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奔赴500公里参加战友聚会,回来后打开那个包,瞬间哭了起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15 16:30 1

摘要:大伯今年六十有八,是我父亲的长兄。自从我记事起,大伯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整日里不是在县农机厂修理拖拉机,就是在自家那块不大的菜地里侍弄蔬菜。

战友情的馈赠

"这是什么?"我看着大伯王长海颤抖的双手和满脸泪水,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震动。

屋子里很静,只有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嘀嗒嘀嗒地走着。

大伯今年六十有八,是我父亲的长兄。自从我记事起,大伯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整日里不是在县农机厂修理拖拉机,就是在自家那块不大的菜地里侍弄蔬菜。

那还是我们一家老小都挤在一栋砖瓦房的年月,老房子门前有棵老槐树,树下摆着一把竹躺椅。

大伯退休后,更是少言,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抽着旱烟,眼神飘向远方。有时候,邻居刘大爷来串门,两人能对坐半天,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却没说几句话。

"长海啊,你年轻时当过兵吧?"刘大爷有一次这样问。

大伯只是点点头,接着低头卷烟,好像那段往事早已被岁月的尘埃覆盖。

在我的记忆里,大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冬天就加件灰色的棉袄,从不讲究穿着。

那是一九八九年的初夏,那时候家家户户才开始有彩电,大伯家还用着那台老式黑白电视机。每到晚上七点的新闻联播,街坊邻里都会借机到我们家看看电视。

就在那样一个普通的日子,大伯接到一封信。那是一个蓝色的信封,邮戳显示来自黑龙江的哈尔滨。

大伯打开信后,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咋了?老王,什么好事啊?"我爹问道。

"老战友聚会。"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便默默地收起信,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收拾行李。

大伯和大娘一辈子节俭,结婚三十多年,从未出过远门,家里盘缠有限。可他还是决定去。

"老头子,去就去吧,都多少年没见过老战友了。"大娘一边说,一边从床头柜下面的铁皮盒子里拿出一沓票子,那是他们多年来舍不得花的积蓄。

"够不够?要不我再去找你三婶子借点?"大娘低声问道,眼睛里带着心疼。

"够了够了,我又不是去享福。"大伯把钱小心地卷起来,塞进贴身的内兜,然后又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个发黄的小本子,那是他的军人证。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大伯曾经穿过军装。

那天晚上,我看到大伯在煤油灯下反复擦拭那本发黄的军人证,小心翼翼地,就像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大伯收拾的行李很简单:一套换洗的衣服,一个搪瓷缸子,还有大娘特意为他准备的几个煮鸡蛋和一些烙饼。

"别舍不得吃啊,饿了就吃点。"大娘叮嘱着,眼里满是不舍。

我知道,从我们这个东北小县城到哈尔滨,再转乘到长春,足有五百多公里。大伯执意要坐硬座,说自己当年行军几千里都不在话下,这点路算什么。

"爸,要不我送你去车站吧?"我爹提议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大伯摆摆手,早早地就出了门,说是害怕坐过站。

大伯走后,我听大娘唠叨起往事来。原来大伯年轻时是炮兵连长,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立过功。大娘说,那时候她经常收到大伯从前线寄来的信,每封信都写得很短,但每次都说自己很好,让大娘不要担心。

"你大伯当年可威风了,"大娘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大伯穿着军装,腰板挺直,眼神坚毅,和现在那个弯着腰、目光涣散的老人判若两人。

"那他为什么从不提起这些事?"我好奇地问。

"你大伯这人就这样,从小就闷葫芦一个,更别说那场仗打得多惨烈了,他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大娘叹了口气,"回来后就一头扎进工作,几十年如一日,从不对人提起从前的事。"

这让我对这位平日里沉默的大伯多了几分好奇和敬意。

半月后的一个傍晚,大伯回来了。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但眼神却亮得出奇,仿佛年轻了许多。

全家人围着他问长问短,大伯只是笑笑,说见到了几十年未见的老战友,大家都变了样子,刚开始都认不出来了。

"他们都过得怎么样啊?"大娘一边给大伯倒茶,一边问道。

"都挺好的,有的当了干部,有的开了工厂,也有的和我一样,平平常常地过日子。"大伯说完,眼睛不自觉地湿润了。

晚饭后,大伯从行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红布有些旧了,但很干净,显然被人精心保存过。

大伯缓缓地打开红布,里面是一个小木盒。当他打开木盒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里面是一枚闪亮的军功章。

"这是复制的,和你原来那枚一模一样。"我听到大伯自言自语,声音沙哑而颤抖。

大伯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枚军功章,就像在抚摸什么珍宝。我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什么,但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老头子,咋了?"大娘小声问道,从没见过大伯这般模样。

大伯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把军功章紧紧握在手心。

当晚,大娘特意蒸了大伯最爱吃的红豆馒头,还从柜子里取出了珍藏多年的老白干。

"今天高兴,喝两盅。"大娘给大伯倒了一小杯。

或许是因为几杯米酒下肚,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老战友勾起了回忆,大伯破天荒地讲起了往事。

"那是一九七九年二月,我们接到命令,要对越军进行自卫反击。"大伯的声音低沉,"我当时是炮兵连长,带着一个排的兄弟们冒着枪林弹雨向前推进。"

大伯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痛楚。

"那天,我们的阵地被猛烈炮火覆盖,我带着通讯员李德明和炮手张国华撤退。半路上,发现一个战友腿伤无法行动。我背着他,把自己的防毒面具给了他,结果自己吸入了毒气,差点丢了命。"

