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父母两万元零花,却发现给父母钱,比向他们要钱还难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14 23:45 1

摘要:我叫周建国,一个七十年代末出生的普通人。父母那辈人经历了特殊年代的艰苦,而我们这一代则见证了国家日新月异的变化。

孝心的难题

"你给我们的钱,我们不能要。"母亲固执地将我递过去的红包塞回我手里,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我叫周建国,一个七十年代末出生的普通人。父母那辈人经历了特殊年代的艰苦,而我们这一代则见证了国家日新月异的变化。

1978年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小县城,家里条件不算富裕,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父亲周长河是当地国营机械厂的车工,技术在厂里数一数二,常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母亲李巧云在街道办干了一辈子,从最基层的工作做起,直到退休前当上了科长。

我的童年记忆里,家里的老式黑白电视机是父亲用了半年奖金买的。每到周末晚上播《西游记》,邻居家的孩子们都挤在我家的小客厅里,盘腿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上初中那年,父亲单位发了一台座机电话,黑色的转盘式那种。母亲总爱对来我家的邻居们说:"有事就打我们家电话,建国爸单位里管事的,指不定啥时候用得上。"那时候,有座机电话的人家,在院子里可是响当当的存在。

高考那年,我靠着不算太优秀的成绩,考上了省城的一所普通大学。父亲骑着自行车带我去火车站,硬是不让我背行李,说是怕我太累影响学习。临别时,母亲塞给我一沓用红头绳捆好的钱,还有几双她亲手缝的棉袜。

"别人家孩子都上北京、上海的学校了,咱建国也不差,下次一定能考上更好的。"母亲这么对左邻右舍说,眼中满是骄傲。

1996年大学毕业,赶上国企改革的大潮,同学们四散奔向全国各地。我选择了北京,觉得大城市机会多。父亲默默地将身上仅有的积蓄都给了我,说:"儿子,闯一闯,别怕,有爹妈在后面顶着呢。"

刚到北京时,我租住在昌平区一个小平房里,和五个人合住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每天早出晚归,挤公交,跑业务,晚上回到住处已经精疲力尽。每逢周末,我都会用公共电话亭的IC卡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建国,吃得好不好?冷不冷?钱够不够?"每次通话,母亲总是这三个问题,从不变。

"挺好的,您和爸放心。"我总这么回答,从不让他们担心。

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在北京站稳了脚跟,娶妻生子,买了房,每个月也有了不菲的收入。而父母已经从国企退休,靠着每月不多的退休金,在老家安度晚年。

今年春节,我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到东北老家。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饺子香扑面而来,母亲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但笑起来依然那么温暖。

父亲比我记忆中又瘦了些,穿着那件已经褪色的蓝色毛衣,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看到我们,他咧开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建国回来了!快进屋,外面冷。"

晚饭是一大桌子菜,有红烧肉、清蒸鱼、地三鲜,还有我最爱吃的东北大拉皮。母亲不停地给我们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城里的东西没家里的香。"

看着家中老旧的家具,墙上已经发黄的年画,还有橱柜上那台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式收音机,一股酸楚涌上我心头。想起自己在城里的日子过得还算宽裕,便准备了两万块钱,想给父母添些生活费。

晚饭后,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郑重地放在茶几上:"爸,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拿着。"

"不要!不要!"母亲立刻把红包推了回来,"我们有退休金,够花了。"

"是啊,老两口子花不了多少钱,你们在城里开销大,自己留着吧。"父亲在一旁抽着烟,眼神却透着同样的坚决。

我坚持道:"你们听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咱们不说那些虚的,现在物价这么高,我挣的也不少。"

"建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母亲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脸色一沉,"我和你爸养你这么大,难道是为了要你回报?"

"妈,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些着急,但看到母亲倔强的眼神,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父亲掐灭了烟,缓缓说道:"儿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是啊,老祖宗说得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等我和你妈真需要用钱的时候,自然会开口的。"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在我们这代与父母那代之间,关于亲情与金钱的理解,竟像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那天晚上,我躺在儿时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记忆中父母的身影不断浮现。小时候,每到寒冬,母亲总会半夜起来给我加被子;上学时,父亲总是起得比我还早,在厨房里热牛奶;高考那年,他们省吃俭用给我补习,自己却从来不买新衣服。

