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攒120平婚房,女儿接家暴男同住,我当场掀桌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6 18:03 2

摘要:建材市场的瓷砖区泛着冷光,我蹲在地上,浅灰和米白的色卡摊了一地。围裙口袋里的手机震得大腿发麻,我低头看了眼屏幕——是小棠发来的语音。

十年攒120平婚房,女儿接家暴男同住,我当场掀桌

建材市场的瓷砖区泛着冷光,我蹲在地上,浅灰和米白的色卡摊了一地。围裙口袋里的手机震得大腿发麻,我低头看了眼屏幕——是小棠发来的语音。

"妈,我跟阿林商量好了。"女儿的声音裹着装修电钻的嗡鸣,像沾了糖的玻璃珠,"等房子弄好了,把我爸接过来住吧。他租的地下室又漏雨了,前天下雨,床单子都能拧出水。"

指尖的色卡"啪"地掉在瓷砖上。我弯腰去捡,指甲缝里蹭了层白灰——这是蹲了三小时的成果,每块砖都拿卷尺比过,就怕小棠嫌铺出来显窄。

"小棠,你说啥?"我捏着手机的手发颤,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就我爸嘛!"她的声音甜得像小时候要糖葫芦,"上次他来我工作室送枇杷,手抖得拿不稳袋子。医生说糖尿病并发症,腿脚不利索。咱们房子大,客房空着也是空着......"

后腰突然抽了一下。十年前被周建国推在门框上撞的旧伤,那会儿小棠刚满十八,反锁着卧室门哭,我听见她给舅舅打电话时带着哭腔的"快来救命"。

"小棠,"我打断她,"你忘了高考前一天,你爸怎么砸了你的复习资料?"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电钻声戛然而止。"妈,那都是老黄历了。"她的语气软下来,"他前几天还跟我道歉,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

我攥着手机走到市场外的梧桐树下。风卷着装修粉尘扑在脸上,迷得人睁不开眼。十年前离婚那天,周建国也是这么蔫头耷脑蹲在民政局门口,说"我改"。可之前二十年呢?醉了酒就摔碗砸电视,我护着小棠被他扇耳光,他红着眼骂"赔钱货",说要不是我生不出儿子,他早当厂长了。

"房子是我买的。"我压着声音,指甲掐进掌心,"首付是我在服装厂踩了十年缝纫机攒的,贷款每月从工资卡划。小棠,这是你的婚房,不是他的养老院。"

"妈!"她拔高了声音,"你就不能放下吗?他都六十了,病成那样,亲戚谁管他?舅舅说上个月他在菜市场晕倒,还是卖菜大妈叫的120......"

我挂了电话。手机烫得掌心发红,像块烧红的铁。

市场广播放着《最浪漫的事》。我盯着玻璃橱窗里的样品客厅——浅灰地砖配米白墙面,小棠说这样显亮堂。她小时候住的老破小,墙纸霉得发黑,她趴在饭桌上写作业,一抬头就能看见墙皮扑簌簌往下掉。我咬着牙跟她说"等妈攒够钱,给你换大房子",结果她现在要把那个让她在霉味里长大的男人接进去。

晚上回家,小棠蹲在楼下的台阶上。她手里提着糖炒栗子,发梢沾着木屑,鼻尖冻得通红:"妈,我不是故意气你。"

栗子袋塞到我手里时还热乎。"今天去房子里,儿童房的墙纸到了。"她戳了戳我手背,"是你选的星星月亮款。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你说等住大房子,要给我贴满星星。"

喉咙突然发涩。那卷墙纸我跑了三家店,暗蓝色底,星星会反光。小棠说以后有了孩子,晚上躺着就能看"星空"。

"可你爸......"她绞着羽绒服袖口,"他前几天给我发视频,床头堆着药盒子,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我去看他,那屋子潮得能拧出水,被子霉得发绿。"

我剥了颗栗子,甜香混着酸意涌上来。周建国刚搬出去时住单位筒子楼,后来厂子倒闭,他嫌房租贵,搬进了地下室。这些年我不是没听说他的惨状,可每次路过那条巷子,我都加快脚步——不是狠,是怕自己软了心。

"小棠,"我把栗子皮扔进垃圾桶,"你记不记得高三那年冬天?你爸喝多了,说我藏钱,把衣柜翻得底朝天。你抱着书包缩在墙角,他一脚踹翻你的暖水袋,开水溅在脚背上,泡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

她低头盯着脚腕。那里有块淡粉色的疤,像片小花瓣。"我记得,"她轻声说,"你背着我去诊所,走了三站路。路上你说'小棠别怕,等妈有钱了,咱们住有暖气的房子'。"

鼻尖酸得厉害。那会儿我在服装厂打两份工,凌晨四点起来熬粥,下了晚班还要去夜市摆摊。小棠的烫伤药是我攒了三个月的奖金买的,她爸倒好,第二天酒醒了还骂我"惯着孩子"。

"妈,"小棠突然抓住我的手,指甲盖都泛白了,"我知道他对不起你。可他是我爸,我不能看他死在地下室里。房子是你的,可我是你女儿,我求你......"

