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60岁老光棍领了175块钱,村里人要杀他家的猪庆祝,结局暖心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5 06:27 1

摘要:他那高瘦的身影在村里飘了大半辈子,头发花白却依旧浓密,腰板挺得像村口那棵老柳树,从未见他这般兴奋过。

光棍喜猪

"175块!老李头,你那猪要卖不?今儿俺要杀猪过喜事!"这一嗓子,把我们大队的早市都震住了。

说话的是王顺柱,足有六十岁的老光棍,村里人都叫他"顺子"。

他那高瘦的身影在村里飘了大半辈子,头发花白却依旧浓密,腰板挺得像村口那棵老柳树,从未见他这般兴奋过。

顺子一生与猪为伴,那猪圈比他自己的土坯房还要整齐,门前还挂着用红布缝的"福"字,说是给猪添福气。

这175元是县里给顺子的养猪劳模奖,记得大队广播站还特意播了通知,说顺子的养猪经验值得全大队学习。

在这1984年的冬天,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买下半头大肥猪了,甚至还能添置几样像样的家当。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早晨,寒气逼人,顺子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腰间系着一根磨得发亮的老皮带,笑容像是冬日里难得的一抹阳光。

他从公社开会回来,手里攥着那张盖着红印章的荣誉证书和一个装钱的牛皮纸信封,脚步轻快得像个毛头小伙子。

顺子家自己倒是养了一头黑白花大肥猪,膘肥体壮,眼看着年关将至,那猪怕是有二百多斤了,村里人都说顺子的猪养得好,肉质定然鲜美。

村里人一合计:老光棍得了奖,日子总算熬出头了,得热闹热闹,还能顺便张罗张罗他的婚事。

"顺子,俺们给你杀猪过喜事!"村长张德山一锤定音,他那浓眉大眼透着精明,这些年来村里大小事都少不了他拿主意。

"杀啥猪?俺留着过年呢!"顺子急了,脸上的皱纹都绷紧了,像是谁要抢走他的命根子似的。

那猪名叫"大福",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浑身黑毛中间一道白花,眼睛圆溜溜的,比村里其他猪都有灵气。

"你那猪又不会给你娶媳妇!"村里的李二狗嚷嚷着,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连集市上卖针线的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不瞒你说,这顺子的性子倔得很,他家祖上在村里也算得上殷实人家,只是到了他爹那辈,家道中落,到顺子这一代,更是只剩下一间破土坯房和几亩薄田。

话说这顺子,年轻时也曾相过一门亲事,那是1958年大跃进那会儿,村里红红火火地搞建设,顺子也跟着热血沸腾,盼着组建自己的小家。

那姑娘叫李秀兰,是隔壁生产队会记工的女知青,模样周正,干活利索,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说话轻声细语,走起路来像风一般轻盈。

两家都说好了,男方女方都很满意,顺子早早扎起了新房,木料是他在山上一棵一棵砍回来的,墙壁是他亲手和泥砌的,就连门楣上的红纸"喜"字都是他自己剪的。

我那时还小,却记得顺子天天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里哼着小曲儿,干活比谁都起劲。

却不想他爹突然患了重病,一病不起,家里为了给老人治病,变卖了能卖的一切,最后落得一贫如洗。

李家见状,找了个借口退了亲,姑娘不久后嫁到了镇上一个粮站的会计家里,听说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那会儿正赶上困难时期,顺子家连饭都吃不饱,哪还谈得上娶媳妇?从那以后,顺子就变得沉默寡言,只和他的猪说话了。

"娶媳妇?谁要娶那老头子!"村里的刘寡妇撇撇嘴,她倚在自家门口,一边择着菜一边插嘴,那神情像是不屑一顾,眼睛却悄悄跟着顺子的背影转。

刘寡妇名叫刘春花,四十出头,自己丧夫多年,带着个十五岁的小闺女,平日里帮顺子缝补衣裳,总被村里人打趣。

她家离顺子家不远,隔着一条小河,河上有座小石桥,每到晚上,常能看见刘寡妇提着篮子,给顺子送去新蒸的馒头或是刚做好的咸菜。

村里人都说:"刘春花那是打的好算盘呢,自打她男人下煤窑没了,一个女人拉扯孩子不容易,现在瞧上了顺子这个劳模,指不定能沾光呢!"