回北京前,我还是把钱放在了父母枕头底下。临走那天,母亲塞给我一大袋东北特产,咸鸭蛋、木耳、蘑菇,还有她包的速冻饺子。

"城里东西贵,这些都是咱农村的好东西,拿回去给儿媳妇和孙子补补身子。"母亲边说边擦眼泪,"别忘了给孩子穿秋裤,北京倒春寒厉害。"

半个月后,我查银行账户时,发现多了两万块钱。定睛一看,竟然正好是我留给父母的那笔钱。我哭笑不得,给家里打电话,电话那头,母亲只说:"你自己的钱,自己留着。"

春去秋来,转眼清明节到了。我再次回到老家,准备带父母去扫墓。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父亲站在梯子上,正在修理屋檐。

"爸,您小心点!"我赶紧上前扶住梯子。

"没事,老毛病了,每年开春都要修修补补。"父亲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快进屋,你妈炖了排骨。"

进屋后,我发现老屋的屋顶完全修好了,原来漏水的地方不再滴水,天花板也刷了新的白漆,看起来焕然一新。

"爸,您什么时候把屋顶修好的?"我好奇地问。

父亲支支吾吾说是用积蓄修的,不想让我操心。

晚上,我去隔壁串门,邻居王大爷告诉我,是父亲拿着我给的钱找人修的。

"你爸还跟我说呢,'建国孝顺,不能辜负他的心意,得让钱花在刀刃上'。"王大爷拍着我的肩膀,"你爸以你为荣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酸楚。原来父亲并非不需要这笔钱,只是不想让我觉得他们成了负担。

五一假期,我专程回家看望父母。恰好母亲要去银行取退休金,我便陪她一起去。在柜台前,我无意中看到她的存折,里面竟攒了六万多。看到我惊讶的眼神,母亲犹豫片刻,低声说:"这是给你攒的首付,北京房子太贵了。"

"妈,我已经买了房子,您不用再攒钱了。"我哽咽着说。

"那就留着给我孙子上大学。"母亲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你爸没什么爱好,就爱看你们过得好。"

回家的路上,母亲告诉我,她和父亲这些年攒钱的方式:过了保质期还能吃的东西绝不扔掉;超市打折时多买些囤着;自己种菜吃,很少在外面买;冬天只开一个房间的暖气,其他房间都关着门。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那件绿色的羽绒服吗?"母亲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那是我上初中时最喜欢的一件衣服,穿了整整三个冬天。

"其实那是我从你大伯家二手买来的,当时没钱给你买新的。"母亲的眼圈有些发红,"我一直觉得亏欠你。"

"妈,您别这么说。"我紧握母亲的手,"我从来不觉得缺什么。"

回到家,看到父亲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旧书,是《平凡的世界》。见我回来,他合上书,笑着问我在城里工作顺不顺利。

"挺好的,就是加班多。"我坐在父亲身边,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背影。

"别太辛苦,身体要紧。"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就你一个儿子,看你有出息,我和你妈就满足了。"

望着父亲花白的鬓角,我忽然记起小时候他背着我去看病的情景。那时候,他的背宽厚有力,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而现在,他的脊背已经有些弯曲,走路也不再那么稳健。

时光荏苒,父母终究会老去。这个朴素的道理,我却用了这么多年才真正明白。

暑假时,我安排了一次全家旅行,带父母去了海南。那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大海,第一次住高级酒店,第一次尝试自助餐。母亲像个孩子一样,在沙滩上捡贝壳;父亲则站在海边,任海风吹乱他的头发,眼中满是惊奇与满足。

"建国,咱花了不少钱吧?"临走那天,母亲悄悄问我。

"不多,团购的。"我故意轻描淡写。

"下次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了,"母亲说,"攒钱要紧。"

我笑着揽住母亲的肩膀:"妈,现在条件好了,咱也该享受享受了。"

回北京后,我专门去银行办了一张卡,卡面上印着"周氏家庭养老基金"。我在卡里存了十万块钱,然后在国庆节回家时,郑重其事地交给父母:"这是我们家的共同账户,我每月都会存钱进去,你们想买什么就刷这张卡。"

父亲接过卡,手有些发抖,迟疑地看着我:"建国,这太多了..."

"爸,这不是给您零花钱,而是我们家的共同基金。"我解释道,"您和妈想去旅游,或者买些想买的东西,都可以用这张卡。"

母亲在一旁抹眼泪,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建国长大了,懂事了。"

父亲轻声说:"我和你妈这辈子,值了。"他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那一刻,我明白了,金钱在亲情面前,不过是传递爱的媒介。父母拒绝的不是钱,而是害怕子女的负担;而我坚持给予的,也不只是物质,而是希望他们晚年无忧的心愿。

回北京前,我又去了趟银行,设置了自动转账,每月将我工资的一部分自动存入那张养老基金卡。柜员小姐笑着问我:"是给父母的赡养费吗?"

