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退伍,喜欢上大我3岁护士,谁知第一次见到她父亲时我愣住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5 01:19 1

摘要:王芳伫立在楼道之中,手指紧张地揉搓着钥匙,开口问道:“你是否真的做好准备了?”

王芳伫立在楼道之中,手指紧张地揉搓着钥匙,开口问道:“你是否真的做好准备了?”

我轻轻颔首,顺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见对方父母哪用得着这么紧张呀?”我强装镇定地挤出笑容,以此掩盖内心无端的忐忑。

王芳话到嘴边又咽下,最后仅仅说道:“我父亲……颇为独特。”

在昏暗的楼道中,钥匙插进锁孔所发出的声响格外清晰。

我并不知晓,当推开这扇门后,等待我的会是何种命运的转变……

01

1993年早春时节,我李军从北方的部队退役,返回了家乡所在的县城。

二月的风依旧透着刺骨寒意,好似对冬日气息恋恋不舍。我伫立在车站前方,身后那列绿皮火车正逐渐远去,眼前则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县城街道。

八年的部队生活,将我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锤炼成了一名符合标准的军人,同时也让我和这座抚育我成长的县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提着简易的行囊,那军绿色的袋子里放着几件备用衣物、一本泛旧的笔记本,以及一枚没来得及送出手的军功章。这些便是我从部队带回的所有东西。

不远处,母亲站在那里,头发已然花白,脸上的皱纹比我参军时多了不少、深了许多。一瞧见我,她的泪水马上夺眶而出。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她不断喃喃自语,好似唯有如此,才能确定儿子真的归来了。

家依旧是原来的那个家,只不过看上去愈发狭窄了。砖瓦房中散发着经年累月的霉气,父亲那辆老式自行车倚在墙角,车身的油漆早已脱落得不成样子。

母亲把我的房间整理得一尘不染,新换的床单散发着洗衣粉的芬芳。墙壁上贴着我高中时期喜爱歌手的海报,海报已泛黄且边角卷起。

母亲正在厨房忙活着,时不时回头瞅我一眼,说道:“瞧你都瘦了,是不是部队里伙食不太好呀?”

“还不错呢,”我咧嘴一笑,“只是训练强度有点高。”

晚餐极为丰盛,都是我钟爱的家乡风味菜肴。父亲十分罕见地拿出了一瓶珍藏多年的老白干,分别给我和他斟满了一杯。

父亲嗓音略带沙哑,开口问道:“今后作何打算?”

我摆了摆头,说道:“再观察观察,肯定能寻到工作。”

父亲轻轻颔首,没再言语。他不善言辞,我在这方面和他很像。

夜已深沉,我躺在许久未眠的床上,却丝毫没有困意。

窗外,县城的夜比军营喧闹不少,有人们的说笑之声,有摩托车的马达轰鸣,还有从远处飘来的流行歌曲旋律。我盯着天花板,思索着明日要做的事。

部队中的作息安排十分规律,在军营里待久了,这些习惯早已根深蒂固。次日清晨,天色刚微微亮起,我便从睡梦中苏醒。下意识地将被子叠放整齐,收拾好房间,等做完这些动作,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己早已离开了部队。

我轻轻一笑,将窗户推开。春日清晨的阳光倾洒在县城的房顶上,远方工厂的烟囱正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与迷茫之感,一同在心底泛起。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着手投递简历以寻觅工作。

在这座小县城里,部队的那段经历好像没什么发挥的空间。面试官们客客气气地翻阅我的简历,接着含蓄地说“会考虑”,可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拒绝的委婉说法。

老同学张浩在电话里对李军说:“别着急,我给你介绍份工作。我叔叔是县机械厂的科长,他们那儿正缺人呢。”

于是,我迈进了县机械厂的大门。这是一家制造农机零部件的国有公司,虽说规模不算大,不过在县城里也算得上是个挺好的单位。

车间中机器发出的轰隆声,令我回忆起军营里发动机的声响。我被分配到了装配车间,工作不算复杂,不过得有细心和耐心。

车间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李,你手部很稳,这个工作由你来做正合适。”

