个着急奔向她的他,那个醉酒闯入沈青禾房间门的他……

一切的一切终于在此刻有了答案。

吊灯在暴雨中摇晃,周雪芙终于发出破碎的呜咽,接着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两年前沈青禾得知自己丈夫“牺牲”时的哭声一样,凄惨绝望,悲痛。

迟来两年丧夫的悲痛终于在今天被她体会到。

终于承受不住打击的她也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而她的身下也缓缓流出鲜血,一点点将她洁白的裙子染红!

“血,好多血!”

“有人流产了,快,快叫车!”

第十五章

这场混乱最后以周雪芙的昏倒暂时中止。

经过一夜的抢救,周雪芙活下来了,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保住。

“啪!”

霍母一巴掌猛地扇在霍沉洲的脸上,痛心疾首道:“你简直是糊涂啊!”

明明只要霍沉洲再忍忍,只要再等几个月,周雪芙这个孩子就会生下来,也能给他们霍家留给后。

可他偏偏在那天自爆秘密,不仅害得霍家没了孙子,也让霍家脸面丢尽。

现在整个云城都知道,霍家小儿子冒充哥哥与寡嫂上了床!

现在也不用苏家的人再纠缠,老政委直接做了主让沈青禾和霍家断了关系。

而且因为这件事情闹的太大,就连霍沉洲本人的职位也被撤了回去。

一连失去这么多,这叫霍母怎么不气!

她当即又要一巴掌甩过去。

可霍沉洲就像是一个没了灵魂的木偶,任由霍母怎么打怎么骂都没有用。

最后还是里面的护士走出来呵止他们,问里面的病人醒了,谁进去看周雪芙。

霍沉洲这才回过神来,暗哑着声音说:“我进去吧。”

毕竟这件事周雪芙也不知情,也算是他亏欠了她,他也会尽力弥补她的。

想到这里他也不顾身后霍母的喊闹,推门进了周雪芙的病房。

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外面喧闹的声音也被隔绝在了门外。

霍沉洲抬眼朝病床上望去,一眼就看见那个一脸苍白,双眼空洞的女人。

他攥了攥手,抬脚朝周雪芙走去,随后坐在了她病床旁。

“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补偿?

过了许久,病床上的周雪芙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转头望着他,看着这个双眼布满红血丝,下巴长满胡茬,一身颓废的男人,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能怎么补偿自己呢?

她日夜期盼着自己的丈夫回来,日夜与自己的丈夫欢爱,最后满怀欣喜的怀上流有两人血脉的孩子。

明明一切都这么美好,可他却突然把她的美梦打碎,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避免丧夫之痛,让她依靠孩子继续努力活下去,而专门编织的谎言。

如今谎言被揭穿,她丈夫没了,孩子也没了,名声也没了。

如今她什么都没了,他还能怎么补偿她。

周雪芙攥着被子的手指关节发白,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霍沉洲,你最该做的不该是补偿我,而是不把这个谎言打碎。”

好让她继续沉溺于美梦,活下去,而不是她一次次的遭受剜心的痛苦。

霍沉洲闭了闭眼声声音更加的无力:“你,我……”

所有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

墙壁上的挂钟点点滴滴的响着,病房里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周雪芙终于再次开了口:“什么补偿都可以吗?”

霍沉洲一顿,随即道:“是。”

这一次周雪芙终于笑了,可这一次她的笑意并没有到眼底。

“那好,我要你娶我!”

“砰!”

霍沉洲噌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行!”

他喜欢的人只有沈青禾一个人,他也只认她做自己的妻子,他绝不会娶别人的!

“这太荒唐了,你换一个吧。”

“荒唐?”

周雪芙突然就笑了,只是声音里满是讽刺:“你觉得这是荒唐吗?”

“那你当初自以为是的冒充你哥哥,与我上床生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荒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名声被彻底毁了,我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

“我告诉你,霍沉洲,你这辈子只能,也必须娶我!”

第十六章

“不行……”

“可以!”

霍沉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扒着病房门偷听最后闯进来的霍母打断了。

霍母本就因为失去一个儿子和儿媳烦恼不已,如今又要失去第二个儿媳,霍母更是急得嘴巴都起了泡。

没想到周雪芙居然主动提出要和霍沉洲结婚,这对霍母来说无意是天大的好消息!

