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我提干排长,第一次回家探亲时,与大队民兵营长女儿订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15 00:27 1

摘要:一九七七年春天,我穿着崭新的军装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家乡。彼时,"文革"虽已结束,但乡村依旧保持着那种朴素与沉寂。记得那天,村头的柳树刚抽出嫩芽,微风吹过,仿佛在向我述说这三年来家乡的变化。

军衔与嫁衣

"周志国,你小子这回提干排长,得赶紧把终身大事办了!"母亲握住我的手,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一九七七年春天,我穿着崭新的军装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家乡。彼时,"文革"虽已结束,但乡村依旧保持着那种朴素与沉寂。记得那天,村头的柳树刚抽出嫩芽,微风吹过,仿佛在向我述说这三年来家乡的变化。

天还没亮,我就被鸡鸣声吵醒了。听到院子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母亲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我起身推开木窗,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儿啊,快来洗把脸,吃早饭咯!"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灶台上的锅里,冒着热气的稀粥发出诱人的香味。母亲将腌萝卜丝和咸菜放在小碟子里,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她心中掩不住的喜悦。

"娘,您这是高兴得都睡不着觉了吧?"我笑着接过碗。

母亲没有否认,她用沾满面粉的手摸了摸我的军装:"咱志国都是当排长的人了,可不得让全村人都羡慕羡慕嘛!"

记得我十七岁那年,正是"文革"最动荡的时候,许多城里知青被下放到农村。而我们这些农村子弟,则把参军入伍视为改变命运的最好途径。当兵那天,母亲给我缝了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她省吃俭用攒下的十块钱和几双厚袜子。

三年过去,部队的严格训练让当年那个瘦弱的小伙子变得更加坚毅。如今,我衣兜里揣着排长的委任状,母亲早已把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队。

吃过早饭,母亲支开了弟弟妹妹,神秘地告诉我:"明天李大队让他闺女李小梅送点自家种的菜来,你可得在家待着。"我一听就明白了母亲的用意,不由得有些窘迫。

"娘,您这是干啥呢?"我挠了挠头。

"哎呀,瞧你那憨样!"母亲掩嘴笑道,"人家小梅可是大队公认的好姑娘,不但是民办教师,还是咱民兵营长的闺女。你说,这多般配啊!"

我心里其实早有数。当年入伍前,常看到李小梅背着书包在村口的小学教书。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像一棵不起眼却坚韧的小草。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我故作不耐烦,却掩不住内心的期待。

第二天一早,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东方红》,窗外传来了自行车铃声。我赶紧整了整军装上的领章,假装在院子里劈柴。

李小梅推着一辆老式凤凰牌自行车,车后座上放着一个竹篮。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确良褂子,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粗布裤子,朴素干净。两条长辫子垂在胸前,衬得她清秀的脸蛋更加动人。

"周同志好!"她红着脸,将菜篮放在石桌上,两只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李老师好!听说你教学很有一套。"我故作镇定,却在心里暗自数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我接过篮子,看到里面整齐地放着新鲜的黄瓜、茄子和青菜。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可是稀罕物。

"这些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不值啥钱..."李小梅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辛苦了,快进来坐坐吧,我娘做了豆浆。"

母亲早已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李小梅进屋。看着母亲那促狭的眼神,我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这顿早饭吃得格外尴尬。母亲一个劲地夸李小梅贤惠能干,时不时还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我则假装专注于碗里的粥,偶尔偷偷瞄一眼对面的姑娘。李小梅不是那种漂亮张扬的类型,但她的眼睛很清澈,像村口那口井水,明亮而纯净。

"小梅啊,听说你本来有机会能回城的?"母亲突然问道。

李小梅抬起头,轻声回答:"是有这么回事。我爹通过县里的关系,给我争取了一个返城的名额。"

"那你咋不回去呢?"

李小梅的睫毛微微颤动:"村里的孩子们需要我。要是我走了,四年级到六年级的课就没人教了。"

这句话在我心里激起了久久的涟漪。那时正值知青返城潮,许多人挤破头也要离开农村。而李小梅却选择了留下,选择了责任。部队生活教会了我,责任比什么都重要。而现在,我在这个农村姑娘身上,看到了与我相同的坚守。

吃过饭,我主动提出送李小梅回家。春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照在乡间的小路上,拉出两个长长的影子。

"听说你这次回来要待半个月?"李小梅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嗯,算是探亲假。"

"那你...还回部队吗?"

