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黄陂区祁家湾章自连家庭农场的库房里,印着“章自连”商标的米袋子摞成小山。水晶米卖15元一斤,黑米22元一斤,这些稻谷还在田里生长,就已被预订一空。13日,章自连将紫莹莹的米粒放在黝黑的掌心里向长江日报记者展示:“每年的稻米产量10万斤,卖得快得很!”
在黄陂区祁家湾章自连家庭农场的库房里,印着“章自连”商标的米袋子摞成小山。水晶米卖15元一斤,黑米22元一斤,这些稻谷还在田里生长,就已被预订一空。13日,章自连将紫莹莹的米粒放在黝黑的掌心里向长江日报记者展示:“每年的稻米产量10万斤,卖得快得很!”
年近六旬的章自连是黄陂区小有名气的“新农人”,他种的无公害水稻只施有机肥、不打农药,广受消费者欢迎。提起印在包装袋上的商标,他笑着挠了挠头:“生态米我已经卖了好多年,当时区农业农村局的人建议我注册个商标,打造品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用自己的名字,我对自己种的大米有信心。”
印着“章自连”商标的米袋子
初夏时节,章自连开车载着记者驶过农场的1160亩土地,这里不仅种着水稻,还有小麦、油菜,油菜田里油菜正铆着劲往上蹿,记者向老章发问,“这应该有一米高吧?”章自连哈哈笑着熄火下车,一脚踏进油菜地里:“看到没?我有一米六几,这油菜比我还高呢!”
在不远处,大疆无人机正在天上飞行,药雾细密密洒下来,给一望无际的土地蒙了层纱。“手机上就能看!你看这作业轨迹,比尺子画的还直溜!”老章仰头瞅着无人机,向记者介绍,过去,祁家湾附近农村的土地东一垄西一畦,像打满补丁的“百家衣”。“当时,村民们都管这田叫‘补丁田’,牛犁地、人撒种,忙活一年也落不下几个子儿。”
1989年,23岁的章自连退伍回乡,跟父母一起种地,自给自足。之后,他南下打工,还跟朋友合伙在深圳开了家五金店。
2007年,老家土地流转政策落地,国家也取消了农业税。“种田应该也能赚钱。”在南方“赚了点钱”的章自连乘长途大巴回到祁家湾。
头几年,他流转的百十亩土地都是七零八落的“补丁田”。2010年,他咬牙花12万元买下第一台拖拉机,请来会开拖拉机的哥哥一起种田。小型拖拉机虽然能开进去,但不好掉头,效益低,一天最多能耕30亩地。老章说,田太碎,种地更多还是依赖自己养的六头牛和农民辛勤的双手。
转机出现在2021年。政府推行高标准农田改造,在街道和农业部门的帮助下,章自连和一些种粮大户开始通过田块归并、沟渠贯通、道路硬化等方式,对集中连片的流转地进行高标准改造。如今,连片的绿色油菜连到天边,一台旋耕机轰隆隆,半天能犁60亩地,顶得上过去12头老黄牛。
去年3月,他又花3万多元买了大疆无人机,播种、打药、施肥都不在话下。“现在100亩地20分钟就搞定,请工人的话,10个人要干一整天呢!”
有了“新装备”,老章却还保留着那些陪伴过他的老物件,在仓库后面,锈迹斑斑的老“水车”静静躺着,旁边堆着木犁、戽斗。老章说:“我打算把这些老物件整个展览室,搞一个农村研学基地,让现在的孩子们看看以前的农民怎么在地里刨食。”
除了搞种植,老章还开了一个农家乐,夕阳西下,香味从家庭农场的餐厅飘出来,5间客房里住着从武汉开车来的客人,客人们大多周五来钓鱼,在农场周边转转,周日走的时候,会顺便捎走两袋生态米。
如今,8个固定员工在农场里“包吃包住”干活。农忙时,有50多号乡亲来帮工。老章成了年收益超百万元的“农场主”,虽然不用自己亲自下地干活了,但每天天蒙蒙亮,田野上还是能看到他的身影:“跟麻将瘾似的,一天不去看看地里的庄稼就觉得不舒服!”
来源:武汉农业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