“妈!”

霍沉洲怎么也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霍母还出来添乱。

“沉洲啊,我们家已经对不起沈青禾了,可不能再对不起雪芙了,这事妈同意了,等雪芙出院了,你们就去领证!”

“绝不可能,我的妻子只有青禾一个人!”

霍沉洲也彻底沉了脸,他已经伤害青禾一次了,他不能再继续伤害她,更不能再去娶别人。

“不管您怎么想的,我只要青禾!”

“霍沉洲!”

“砰!”

病房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从门外撞开,来人气喘吁吁道。

“沉、沉洲,有、有青禾的消息了!”

“真的?”

瞬间原本脸色阴沉的霍沉洲顿时脸上一喜,当即他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冲了出去。

“霍沉洲,你给我站住!”

任由霍母在身后怎么喊,霍沉洲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

南方,某个海岛上。

沈青禾低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三天的航行她晕了两天船,其余一天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睡着。

从下船到贺家,这一路她都是被贺临渊背在背上。

一连在床上躺了快半个多月,沈青禾才养足精神,仔细打量了一番她和贺临渊的新家。

新家坐落在半山腰上,是一座两层楼的小楼房,屋里屋外都贴满了瓷砖,摆满了应有的家具和电器。

屋前屋后都种满了果树,蔬菜。

一旁鱼塘的旁边围了围栏,里面养了一些鸡鸭鹅。

而在鱼塘的旁边,贺临渊穿着短袖短裤,坐在小马扎上悠然自得的钓着鱼。

见沈青禾走来,他连忙拿过一个新的小马扎让她坐下:“身体怎么样了?”

这几天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沈青禾不仅没有什么胃口,连整个人都瘦了许多。

看得贺临渊是心疼不已,每天都是找人问各种办法,也变着法子给她做饭。

如今她终于有精力下楼来陪他。

沈青禾点了点头,靠着他坐下:“好多了。”

贺临渊这些天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他握着沈青禾的手揉了揉,眼里有些懊恼。

“早知道我当时外派时就不选这个海岛了。”

贺临渊是国家新闻部的外派记者,长年奔波在外,这一次他更是选择驻扎在祖国的南边,时刻为上面传递最新的新闻消息。

当时他选择驻扎海岛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沈青禾还没答应他。

那时贺临渊就在想,如果她不答应自己,他就去离她最远的地方,这样他也不会再看到她,也不会失控去把她抢过来。

谁知他这边刚在外派名单上签了字,那头媒婆就告诉他沈青禾同意嫁给他了。

人生三大喜事,他一下就占了两个。

可是当初他有多欣喜,现在他就有多懊恼。

他没想到沈青禾来海岛后会水土不服。

沈青禾反握住他的手笑了笑。

“这有什么,我总要适应的,更何况来海岛驻扎是你的梦想,作为你的未婚妻,我自然也要全力支撑你的梦想。”

说到未婚妻,贺临渊把人揽进怀里道:“说起来,我们的婚礼也该筹备起来了。”

因为他们所处的岛屿十分特殊,外界很难轻易登岛,再加上双方父母身体不好,所以这次他们的婚礼两家人就没有来,但是依旧给他们送来丰厚的嫁妆和彩礼。

提到婚礼,沈青禾羞红了脸,故意问他:“怎么突然就想起婚礼的事了?”

贺临渊低声笑了笑,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眼里满是炙热的爱意。

“因为,我想马上就把你娶回家,做我妻子。”