她眼睛红得像两颗樱桃,像小时候发着烧还攥着我衣角不肯松。我心尖发颤,可十年前在派出所的场景突然涌上来——周建国的巴掌印在我脸上肿了三天,民警问我要不要验伤,小棠躲在我身后,指甲掐得我手背青一块紫一块。

"明天跟我去房子里。"我抽回手,"儿童房的墙纸该贴了。"

她愣了愣,眼睛亮起来:"好。"

第二天在新房,小棠蹲在儿童房贴墙纸。我递胶刷时,瞥见她手机亮了——周建国发来消息:"小棠,爸的降压药快吃完了,你有空帮爸买吗?"

胸口闷得发疼。我转身去厨房,摸着新装好的白色橱柜。小棠说阿林爱做饭,要大台面。指尖触到光滑的柜门,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口被摔碎的铁锅——周建国嫌菜咸,抄起锅就砸过来,锅沿磕在我额角,现在还有道淡疤。

"妈,你看!"小棠在儿童房喊。

我走过去,她开了暖光小夜灯。墙纸上的星星闪着微光,像撒了把碎钻。她仰着脸笑,像小时候在老房子里,举着荧光星星贴纸贴天花板,说"妈你看,我们家也有星星"。

"小棠,"我轻声说,"如果今天躺地下室的是我,你爸会管我吗?"

她笑容僵在脸上。

"他不会。"我摸了摸她发顶,"你高考那年我胆结石住院,疼得直打滚。他在牌桌上说'女人哪有不疼的',后来还是你舅舅送的钱。"

她低头扯墙纸边角,胶痕粘在指头上:"可现在他不一样了......"

"人不会突然变好,"我打断她,"他是老了,病了,没人要了,才想起你这个女儿。小棠,妈不是不让你管他,你可以给他租个向阳的房子,按月打钱,可别接家里来。这是你的家,不是他的避难所。"

她突然哭了,眼泪砸在墙纸上,把星星晕开一片:"我就是觉得,他都这么惨了......"

"他的惨是他自己作的。"我掏出手帕给她擦脸,"当年他打我,骂你,是因为他没本事,只能拿家里人撒气。现在他惨,是因为他一辈子没本事,没朋友,没正经工作。小棠,你可怜他,可谁可怜过当年的我?当年的你?"

她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搂着她,像小时候她发烧时那样拍她后背。墙纸的星星在头顶闪着,像老房子里的荧光贴,可那时候我们多穷啊,却觉得只要娘俩在一起,日子总会好。

后来小棠没再提接周建国的事。但我知道她私下还是会给他打钱,偶尔送药。上周我去新房送汤,看见玄关多了双旧布鞋——黑面,胶底,是周建国常穿的那种。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给小棠发消息:"玄关的鞋该扔了,阿林回来要嫌乱。"

她秒回:"妈,是我买的,阿林说穿着舒服。"

我盯着手机,突然想起小棠小时候。有次她在楼下捡了只断腿的流浪猫,求我养。我说"猫脏",她抱着猫哭了半宿,最后我还是妥协了。

那天晚上我梦见老房子。周建国摔门出去,我抱着小棠坐在发霉的床上,她摸着我脸上的肿包说"妈,等我长大挣钱,给你买大房子,不让他再打你"。

现在大房子有了,可她想把那个打我的人接进来。

我摸着床头的相册,里面夹着小棠一岁的照片,圆乎乎的脸,攥着我的手指。也许她不是忘了疼,只是太善良,见不得人惨。可我呢?我能忘了吗?那记耳光的疼,那碗砸在额角的血,那间漏雨的老房子里,娘俩抱着被子发抖的夜。

今早去菜市场,碰见周建国了。他坐在台阶上,扶着根竹棍,裤脚沾着泥。我假装没看见,可他喊了我一声:"淑芬。"

我顿住脚。他头发全白了,脸瘦得只剩骨头,眼睛却亮得不正常——像当年喝醉了要砸东西时的眼神。

"小棠跟我说了,"他咧咧嘴,"她要接我去新房住。淑芬,我就想跟你们娘俩说声对不起......"

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像破风箱。

回到家,小棠发来新房的视频。她站在客厅里,阿林在挂婚纱照。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浅灰地砖上,米白墙纸上的星星闪着光。

"妈,"她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来,"你明天来吃饭吧?阿林说要露一手。"

我盯着视频里的婚纱照,小棠笑得很开心。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风里飘着隔壁家的饭香。

如果是你,会让那个伤害过你的人住进女儿的婚房吗?

来源:情落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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