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当然要回。我的兵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李小梅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明白。责任很重要。"

就是这句话,让我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萌芽。我忽然明白,母亲为什么会看中李小梅。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精神的共鸣比什么都珍贵。

那几天,我有意无意地去小学听李小梅上课。教室简陋得很,四面漏风的土坯墙,几张拼凑的木桌,黑板还是用墨汁刷的。可李小梅教起书来,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眼里闪着光,声音也变得铿锵有力。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为人民服务'这篇课文..."

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我的心被深深触动。那天,课后我帮她整理教具,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两个人都如触电般缩了回去,脸上泛起红晕。

"志国,你看她多好的一姑娘,踏实肯干,还有文化。"晚上,母亲又开始念叨,"咱农村姑娘就是实在,不像城里那些,矫情得很。"

"娘,您就别操心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有了想法。

第三天傍晚,我在村口的小河边"偶遇"了李小梅。她正蹲在河边洗衣服,见到我,慌忙站起身,手上的水珠顺着纤细的手腕滴落。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有些惊讶。

"来散散步。"我接过她手中的木盆,"我帮你提吧。"

回去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突然问道:"小梅,你对当军人的看法是啥?"

她歪着头想了想:"军人嘛,保家卫国,守边疆的。我爹当过兵,常说参军是男子汉的好出路。"

"那...军人的媳妇可不好当,常年两地分居,家里事都得自己扛着。"我故意说道。

李小梅莞尔一笑:"再苦再累,也比不上前线的战士吧。我觉得,军人的妻子应该是坚强的后盾,让他安心保家卫国。"

"你这么想?"我惊讶地看着她。

"嗯。"她点点头,脸上带着坚定,"我觉得,责任不分男女。男人有男人的责任,女人有女人的担当。"

这番朴实无华的话,胜过千言万语的表白。我心中的那株小芽,已悄然生根发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李小梅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村里人看到我俩走在一起,都会意味深长地笑笑。李营长——李小梅的父亲,一个退伍老兵,也几次"无意中"路过我家,和我谈起他当年的军旅生活。

"小周啊,我看你小子不错,有前途。"李营长抽着烟袋锅子,眯着眼睛看我,"当年我要是能提干,也不至于回来当这个民兵营长了。"

我知道,这是变相的认可。在农村,姑娘家的婚事,父亲的态度至关重要。

终于,在我探亲假即将结束的前三天,两家人坐在一起,正式谈了这门亲事。

李营长拍着胸脯保证:"小梅从小就是个懂事的丫头,保准不会给周家添麻烦!"

我父亲虽然是个寡言的老农民,此时也难掩喜色:"咱家志国在部队表现好,去年还立了三等功呢!这两个娃娃年纪相当,门当户对,是个好亲事!"

就这样,我和李小梅订了婚。按照当地的风俗,李小梅给我绣了一双鞋垫,我则托战友从城里买了一对普通的银戒指。

订婚那天很热闹。大队用广播喇叭放着《东方红》和《社会主义好》,队长专门腾出了大队部的会议室,摆了十几桌酒席。李小梅穿着她最好的衣裳——一件藏青色的确良上衣,一条黑色的裙子,显得格外清秀。我穿着崭新的军装,胸前的领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来来来,新人敬酒喽!"大队长举着酒杯,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进了村子,车上坐着我们团政治处的王主任。

"同志,不好意思打扰了。"王主任一进门就朝我敬了个礼,"上级命令,边境有情况,全团紧急集合,必须立即返回部队!"

宴席上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我看向李小梅,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去吧,国家需要你。"她轻声说道,眼里有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临行前,李小梅塞给我一个包袱。"路上冷,穿上。"她的声音很轻。我打开一看,是一件手织的深绿色毛衣,线条平整,针脚细密,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等我回来!"上车前,我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等你。"她微笑着,阳光照在她脸上,美得像春天里的一朵山花。

车子启动了,村庄渐渐远去。透过后窗,我看到李小梅一直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后来才知道,那次紧急集合是因为边境发生了小规模冲突。我们在边境地区驻守了整整半年,日夜操练,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战事。

在那半年里,我和李小梅只能通过书信联系。每次收到她的家书,都是部队里的一件大事。战友们会围着我,让我大声朗读那些朴实无华的文字。

她在信中写道:"村里的收音机坏了,孩子们都没法听广播了。我正在学修理,听说拧拧电容器就行,我试试看。"

又写道:"小学新添了四个学生,都是从更偏远的村子来的。他们家太远,我就在教室后面辟了间宿舍,让他们住校。你说这算不算小小的扩招?"

还有:"志国,我最近学会了做辣子鸡,等你回来,一定给你露一手。这菜麻辣鲜香,可合你们当兵的口味了......"