那天下午,我和村长去了顺子家,他家的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棵老枣树在角落里,枝干虬劲,像极了主人那坚韧的性格。

顺子正坐在猪圈旁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那张崭新的奖状,那奖状上盖着大红的公章,还有领导的签名,是他这辈子得到的第一个荣誉。

"大福,你说俺这辈子,除了你还有啥亲人?那些人非要杀你,俺不干!"顺子絮絮叨叨地对着猪说话,那神情仿佛是在和多年的老友促膝长谈。

猪圈用青砖砌得结实,比村里任何一家的都要干净整洁,地上的草料铺得厚厚的,猪食槽一尘不染,旁边还放着几个药瓶,大概是给猪防病用的。

大福似乎能听懂人话,哼哼唧唧地回应着,还用鼻子拱了拱顺子的手,那亲昵劲儿,比亲爹亲儿子还要亲。

"顺子哥,"村长坐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支"大前门"香烟,"来,抽根烟,有话慢慢说。"

顺子接过烟,却没点,只是在手里摩挲着,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思量什么。

"咱这杀猪不光为庆祝你得奖,还有更重要的事。"村长吸了口烟,故意卖着关子。

顺子抬头,眼神里透着困惑,粗糙的大手无意识地捻着烟卷,都快把烟丝捻出来了。

"今年是你六十大寿,大伙儿都记着呢,咋能不热闹热闹?"村长拍了拍顺子的肩膀,语气变得亲切起来。

"我一个老光棍,过啥子寿?"顺子低声咕哝着,眼睛却有些发亮,想必是心里也有些触动。

"再说了..."村长压低了声音,凑近顺子的耳边,"刘寡妇家的炕席新铺了,就等着人去坐坐呢。"

顺子脸一红,像是被火烤了一般,手里的烟都差点掉到地上,半晌无语,只是傻傻地笑着,那笑容像是三九天里开出的梅花,有些拘谨却又带着几分期待。

村长看他这反应,知道是戳中了要害,更加来劲:"你看啊,春花那闺女马上就要到议婚的年龄了,你要是成了她后爹,以后还不得管着点?让你那猪圈里添几口小猪仔,多好的事!"

我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偷笑,心想这村长也真是的,拐弯抹角地撮合人家,说得跟真的似的。

回过神来,顺子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俺得添置点新家具才行,那炕桌都用了二十多年了,腿都快断了。"

村长听了,哈哈大笑:"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儿个我就去通知全村,腊月二十三,咱们在你家杀猪!"

顺子还想说什么,村长已经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留下顺子一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的烟早已熄灭。

那个傍晚,我远远地看见顺子在猪圈边坐了很久,时不时摸摸大福的头,像是在和它告别,又像是在向它道歉。

夜里,村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月光如水一般倾泻在顺子家那破旧的土坯房上,透过窗户,能看见里面的油灯亮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一早,顺子穿上了那件存了多年的中山装,是他爹当年留下的唯一像样的衣服,已经泛黄,却被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

他背着手在村里转了一圈,去了大队部,又去了供销社,最后居然壮着胆子去了刘寡妇家。

"春花家的,这猪肉分你一块儿,"顺子憋红了脸,递过去一张二两的肉票,那是他攒了好久的,"到时候你和闺女多来吃点。"

刘春花接过肉票,眼圈有些红:"你个傻老头,我家也有肉票,你自己留着吧。"

"那不成,不成,"顺子固执地把肉票塞到她手里,"闺女正长身体呢,多吃点肉补补。"

刘春花低着头没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我们这些旁观者看不懂的光芒。

村里的消息传得飞快,不出半天,全村人都知道了顺子要杀猪摆宴的事情,还传说是要给他和刘寡妇说媒。

有人赞成,说顺子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为人老实本分,对刘寡妇母女是个依靠;也有人反对,说顺子一大把年纪了,成亲干啥,再说刘寡妇才四十出头,年龄差太多了。

顺子的二叔公,村里唯一和他有点亲戚关系的老人,专门拄着拐杖来劝他:"大侄子啊,你可想清楚了,人家春花比你小二十岁,你俩成了家,日后人笑话可咋整?"