首月薪资不多,不过租下厂区周边的一间小房绰绰有余。母亲不太愿意我搬离家中,可我认为是时候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了。

启程前,母亲把一袋她亲自包好的饺子塞到我手里,跟我说:“有空就回来吃个饭。”

我住的小屋面积不大,里面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另外还有一台从家中拿来的老式收音机。夜晚时分,我时常一边聆听收音机播放的歌曲,一边思考未来的发展方向。

在过去几年间,县城发生了显著的改变。街道上新开了几家时尚的店铺,售卖着从广东运来的电子设备;街边的小贩们大声吆喝着售卖盗版的磁带和光盘;还有人摆起炉灶,当场制作香气扑鼻的煎饼果子。

下班后,我时常毫无目的地漫步于这些街道,望着各种各样的人,体会着这个正经历变革的时代。

军队生活留给我的,不只是笔挺的体态和让人艳羡的自律性,更有一种难以融入的疏离感。

在那次意外降临之前,这种感受始终如影随形地伴着我。

02

在我进入工厂工作的第三个月,意外降临了。

那日,车间要赶制一批紧急的工件,我们一直加班到深夜。我因疲惫而无法集中注意力,右手不慎被机器夹住,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流出。

车间主任高声喊道:“赶紧送去医院!”几个工友慌乱地用布条匆匆做了下包扎,接着把我抬上了厂里的运输车。

县医院的急诊室亮如白昼。剧痛致使我额头沁出冷汗,不过意识依旧清晰。

医生检查完毕后告知:“得先打麻醉,然后再缝合伤口。”

我被送进了处理室,有位护士早已备好了用于缝合的器具。

“稍微忍耐一会儿。”她用温和却坚定的声音说道。

我轻轻颔首,视线落在她脸庞。这是位约莫三十岁的女子,眼角已现细纹,然而难掩眼中的光彩。她行动干净利索,毫无多余之处,宛如军营里那些阅历丰富的军医。

麻醉剂迅速发挥了作用,一阵刺痛感袭来后,我的手部慢慢失去了知觉。

她边操作边询问:“你曾是退役军人吗?”

我略感诧异,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姿态、目光,还有你忍受疼痛的模样。”她微微一笑,“我见过很多军人。”

在缝合的时候,我们零零散散地交谈着。她名叫王芳,是这家医院的护士长,今年29岁,比我年长3岁。

“你呢?”她问。

李军,今年才从部队退伍,目前在机械厂上班。

“哪个部队的?”

隶属北方军区的步兵部队。

她轻轻颔首,看样子对我的回应颇为认可,随后全神贯注地接着忙手中的活儿。

处理完毕后,医生告知了一些注意要点,我被安排住院观察三天,以防止感染。

病房设置为四人间,其余三张病床上躺着的均是年迈的患者。护工将我安置妥当后,王芳前来查房。

她告知道,要是有需求可以按铃,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我道:“多谢你。”

她转过头瞥了我一下,轻轻一笑道:“不用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

夜已深沉,病房中仅余老人们沉睡时发出的鼾声,以及机器持续不断的嗡鸣声。我凝视着窗外洒下的月光,思绪飘回到北方军营的那些夜晚,忆起战友们洋溢着笑容的脸庞,也忆起那神情严厉的长官。我不禁暗自思忖,此刻他们究竟过得如何。

次日清晨,王芳前来查房,查看我的伤口情况。

她说道:“你恢复得挺不错,身体素质挺好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在军营里锻炼出来的成果。”

她轻轻颔首,接着问道:“会痛吗?”

我回应道“还行”,实际上伤口正隐隐作痛,不过在军营中,我早就学会了忍受。

“别强忍着,”她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要是需要止疼药就讲。”

在那个瞬间,我体会到了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关怀。它并非像母亲给予的那种带有保护性质的关切,而是一种平等且饱含理解的关怀。

住院的时光出乎意料地安宁。白天,阳光穿过窗户倾洒在病床上;夜晚,月光描摹出窗框的模样。我渐渐盼望着王芳查房的时刻,那成了枯燥日子里的一抹光彩。

她常常默默地工作,间或会向我提几个问题,多数是关于伤口感受的。有些时候,她在换完药后会多坐片刻,听我讲述军营里的那些事儿。

有一回她提及:“我爸爸以前也是个军人,如今已经退休了。”

我询问道:“是哪个部队的呀?”

