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抓了我父亲,却成了我的恩人:20年养育之恩 我活成了他的样子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6 09:39 2

摘要:1987年秋天, 在淋了一场秋雨之后,本就体弱的我发起了高烧。起初只是发烧,后来整夜整夜地喘不上气,十多天后仍不见好转。

今天要讲述的是我和一个警察之间的故事。

我和他的缘分始于1988年,那一年,我七岁。

1987年秋天, 在淋了一场秋雨之后,本就体弱的我发起了高烧。起初只是发烧,后来整夜整夜地喘不上气,十多天后仍不见好转。

见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父亲慌了,就带着我来到了县医院。可两个月的针药灌下去,我的病非但没好,反而越来越重。

我是家里的独苗,父亲不忍心看着我的生命就这样一点点流逝,便决定带着我到省城的大医院瞧上一番。

为了给我治病,父亲不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借了不少外债,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家更加穷了。

为了让我活下来,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父亲决定铤而走险。

1988年农历二月的一天深夜,父亲摸黑去了县柴油机厂。他本打算偷些废铁变卖,可刚翻出墙头,就被一个下夜班的警察撞了个正着。

父亲被抓的消息像阵风似的传遍了村子。母亲本就嫌父亲没出息,这下更是找到了离开的理由——第二天一早,她就收拾包袱走了,连看都没看躺在床上的我一眼。

父亲被抓,母亲离家,七岁的我,就这样被遗弃在了破败的土窑洞里。

听赤脚医生说,我得的是'肺痨病',村里人远远看见我家的土窑洞都要绕道走。父亲在家的时候还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人来串门。他被带走后,就连经常来的那条狗都不见了踪影。

灶台冷着,水缸空着,我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比起身体的疼,年幼的我心里更疼。要不是为了给我治病,父亲怎么会去偷东西?村里人都说父亲是贼,可他分明是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胆小鬼。一想到父亲那委屈的眼神,我就后悔不已,要是那年秋天没淋雨就好了,要是我的身体争气点就好了,要是......我干脆病死就好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个抓走父亲的警察,他凭什么抓父亲?他凭什么就这样毁了我的家?他知不知道父亲为了给我买药,连棉袄里的棉花都掏出来卖了?他就不能假装没有看到父亲吗?

我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在心底刻下了对那个警察最深的恨意......

在父亲被抓后的第三天,紧闭了好几天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看到那身制服 ,我突然想到了抓走父亲的那个警察。

“他怎么来了?他要干什么?难道要连我也抓走吗?“我的心里默默在喊。

“别动!“见我要挣扎着往起坐,警察赶紧出口阻止了我。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魔力,把刚要起身的我竟然吓住了。

他和父亲大概也是这样说的吧?

“我听你爸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说完,警察便伸手朝着我的额头上摸去。

我想要下意识的往后躲,身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只能僵在那里任由他粗糙的大手摁在我的额头上。

“烧的挺厉害的,得赶紧去医院。“说完这句话,他二话不说就要背着我走。

“我不用你管!你是坏人!是你抓走了我爸!“我下意识地反抗。

我毕竟是个生了病的孩子,哪能抵得过他那双粗糙有力的双手,他噌地一下伸出手就把蜷缩在炕脚的我拽了过来。

他手上的力道大的吓人,我毫无招架之力。

但我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手不能动,我就用牙咬。

伴随着一阵闷哼声,他开口了:“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不管为了什么,你爸都不该做违法乱纪的事情,犯了罪就该被抓,这是规矩。但你爸犯的错,不该用你的命来抵。“

听他这样说,我不由得松开了咬在背上的口。

因为好几天都没有吃饭,再加上担惊受怕,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在他的背上,我晕了过去......