第十七章

这是贺临渊二十五年来最想要实现的愿望。

从高中看见沈青禾的第一眼起,他的心里就再也住不进其他的人。

可惜那个时候的沈青禾满心都是学习,根本不在意情爱,每个给她送情书的人被惨遭她拒绝。

那时的他既庆幸又难过。

庆幸的是她没有喜欢的人,难过的是恐怕自己都很难追上她。

但是贺临渊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跟沈青禾告一次白。

可惜还没等他告白,两人就因高考而走向了不同地方的大学。

等贺临渊再次打探到沈青禾的消息时,她已经和霍沉洲结了婚。

那一夜,贺临渊的脚下堆了一地的空酒瓶。

但是他依旧对她不死心。

他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

后来他终于等到沈青禾丧夫。

听到这个消息的贺临渊激动不已,恨不得当场放两挂鞭炮。

他连父母都来不及告知,连忙托人给他请媒婆去说亲。

即使期间被沈青禾拒绝了这么多次,不过最后终于等来了一个好结果。

想到这里他抱着怀里的人越发的紧了几分。

第二天一大早,贺临渊和沈青禾就上了车沿着新修的公路朝远处的港口开去。

因为海岛太偏,很多物资要靠邮轮带过来,再加上路途遥远,每个月邮轮也只能来一次。

所以每个月的十五号就是海岛人去邮轮赶集的日子。

贺临渊一边把沈青禾护在怀里,以防她被旁人挤到,一边小心翼翼的带着她登上邮轮。

因为是很久才来海岛一次,所以邮轮上物资很丰富,可谓是应有尽有。

才登上邮轮不久,贺临渊就买了很多东西。

像什么麦乳精,桂花油,连衣裙,蝴蝶牌手表等,几乎全是给沈青禾买的。

如此大花钱的模样看得沈青禾是心疼不已,连忙拉住贺临渊的手。

“临渊,够了,实在是太多了……”

贺临渊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可我觉得还不够。”

“从喜欢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筹备攒钱,为的就是让你过上好日子,什么都不缺,也不用去羡慕别人,更何况,我的钱不给你花,还能给谁?而且我的家人他们自己也有钱,每年都还会给我们打钱呢。”

见他如此坚持,沈青禾也不会再说什么,便也主动的给他买了几身衣服和一辆自行车,方便他出行。

以至于最后两人走的时候买的东西皮卡车都快塞不下了。

最后他们把一些大件物品绑在车顶,这才回了去。

过了几天,沈青禾和贺临渊又提着礼品专门上门拜访海岛上有名的证婚人,并请他为两人的婚礼挑选一个良辰吉日。

很快经过证婚人的一番查算,最后将两人的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

随着婚礼日期的敲定,两人也开始忙着筹备起了婚礼。

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相关单位开具结婚介绍信。

等两人齐笔在信上写下“自愿结婚”四个字时,一股奇异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也意味着他们朝夫妻关系走进了一大步。

在拿到结婚介绍信后,两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民政局。

在结婚协议书上签字时;两人都是激动不已。

沈青禾望着笔下结婚协议四个大字,心中莫名的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和霍沉洲登记结婚的时候。

第十八章

那个时候她一没谈过恋爱,二一个也是刚进入社会,对待婚姻一点经验都没有,全靠工作人员和霍沉洲的指导。

以至于她拿到证后没有一点欣喜,反倒是对未来的迷茫。

她以后要做什么,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霍沉洲却以为她是紧张,便安慰着她不要担心和害怕,以后事事都有他来帮她。

后来他也说到做到,从新婚夜到后面的婆媳相处,都有他帮她。

或许是他对自己太好,让她过于依赖他。

以至于当她听到霍沉洲的死讯后,除了难过就只剩秘密。

她已经处处习惯有他的照顾,如果以后没有他,自己又该怎么活下去。

可以说那个时候霍沉洲就是她的一切。

所以她才一时间没有想通,想要寻死觅活。

可后来也是因为霍沉洲的“死”,她才逐渐成长独立起来,发现没了男人自己一样能活,一样能吃苦。

但等沈青禾能接受吃自己没有吃过的苦时,却猛然发现霍沉洲的秘密。

那时撞破霍沉洲秘密的她只觉得如遭雷击。

因此她才会对霍沉洲彻底心死,为了彻底离开他,她才会答应贺临渊的求婚。

虽然她和贺临渊结婚后会忘掉过去,尽力做好妻子的职责,但是要她再对婚姻产生期待和热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此刻,沈青禾却发现自己错了。

或许是这些天受到了旁边贺临渊的影响,此刻的她也激动了起来,也对以后的婚姻生活产生了期待。

她甚至都想到了以后的她和他要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沈青禾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低头在结婚协议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也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同样激动的还有贺临渊,看着眼前的结婚协议书,他有些飘飘然,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为了验证真假,他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意传来的那一瞬间,他却裂开嘴傻傻的笑了一声。

这笑声将沈青禾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你怎么了?”

贺临渊也傻傻的朝她笑了笑:“没事,我以为我还在做梦,就掐了自己一把。”

“噗呲!”