她好像迟疑了片刻,接着若无其事地讲道:“北方,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他很少提及工作方面的事儿。”

话题就此被转移了。

出院当日,晴空万里。护工用轮椅推着我前往医院大门,王芳手持我的出院相关资料紧随其后。

她嘱咐说:“伤口别沾水,一周后再来复查。”

我轻轻颔首道:“感谢你这几日的照料。”

她露出笑容,说道:“愿你早日痊愈。”

望着她返回医院的背影,我蓦地涌起一丝不舍之情。那笔直的身板,从容的步履,令我忆起军营中那些坚毅顽强的女军医。

一周过后,我依照约定前往医院进行复查。

当时王芳正在值班,她查看了我的伤口后表示恢复状况不错,接着给我换了药,还叮嘱我一周后再来拆线。

我鼓足勇气询问:“下班后有空闲时间吗?我打算请你喝杯咖啡,以表对你关照的谢意。”

她瞬间愣住,好像没料到我如此直截了当。沉默片刻,她露出笑容说道:“行呀,那就在医院门口碰面?”

下午五点钟,我提前来到医院门口等待。四月的微风轻柔地掠过脸颊,携着阵阵花香。

王芳换上便服走了出来,上身是一件颜色浅淡的衬衫,下身搭配一条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不少。

“要到哪里去?”她发问。

我表示:“听说县城新开业了一家挺不错的咖啡馆。”

步行街的尽头有一家咖啡馆,装修十分有品味,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我们挑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

我询问道:“你偏爱哪种口味呢?”

她表示:“来杯拿铁,稍微加点糖。”

咖啡端上来之后,我们带着几分局促开始交谈起来。

她询问道:“你为何会选择去当兵呢?”

我仔细思索了一番,说道:“或许是受电影的熏陶,小时候我觉得军人特别帅气。直至真正穿上军装,我才意识到这开启了别样的人生。”

“辛苦吗?”

“肯定辛苦啦,不过也相当充实。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来训练,作息特别严格,体能训练强度超高,还有各种各样的军事技能要练。”我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还是战友之间的情谊,那种一起并肩战斗的感受,十分独特。”

她安静地聆听着,偶尔轻轻颔首。

我询问道:“那你呢,为何会选择从事护士这个职业?”

她表示:“或许是受我父亲的影响,他在当兵期间负过伤,是军医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从那时候起,我便立志成为能救死扶伤的人。”

我们的交谈内容先是从工作拓展到生活方面,而后又从生活拓展到兴趣爱好。

她询问道:“你对哪种音乐感兴趣?”

“我喜欢民谣,尤其是那些描绘生活的。”我说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

她笑着说:“我同样喜爱民谣,还有某些老歌。”

咖啡已全部喝完,天色也逐渐暗沉下来。我们顺着步行街缓缓朝医院走去。

分别之际,她说道:“感谢你请我喝咖啡。”

“不用客气,”我略微有些紧张,“下次拆线的时候,我还能邀你共进晚餐吗?”

她望向我,眼眸里掠过一抹迟疑,不过最后还是点头应道:“行呀。”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瞬。

03

拆线在一周之后进行,比预先设想的要顺利。

创口已然结疤,仅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王芳谨慎地剪断丝线,用镊子逐根抽出黑色的缝合线。

“有什么感受?”她发问。

我表示感觉身上稍微有点痒痒的。

“这是在愈合呢,是个好迹象。”她露出笑容,“往后可得留意着,别再让自己受伤啦。”

“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没理由到医院来了?”我带着几分打趣说道。

她轻瞟了我一下,没有回应我的话,不过嘴角却稍稍往上翘了翘。

傍晚用餐时,我们前往了县城里最棒的饭馆。这家馆子开业没多久,听闻老板是从广东归来的,掌握着精湛的烹饪技艺。

菜单里的菜品名称颇具新意,价格同样不低。王芳瞧了瞧,略微迟疑起来。

“挑你中意的,”我讲,“今儿我请客。”

最后,我们点了几样家常小菜,还添了一瓶果汁。

我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父亲在哪个部队当兵呢?”