我和他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听照顾我的小护士说,昨天夜里我来到医院后,那个警察就帮我交钱住了院,又连夜联系了他在省城的一位医生朋友,安顿好一切后就又去上班去了。

大约十点多的时候,警察来了。

一进门他就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塑料袋里掏出了两个包子:“我班上还有点事,耽搁了,吃点东西吧。“

“哼!少在这里装好人!“看着他那副“假惺惺“的表情,我心里不由地涌起一阵厌恶。

见我扭头不看他,警察又说话了:“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这就是我的工作。你不吃饭咋能行?你想想,你爸那样做不也是为了给你治病吗?你要是不吃饭不治病能对得起他吗?听叔叔的话,赶紧吃,等过几天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爸。“

听他这样说,我这才极不情愿地拿起了包子。

接下来的几天,警察叔叔每天都会抽时间来医院里看我。

起初,我总是一见他进门就扭过头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可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他每次来都会带着不同的东西——有时是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有时是一本皱巴巴的小人书,还有一次竟然是一小袋水果糖。

最让我困惑的是,他明明可以像村里其他人一样躲得远远的,却偏偏要天天来照顾我这个“病秧子”。有天夜里我假装睡着,听见护士问他为什么这么上心,他轻声说:“孩子有什么错呢?”

那天之后,我开始偷偷观察他。他给我削苹果时笨手笨脚的样子,完全不像抓人时那么利索;他读小人书时会把“哪吒”念成“那咤”,急得我差点开口纠正;他坐在病床边打瞌睡时,头一点一点的像个磕头虫,哪还有半点警察的威严。

从护士的口中,我知道了那个警察的大概情况。他姓陈,因为脾气倔,不会见风使舵得罪了不少领导,所以一直是个小民警。五年前,老婆嫌弃他赚的少又不会来事带着孩子跟他离了婚,现在,他一个人就住在县公安局后面的小平房里。

我住院的钱是他垫付的,上个月他带着人破获了一个盗窃案,局里发了奖金后,他全部拿来给我看了病,还问同事借了不少钱。同事们都说他傻,可他就是这么个倔脾气。

听完这些,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原来这个被我恨之入骨的人,他明明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对我避之不及,却宁愿自己吃苦也要帮我。

我的病不难治,只不过是没有找到确切的病因而耽搁了。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我出了院。

出院后,陈警官带着我来到了看守所。

父亲被带出来时,我几乎认不出他了,他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陈警官轻轻推了我一把:“去吧。”

我扑进父亲怀里时,闻到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颤抖的手一遍遍摸着我的后背,好像在确认我真的没事。

突然间,父亲猛地推开我“扑通”一声跪在了陈警官面前:“陈干部,我娃这条命...”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自己对陈警官的恨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化开了大半。

陈警官本想带我回他那个简陋的平房同住,可我固执地摇了摇头。从看守所出来,我独自踏上了回村的小路。

临别时,陈叔把身上的钱全都塞进了我的手里,这次我没有推辞。

“好好上学。有啥难处,随时来找陈叔。”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村庄。走出一段路回头时,他还站在原地,在夕阳下变成一个小小的剪影。不知怎么,我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回到村里后,我彻底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往日热闹的土窑洞如今冷清得像座坟。每当我走过村口的老槐树,正在说笑的乡亲们就会突然噤声,用那种古怪的眼神偷偷打量我——那目光里混杂着怜悯、戒备,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疏远。

就连从前常来找我玩的狗娃、铁蛋几个,现在见了我都绕着道走,活像我会把“贼娃子”的病传染给他们似的。

最让我难受的是王婶家的小花。以前她总爱跟在我后面“哥哥、哥哥”地叫,现在远远看见我,就吓得躲开。王婶会赶紧把她拽进屋,“砰”地关上门,那声响在寂静的午后格外刺耳。

在我回到村里后的第五天,陈叔骑着自行车来了。自行车上装着满满一袋子白面,还有一些炒菜用的油等东西。

临走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看我:“一个人住还习惯不?我那间小屋子是简陋了些,但好歹有口热饭吃。你要愿意,明天我就来接你。”

我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不用,我在这儿挺好。”

陈叔叹了口气,把烟头在地上摁灭:“那行,我过些天再来看你。”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半个月后。

那天早上,我攥着陈叔给的钱去学校交费。

教室里乱哄哄的,同学们都在排队交钱。

轮到我的时候,身后的刘晓丽突然尖叫起来:“我的钱不见了!”她猛地拽住我的袖子,“刚才就你站在我旁边!”