字里行间,是她的担当,她的坚韧,还有她对未来的期许。每读一次,我都更加坚定:这辈子,非她不娶。

半年后,边境局势缓和,我终于获准回村探亲。这次不是休假,而是正式结婚。坐在颠簸的班车上,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

回村那天,恰逢下了一场小雪,村子被薄薄的白雪覆盖,显得格外宁静。还没到家,就看到路边多了几个雪人,一问才知道是李小梅和村里的孩子们堆的。

"志国回来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村民们纷纷从家里出来迎接。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李小梅。半年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但眼神比以前更加坚定。她身上穿着那件藏青色的上衣,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在雪白的背景下格外醒目。

"小梅!"我大步走过去,想给她一个拥抱,又觉得村里人看着不合适,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欢迎回来。"她轻声说道,嘴角噙着笑意。

回到家里,母亲告诉我,这半年里,李小梅几乎每隔三天就会来看望他们。生产队分了多少粮食,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她都记在心里,力所能及地帮忙解决。

"这孩子,比亲闺女还贴心呢!"母亲感叹道。

更让我感动的是,村小的教室墙上新贴了李小梅手绘的彩色世界地图,孩子们学习的热情比以前高了许多。她还自学了简单的医疗知识,成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帮乡亲们治疗一些常见病。

"你走后,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忙前忙后,什么事都揽在身上。"母亲说,"村里人都说,咱志国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

婚礼选在腊月初八,按照当地的风俗,这一天结婚最吉利。虽然条件艰苦,但乡亲们都来帮忙,使得婚礼格外热闹。

李小梅穿着大红的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安静地坐在炕头。揭盖头时,她羞涩地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两把小扇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简单的仪式后,是热闹的宴席。村里的社员们吃着难得的肉菜,喝着米酒,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这种温暖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过春节的情景,充满了浓浓的人情味。

婚后的日子短暂而美好。李小梅是个贤惠的妻子,每天早起晚睡,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晚上,我们会坐在煤油灯下,她批改作业,我读部队发的《解放军报》,偶尔交流一下彼此的见闻。

"志国,你说我教的这些孩子,将来能出人头地吗?"有一天晚上,她突然问道。

"当然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你看咱们国家现在多重视教育,恢复高考了,这些孩子只要肯学,一定有出息!"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我就希望他们将来比我们过得好,不愁吃穿,有机会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样的日子没能持续太久。婚假结束后,我不得不回到部队。临行前,李小梅递给我一个包裹。

"还是我做的毛衣,这次多加了些羊毛,冬天穿暖和。"她笑着说,眼里却含着泪水。

"小梅,等我立功转业,就接你去城里住。到时候,咱们买台缝纫机,再添个收音机,你说好不好?"我拉着她的手,描绘着美好的未来。

她点点头:"好,我等你。不过你别急着转业,国家培养一个军官不容易,你得好好干。"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每个月,她都会寄来厚厚的家书,记录着村里的变化,也记录着她对我的思念。

两年后,我被授予中尉军衔,同时获得了一次调干的机会,可以把家属接到城里来。接到这个消息,我欣喜若狂,立刻给李小梅写了封信。

没想到,她的回信却让我大吃一惊:"志国,村里的小学刚刚扩建,多了两个班级,学生也增加到了六十多人。现在就我一个老师,如果我走了,这些孩子怎么办?能不能再等等,等县里派来新老师,我再去部队找你?"

读完信,我既感动又心疼。这就是我的妻子,永远把责任放在第一位。我写信回复她:"好,我等你。孩子们的未来重要,我理解你的选择。"

又过了半年,县里终于分配了两名新教师到村小。李小梅终于可以放心地来部队和我团聚了。

那天,我亲自去火车站接她。远远地,就看见她站在站台上,还是那件藏青色的上衣,挎着一个旧布包,显得有些拘谨。

"小梅!"我大声喊道,奔向她。

她看见我,眼睛一亮,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在众人的目光中,我第一次勇敢地拥抱了自己的妻子。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靠在我的肩上,轻轻回答:"不管在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的世界。"

就这样,在那个充满希望与挑战的年代,我和李小梅,一个军营里的排长,一个乡村里的老师,开始了我们平凡而坚韧的生活。那时候,我们年轻,我们相信,只要心中有爱和责任,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多年后回想起来,才明白那个时代的艰难与美好。虽然物质匮乏,但人与人之间的真诚与坚守,却显得格外珍贵。我们的军衔与嫁衣,不只是身份的象征,更是那个年代里,两颗赤诚相待的心的见证。

来源:渝鲜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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