王芳的神情瞬间凝滞了一下,不过旋即又恢复了常态,说道:“曾在北方军区任职,如今已经退休了。”

“咦?我同样隶属北方军区,没准咱们相互认识呢。”

她微微一笑,说道:“军区范围那么广,他不过是个普通军官,你们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交集。”

话题再度被巧妙转移。我察觉到,每次聊到她父亲时,她总会有意回避关键问题,好像藏着什么不便言说的事情。

用餐完毕后,我提出去江边走走。四月时分,江水已没了冬日的冷意,微风轻掠水面,漾起层层波光。

她询问道:“你从部队退役之后有怎样的计划?是打算一直在机械厂上班吗?”

我摆了摆头说:“也许不会了,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自己开家小店铺呢。”

“卖什么?”

“说不定是家书店呢。”我开口道,“我当兵那会儿就爱看书,心想就算是个小县城,也得有一家拿得出手的书店才行。”

她绽出笑容,说道:“真没料到你也有文艺青年的那种特质呢。”

“你怎么样?打算一直当护士吗?”

她轻轻点头,应了一声:“我蛮中意这份工作的,虽说干起来累人,可完成之后特别有成就感。”

我们沿着江边漫步许久,月光映照下,她的侧脸线条温婉,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动。

“你晓得不,”我蓦地说道,“你让我忆起我们连队的一位女军医,同样的稳重,同样的和善。”

她笑着问道:“那是在夸我吗?”

“自然,”我郑重地讲,“那是我极为敬重的人当中的一位。”

在送她回去的途中,我俩都默不作声。抵达她居住的小区大门时,我止住了脚步。

她表示:“今日多谢你了。”

“我还能和你再次相见吗?”我发问,嗓音微微颤抖。

在月光的映照下,她凝视着我,脸上的神情让人难以揣测。过了好一会儿,她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没问题。”

在返程的途中,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舒畅。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我们开始经常碰面。

有时候是在下班后的咖啡馆里,有时候是在周末的电影院中,有时候仅仅是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交谈。慢慢地,我知晓了更多有关她的事儿。

她身为独生女,父母对她寄予了厚望。她自幼成绩出色,成功考入了省城的医学院。毕业后,她原本有机会留在省城的大型医院工作,然而由于父亲退休后返回县城,她最终也决定跟着回来。

我给出评价:“真是个孝顺的女儿。”

她微微一笑,说道:“只是不忍心他们独自待在这儿。”

五月的某个周末,县城搞了一场露天音乐会。我跟王芳坐在草地上,聆听着台上歌手唱的民谣。

轻柔的风缓缓吹过,携带着青草的芬芳。我身旁的王芳依偎在我的肩头,轻轻地随着旋律哼唱起来。就在那个瞬间,我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与满足。

我鼓足了勇气,对芳说道:“我希望能和你开展正式的恋爱关系。”

在悠扬的旋律里,她抬起头望向我,目光中既有惊愕,又带着期许。

“你能确定吗?”她接着问,“我比你年长3岁呢。”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年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我欣赏你的沉着、你的柔情,还有你的果敢。”

她安静了片刻,接着缓缓颔首:“行。”

在那个繁星闪耀的夜晚,我们迎来了初吻。

在谈恋爱的那段时间里,时间好像流逝得格外迅速。

我们一同去逛街,一同去看电影,一同在江边漫步。王芳乐意听我讲述军营中的故事,而我则乐意听她诉说医院里的琐碎之事。

曾经有一回,我们前往郊外的果园采摘桃子。盛夏时节,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投下一片片错落的光影。王芳戴着一顶草帽,站在树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来尝尝。”她顺手摘下一只水蜜桃,递到了我跟前。

果肉饱含汁水,清甜的味道于口腔中散开。

她询问道:“味道咋样?”