班主任王老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冷冷地扫过来。“狗子,把钱拿出来。”

“我没拿!”我把口袋整个翻出来,陈叔给的钱就攥在手里。王老师却一把夺过我的钱,“这钱哪来的?跟你爸一样手脚不干净?”

“你胡说!”那一刻,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抄起讲台上的粉笔盒就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的举动彻底把王老师激怒了,他狠狠地踹了我两脚,我咬紧牙关没哭。

放学路上,刘晓丽和她那群跟班的笑声像刀子似的往我耳朵里钻:“贼娃子”“劳改犯的儿子”......

天黑透后,我摸出家门,手里攥着块石头。

刘晓丽家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能看见她正得意地晃着脑袋。

我抡圆胳膊,“哗啦”一声,她家的玻璃碎了一地。

刘晓丽她爸像头暴怒的狮子冲出来,蒲扇大的巴掌劈头盖脸扇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爹偷东西,你砸玻璃,一家子没个好东西!”

她妈叉着腰站在门口尖叫:“派出所怎么不把你也抓进去?留着祸害乡里!”

周围渐渐聚起看热闹的乡亲,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毒蛇般往我耳朵里钻。

“听说上午在学校偷钱被逮着了...”

“龙生龙,凤生凤...”

“要我说就该送少管所...”

就在我抱头蜷缩时,一道手电光照了过来:“住手!”

来人正是陈叔。

见陈叔来了,刘晓丽的父亲像是见到了救星,赶紧朝着陈叔哭诉道:“陈警官,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小兔崽子不但偷我们家孩子的钱,还砸我家玻璃!”

陈叔蹲下身,直视我的眼睛:“狗子,跟叔说实话,钱是不是你拿的?”

我摇了摇头。

“那玻璃呢?”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玻璃是我砸的...但他们冤枉我偷钱!”

陈叔转向刘晓丽父亲时,声音陡然严厉:“老刘,孩子承认砸玻璃,该赔多少钱我替他赔。但偷钱这事,你们有证据吗?”

“这还用证据?他爹就是贼,他——”

“住口!”陈叔突然一声暴喝,震得围观的乡亲都往后退了半步。

“老刘,我穿着这身警服,得跟你讲法律。你要再敢动手——”

陈叔今晚好像就是专门为我撑腰而来的,见乡亲们越聚越多,他也来了劲:“乡亲们,狗子爹犯了错,该蹲大牢蹲大牢,可孩子有什么错?我陈大勇把话撂这儿——往后谁再喊'贼娃子',就是打我老陈的脸!我告诉你们,这孩子我管定了!”

月光下,陈叔的背影把我和流言蜚语隔成两个世界。

“狗子,记住,人这一辈子,最要紧的就是挺直腰杆做人。”这话顺着夜风,飘进了每个乡亲的耳朵里。同样,也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那晚之后,我在村里再也待不下去了。

陈叔用他那辆老旧的二八大杠,载着我和全部家当——一个装着几件破衣裳的化肥袋子,晃晃悠悠地驶向了县城。

进城的第一天,我就见识了陈叔的倔脾气。为了让我能上学,他跑遍了附近的学校。校长办公室里,这个平时连对领导都不肯低头的汉子,此刻却弯着腰:“张校长,孩子成绩真的不错,您看能不能......”

我们住在公安局后院那间不足二十平的平房里,陈叔用木板给我搭了张小床。

局里的风言风语像长了腿似的往屋里钻:

“老陈是不是脑子坏了?养个贼娃子...”

“听说那孩子爹还在牢里呢...”

“指不定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那天傍晚,我正在院子里写作业,突然听见一阵刺耳的笑声。

局里的老张叼着烟晃过来,冲陈叔挤眉弄眼:“老陈啊,你这'贼娃子'养得挺上心啊,是不是等着他爹出狱了好好报答你?”