"不,"我摇头,"是我们家的共同财产。"

冬天的一个周末,我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用养老基金卡给母亲买了一件羽绒服,很暖和。

"你妈一开始不让买,说太贵了。我就跟她说,这是咱们家的钱,不是建国一个人的。"父亲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你妈这才肯穿上。"

"爸,您做得对。"我欣慰地说,"您和妈也买些东西吧,别总舍不得花钱。"

"知道了,"父亲说,"对了,我和你妈过两天想去趟北京看看你们,卡里的钱够买高铁票吗?"

"当然够,"我心里一暖,"要不要我去接您们?"

"不用,我和你妈又不是没坐过高铁。"父亲语气中带着些许自豪,"咱计划好了,先去天安门看看升旗,然后去颐和园走走。"

挂了电话,我忽然想起儿时父亲教我骑自行车的场景。他在后面扶着车座,一直跑着,直到我能自己平稳地骑行。那时,我以为父亲会一直跟在我后面,永远不会松手。

如今,我终于明白,父母不会永远跟在我们后面。他们会老去,会需要我们的关心和照顾。而我能做的,就是在他们需要依靠的时候,成为他们坚实的后盾,就像他们曾经为我做的那样。

父母来北京的那一周,我特意请了假,带他们逛遍了北京城。看着他们在天安门前合影,在颐和园里乘船,在故宫里走走停停,我的心里满是幸福。

"建国,你看起来比以前胖了。"母亲摸着我的脸说,"是不是吃得不健康?"

"妈,我这是壮,不是胖。"我笑着反驳。

"就你嘴硬,"母亲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来,喝点热水,外面冷。"

望着母亲递过来的保温杯,我突然有些鼻酸。多少年了,母亲始终如一地关心着我的冷暖,从未改变。

临走那天,父亲悄悄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一万块钱。

"爸,您这是干啥?"我有些吃惊。

"你不是说那张卡是咱们家的共同财产吗?"父亲认真地看着我,"这是我和你妈拿出来的,给你买房子添一点。"

我明白父亲的心意,也理解他的自尊。于是我接过信封,郑重地说:"谢谢爸,我会好好用的。"

送走父母后,我把那一万块钱存进了养老基金卡里。从此,我和父母之间建立了一种新的关系——不再是单方面的给予或索取,而是彼此尊重、相互扶持的平等关系。

前几天,母亲打电话告诉我,她和父亲用养老基金卡给自己买了部智能手机,学会了用微信视频。

"建国,你看我这手机好用不?"母亲在视频那头兴奋地问。

"好用,妈。"我看着屏幕中母亲笑得眯起来的眼睛,心里暖融融的。

"对了,我和你爸准备下个月再去北京,"母亲说,"这次我们自己买票,自己订酒店,都学会了。"

"好啊,"我笑着说,"您和爸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都随您们。"

挂了电话,我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夜色。我想起了那句老话:百善孝为先。可我现在明白,真正的孝不仅是物质上的给予,更是对父母尊严的尊重,对他们晚年生活的关心。

从前,我总觉得给父母钱是理所当然的事,却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困难。现在我懂了,那道看不见的墙,不是父母筑起的,而是我们这代人与上一代人之间,关于亲情与责任的不同理解。

翻开父母寄来的照片,是他们在老家门前的合影。父亲穿着新买的羽绒服,母亲戴着漂亮的围巾,两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笑得像两个孩子。

照片背面,是父亲工整的字迹:"儿子,谢谢你的孝心。老话说,养儿防老。但我和你妈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不是你能给我们多少钱,而是看到你过得好,有出息。"

我把照片贴在书桌上,每天都能看到。那是我最珍贵的财富,比任何银行卡里的数字都要贵重。

从此,父母开始慢慢接受我的孝心,而我也学会了尊重他们的尊严。在我们之间,金钱终于不再是隔阂,而成为了爱的桥梁。

这或许就是中国父母与子女之间永恒的情感羁绊——既要尊重彼此的独立,又要在需要时伸出援手。而真正的孝顺,不在于给予多少,而在于用心去关爱,用行动去温暖那些曾经关爱我们的人。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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