“味道不错,”我把果肉吞下去,“不过跟你比起来还是差了点甜意。”

她红着脸嗔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过身去挑选其他的桃子。

在阳光的照耀下,她那背影显得既纤细又坚韧,宛如一棵正值青春的树木。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寻觅到了想要去守护的对象。

04

转瞬间,我们恋爱已然有三个月之久。

王芳工作十分繁忙,时常要上夜班。我偶尔会在她结束工作后,前往医院去接她,接着一同去吃夜宵,随后再送她回到家中。

有一回,我问她:“你爸妈晓得咱们的事儿不?”

她晃了晃脑袋,说道:“尚未告知他们。”

“这是为何?”我略显沮丧,“是担忧他们无法接纳我吗?”

“并非如此,”她略微迟疑了片刻,“我父亲极为看重我的婚姻大事,他性情有些严苛,我正在寻觅恰当的时机告知他。”

我轻轻颔首,尽管内心存有些许疑惑,不过并未过多询问。

几周时间匆匆过去,一个周末的夜晚,王芳邀我前往江边漫步。

月色如银洒下,江面上泛起层层波光。今日,王芳身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洁白。

她突然开口道:“我把咱俩的事儿跟爸妈讲了。”

我略微感到吃惊,问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她表示:“母亲状况尚可,父亲……想要和你见个面。”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再正常不过啦,丈母娘瞧女婿,是越瞧越满意。那准岳父审视女婿,肯定也得仔细考察一番。”

她并未露出笑容,反倒显得有些局促,说道:“他邀你周日正午到家中用餐。”

行呀,我刚好也想和你的双亲见个面。

她轻咬双唇,想要开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是我需要留意的吗?”

“没啥事儿,”她强挤出一丝笑容,“只不过我爸爸比较严格,你多包容一下。”

我轻轻点头回应道:“别担心,我都当了八年兵了,啥样的领导没打过交道?”

她没再言语,只是紧紧攥住了我的手。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显著察觉到王芳变得有点心神不宁了。

某些时候我开口说话,她会思绪飘远;某些时候她凝视着我,目光里满是复杂的情感,好像有话语想倾诉,却又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讲。

我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是不是你父亲对我存有看法?”

“并非如此,”她边摇头边说道,“他仅仅表示想要和你见个面。”

“你为何如此紧张呢?”

她安静了片刻,接着说道:“我父亲十分看重我的婚姻大事,他的期待值很高。”

“我会竭尽全力赢得他的认可。”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满是自信地说道。

周日很快到来。

清晨,我专门去剪了头发,换上刚买的衬衫与西裤,另外还购置了一瓶高档的白酒和一束康乃馨。

王芳居住的家位于县城南部的一处老旧小区,该小区建于八十年代,楼房的高度并不高,不过周边环境干净整洁。

抵达楼下后,我拨通了王芳的电话。她迅速下楼来迎我,瞧见我的穿着打扮,她怔了片刻,接着挤出一丝笑容。

她问道:“是不是感到有些紧张呀?”

“是有点,”我坦诚相告,“头一回见未来的岳父母,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我的玩笑并未得到她的回应,她只是轻声提议:“咱们上楼去。”

在电梯中,大家都十分安静。王芳好像格外紧张,手指不断地揉搓着衣角。

“不用忧虑,”我宽慰她道,“我会好好发挥的。”

她轻轻颔首,然而目光仍旧游移不定。

抵达门口处,王芳长吸一口气,拿出钥匙。

“你是否真的做好准备了呢?”她发问,嗓音微微颤抖。

我不清楚她为何如此紧张,不过还是点头回应道:“没问题。”

她迟疑片刻,最终将钥匙插入锁孔,把门打开了。

我尾随着王芳踏入玄关,这时,客厅里传出一个耳熟的声音:“回来了?”