陈叔听到这话,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张建国,你再说一遍试试?”

老张还没反应过来,陈叔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他的领子:“我忍你们很久了!孩子招谁惹谁了?啊?你穿开裆裤就跟着我混,现在学会满嘴喷粪了是吧?”

老张被怼到墙上,脸色煞白:“老陈,我就开个玩笑...”

“玩笑?你儿子去年偷看女澡堂,我替你瞒着的时候,怎么没跟你开玩笑?七岁的孩子,发着高烧一个人躺炕上等死的时候,你们在哪?”

整个宿舍大院鸦雀无声!

“都给我看清楚了!从今往后,谁再敢喊一声'贼娃子',老子拼着这身警服不要,也要撕烂他的嘴!”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陈叔发火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暖。

他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从没见他对谁红过脸。可现在,他为了我跟人急眼的样子,让我鼻子发酸。

陈叔转身时,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傻小子,哭啥?走,吃饭。”

我用力点点头,用袖子抹了把脸。

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怕别人叫我“贼娃子”了。因为我知道,有人会为我撑腰。

一年后的深秋,监狱来了通知:父亲突发急病离世。

父亲走后,我的天塌了一半。是陈叔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一点一点帮我撑起了另一半。

他总把肉往我碗里夹,说自己不爱吃,可半夜我常听见他啃冷馍的声音。

我发烧时,他整宿不睡,用温水一遍遍擦我的手心脚心。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还跟同事吹牛说自己精神好着呢。

每次发工资,他先带我去买书买本子。自己的警服破了,就拿针线歪歪扭扭地缝,还说这样穿着更凉快。

家长会那天,他把那身旧警服熨了又熨,坐在教室最后排,腰杆挺得比谁都直。我知道,他是怕给我丢人。

父亲给了我生命,而陈叔教会我怎样活着。虽然失去了一个父亲,但老天又给了我一个更好的爸爸。

刚上高中之后,我就学会了翘课去游戏厅。

陈叔把我从游戏厅里打了出来。

“跪下!”他一声暴喝,震得窗玻璃都在颤。

我梗着脖子不吭声,他抄起皮带就往我腿上抽。

“啪”的一声,我疼得直抽气,却咬着牙不哭。

皮带突然停在了半空。我抬头看见陈叔的手在发抖,他眼眶通红:“你以为我想打你?”他指着墙上父亲的遗照,“你爹临死前怎么说的?让你好好念书!”

他扔下皮带,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我的奖状,边角都磨得起毛了。“别人喊你贼娃子,你就真当自己是烂泥了?我陈大勇养大的儿子,绝不能自己作践自己!狗子,人可以穷,可以没出息,但不能没志气。你记住,别人看不起你没关系,但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

那天夜里,我听见陈叔在隔壁小声给父亲上香:“老李啊,我今天打孩子了...你别怪我...”

我捂着被子哭湿了枕头,第二天一早,把游戏币全扔进了河里。

大学毕业后,我在县机械厂当了一名技术员。厂里新来的会计小芳,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每天中午,她都会在我的工具箱上放一个热乎乎的饭盒。

我们恋爱的事很快传开了。

那天下着小雨,我拎着两瓶酒站在小芳家楼下,听见她爸在屋里拍桌子:“我闺女要是嫁个贼的儿子,我这老脸往哪搁?”

酒瓶差点脱手,我转身就走。

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见我阴沉着脸回来,陈叔关切地问起了原因。

“叔...”我嗓子眼发紧,“小芳她爸说...我爸原来是个贼,他不想把女儿嫁给一个贼的儿子。”

听了我的话,陈叔没有作声,只是哆嗦着手点着了烟。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和小芳没有再见面。

那天下工后,小芳突然拉住我的袖子:“我爸让你今晚来家吃饭。前天陈叔来我们家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我来到了小芳家。

刚进门 ,小芳的父亲就拉着我坐了下来。

“你陈叔来过了,他来的那天,眼睛都是红的。”

“他一进门就给我们看这个。”小芳母亲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旧皮夹,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是七岁的我躺在病床上,陈叔正在给我喂药。

“他说,'当年我抓了这孩子的爹,现在我得对他负责。'说着说着就哭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哭得像个孩子。”

“后来,他竟然要给我们跪下,我赶紧扶住他。他说,'求你们给这孩子一个机会,他太不容易了...'“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钟摆声。

小芳母亲抹着眼泪:“他说,'当警察这些年,见过太多因为被歧视而走上歪路的孩子。孩子这么争气,不能寒了他的心啊...'”

