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5 月 14 日,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的高级顾问沙姆哈尼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伊朗准备与特朗普政府签署一项有条件的核协议,计划以 “永不制造核武器” 的承诺来换取美国解除经济制裁。沙姆哈尼这个提议,在部分伊朗人看来,或许是在国际制裁压力下寻求经济喘息空间的务实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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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 14 日,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的高级顾问沙姆哈尼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伊朗准备与特朗普政府签署一项有条件的核协议,计划以 “永不制造核武器” 的承诺来换取美国解除经济制裁。沙姆哈尼这个提议,在部分伊朗人看来,或许是在国际制裁压力下寻求经济喘息空间的务实之举,但笔者认为,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伊朗用“弃核换解禁”的提议看似美好,但实现的道路却充满荆棘,可以说几无可能。因为,美伊之间深入骨髓的“你死我活”的结构性矛盾,早已将互信基础腐蚀殆尽,注定了任何妥协方案都不过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第一、美国在伊核问题上的“毁约前科”严重削弱了双方的信任基础。2015年伊核协议签署后,伊朗销毁1.2万台离心机、将浓缩铀丰度降至3.67%、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史上最严苛核查,换来的却是美国2018年单方面退约及“极限施压”政策——经济制裁规模反较协议签署前扩大3倍,直接导致伊朗石油出口归零、货币贬值80%、通胀率飙升至45%。历史证明,美国从未将“解除制裁”视为谈判终点,而是将其作为持续削弱伊朗地区影响力的战略工具。若伊朗此次重蹈覆辙,不仅将丧失核技术自卫底线,更可能陷入“让步-违约-加码制裁”的恶性循环。
此外,美国对伊朗的“弃核”诚意亦持怀疑态度。美国情报机构长期指责伊朗以民用核能为幌子推进武器化,并要求伊朗接受“无限期、无限制”的核设施核查。这种“有罪推定”式的监督机制,与伊朗维护国家主权的诉求形成尖锐对立。例如,伊朗拒绝允许IAEA核查其军事基地,而美国则以此为由质疑伊朗的“弃核”真实性。信任缺失,为双方达成协议设置了巨大障碍。
第二、美国的政策往往受到国内政治、选举周期等因素的影响,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共和党与民主党在伊核问题上的分歧显著:共和党主张通过极限施压迫使伊朗彻底屈服,而民主党则倾向于通过外交谈判管控风险。这种政策摇摆导致伊朗难以预判美国的真实意图。例如,特朗普政府曾提出“极限施压2.0”计划,试图通过全面封锁摧毁伊朗经济;而拜登政府虽释放谈判信号,却仍维持制裁并要求伊朗“先弃核再谈解除”。在双方各自心怀鬼胎,缺乏信任的情势下,即便伊朗作出让步,美国也可能因国内政治压力或其他原因而拒绝解除制裁。这使得伊朗难以预测美国的真实意图和决策走向。
第三、以色列对美伊谈判的破坏性影响不容忽视。以色列一直对伊朗的核计划保持高度警惕,不断通过智库、游说团体及媒体网络,持续向美国决策层施压,要求将伊朗核设施“归零”作为谈判前提。例如,以色列总理曾公开表示“绝不允许伊朗拥有任何离心机”,并暗示若美国与伊朗达成协议,以色列可能单独采取军事行动。这种强硬立场迫使美国在谈判中不断加码,导致协议条款愈发苛刻,最终可能使伊朗难以接受。
第四、伊朗保守派势力对“弃核”提议的抵制,进一步增加了谈判难度。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等强硬派认为,放弃核计划将削弱伊朗在中东的威慑力,并损害国家尊严。例如,革命卫队高层曾警告称“核计划是伊朗的‘红线’,绝不能触碰”。此外,伊朗民众对美国的敌视情绪亦可能影响政府决策。2022年的一项民调显示,超过60%的伊朗人反对“无条件弃核”,认为这等同于向美国投降。国内政治分歧必然会对伊朗政府推进这一协议造成极大地阻碍。
第五、从地缘政治角度看,美国需要在中东地区保持军事存在,而伊朗是其驻军的重要理由之一。当前,美国在波斯湾地区部署了第五舰队及多个军事基地,其驻军的核心理由之一是遏制伊朗崛起。若伊美和解,美国在中东驻军的合理性将受到挑战,进而影响其在中东的军事存在。例如,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博尔顿曾直言“制裁伊朗的终极目标是推翻其政权”,这也是美国可能不愿意轻易解除对伊朗制裁的一个重要因素。
纵观当代国际历史,凡是玩耍“自废核武”“断臂求生”豪赌游戏的国家,皆不得善果。2003年,利比亚卡扎菲政权在美英“安全承诺”的诱惑下,主动交出核设施图纸、销毁化学武器,换来的却是2011年北约“人道主义干预”的战机轰鸣——的黎波里街头尸横遍野,卡扎菲本人被叛军拖出下水道虐杀。这场“弃核换和平”的荒诞剧,不仅暴露了西方国家“弃核即弃国”的残酷逻辑。今天,伊朗若重蹈利比亚覆辙,无异于自掘坟墓。 此话,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来源:CCST控股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