那声响使我内心猛地一颤。踏入客厅,窗前伫立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背朝着我们。他慢慢转过身,阳光描摹出他轮廓清晰的侧脸。

刹那间,我的呼吸仿佛停止了。这副面容,这般神情,这样的站立姿势,统统烙印在我的记忆里。

是赵连长,这位长官是我在部队服役期间最为敬重和畏惧的。我一下子呆立在原地,手里拿着的礼物险些掉落在地。

赵连长同样呆住了,他双眼圆睁,很明显也没预料到会在自己家里的客厅碰见我。刹那间,空气仿佛被冻结,就连时间似乎也停止了流转。

王芳轻声开口介绍,打破了原本的沉默:“爸爸,这位是李军,我的男朋友。”

“李军?”赵连长嗓音低沉,隐隐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惊愕。

“对……是我,赵连长。”我的嗓音略微颤抖。在长达八年的从军时光里,赵连长是我服役时最为严苛的上级,更是我最为敬重的人。他实施的训练几乎令我精神瓦解,可也使我成长为一名名副其实的军人。

王芳满脸疑惑地望向我们,问道:“你们相互认识吗?”

赵连长神色难辨,简短说道:“他曾是我的兵。”

整个客厅被一种令人难堪的氛围所环绕。

“欢迎光临。”赵连长最后开口道,同时用动作示意我坐下。

我木讷地挪到沙发旁坐下,仿若置身梦境。无数在军营里的过往记忆在我脑海中闪现:赵连长立于操场上严肃训诫的模样,他在夜行军时激励战士们的话语,还有我遭遇挫折时他给出的那简短却充满力量的慰藉。

王芳的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化解了僵持的局面:“饭马上就好了,先坐一会儿吧。”

她是一位性情温和的中年女性,眼角已然出现了细纹,不过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十分温暖。我起身向她问好,然后送上了康乃馨。

“您这也太见外啦。”她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把花接了过来。

这顿饭吃得让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05

晚餐完毕,王母拽着王芳到厨房清理餐具,客厅中仅剩下我和赵连长。

赵连长朝着我带来的那瓶白酒示意了一下,问道:“来点儿?”

我轻轻颔首,站起身来将酒瓶开启,分别为我俩斟了一杯酒。客厅之中,时钟有节奏地滴答运转,让这份尴尬的寂静愈发明显。

赵连长终于发声,那熟悉的低沉嗓音说道:“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

“我压根儿没料到,赵连长。”我谨慎地斟酌着话语,“您……已经退下来了?”

他轻轻颔首:“去年年末。拥有二十五年的从军岁月,是时候歇一歇了。”

我们再度陷入寂静之中。小区里孩子们玩耍嬉闹的声音,车辆疾驰而过的喧嚣,从窗外飘了进来,却都好似远在天边。

赵连长突然开口道:“在之前的北疆军演里,你的表现挺出色。”

我瞬间愣住,没料到他仍记着那场演习。那是我从军第五个年头的寒冬,在气温低至零下三十度的荒原上,我们连队承担起侦察的使命。在呼啸的暴风雪里,我咬牙坚持把任务完成,险些被冻伤。

“全赖您教导有方。”我回应道。

他晃了晃脑袋说:“那是你自身的能力。”说完,他抿了一口酒,接着道:“不过生活和军营不一样,李军。”

我懂得他的想法。在他看来,我依旧是那个刚参军的青涩小伙,而非他女儿的恋人。

我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的双眼,说道:“我清楚我目前这份工作并非理想之选,但我有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开一家书店。”

赵连长轻轻扬起眉毛,问道:“书店?”

我颔首,跟他讲起自己于部队期间是怎样迷上阅读的,怎样在战友们进入梦乡后,凭借那昏暗的光线读完一本又一本的书,还谈到了我对县城文化生活的规划。

赵连长一边聆听,神情逐渐变得温和,不过仍旧带着审视的意味。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芳芳这姑娘很不错,打小就乖巧懂事,学习成绩优异,工作也特别负责。她理应拥有最好的一切。”

“我晓得,”我讲,“我会尽力变成与她相匹配的人。”

赵连长目光深沉地瞧了我一下,便不再言语。

在厨房之中,我听见王芳跟她母亲正小声交谈,其间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叹息。

次日,王芳邀我到江边碰面。她双眼泛红且浮肿,很明显是刚哭过。

她一说话就质问:“你为何不告知我?”