“临走时,”小芳父亲的声音有些哑,“他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走。最后还说,'我以这身警服担保,这孩子是个好样的。要是以后他有半点对不起小芳的地方,我亲手把他抓起来。'”

“说实话,”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要不是陈警官来这一趟,我们老两口还真转不过这个弯来。”

小芳母亲抹着眼泪接话:“你陈叔说得对,当警察的看人最准。他说你这孩子心善,从小就知道心疼人;说你实诚......”

“陈警官说你每个月都去监狱门口坐着,就为了等你爹出来那天能第一个见到他。这份孝心,装是装不出来的。”

我的眼眶突然发热,眼前浮现出陈叔佝偻着背在派出所加班的背影。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孩子,”小芳母亲拉住我的手,“你陈叔不容易啊。他说你考上大学那天,他一个人在你爹坟前坐了一整夜。”

我的眼泪终于决堤。这些年,陈叔不仅替我撑起了一片天,还一直在替我向天上的父亲报平安。

“我们想通了,”小芳父亲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警察看上的人,错不了!”

从小芳家离开的时候,天气虽然很冷,但我的心确实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我拎着豆浆油条去派出所找陈叔。他正在值班室打盹,桌上摊开的笔记本还停留在昨晚的笔录上。

“臭小子...”陈叔突然醒了:“不去上班跑来干啥?”

我递上热腾腾的豆浆:“爸,小芳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他的手抖了一下,豆浆洒在警服上。这个为我跪地求人的老警察,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好...好啊...那什么...我该去巡逻了...”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明白:有些人不是亲生父亲,却给了你整个世界。

婚礼那天,陈叔穿上了他珍藏多年的警礼服,胸前挂满了奖章。

婚礼上,当司仪喊“请父母上台”时,陈叔却往后退了一步,是我硬把他拽到台中央的。

我们的孩子五岁那年,陈叔查出了肺癌。他瞒着我们,直到晕倒在巡逻路上。

医生说他最多只剩三个月,可他却笑着说:“够了,还能再值几个班。”

最后那段日子,我每天下班都推着轮椅带他去派出所门口。他喜欢看那些年轻警察进出,时不时还要喊住人家叮嘱几句:“小张,东街李老太家的门锁该换了...小王,西村刘家的孩子该高考了...”

那天清晨,陈叔的精神出奇地好。他让我从衣柜底层取出个铁皮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汇款单存根——这些年他资助的七个贫困学生,如今都考上了大学。

“狗子啊,”他喘着气把盒子交到我手里,“往后...你接着帮他们...”

我紧紧攥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突然明白了陈叔这一生的坚持。他不是在赎罪,而是在播种——把当年背我去医院时那份善意,种在更多人的生命里。

陈叔走的那天,派出所全体民警列队送行。我抱着儿子站在队伍最前面,小家伙突然指着天空喊:“爸爸看!警徽!”——原来是一群白鸽掠过朝阳,翅膀闪着银光。

如今我在社区开了个修理铺,招牌是“老陈家电维修”。每天下午四点,总有几个穿校服的孩子来写作业。他们管我叫“李叔”,就像当年我叫陈叔一样自然。

有时候修着电器,我会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回头时,只见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墙上投下一道挺拔的影子——像极了陈叔当年站在我病床前的样子。

我知道,他从未离开。他活在我修好的每一盏灯里,活在这些孩子越来越好的成绩单里,活在这个终于学会善待每个人的世界里。

本故事为作者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来源:王叔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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