顺子只是抿着嘴笑,眼睛里却闪着坚定的光:"二叔公,一个人太冷清了,这么多年,就盼着能有个说话的人。"

"那也不用急着这一时半会儿啊,再说了,你那猪多好啊,舍得杀了?"二叔公还在劝。

顺子看了看猪圈里的大福,轻声说:"人活一世,图个啥?还不是图个热闹。"

腊月二十三,顺子家的院子里架起了大锅,王家提供的柴火,李家借来的杀猪刀,张家送的调料,全村人都来凑这个热闹。

那头"大福"被杀了,村里手艺最好的张屠夫主刀,利落地一刀下去,大福连哼都没哼一声,像是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

村里人一齐动手,剥皮、褪毛、切肉、灌肠,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院子里笑声不断,热气腾腾。

顺子虽不舍,却忙前忙后招呼着每一个人,给这个倒茶,给那个让座,竟然显出几分主人的气派来。

刘春花带着闺女也来了,她穿着件深蓝色的棉袄,头发梳得齐整,还在耳边别了一朵自己绣的小花,看起来比平日里年轻了许多。

她的闺女叫小兰,模样清秀,怯生生地跟在母亲身后,眼睛却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特别是那口大铁锅和围着锅忙碌的人们。

刘春花没闲着,带着小兰帮忙洗肠子、和面,忙得满头是汗,却笑得格外灿烂,像是在自家里忙活一样自在。

傍晚时分,猪肉炖好了,肉香四溢,全村几乎所有能走动的人都来了,院子里挤得水泄不通,有人还在门外搭了个棚子,摆了好几张桌子。

顺子特意把那张奖状贴在了正屋的墙上,底下是他新添置的一套八仙桌椅,那是用劳模奖金买的,崭新的红木,在油灯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筵席上,王村长站起来,端着一碗烧酒,清了清嗓子,村里人顿时安静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光顺子得了养猪劳模,还..."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坐在角落里低着头的刘寡妇身上。

"有些缘分,是冬天里的一把火,能暖一辈子心窝子。顺子兄弟,六十了,也该成个家了,让春花照顾你,你照顾她闺女,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村里人顿时欢呼起来,起哄声、笑声、碗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刘春花的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眼角有些湿润。

顺子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眼眶也湿润了:"俺王顺柱这辈子没啥出息,就是头硬,认准了的事不回头,今儿个...今儿个谢谢乡亲们给俺这个老光棍捯饬了这么一出好戏。"

他顿了顿,看向刘春花:"春花,你要是不嫌弃俺老,俺...俺想照顾你和闺女一辈子。"

刘春花抹了抹眼泪,轻轻点了点头,全村人再次欢呼起来,连二叔公都笑得合不拢嘴。

那175元钱,顺子不仅添了套新家具,还买了件棉袄送给刘春花,是淡蓝色的那种,和她年轻时爱穿的颜色一样。

春节前,村委会的李大娘给他们操办了简单的婚礼,就在顺子那间收拾一新的土坯房里,红纸剪的"囍"字贴在窗户上,映得整个院子都喜气洋洋。

婚后,顺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话多了,笑容也多了,每天早起晚睡,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特意在院子里另辟了块地,说是要种花,给春花和小兰看。

春花也变得比从前开朗,常在村里人面前夸顺子这好那好,引得那些曾经反对的人也不由得点头称赞。

开春后,顺子从集市上买回来两头小猪仔,说是要重新开始养猪,小兰对这事儿特别有兴趣,放学后总跟着顺子学养猪的门道。

"姓啥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日子越过越红火。"顺子常这么说,那口气像极了他年轻时的倔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顺子的家不再是那个孤零零的土坯房,而是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温暖小院。

冬雪渐融,顺子家新添了两口人,一间破旧的土坯房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刘寡妇和她闺女搬了进来,顺子的笑容像是村头那棵老槐树,在春天里舒展开来,再也不是村里人眼中那个孤独的老光棍了。

那年夏天,顺子和春花一起下地割麦子,小兰在家看猪,邻居打趣道:"顺子,你现在的福气,就跟那头'大福'一样肥啊!"

顺子憨厚地一笑:"俺这叫'喜猪',喜上眉梢的喜,猪年有福的猪!"

村里人都说,顺子终于活出了个人样,这辈子总算是圆满了。

而我每每想起这事,都忍不住感叹:人这辈子,活到最后,不就是为了找个能说话的人,找个温暖的家吗?

冬去春来,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又一次开花了,枝头的嫩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顺子那双饱经沧桑却依然明亮的眼睛。

有人说,顺子是用一头猪换来了一家人;我却觉得,他是用一颗真心,唤醒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那个当年被退了婚的倔小子,如今在垂暮之年,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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