“告诉你什么?”

“跟我说你认识我父亲!”她的嗓音微微颤抖,“你从没说起过你曾在我父亲麾下服役!”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确实不清楚你父亲就是赵连长。你从来没跟我讲过你父亲的完整姓名,仅仅提及他曾在北方服过兵役。北方军区的范围那么广呢……”

“那你呢?”她反问道,“你既然知道我姓王,难道就没考虑过问问我父亲姓啥吗?”

我一时语塞。的确,我从来没有好好打听她父亲的状况,仅仅是尊重她的回避态度。

“我原以为你们会开心呢,”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你们俩都曾在部队服役过,理当有许多共同话题可聊。”

“这可不相同,芳芳。”我无奈地挤出笑容,“他是我的连长,是让我敬重畏惧的上级。如今他成了我未来老丈人的身份,这层关系实在是过于错综复杂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剑拔弩张。王芳老是神思恍惚,我明白她父亲肯定给她造成了压力。

一个星期之后,王芳约我碰面,跟我说她爸爸对我们俩的关系持保留看法。

她垂着头说道:“他讲你才从部队退役,工作不太稳定,他期望我找个‘未来更有安稳保障’的人。”

我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质问道:“就因为我在工厂工作?”

“不止如此,”她紧咬着唇,“他认为……我年纪比你大,日后会出状况。”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这纯粹是托辞罢了。赵连长可不是如此浅薄之人。”

王芳抬起头,眼中满是挑战意味,说道:“他问你是否了解他。”

我陷入了沉默。在八年的部队生活里,赵连长严肃且正直,始终不因个人私利而损害公事,并且从不轻易表露个人感情。我是否真的了解他呢?

最终,我还是开了口:“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舍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王芳并未作出回应,只是静静地在我身旁走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似不过几十厘米,实则却好似远了许多。

06

一个月之后的周末,我正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选购物品,突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叫声。

回头一望,有个小女孩悬在三楼阳台之上,晃晃悠悠,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她妈妈在楼上大声呼救,小区里的人们顿时乱作一团。

我没来得及细想,抛下购物袋,撒腿狂奔过去。阳台下方有个陈旧的雨棚,我猛地一跃跳了上去,踩得铁皮嘎吱嘎吱直响。

“别害怕,叔叔这就来救你!”我一边朝小女孩呼喊,一边张开了双臂。

小姑娘被吓得大哭起来,手指慢慢地松开。在她快要掉落下去的刹那,我猛地跳了出去,将她接住。由于冲力过于巨大,我们一同摔倒在草地上。值得庆幸的是,小姑娘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我仅仅是手臂蹭破了一点皮。

小区中的人群突然响起一阵掌声。我起身安慰着哭泣的小女孩,没留意到不远处站着赵连长,他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等小女孩的父母前来致谢时,我才留意到赵连长正站在不远处,目光里透着难以言表的神色。

次日,赵连长现身于我所租的小房屋门前,手中拎着一瓶白酒。

“谈一谈?”他简洁地发问。

我默默挪开身子,把门让开,邀请他进屋。小屋子虽简单却干净,被子叠得方方正正,书本按高低顺序摆在书架上——这些习惯都是在军营里养成的。

赵连长扫视了一下周围,目光停在了书架上,说道:“读了好多书呢。”

我轻轻颔首,给他沏了一杯茶。

赵连长说道:“昨日那事儿,干得漂亮。反应敏捷,身手也没生疏。”

“或许是军人的本能使然。”我微微一笑。

他突然转换话题说:“芳芳近来心情欠佳,她对你颇为在意。”

我紧紧握住茶杯,说道:“我对她同样十分在意。”

赵连长问道:“你晓得我为何反对不?”