男人这番举动惹得沈青禾一下就笑了出来。

很快随着工作人员的引导,两人坐到了红布前拍摄结婚照。

“好好好,来来来,两位的头再靠近一些。”

随着拍摄师的指导,沈青禾和贺临渊紧紧依偎在了一起,脸贴着脸一起微笑着看着镜头。

贺临渊温热的呼吸打在沈青禾的脸上,使得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的手在裙摆上摆弄着,因为害羞,她不敢看他。

因为两人挨的很近,以至于贺临渊也能清楚的听见旁边沈青禾的心跳声,咚咚的心跳声也让他紧张的挺直了背,他的背上冒出了汗,他的手在口袋里握成了拳头,他想要镇定下来,但是他的心却像小鹿一样乱撞。

“好,来看镜头!”

“咔嚓!”

一阵白光闪过,新鲜出炉的结婚照就这样被贴在了两人的结婚证上,被印上民政局的钢印。

结为新夫妻的沈青禾和贺临渊一边道谢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结婚证,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喜糖递给了工作人员。

贺临渊拿着崭新的结婚证,手指不停摩挲着证件上两人的照片,手指与纸张相触的地方像是裹满甜蜜的糖果,甜蜜的香味窜进他的鼻子,带动全身的喜悦。

“夫妻”两个字在贺临渊视网膜上逐渐形成一个大大的喜字,证件字号化作无数烟花映入虹膜,他似乎听见全世界的人都在为他成功结婚而欢呼庆祝。

如同墙边蔷薇一样鲜花的公章被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户口本纸张特有的粗粝质感刮得

他皮肤阵阵颤抖,连带着他的心跳也激动的跳跃着。

最后他的指腹落在最下方的盖章时间上,4月20日。

这是他和沈青禾结婚的日子,是他开启幸福生活的起点。

他终于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那股涌上心头的情感,但眼角的湿润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第十九章

可内心的激动却像是喷发的泉水怎么也按不住。

贺临渊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旁边的沈青禾激动的转起了圈。

“我结婚了,我有老婆了!”

“啊,你做什么?”

突然被抱起的沈青禾发出一声惊呼,抱着她的贺临渊转的太快,吓得她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害羞的敲打他的肩膀。

“我高兴啊,青禾,我终于娶到了你,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他越说越兴奋,引得旁人纷纷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在听到贺临渊的话后,旁边经过的几对新婚夫妻也是跟着笑了起来,眼里满是祝福。

沈青禾低头朝他看去,就看见那双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睛里全是盛不住的浓烈爱意。

引得她心砰砰狂跳,脸忍不住红起来,她微微低头,笑容在脸上蔓延。

她也很开心,能够再得上天眷顾,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

夜幕降临,大地被月光笼罩,星星点点地闪烁在浩瀚的天际,散发着微弱而迷人的光芒。

九月的晚风吹过枝头,有些花季晚的花悄悄地开了。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沈青禾已经收拾好自己早早躺在了床上,反倒是贺临渊格外的紧张。

坐在床边一直不敢看她。

最后他深吸几口气,像是做好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转头朝她看来。

“锦、青禾,要不我们还是留到结婚那天吧……”

拿到结婚证的狂喜过了后,冷静下来的贺临渊实在是紧张不已,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害怕。

他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

可下一刻,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股花香也随着沈青禾的贴近爬上了他全身。

“可是临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而且我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也只会爱你,只属于你,难道你不想拥有我吗……”

贺临渊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勾引自己。

随后他眸光猛地一暗,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我当然想拥有你了……”

贺临渊捞过沈青禾一只手抓着,十指紧扣,压在头顶,细碎地吻在她的唇角。她一头黑发流水一样泄在枕边,衬着柔软洁白的枕头,越发地黑白分明,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着床单,手上曲起的手指骨节尤其好看。

房间的窗帘被紧紧拉上,屋里只留了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晕散在卧室内,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

一夜欢爱,直到天明。

在踏过最后一道防线后,沈青禾和贺临渊的感情更加的如胶似漆。

天亮时他会在她额头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天黑时从外面工作回来的他也会给她带上一把从路边采下的新鲜野花。