我从未听大伯提起过这些。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老人,没想到他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大伯,那您的军功章是怎么丢的?"我忍不住问道。

大伯顿了顿,"醒来后,功章和其他东西都不见了,可能在转移伤员时丢失了。我也没在意,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后来复员回到地方上,就把那些事都放下了。"

大伯说,战友们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终于通过复员军人名册找到了他的下落。当年的排长张国强如今已是退役军官,牵头组织了这次聚会。

"他们说,功章虽然丢了,但荣誉不能丢。"大伯的声音哽咽了,"他们凑钱找人复制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功章,说这是我应得的荣誉。"

"他们记得,我却差点忘了。"大伯的手抚摸着军功章,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骄傲,是感动,也是一种深深的怀念。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大伯已经在院子里劳作了。他看起来精神焕发,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好几岁。

我看到大伯小心地将那枚军功章放进了家里最古老的那个木柜子,就放在他和大娘的结婚照旁边。他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嘴角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微笑。

"大伯,您看起来心情很好。"我走过去,好奇地问道。

"是啊,见到老战友了,心里头痛快。"大伯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那些兄弟们,都还记着我,想着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大伯变了。他不再整天闷在家里,而是开始和邻居们聊天,有时还会主动提起自己当兵的经历。

"长海,你小子当年在部队挺能耐啊!"刘大爷听了大伯的故事后,一脸钦佩地说。

大伯笑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了。"

但我知道,在大伯的心里,那段峥嵘岁月从未真正远去。

一天傍晚,我看到大伯又拿出那枚军功章,对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端详。

"大伯,您在想什么呢?"我问道。

大伯沉吟片刻,"我在想,如果当年那些牺牲的战友还在,他们现在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第一次从大伯的话语中感受到一种深沉的思念和愧疚。

"您不必自责,您已经尽力了。"我试图安慰他。

大伯摇摇头,"你不懂,活着的人,总是亏欠那些离去的人的。"

那天晚上,大伯坐在院子里,对着星空喝了很多酒,一杯接一杯,直到深夜。

"老头子,别喝了,伤身体。"大娘劝道。

"没事,就今天,明天就不喝了。"大伯的眼睛湿润了,"今天是老李的忌日,当年就是他替我挡了那一枪。"

从那以后,大伯开始频繁地写信。有时候是给远在哈尔滨的张排长,有时候是给在南京的李德明,还有其他分散在全国各地的老战友。

"你看,这是老张寄来的照片,他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了,多有出息。"大伯有一天兴奋地向我们展示一张照片。

我这才意识到,大伯虽然离开部队多年,但那份战友情,从未在他心中淡去。只是平日里不提,不代表不在意。

岁月匆匆流逝,转眼间又是几年过去。大伯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但他始终保持着一种平静与坚韧。

有一次,大伯病了,发高烧不退。我们都很担心,想送他去医院,但他死活不肯去。

"别大惊小怪的,当年在战场上比这严重的伤都挺过来了,这点小病算什么。"大伯倔强地说。

那天晚上,我听到大伯在梦中喊着战友的名字,声音中满是焦急和痛苦。第二天醒来,他的眼角有泪痕。

"又做噩梦了?"大娘心疼地问。

大伯点点头,"又回到了那个战场,看到了那些没能回来的兄弟。"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伯的身体每况愈下。九十年代末的一个冬天,大伯终于离开了我们。

临终前,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记得把那枚军功章和我一起……"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完。

我们按照大伯的遗愿,将那枚军功章放在了他的胸前。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大伯的葬礼上,来了许多穿着朴素的老人,他们有的拄着拐杖,有的坐着轮椅,但都神情肃穆。

"这是王连长的家属吧?"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过来问我,眼中含着泪水。

"是的,我是他的侄子。您是?"

"我是当年他的战友,李德明。"老人擦了擦眼泪,"你大伯是个好人,好连长,当年要不是他,我们这些人早就没命了。"

接着,更多的老人围了过来,他们都是大伯当年的战友。他们一个个讲述着大伯当年如何勇敢,如何舍己为人的故事。

"王连长当年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独自断后,结果被敌人的毒气弹击中。"一位老人哽咽地说,"他明明可以先撤的,但他选择了留下来。"

"在医院里,他一醒来就问我们有没有伤亡,完全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另一位老人接着说。

我听着这些往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原来,我们身边这个普普通通的老人,曾经有过这样不平凡的过去。

葬礼结束后,张排长拉着我的手,说:"你大伯是我们心中的英雄,虽然他从不说,但我们都记得。这次聚会,我们送他那枚功章,就是想告诉他,他的牺牲和奉献,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多年后的今天,当我整理大伯的遗物时,又想起了那枚军功章和那些前来送别的老战友们。我这才真正明白,有些荣誉和情谊,不需要挂在胸前,只需藏在心里;有些人默默无闻一生,却在某个角落里,为他人点亮过一盏灯。

而我大伯王长海,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一生平凡而普通,但在那段硝烟弥漫的岁月里,他曾经闪耀过、燃烧过,为保家卫国奉献过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如今,每当我看到新闻里报道老兵相聚的场景,我就会想起大伯。想起他收到那封信时激动的神情,想起他打开那个包裹时流下的眼泪,想起他对战友们深沉的情谊。

那枚军功章,承载的不仅是一段历史,更是一份永不褪色的战友情。它提醒着我们,和平年代里那些看似普通的老人,或许都有着不平凡的过去。他们用青春和热血铸就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值得我们永远尊敬和铭记。

大伯走了这么多年,但他的精神和那份战友情,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成为我前行路上的一盏明灯。

来源:CandiceBrad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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