我摇摇头。

“既不是由于你的职业,也并非因为你的年纪,”他长舒一口气,“而是我对你太熟悉了,李军。”

我疑惑地看着他。

赵连长说道:“你在部队的时候是个出色的士兵,不过也是个怀揣理想主义的人。你向往自由,期望突破常规,这并无不妥。然而,生活既非军营,也不是小说。婚姻所需要的是脚踏实地与担当责任。”

我未曾料到赵连长对我的认识这般透彻。

“我明白,”我真诚地讲道,“不过我也正奋力适应,摸索着怎样于平淡的日子里探寻到价值。芳芳赋予了我这份力量。”

赵连长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开口道:“她母亲比我年长两岁。”

我一下子呆住了,压根没料到会听闻这般私密的分享。

他接着说道:“那会儿我们连的首长都持反对意见,觉得这事儿不合适。”又补充道,“然而三十年时光一晃而过,如今我们过得十分美满。”

刹那间我恍然大悟,他并非反对,而是在检验我的意志。

我一脸严肃地对赵连长讲:“我会耗费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王芳和我在一起是合适的。”

赵连长第一次这般亲昵地触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去寻她吧。”

07

夏末黄昏时分,我在医院大门外等着下班的王芳。

两个月未曾碰面,她清减了许多,然而依旧那般动人。瞧见我之际,她明显怔了一下,止住了脚步。

“可以聊一聊吗?”我发问。

她略微迟疑了片刻,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落座。夕阳的余晖给她的侧脸镶上了一圈金色的光芒。

“很抱歉,”我首先说道,“我本应更用心去了解你的家庭情况。”

她晃了晃脑袋说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本应多跟你讲讲我父亲的事情。”

我表示:“他曾来找过我,我们谈了不少内容。”

王芳满脸惊讶地望着我,问道:“他找过你了?”

我轻轻颔首,接着从衣兜中拿出一本小本子,递给她说道:“这是我关于开书店的规划书。我已经觅得了合适的场地,也筹集到了一些资金。”

她把册子打开,其中详尽地罗列了选址、资金、书籍分类、经营策略这些方面的内容。

她小声说道:“你是郑重其事的。”

“自然,”我攥住她的手,“不单单是为了书店,更重要的是为了咱们的以后。”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闪烁,她问道:“父亲怎么讲?”

我面带笑容回应道:“他讲,要是你选了我,他会尊重你的抉择。”

他真的是这么讲的吗?

“不仅如此,”我露出笑容,“他还应允给我提供一些启动资金,说是念着你的情分。”

王芳止住哭泣露出笑容说:“这才符合我父亲做事的风格。”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医院里的灯光逐一点亮。我俩并肩坐在长椅上,好似又回到了刚结识彼此的那段时光。

王芳突然说道:“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你在部队的时候,我父亲是不是特别严格啊?”

我露出了笑容:“那肯定的呀,他可是'铁面连长'呢。刚入伍的新兵都对他有点儿发怵。”

“那你怕他吗?”

我思索片刻后说道:“更多的是敬畏。他之所以严厉,是源于责任,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中,纪律等同于生命。”

她轻轻颔首,说道:“这话听起来倒有他的风格了。”

“但眼下呢,”我抓了抓脑袋,“我更担心把咱俩的婚礼搞糟了。你也清楚,你爸以前当过连长,这让我压力山大。”

王芳先是怔了片刻,接着轻轻笑了起来,说道:“谁讲要和你结婚啦?”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假装露出惊讶的神情,“那我这番准备算是白费啦。”

我自口袋当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样式简约的银戒指。

“薪水不多,”我略带羞涩地说,“日后会找个更优的工作。”

王芳的泪水最终滑落,说道:“这样就很不错了。”

我屈下一条腿跪在地上,郑重地向她提出求婚:“王芳,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她轻轻颔首,泪水盈满眼眶,致使视线变得模糊,轻声回应道:“行。”

远方,一个眼熟的身影静静地凝望着这一画面。赵连长转过身去离开,嘴角稍稍向上勾起。

军人肩负着保卫国家、守护家园的重任,而自今日起,我的职责便是用心呵护这份历经波折才拥有的爱情。

于这个充满变革的时代,在这座平凡的县城里,我们的故事,才刚拉开帷幕。

来源:BrianPowers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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