而她也会在目送他出门时一边与他拥抱一边往他衣兜里塞几块糖果和一颗水煮蛋,叮嘱他饿了时候吃,晚上她也会在客厅留灯,在锅里给他温着饭菜,然后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话织毛衣,一边等他回来。

闲暇时,他也会骑着车载她沿着海边公路骑行,时不时停下来去海边吹吹海风捡捡海螺贝壳。

终于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迎来了婚礼。

因为沈青禾和贺临渊早就住在了一起,再加上两人不喜欢麻烦,所以婚礼一切从简。

婚礼当天在鞭炮声中,贺临渊骑着绑红绸,后座铺红布的永久牌自行车,载着盖着红盖头的沈青禾绕指定的线路骑了一圈。

道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宾客,在声声祝福中,带着他们爱意的喜糖从伴郎伴娘手里抛出,撒满整个天空。

最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停好自行车的贺临渊背起后座的新娘子,踏过火盆朝着堂屋走去。

烟花再次在半空绽放,远处的港口也传来了船只到港的鸣笛声。

第二十章

一批批乘客如流水一般挤下了甲板上了港口。

而在这期间就有千里寻妻的霍沉洲。

自从得知沈青禾没有回娘家而是消失后,霍沉洲就疯了一样四处寻找着她。

终于在一个月后,他找到了沈青禾的踪迹,才得知她是来了海岛。

当时他激动不已,就立马要买船票来海岛这里找她。

可却被相关工作人员告知因海岛的特殊性质,他来此之前要经过层层的审核,再加上船票难买,直到今日,他才终于登上了岛。

可等霍沉洲上了岛后才发现,整个岛屿很大,再加上他也不知道沈青禾上了岛后去了哪里,要想找到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是霍沉洲的人生里就没有放弃两个字,所以他打算边向岛上的人打听沈青禾,边沿着有用的消息去找她。

想到这里,霍沉洲加快了脚步朝远处的镇上走去。

就在霍沉洲沿着客车往山上寻去时,却发现客车突然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突然一蜂窝的跑下了车,兴奋的朝不远处正在办喜事的地方跑去。

霍沉洲本来不打算下车的,却被好心的路人拉住一起下了车。

“哎呦,你还在这里傻坐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捡喜糖,沾沾喜气!”

霍沉洲来不及反应就被路人拉进了人群中,漫天的喜糖一波波的落到地上,而这时远处屋子里的婚礼也到了高潮

新郎要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并亲吻新娘。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新郎缓缓扶着新娘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

而众人也跟着好奇纷纷朝前挤了过去,人群中的霍沉洲也随着人群一起被挤到了前面。

他也渐渐看清新娘的模样。

先落入霍沉洲眼睛里的是新娘身上那件优雅的红色长裙,裙摆如流水般垂落,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不知道为什么,霍沉洲只觉得这个新娘的身影很是熟悉。

接着眼前的新郎抬起了手缓缓掀开了新娘的盖头。

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新娘修长的脖颈和高高挽起的发髻,还有那耳坠上点缀着的晶莹的珍珠耳坠。

最后呈现在众人面前新娘那张精致如画的脸——

“轰隆!”

当沈青禾那张脸呈现在霍沉洲的面前时,他听见雷声在自己耳畔炸起,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那是她,那是沈青禾——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那个他疯了一般寻找了很久的人!

沈青禾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她曾经对自己露出的满满的爱意、她曾经跪在他的“棺材”前哭着要殉情、他无数个夜晚的悔恨与痛苦……而此刻,她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当初沈青禾不见后,他真的是要疯了。

他无数次的跪在苏家的大门前,无数次被苏家人泼冷水,无数次被霍母扇耳光要拉走,他都不动如山。

他苦苦哀求,不求他们原谅,只求他们告诉自己沈青禾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直到他在雨中因高烧昏厥过去,苏家的大门也没开过一次。

可霍沉洲怎么也不肯放弃,到了最后他连脸面都不顾,甚至求到以前的死对头家里,只求对方能帮忙找找沈青禾。

可如今,他终于找到沈青禾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沈青禾竟然成了别人家的新娘!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已经从苏家人的反应里得知沈青禾早就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才会愤然离开。

但是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

她也是这么的爱他,为什么就突然和另一个男人结婚?!

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所以她才会赌气做这种事?

现在霍沉洲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什么都听不清看不见了!

来源:橘子原创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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